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覺自己已經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原因,我只覺得自己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所以,走到族長爺爺的身邊以後,我沒有休息,而是臉不紅氣不喘地跟在他的身後,一棵又一棵地點著剛才被我打斷的鐵樹數目,如果我早知道這個能力測試評定的標準的話,一定會有所保留,而不會這麼誇張地沒有浪費一點時間地將近一刻鐘的時間裡這麼破壞森林資源的。
「兩千一百八十九,兩千一百九十,兩千一百九十一……」終於,族長爺爺目瞪口呆地站在了最後一棵倒下的鐵樹面前報出了最後一個數字,「兩千二百零九!」
「怎麼樣啊,爺爺,現在我的戰鬥能力到底是什麼水平啊?」我現在當然是急切地關注著自己的能力水平了,要知道這可是以後混生活的本錢啊!
「我不好說了,按我們矮人族的計算標準的話,現在只定到了高級宗師,也就是我現在的水平。因為我們矮人族還從沒人達到過大宗師的水準的,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來計算……」
「好了爺爺,你就別吊我胃口了,直接說我現在的啊!」我急急地打斷了族長爺爺說那些與我沒什麼關係的事情。
「我不正說著嘛,真是個心急的小傢伙,我直接和你說吧,從1級的初級見習戰士到18級的高級宗師,要在100息之類砍倒的鐵樹數目分別是:100、150、220;300、400、540;700、900、1200;00、2200、3000;4500、7000、10000……你自己說你現在是什麼水平呢?而且,這個數目是我們使用武器砍倒鐵樹的數目!」
等等等等,我算算,好像4級的中級是2200,我剛才不是打到了兩千二百零九棵嗎?那就是說,我現在是剛好達到4級中階的水準啦,天哪,這不是就是中級劍士的水平嗎?這下,連我自己都吃驚了,結結巴巴地說道:
「爺爺,這,這個數字您沒記錯吧?或者,您剛才數錯了?要是這麼算,我不是已經到了中級劍士的水準啊?」
族長爺爺笑著點了點頭:「沒錯的,你以為爺爺老糊塗了啊?而且我剛才也說了,那只是用鋒利的武器砍倒的樹木,而你是使用的拳頭!這樣的結果,我也很吃驚,是很吃驚!」族長爺爺特地加重了吃驚的語氣,看來,他是沒辦法接受這麼一個結果的了。
「那您說用上武器,難道會有很大的影響嗎?我記得自己好像只是打倒一棵就接著下一棵啊,並沒浪費什麼時間呢。」
「傻小子,武器要是沒影響,為什麼大家不都空手上戰場,空手對付魔獸呢?不但武器會很大影響你的攻擊,而且,武器的鋒利程度也會使你對敵人的傷害產生很大的影響。」族長爺爺很認真地和我說道,似乎是在教導我。
「可是,用武器好說,可是我還是無法理解使用武器能影響我攻擊速度呢,而且您剛也見了,我幾乎是不間斷地在攻擊呢!」我還是有點迷惑。
「走,回去吧,邊走我邊和你說,對了,我再提醒你一句啊,現在是不許和另外的任何人說起了,包括你的義父他們,知道了嗎?」族長爺爺又關照了我一句,「我開始也沒預料到會是這樣驚人的結果的,既然你打倒鐵樹的斷口也那麼整齊,這樣吧,回去以後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看我在表演矮人三錘給你看就是了,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可是心裡卻在偷笑,人家不奇怪才怪呢,表演錘法,也不用砍倒這麼多的鐵樹吧?
「武器對於戰力的發揮是有著巨大的作用的,也許你現在不會覺得,可是,以後一定能體會到的。在你用拳頭攻擊別人的時候,靠的是完全的力量,所以,只有你確認了自己的力道已經著實地落在了攻擊目標上時,你才會收拳攻擊下一個目標。可是,你知道嗎,如果你用上夠鋒利的武器,也許只需要你剛才十分之一的力道在武器的攻擊範圍內的目標上劃過,你的力道還可以繼續前進,也不用收回來,可以直接去用來攻擊下一個目標。你自己想想,是一氣呵成的無數個連續攻擊快,還是你每次收回拳頭再繼續攻擊快呢?而且,血肉之軀怎麼都無法和堅硬的金屬比較的,尤其是實力接近的時候,你空手可以擊在別人的刀劍上而不受傷嗎?」
聽了族長爺爺的話,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個原因,確實,每次擊拳,無論我多麼快地收回,都是要感覺拳頭落實了以後才收的,這樣需要更多的時間去進行下次攻擊,而如果我有一把刀或者劍,我完全可以藉著刀劍的去勢,畫著弧線甚至是不規則的圓圈繼續攻擊下一個目標的。而如果是對戰一個可以躲避我攻擊的敵人,那更是重要了,我沒必要重新出招,只需要藉著力道,反手繼續攻擊就是,而不用考慮收拳再次擊出才有那麼一股力道。而且,小說裡的神兵利器我也聽說過一些,什麼干將莫邪、倚天屠龍的,都是削鐵如泥的寶物。也許,我不需要多高的力量,都可以輕易傷到比我能力高多了的敵人,當然,前提是我擊中他。
一邊想著,一邊跟在族長爺爺的身後向著矮人聚居的洞穴走去,而在前面走的族長爺爺,顯然也是在思考著一些東西,並沒有打斷我的思考。當我突然心生警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洞穴入口,差點就撞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看來,自己的預警能力對於死物也起作用了!
