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我對少俠你也大可放心了,如今天色還早,不知少俠可有興趣聽聽我這老不死的故事?」
他nnd,這不是廢話嘛,我要不是為了……,我還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你這裡做什麼啊。
可是我嘴上可不敢說,關係自己的切身利益嘛,於是很是看起來很是誠懇地回答道:「小子願聽大人教益(心裡想的是另外兩個字:囉嗦)。」
「孺子可教也。故事說起來,還是得從八年前我上任之時說起,那時候我縣試沒能中頭名,得了個第二,失去了科舉考試的機會,卻落了個鎮長的九品芝麻官兒。
當時和我一起就任的第三名,是我從小到大的知交,也就是曾經第一村的村長。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卻和我的老搭檔始終勤政為民,經過三年的努力,終於把整個三江鎮大小各村治理得欣欣向榮,尤其是他治下的第一村,其繁華更是比現在的鎮城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禍根也就從五年之前開始埋下了。
記得那一年年關,我們兩老弟兄聚在一起,趁著休假的機會一起遊歷於鎮外的群山之中,訪幽探勝,吟詩作對,逍遙自在那自是不在話下。
因為山裡荒蕪人煙,晚上我們就都是在附近就近的山洞中席地而臥。清楚的記得是進山第三天的晚上,咱們又找了個山洞過夜,剛進山洞,就發現了一具骸骨,顯然已經是死去多年之人留下,骸骨旁邊,有一張羊皮地圖。
人總是好奇的,於是咱們湊在臨時點起的火堆旁邊,研究起那副圖畫來,開始只覺得是副不錯的山水之畫,其意境讓我二人無限陶醉。
正當我等細看之時,我那老搭檔不小心弄翻了咱們的水壺,茶水浸濕了羊皮紙,我正欲責怪於他之時,卻藉著火光發現紙上有字,細看之下,老朽記得內容大致是這樣的:
余乃江湖人稱第一高手的獨孤寒,日前遭好友出賣毒害,中毒已深,自知已回天無力,遂將余之所學及隨身寶刀埋藏於此群山之中,並留下收服之白狼王看守,臨終血書繪下此圖,以待有緣。
我等都是飽學之人,自然明白其意思,也多少聽說過十年前——現在來說的十八年前江湖第一高手神秘失蹤的消息,卻沒想他含冤毒發身亡於那山洞之中。
只是無奈老朽二人均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即使找尋到大俠的遺物又能如何呢?
於是商量之下,將圖我二人一分為二,各自記下一半,然後將原物丟於火堆之中焚燬,以免讓居心叵測之人得到。
遇此奇事,老朽二人也無心遊玩,遂商定各自嚴守此秘,待遇身懷正義之心且根骨奇佳之人再將圖合併繪出贈之。
壞事之人就是老朽,平時太貪杯中之物,一日大醉後吐露出了隻字片言給鎮衛知曉,導致了今日之禍,還連累了我的好友。
五年前我就被那賊人勾結同黨軟禁於此,只是老朽還是有些骨氣,寧死不從,沒讓賊子得知藏寶圖的內容,終於他們在兩年內使盡各種手段未能得逞之後,又策劃了三年前第一村的滅村慘案,還將我的老弟兄擄來關押在大牢之中,使盡百般手段逼問另半邊藏寶圖的下落。
我那弟兄也是頗有氣節之人,儘管給折磨得人鬼兩不如,但還是隻字未說。想起來,老朽就深感愧疚啊,只待寶物有主,便要一死以謝好友了……」
我連忙接口道:「大人此言差也,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輕言生死?況且大人和村長寧死不說,錚錚俠骨讓小子敬佩萬分!」
「少俠不必多說,老朽自有計較。如今能遇少俠,余願足矣,這就將余所知半邊圖紙繪與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