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沒這麼嚴重吧?居然讓你在個晚輩面前髒話都出來了。他捂著手跳了半天,才衝著我說道:「你小子,我說你怎麼這麼大方呢,原來已經認主了的寶劍,靠,你存心叫我斷掉只手腕啊?要不是我老人家已經成劍聖了,這手腕就完了……」
我真的很冤枉,但是沒說已經滴血認主過了確實是我的錯,於是我還是很老實地道歉了:「對不起啊院長爺爺,我不知道它會對你這麼不客氣啊,認主了我沒和你說確實是我不對,對不起啊!」
我在這道歉,他在那罵,而夢蘿站在後面已經早就目瞪口呆了,她實在接受不了人人稱頌敬重的托馬斯院長是這麼個德性,而一向顯得很是冷漠的我居然這麼調皮。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她真的有種不虛此生的感覺了。
我確實是很奇怪,為什麼學院裡剛圍觀的那幾十個學生馬上散去了,但是我確實猜測到了一點點為什麼城門口的衛兵在看到信函後會那樣企求我的原諒,估計十有八九和托馬斯院長脫不開關係——我這不是廢話嘛,拿著他的信唬人,能與他沒關係?
托馬斯院長的嗓門,已經驚動了學院裡另一位重量級的人物,突然,我發現了一個二三十歲樣子的美女出現在了他的背後,帶著一臉笑意看著正在臭罵我的托馬斯院長,我怎麼就覺得有人要遭殃了呢。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輕輕一聲咳嗽,比我千百次的道歉還要有用。轉眼間,暴怒的托馬斯院長,從一隻狂怒的獅子,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貓,拉著那位美女的手,說出了一串諸如「老婆別生氣了,咱們近千年的夫妻了你還不瞭解我……」之類噁心的話,才讓我知道了自己的眼光是多麼失敗,居然認為把一個上千歲的老太婆,看作了二三十歲的美女,失敗,真是失敗啊!不過,不得不佩服人家養顏有方呢。同時,讓我想起了《快樂》裡一個人的遊戲id:聽老婆的話。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
「怎麼了,老不死的,要想和我搶徒弟不成?」看來我未來的老師已經偷聽了不少了。
「哪敢啊老婆大人,您的徒弟我哪敢搶啊,可是,您總不會看中一個沒有接觸過魔法的毛孩子對吧?」我不得不為托馬斯院長悲哀,怎麼比我還笨呢,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還……唉,我無語了,等著看老虎發威吧。
不過我並沒見未來的「美女」老師發脾氣,只是突然就發現她的手裡出現了一根火紅的短棒子,然後,可憐的托馬斯院長就成了個光頭,空氣中,傳來了一股毛髮燒焦的味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虎不發威不能當她是小貓啊!
可憐的托馬斯院長恨恨地看了我一樣,轉身走進剛撞破的大門裡去了,留下我未來的老師笑著看著我們兩個泥塑一般的人兒。
「傻小子,還看什麼看呢,小小地懲罰了一下他而已」,天哪,這還只是小小的懲罰,那大大的一下該是什麼樣啊?「你不是說要學魔法嗎?還不叫老師?」
「這個,這個,我怎麼稱呼您呢?您都不知道我要學哪系的魔法,就要做我老師啊?」沒想到我無心的一句話,也闖禍了。
「怎麼了,難道你認為和當今黃炎共和國唯一的一位中級聖導師學習火系魔法吃虧了嗎?」看她的樣子,似乎又要生氣了,天哪,我能不答應嗎?
「屈辱」地點了點頭,我終於明白了他們老兩口的一個共同點。只是,我永遠都不會對著兩個這麼自以為是、脾氣相當大的千年老怪物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了。
「嗯,答應了就好,以後你叫我艾麗絲老師吧。對了,你身後那女娃娃要怎麼處理啊?」看我答應了,她說話也客氣了,原來是叫艾麗絲啊,不錯不錯,她的美貌倒是與這個名字挺配的,可是這脾氣……
「她是我的……」我從夢蘿剛才聽到艾麗絲名字的時候看到了她狂熱的眼神,這丫頭,不會也想魔武雙修吧?「嗯,這是我的朋友夢蘿,你看是不是可以讓她和我一起做您的學生呢?」
夢蘿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可是艾麗絲卻並讓她如願:「嗯,這女娃娃的身體是不錯,人兒也挺漂亮的,我倒是蠻喜歡,可惜她的身體只適合學習武技,不能學習魔法的。我倒有個主意,讓她跟著托馬斯學他的火焰劍法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怎麼樣,女娃娃,你願意嗎?」
夢蘿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又點了點頭。艾麗絲笑了,我知道之後的事情是不需要**心什麼的了。
「傻小子,叫吳海是吧?你的身體我還看不透呢,其實都不知道你是不是適合和我學習火系魔法,或者說,是不是適合學習魔法的呢」,我狂暈,原來她就是因為看不透而好奇!天哪,還看透,難道她有日月神功裡那變態的一招?「這樣吧,你跟我來教室測試一下吧。」
說完也不管我們同意不同意,就徑直在前面帶路了,似乎有意炫耀,她手裡還是拿著大約只有一隻鋼筆那麼長短粗細的火紅短棒,腳底升起了一團火焰,托著她向前飄去,我的心裡只冒出了三個字:好玩啊!
來到一間巨大的,所謂的教室裡面,我們只見數百個魔法班的學生在對著房間中間的五塊巨大的石頭練習著魔法,有玩火的,有玩水的,有玩泥巴的……我怎麼感覺一群小孩子在玩呢!!!
