快樂 第二部 第159章 原來如此
    回到迎賓樓,托馬斯院長、艾麗絲老師正和一個滿面紅光的老頭在喝著酒,看似乎融洽無比,可是我們都看得出來,都是在做著表面文章。做人真是累啊,居然還要掛著這麼一副虛偽的面孔,和這些自己並不想見的人這麼親熱著,明明是死對頭,卻要在別人的面前表現得像多少多少年的好朋友一樣。

    看到我回來,艾麗絲馬上招手把我叫了過去,而菲利斯他們三個因為沒人發話,就自己回房間休息去了——其實還是去刻苦練功了。

    「小傢伙,過來向古勒司院長見禮」,儘管我老大不願意,但是也不得不聽艾麗絲老師的話,向著面前這個滿面紅光的老頭子作了個揖,「對了,古勒司院長,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學院今年的選手,吳海!」

    那個叫做古勒司的老頭子奇怪地看著我:「呵呵,艾麗絲聖導師,你們今年沒有人可以派了嗎?居然三個選手都不叫齊,只帶著這麼個小毛孩子來了?」

    托馬斯院長難得沒有發火,制止了我想拿出自己身份證的衝動,哈哈大笑著說道:「古老鬼,別得意,我們學院向來都是和你們帝國學院不相上下的,這一次,更是有把握奪取全大陸冠軍的稱號回去!」

    「哈哈……托馬斯,是不是去年三個選手都犧牲了所以你就輸瘋了,這樣的大話你也敢說啊?」古勒司顯然當托馬斯是在夜郎自大。

    「嘿嘿,古老鬼,賽場上見真章就是了,可別到時候你要哭鼻子了。」托馬斯估計是個古勒司鬧習慣了,一點都不留情面地說著。

    「那好那好,到時候讓孩子們去比劃就是了,咱們今天的拼酒還沒算完呢,來,喝!」

    「誰怕誰啊,喝!」兩個估計都是上千歲的老頭子,就這麼一人一個酒壺喝了起來。我看向艾麗絲,只見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向著門外走去,我很知機地跟在了後面,畢竟看著兩個酒鬼在那拼酒,並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還不如跟著美女說說話呢——儘管她的年紀做我的***奶奶都多了不知道多少。

    「小鬼,你知道皇室學院和帝國學院之間的矛盾嗎?」艾麗絲老師見我出來了,就笑著問道。

    「聽說了一些,但是不是很清楚。」我很老實地回答道。

    「哦,你都知道些什麼呢?誰和你說的?」艾麗絲顯出了那麼一點點的興趣。

    「菲利斯王子和我說的,他說每次舉行學院大比武,都是尼拉的帝國學院和黃炎的皇室學院爭奪冠軍,加上兩個學院為不同的國家培養人才的,所以兩個學院向來都不和。」

    「就這些了嗎?」艾麗絲看著我,笑著問道,見到我點點頭,她繼續說了起來,「其實,你們知道的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你知道為什麼學院之間要進行一年一度的比武嗎?」

    既然都知道我知道的就那麼一點了,還這麼問,不是廢話嗎?只是,我當然不會說出來了,很是配合地搖了搖頭,於是艾麗絲老師繼續說道:

    「其實,學院的比武,並不是為了什麼提高學院的知名度,畢竟是屬於不同的國家的,你再厲害,別的國家也不可能到你那來學習的,而各個學院在國內的影響,都已經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沒有誰不知道的。」

    「那為什麼還要比武呢?難道就是為了炫耀國家的實力?」

    艾麗絲搖了搖頭,說道:「你認為學院一年培養這麼幾十個學員出來,就能對國家的實力產生什麼很大的影響嗎?不是的,在戰場上,個人的能力是很有限的,除非像我們這樣已經達到了導師級別的人,才可以在戰場上以一敵上千上萬,這也正是各國形成了統一意見,不論何時,都不允許有聖導師、大宗師、聖使和聖射手參加國與國之間戰爭的原因。」

    「這個我明白呢,也瞭解不少了,可是還是想不通學院這樣比武是為了什麼呢?我知道錢對於象老師你們這樣的人來說,其實並不是那麼看重的,不然的也不會上億甚至上千億地就這麼送人了,一定還有其他的什麼理由吧?」

