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族長爺爺轉身走去,我也只好跟著,而且,這也是我的本意,每天和著他們一起練基本功,什麼時候才可以有進步啊?我要的是提高,盡可能快地提高!
族長果然還是不同一些的,前天沒有仔細看,今天才發現族長的家比起克魯家來說,顯得豪華多了,先是進門的第一個大洞,也就是大廳,照明用的螢光石就用了12個,每面牆上3個。再就是牆上掛的武器和裝備了,進門的第一個感覺,我就以為它們都是有生命的,似乎有著一種奇怪的氣息再圍繞著它們流轉……
「怎麼樣,小傢伙,是不是有點奇怪的感覺?」族長爺爺顯然是察覺到了我的異狀,雖然先前驚詫於我一個看起來這麼小年紀的小孩子擁有那麼大的力量,現在又因為我對周圍事物的感知如此敏銳,他還是沒有對這些去深究,只是問了問我的感覺。
「嗯,族長爺爺,我感覺您牆上的那些武器和裝備似乎都是有生命的一樣,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氣息在它們周圍流轉。」我老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感覺,在一個上千歲的老人面前,我的任何掩飾都是徒勞的。
族長爺爺聽了我的話,張大了嘴巴顯得很是吃驚,不過到底是一族之長,而且這麼大年紀了,見過的事情實在太多:「真的沒想到,小傢伙你居然有這麼高的感知力。是啊,每一件用心血打造的裝備,或多或少都是擁有些靈氣的,雖然我現在只是個宗師級的鐵匠,但是,用心鍛造的每一件裝備也快擁有自己的獨特思想的了,畢竟我現在差大宗師也就是一步之遙啊!只是,這一步之遙,卻又是給人咫尺天涯的感覺,始終是無法逾越啊!」
我暫時無法體會族長爺爺的感受,畢竟我的境界還是相當有限的,於是就轉移了話題問道:「族長爺爺,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呢?」
「哦,剛才你表現出來的力量讓我吃驚了,所以叫你來想和你聊聊呢。」
「呵呵」,我笑了起來,「那是不是我和您聊天的話,今天又不用去和他們一起練習了哦?」
「傻小子,你雖然現在看起來年紀不大,可是完全沒有必要還和他們去練習什麼臂力了,可以直接學習鍛造和高級武技了。只是,你的年齡是個問題呢。」
我一聽有戲,於是急急地說道:「族長爺爺,年齡是什麼問題啊?其實,我的年齡應該是20歲了呢。」
族長爺爺聽我又一次重申自己的年齡,心裡有點吃驚了,畢竟在他看來,我的表情相當認真,也不像是開玩笑。而且,這兩三天裡,這已經是第三次交談了,確實,眼前這個小孩說出來的話也不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可以說出來的。
「小傢伙,雖然爺爺我已經一千三百多歲了,可是,還是無法理解你說的話呢,怎麼看,你都不會超過五歲的啊!」
「族長爺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和您說才好呢」,突然想起了昨天族長爺爺和我說起的關於斯達文大陸的描述,心裡了有了主意了,「族長爺爺,有些話我就只對您一個人說,是這樣的,昨天聽您說起,斯達文大陸的四周,只要走到盡頭,再向前就是茫茫的宇宙了,對嗎?」
「是啊,我們斯達文大陸,就像一塊規則的石頭,很大很大的石頭,我們就生活在這個崎嶇不平的表面上,只要你在邊界的地方再向前走,那就會永遠地消失在我們這個大陸上。」
「是這樣就對了,其實,您所說的斯達文大陸,按我們那個星球,不,按我們那個大陸的說法就是一個星球,或者,只是宇宙中漂浮的一塊隕石。對了,也許您不懂隕石和星球,這麼說吧,我雖然是個人類,但是,卻是來自另一個大陸,一個和斯達文類似的大陸。」我突然發覺自己的腦子裡已經亂了,都不知道怎麼組織自己的語言才好。
「另一個塊大陸?這不可能啊,爺爺我有生一千多年,可從沒聽說過還有其他的大陸啊,斯達文大陸的四周就是大地的界限了呢」,顯然,族長爺爺饒是見多識廣,也給我弄糊塗了,「難道你的意思說你是天上掉下來的?」突然,他說出了一句自己都感覺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他的這句無心的話倒是讓我覺得思路清晰了一點,於是說道:「爺爺您這個比喻實在是太對了,可以說我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也許,您的認知有限,就只局限於斯達文大陸,可是,您看看天上,那不是還有太陽,有月亮,有許多的星星嗎?」
「是啊,你難道從那裡來的?」我那強大得讓族長爺爺無法理解的力量以及從看起來三歲孩子嘴裡說出來的話,讓他有點相信我說的了。
我笑了,因為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回去的希望!因為,自己剛才發現了一些東西,對,是太陽,是月亮!這麼說,只要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現在應該是太陽系某個星球上了。當然,不能排除其他星系有類似太陽系的現象。
「對,族長爺爺您的想像力實在是太豐富了,我就是從月亮旁邊的某個星球,也就是和您這個大陸差不多的地方來的。」我覺得自己已經找對了路了。
「無法理解,無法理解,你一個小孩,怎麼來到這裡的啊?」族長爺爺千年的見識,卻還是無法理解我說的這一切。
「族長爺爺,您看,斯達文大陸上,不,就是矮人一族裡,不是也有許多無法理解的事情嗎?為什麼矮人的平均生命只有四五百年,而您的年紀卻這麼大了呢?為什麼同是矮人,像我義父克魯那樣的人已經是中級鬥士了,而有上百歲的人實力還不如他?……」我一連串的問題,顯然讓矮人爺爺的腦袋要短路了,我問的許多,好多正是他思考了千年卻沒有答案的問題啊!
