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什麼時候都看得開多了,所以也都總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也算是調節自己心情的一種方法吧,不論在《快樂》裡或者生活裡,總喜歡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樣,因為自己的預想成真的時候,也不會被突入其來的不快而弄得太難受,而當沒有出現預想中的情況時,一般都是出現的比自己想像的要好得多的場面,這樣的快樂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當我腳踏實地的時候,沒有一點因為慣性而覺得雙腳難受,好像就是如齊天大聖般駕著祥雲飄下來的一樣。而眼前的景象,也不再如古墓裡見到的那麼陰森和昏暗,而是一片世外桃源的景象。
正想傳音告知幾個朋友我現在還是很平安的,哪知道怎麼都發不出去,這個時候耳邊就響起了守護者鬼魂一樣的身體發出來的聲音:「少俠,這裡是與外世隔絕的,不用試圖和你的朋友們聯繫啦。請隨我來吧,記得照著我走過的路走,有人想見你。」
接下來跟著這個我不知道該叫人還是鬼的守護者左三步右三步,一會又進四步退五步地轉了半天,終於在頭快暈之前,看到了一幢木頭和茅草搭建起來的小房子,掩隱在小山腳下的樹林中,真還有一番世外桃源的味道。
正想多欣賞下呢,守護者那吊死鬼般的聲音又在催我了:「請少俠跟我進來吧。」
沒多想,其實想也沒用,如果要我死,已經夠我掉上一級的了。跟著進了屋子,自己的眼前卻不是什麼白鬍子飄飄的隱世高人,而只是一個躺在了病榻上的殘廢老人,沒有了手,也沒有了腳,只看見他側著頭,轉動的眼珠子顯示他還是個活人。入目的景象讓我起了惻隱之心,所以也不覺得老人現在淒慘的景像有多嚇人了。
「少俠,請坐!」老人說話了,儘管是臥在床上,他的聲音卻有種讓我無法抗拒的威嚴,於是乎在我無意識中就已經在靠近老人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請問前輩引我來此有何指教?」
「年輕人倒是不傻啊,確實是有要事交與你辦,只是,你可否有興趣先聽段故事呢?」我一聽,心裡馬上醒悟到又是有什麼任務了,只是,這次用七位朋友生命的代價換來的,會是個什麼樣的任務呢?聽故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而且每次都能從聽故事裡得到不少的快樂,也能得到不少好處的,自然,我就聽起了老人的故事了。
「話說二十年前,本來風平浪靜的江湖裡,一夜之間突然掀起了腥風血雨,少林、武當、華山等各大派均在同一晚上遭到實力強橫的敵人進攻,各大派雖然沒有覆滅,卻也元氣大傷。而一些中小的門派,卻從此一夜間在江湖上除名,這是近幾十年來我中原武林遭遇的最大禍事啊!
第二日,一個名叫戰魔的狂人,向全武林發出了通帖:黑盟今日正式成立,以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由此,全武林都知道了前晚的慘案肯定是與這個名叫黑盟的組織脫不了干係,一些弱小的門派和大多數的黑道中人都加入到了黑盟之中,邪教更是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向其稱臣。而絕大多數的白道中人則聯合起來,組建了一個勢力也相當可觀的組織——白盟,以對抗黑盟的囂張氣焰,並一致推選了當時江湖上人稱『刀王』的張聞武為盟主——江湖上混的,武功和名望才是硬道理啊。
白盟自成立之時起,就用千年難尋的好玉,請當時的第一巧手『賽魯班』雕刻製作了白盟令,所有入盟門派,共同約定以後一切依持令之人指令行事。當然,當時這塊玉珮就交給了當時的盟主張聞武。
在後來江湖局勢動盪的十多年間,張聞武過家門而不入,一直為江湖正道而奔波於白水黑山之間,廣大的白道中人,也在他的領導和協調之下,一次又一次地破壞了黑盟妄圖稱霸武林的夢想,並將黑盟的組織一步步揭露於世人面前。同時,當時的皇帝憲宗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也出兵幫助鎮壓那些經過白盟努力找到了造反生事證據的匪徒們,正當江湖局勢一片大好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當時的黑盟盟主戰魔武功蓋世,見靠著人多已經勢不可為,正在節節敗退的時候,向白盟盟主邀約於泰山之顛決鬥,以決以後江湖誰主。本來,作為白盟的領頭人張聞武在這樣的形勢下實在沒必要理會的,可是,一來他不去的話臉面上過不去,二來戰魔儘管行事不正,但武功卻是旁人無所企及的,當時正處武道之顛的張聞武也想比試一番。說穿了,這些都是武人的心理在作怪啊!」
看著老人那感歎的樣子,我就在想著,是不是他親眼看到了這一切的發生?還是,他本人就是當年的主角之一?沒有時間讓我多想,殘廢老人歇了口氣,繼續說道:
「讓張聞道沒有想到的是,戰魔並沒有如約定中那樣和他公平地以武決鬥,而是實現上泰山之顛的必經山道上撒下了不計其數的慢性毒藥。等到兩人比試到中途之時,張聞武才覺得氣力不繼,可是一切都已經遲了,很快就敗在了戰魔手上,受盡了千般的侮辱。
最後,戰魔將之帶到了黑盟總部,斬去了四肢,囚禁在地牢之中。雖然張聞武並沒將白盟令帶身上落入惡人之手,但是,群龍無首的白盟各派再次陷入了混亂之中,被戰魔帶著黑盟人等逐個擊破。
當時刀王還有一個師弟獨孤寒,當刀王在江湖上聲名如日中天的時候,一直在師門中閉關而未出道江湖,其實其一身修為,早已在其師兄之上。得知師兄遇此慘禍,就憤然出山,趁著戰魔外征之際,獨闖黑盟總壇,斬殺黑盟留守的兩大長老,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師兄刀王張聞武。
此後的數年裡,他就一直帶著師兄走遍大江南北,遍訪名醫,保住了師兄的一條老命和近半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