    「嗯,其實,說起來也覺得有些無聊和好笑呢,可是,卻又不得不讓我感動。其實這樣的學院比武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的,真正開始,也就是在七百年以前,而且開始的時候也只有兩個學院比武的,只是到了後來參與的人越來越多了,才發展到了現在全大陸幾乎所有大小學院都參加的盛大場面,這也是最初的兩個學院所沒有想到的,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兩個創始人沒有想到的。」

    「哦,是不是和您有什麼關係呢?」我的心裡突然有了一點明悟,於是問道。

    艾麗絲笑了:「小鬼,你人小倒是鬼大啊,什麼都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的,確實,是與我有關,而且,我是很關鍵的一個人,對了,你覺得老師漂亮不呢?」

    我一愣,她居然問起這個問題了,不過我還是很老實地回答了:「呵呵,老師您當然漂亮啦,我都覺得奇怪,怎麼老師您保養得這麼好呢。」

    「小鬼,你就別打趣我啦,還是老實聽我說個故事好啦,是與我有關的。在一千三百多年前,一位從森林精靈王國出來的公主,來到了人類的世界裡遊玩,當時,她帶著一百多人的護衛的,只是,精靈向來都不是很擅長戰鬥的種族,所以在之後的一次衝突裡,他們全部都犧牲了。」

    「什麼衝突呢?難道是因為人類有人貪圖公主的美色?那公主是不是就是您呢?不對啊,我看您一點也不像精靈啊。」我很好奇,所以忍不住插嘴道。

    「你猜對了一半,之所以會發生那樣的衝突,確實是因為那個公主的美麗,紅顏禍水,一點也不誇張啊!當公主帶著自己的護衛來到人類世界遊玩的時候,給一個同樣是出來遊玩的王子看上了,可是,那個王子陰險毒辣,全大陸的人都有所聞,所以公主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在追求了一個多月沒有結果以後,那位王子失去了耐心,於是採取了武力相逼的手段。公主仍然寧死不屈,所以,血腥的戰鬥開始了。精靈族一百人的護衛,比起王子四百人的親衛軍,除了數量上差距太大以外,實力上至少也差了兩三個等級。所以,與其說那是一場戰鬥,還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屠殺。」

    「那公主不是給……」我都不好意思問出後面是不是公主是不是給王子xx了的話來,畢竟我直覺這個公主與艾麗絲很有關係的。

    艾麗絲敲了一下我的腦袋,繼續說道:「你個小鬼頭,一丁點大就瞎想些什麼呢,恩?就在公主絕望得要自殺的時候,老套的英雄救美上演了,一個人類的流浪騎士,一己之力打敗了王子的親衛軍,救出了美麗的公主。」

    「呵呵,果然是英雄救美啊,而且出現得恰到好處呢,等公主只剩一個了才出場,那後來是不是公主馬上就以身相許還是怎麼的啊?」我不禁又得意起自己的聰明來了。

    「世間的緣分就是如此吧,當時公主雖然獲救了,可是一百個優秀的族人因為自己的貪玩而犧牲了,她的心裡還是相當內疚的,所以,救了她的那位騎士,之後一直就悉心地照顧著她,勸慰著她,直到她走出心靈的陰影。日久生情,通過一個多月的接觸和瞭解,公主和那騎士互相起了愛慕之心,最後,那騎士表白了自己的心意,於是,兩個人就生活在了一起。」

    「好美麗的故事啊,雖然有點老套,可是我還是好喜歡呢。那後來呢,他們去哪了?有小寶寶嗎?那和學院比武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的疑問一大串,一股腦地問了出來。

    「是啊,他們兩個的故事確實很是美麗呢,結局也很是完美,他們兩個就在一處小村莊裡開心地生活著,還有了一個漂亮的女兒,收了兩個天份極高的徒弟,直到兩人終老。那騎士和公主的修為都不高,騎士其實也只有現在的中級劍師水準,而公主就更差了,只是一個高級祭祀,也就相當於鬥士的水準而已。百多年以後,公主先去世了,只留下了騎士一個人,而這個騎士,因為對公主用情太深,過了幾年,最終也是鬱鬱而終,留下他們十二歲的女兒與兩個十四五歲的徒弟。」