慢慢地,他相信了我說的話:「吳海,你真是個奇怪的小傢伙呢,不過,不管你來自哪裡,現在,你都是我們矮人一族的成員了,希望你也會把我們這裡當作你的家,或者,暫時當作你的家!」族長爺爺的話再次讓我感動了,是啊,我這樣一個連自己在哪裡都不敢肯定的人,家是多麼重要的啊!
輕輕了點了點頭,眼裡已經有了快樂的淚水:「族長爺爺,您叫我來,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什麼事情呢?」
「是啊,你的力量強大得讓我無法理解呢,剛才你真的舉起了四十斤的那塊石頭?連續十次而且不到二十息?」我想,也許瑞克斯真的是沒計算時間,所以只能保守地說個大概了。
這點我沒必要謙虛了,畢竟幾百人都看見了的,於是又點了點頭,一點也不謙虛地說:「嗯,我來到這裡前練習過一些心法,現在已經擁有一定的實力了。」
「心法?什麼東西呢,小傢伙,你真是讓爺爺覺得這上千年都白活了。」族長爺爺又迷糊了。
哈哈,感覺實在爽,輪到我一個二十歲的小傢伙來給這個上千年都要成精了的老人講大道理了:「族長爺爺,人的一生畢竟是有限的,而知識、宇宙的奧秘,這都是無窮無盡的,您又何必去奢望什麼都瞭解呢?」
我的話,讓族長爺爺突然一呆,接著笑了,說道:「小傢伙,我現在真的開始相信你不是屬於我們斯達文大陸的了,據我所知,即使是人類的賢者,也不一定能說出這麼深奧的話呢。」
我暈,我狂暈,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居然在他們看來是深奧的,玩上了癮,加上對族長爺爺的好感,我一骨碌地把「機會總是屬於有準備的頭腦」、「這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等等一大堆的話給倒了出來,留著族長爺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直到我口渴了才停了下來。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小傢伙,我是真的服你了,那些人類所謂的學者、賢者,和你比起來……唉,不說了,那些老傢伙還有好幾個是我的好朋友呢。」
「好朋友,族長爺爺,你還有人類的朋友嗎?」我奇怪地問道,這是個關鍵的問題啊,畢竟我還是比較認同人類的,遲早有一天,我還是要在那樣的***裡去。
「是啊,像爺爺現在已經達到了宗師境界的人可不是很多呢,所以大家自然也就認識了,只是爺爺的朋友並不都是那麼和睦的,甚至他們中有的相互之間是敵人呢。」
「這個我懂的,他們屬於不同的國家,對嗎?」
「聰明」,族長爺爺笑著點了點頭,「哎喲,你看我不是廢話嗎?你要不聰明才怪呢。看來,這兩天我們確實是誤解你了,也不夠瞭解你。可是,你現在在我們這裡,就該知道我們這個世界的規則才行的,真想可以你永遠就在這裡,也和爺爺做朋友呢。」說完,族長爺爺感歎了一聲。
一時,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還是族長爺爺發覺自己的失態,帶著點好奇繼續問道:「小傢伙,你剛才表現的就是你全部的實力了嗎?」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是吧,我覺得做那個測試很輕鬆的。」我簡單的一句話,再次讓族長爺爺驚訝了,只是剛才的交談已經讓他習慣了這樣的衝擊,所以也沒表現得太驚訝了。
「那你覺得自己能舉起多重的石頭?」族長爺爺還是很好奇。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現在的身體可以承受怎麼強度的衝擊力,但是剛才用來測試的石頭,我有信心一拳打爛!」我做了最保守的估計。
「什麼!?」族長爺爺又一次失態了,突地一聲站了起來,「不可能吧?」說完,又頹然地坐下了。
也許我帶給他的衝擊真的實在是太大了點,所以我乾脆不說話了,等著他自己去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