走到一塊火紅的巨大石頭面前停下,我們馬上也跟了過去,只見她手輕輕一揮,周圍的學生就都退了開去,然後對我說道:「你對著這塊石頭髮一個火球吧!」
我愣了:「火球?怎麼發啊?」
我的話讓周圍的學生們都大笑了起來,而艾麗絲,一臉無辜地看著我,感情她忘記我剛說過自己都沒接觸過魔法這回事了。還好,我感覺到了大石頭裡巨大的能量流動——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他們法師說的元素。
不理會別人的嘲笑,也不管艾麗絲不好意思的眼神,我閉上了眼睛,用自己四層的無名心法,神識與周圍融於了一體,感受著周圍一切的氣息。腦海裡,分明地出現了五個亮度很高、大約拳頭大的光點,而身邊,還有一個亮度不到那五個一半、體積也只有一顆豌豆那麼大的光點,然後周圍是無數近乎黯淡的芝麻大的小光點。
集中精神向最近這個火紅的光點探測過去,我分明感受到了它們的喜悅,於是,我也開心了起來,睜開眼睛,看著前面艾麗絲開始指著的巨大的火紅石頭,一拳擊出。我沒想到的是,一倒火紅的拳影,從我的拳面中飛出,向著巨石筆直且飛快地飛了過去!
「轟隆」一聲,火紅的拳頭擊中巨大的石頭,轉眼消失不見,然後,背面的牆「嗤」的一聲,穿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洞,洞的四邊還冒著青煙。
不光是周圍那些學生驚呆了,他們驚訝於我的力量,連艾麗絲也驚呆了,她驚訝於我的施法速度和形式,居然不要魔棒就能法術攻擊,使用的,只是自己的拳頭!
沒有理會他們的驚訝,我又來到了木屬性、水屬性、土屬性、氣屬性四塊巨大的石頭面前,依樣畫葫蘆,又打出了四拳!差不多的效果,牆上又多了三個洞,但是少了一個洞,因為木屬性那一拳正巧是和火屬性那拳在一條直線上擊出的,所以帶著淡黃色的拳頭從那個洞穴擦出去以後,本來冒著煙的木頭,開始向中間生長了起來,轉眼間就將最開始那個洞填補好了。
周圍三四百雙眼睛都像是看個怪物一樣看著我,我的能力已經超出了他們可以接受的範圍。而我卻只是陶醉在感受那些能量的愉悅裡,絲毫不知道自己居然做了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我那幾拳也許力道並不大,聲勢也不嚇人,可是有幾點讓他們接受不了:一是不要魔棒可以打出各屬性的拳頭,二是我居然可以使用五中屬性的能量,三就是我的拳頭居然穿越了比聖導師還要強大的能量石,照樣擊中目標造成傷害!
過了老半天,我看著這些呆呆的人不明所以的時候,艾麗絲像瘋了一樣把我抱了起來,大叫著:「我找到了一個魔法天才,我找到了一個魔法天才!」邊叫著,眼裡似乎還有淚水流下,因為,正將頭埋在她傲人雙峰間的我,感覺頭頂似乎有水滴了下來,實在是要命的一抱!等她放下了我以後,我才想起剛才自己好像是佔了一個上千歲老太婆的便宜,不禁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有點噁心,卻又有點回味。
「我能不能學習魔法啊?」我有點傻傻地問道,其實,從她剛才的大喊裡我就應該知道答案的了。
已經回過神來的艾麗絲給了我一個奇怪的回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你這樣的攻擊形態還是不是魔法,我也不知道不用魔棒就能用元素之力攻擊還算不算魔法,我不知道幾乎不要什麼時間就能發出的還叫不叫魔法,我不知道能穿越比我中位聖導師還要強大數十倍的能量石的拳頭還叫不叫魔法……」
我不知道她還有多少不知道,只得很是沒禮貌地打斷了她的話:「艾麗絲老師,您乾脆說我可不可以學習魔法吧!」
被我一句話點醒了的艾麗斯,馬上大叫起來:「能,能,當然能了!」然後,對我說了句,「跟我來!」就把我和夢蘿帶離了這個還有好幾百人正在夢魘中的地方。留下了慢慢回過神的他們在那裡議論著:
「艾米,你說,他這算什麼?」
「我怎麼知道,艾麗絲聖導師都不知道啊!」
「契科夫,我知道,他是個怪物,十足的怪物!」他的話,馬上遭來無數人的白眼和好心的警告……
「老頭子,我給你帶個好徒弟來了。」艾麗絲帶著我們回到家,沒看到人就大喊道。
馬上,得意的大笑從裡間傳來:「哈哈,老婆,你捨得把那小子讓給我了啊?哈哈,他不適合學習你的火系魔法吧?」
「看把你得意的呢……」艾麗絲的話還沒說完,可憐的托馬斯就接了過去:
「哈哈,我就知道這小子會是我的徒弟的,哈哈,我給你欺負著,總算有個比你強的學生了。」可憐的托馬斯真的很開心。
只是,艾麗絲並沒有同情他的打算:「老頭子,告訴你,他簡直就是個魔法天才,簡直就是為學習我的魔法而生的!我給你帶來的徒弟,是他身後那位漂亮的小姑娘,你可不許欺負人家啊,否則的話,哼!」
前半句話,讓托馬斯從天堂掉到了地獄,鼓起的皮球一下子沒氣了,蔫了,可是後半句話,又讓他掉進了冰窖,連寒毛都豎了起來。
巨大的喊聲響起在黃炎共和國的皇室學院裡:「我怎麼這麼苦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