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我的心有忍不住狂喜了起來,幾乎都可以想像著自己以後的故事了:一個看起了幾歲的小孩子,拿著把不起眼的小刀或者短劍,卻是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客……天哪,爽啊!
剛進入洞穴,也就是矮人族的大家庭裡,克魯已經迎了上來:「族長您好,您這是……?」
「哦,我帶著小傢伙出去走了走,給他表演了一下咱們矮人族的絕技呢!」我聽著他們的話聲抬起了頭,才發現族長爺爺還真是老成了精,說謊都不用眨眼睛的。
「聽說您準備親自教小傢伙鍛造和武技是嗎?」克魯帶著不置信的語氣問道,看來,他回來以後已經從別人那裡聽到了一些猜測了。
族長爺爺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怎麼,怕我搶走你的義子不成?」族長爺爺又開起了玩笑。
克魯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您看您說的呢,哪能啊,小傢伙能得到您的親自調教,那是他的福氣呢。而且,以後咱克魯家出個高手,也是我克魯的光榮啊。」
「他現在就是……」族長爺爺也許想說我現在就是高手呢,可是猛然發現自己要說錯話了,於是硬生生地轉過了話頭,「他現在就是要和我去繼續學習呢。」
真是睜眼說瞎話,也不看看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起來,要教我,也不用晚上我寶貴的休息時間都要剝削吧。顯然,克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笑著說道:
「族長,哪能讓您這麼費心呢,您看,現在天都快黑了,晚上我老爸想見見這個乾孫子呢,要不,您和我們一起過去?」
族長爺爺看了看天色,才發現自己還是說錯了話了,只是,老臉比城牆還要厚,自然也不會露出什麼神色來的了,見克魯這麼邀請,就說道:「好啊,克圖那小子的山果酒我也好久沒有喝到了呢,就沾這小傢伙的光,去爽爽口吧!」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克魯見了,馬上說道:「您看哪能呢,還沾小傢伙的光,您真是太看得起這個小傢伙了,您什麼時候去老爸不得拿出果兒酒來招待您呢?」
「呵呵,這倒也是,只是老頭子我現在每天都在修煉,爭取早日突破瓶頸,步入大宗師的境界呢!所以,都沒什麼時間到各家各戶去看看了。」
「那您今天不是正好有空嘛,走,也許他們都等急了呢。」說完,就把族長爺爺讓到了前面,他自己靠到了我的身邊。
「好的好的」,族長爺爺邊走邊笑著,「不過,今天晚上還真是要沾小傢伙的光呢,說實在的,我還要謝謝他才是呢,他今天教給我們的無名心法口訣,可是貴重的禮物啊!」
克魯顯然是早知道這麼回事了,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孩子有點超乎我們想像的能力是不錯,可是,他怎麼會知道什麼高深的修煉口訣呢,您還是不要太當真了吧。」說這話,估計克魯是怕萬一沒得效果,就要鬧了大笑話了。這也難怪,誰會相信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能有那麼神氣的東西呢?所以,我也不見怪他這麼說,畢竟我開始接觸這個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對著水玲玲的誠意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啊!
「呵呵,你啊,就不用擔心了,我相信小傢伙的話。而且,上午你沒在場,但是卻也有不少人見識到了他的超能力的啊,你拳擊穿一塊一尺見方的石頭啊,你覺得自己能做到嗎?」
克魯嘿嘿地笑了一下,「這個嘛,擊穿我倒是做不到,不過我可以一拳把它打碎的。」
「所以啊,你看小傢伙才多大,你又多大了呢?呵呵,我估計他有那麼厲害,就是那心法的作用呢。」這句話,族長爺爺倒是說得一毫不差,如果不是因為那心法,我就是一個稍微懂點莊稼把式的平常人而已,而且,如果沒那心法,我也早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植物人了——當然現在在寶貝她們面前的就是一個植物人。突然就想到,時間都過去三天了,寶貝是不是還守在了我的身邊呢?
很快來到了克圖,也就是我的干爺爺家,和克魯家的擺設差不多,不過牆上掛的武器和裝備,數量和質量似乎都還不如克魯家裡的,也難怪克魯號稱族裡最年輕最有前途的人了。
見到族長光臨,克圖和老伴自然是熱情得沒話說,而族長爺爺,也如願以償地喝到了可口的果兒酒,可惜的是我現在在他們的眼裡年紀還小,有好東西也沒有我的份,所以我也不知道那美酒到底是個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