    「您就是他們的女兒,對嗎?那兩個徒弟,難道就是……?」我的心裡漸漸地明瞭了。

    艾麗絲點了點頭,肯定了我的猜測:「小鬼你真是聰明呢,不錯,他們的女兒就是老師我,而那兩個徒弟,就是托馬斯和古勒司。自從我的父母去世了以後,他們兩個就對我十分照顧,幾乎是無微不至,而我,也一直當他們兩個象親哥哥一樣。加上那個時候我光顧著玩,而沒有好好修煉,所以,在修為上比他們差了一大截,所以不論遇到什麼事情,他們兩個都是爭先恐後地維護著我的周全。從小到大,他們兩個都特別疼愛我,等過了六七年,我漸漸地懂的事情多了以後,也明白了兩位師兄對我的情意,只是,他們兩個對我都很好,我也做不出選擇來。最後,他們終於在一天同時對我表白了,讓我當時就愣在了那裡。他們見我沒有做出選擇,於是就私自決定了比武決定,活下來的那一個,就娶我為妻。當時他們兩個都是高級劍士的水準,因為都從師於我父親的緣故,所以那一仗打得天昏地暗,最後兩個人都累得趴下了,可是也沒有個結果。而我,對兩位師兄的好,自然心裡是百般感動的了,又哪捨得他們中的一個為我死去呢?可是,注定了我只可以嫁他們一個為妻的,所以,最後我不得不折中想出了另一個辦法,就是讓他們各自去收徒弟,十年以後,每年決鬥一次,三局兩勝,最終勝利的一方我就嫁給他。小傢伙,你說連自己最愛的是誰都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呢?」

    說著,艾麗絲的臉上顯出了自嘲的神情,我連忙說道:「不是的,艾麗絲老師,你和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而他們又沒有誰有什麼缺點讓你反感,相反對你都是一往情深,開始的時候你又一直當他們是哥哥一樣,對他們都有好感也不是什麼希奇的事情啊!也許,您就是同時愛上了兩個優秀的男人吧,呵呵,真是不公平呢,有的女人一輩子要找一個好男人為伴都不成,而您的身邊一下就出現了兩個。」我故意這麼打趣著,希望她可以不再想著自己當初的感情。

    「過猶不及呢,我倒寧願自己只遇到他們中的一個,或者,一個都不遇上也好啊!十年後,他們各自帶著三個徒弟到我的面前,開始了比賽。第一年,托馬斯的徒弟勝利了,古勒斯失去了自己最喜歡的徒弟;第二年,卻是古勒司的徒弟勝利了,報了上一年愛徒被殺之仇;到了第三年的時候,兩個人的徒弟拼了個你死我活,幾乎是同時中劍,最後,古勒司的徒弟先嚥氣了,而托馬斯的徒弟過了兩三息也嚥了氣。最終,我嫁給了托馬斯。」其實,艾麗絲老師不說我也知道了結果的,事實現在不是擺在了眼前嗎?

    「那後來他們怎麼還是……」我奇怪地問道。

    「古勒斯接受不了失敗的事實,此後的每一年,都要親自來找托馬斯本人比試,可是每次都被我阻止了,於是,最後他又帶著徒弟上門了,讓自己的弟子來比試。我不知道他這樣做還能有什麼結果,可是心裡卻明白他是因為在乎我的。慢慢的,他們不斷有徒弟為了豐厚的獎勵和面子而死去,於是為了每年一次的比試,兩個人的徒弟也越來越多了。到了七百多年前的時候,兩個人都達到了大宗師的境界,分別應了兩個國王的邀請,所以也就正式成立了皇室學院和帝國學院。於是,每年一次的比賽也就延續了下來,為了豐厚的獎勵,參加的國家也越來越多了。」

    原來兩個現在都是大宗師級別的人了,不能隨便言武,就藉著拼酒來比賽了,還真是兩個情癡啊!我的心裡,也對著古勒司有了好感。也許,現在他們的比賽,因為有了其他許多國家的參與,也早就沒有了以前那股味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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