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厲邪同樣也看穿了我的想法,現在的他不再胡亂攻擊,而是牢牢地,站鋸了出口方向的位置,不緊不慢地盯著我。我想奪路而逃也不容易。
「你小子,有一套。」厲邪無可奈何道:「老子出道這麼久,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賴皮的。」
「拜託,論皮厚,你可比我強多了。」我沒好氣道:「至少我也沒見過,有誰的皮能比你厚,難道你是屬烏龜的嗎。」
「呵呵,過獎過獎。」厲邪貌似跟我耗上了,既然手裡的傢伙那我沒招,似乎想從嘴皮子上討點便宜:「只是你能得意多久呢,很快從你身後便會有人追上來,到時候,看你望哪跑呢。」
「這你不用擔心了,總之在他們趕到前,我是絕對有把握過了你的。」我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這情形讓我想起了現代足球裡的帶球過人的場景,可不是嗎,現在守在我眼前的厲邪就是個後衛,而我就是前鋒,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過了這個後衛的防守,只不過這個後衛可以動用手裡的棒子來敲我,而我的腳下,也沒盤著足球。
***,現代足球裡,過人的方法可多了去了,什麼牛甩尾巴,踩單車的,可是以現在的場景來看,就算是歐文腳下沒有盤球也不可能過了厲邪的防守了吧,還真是讓人頭疼啊想破腦袋似乎也想不出有什麼。
「是嗎!有意思!」厲邪似乎大感興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法子能過了我這關。」
「好不,我們打個賭!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即興娛樂一番!」這一刻我再度想起了我似乎還有另一手絕活,——忽悠。
沒錯,當初在沃瑪森林的時候,就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了那個半獸統領最終得以逃出升天,後來更是在死亡棺材將這套絕活發揮得淋漓盡致,在狂龍幫一眾高手的包圍下,突圍而出。
沒想到,今天居然又被別人給堵住了。看來忽悠神功似乎又有了用武之地啊。只是到底該怎麼忽悠呢。
「打賭。」厲邪有些吃不準,陰晴不定地望著我:「賭什麼。」
「呵呵,你身上又沒什麼值錢的。」我故作輕鬆道:「我呢也是一窮二白,乾脆就賭自己吧。」
「賭自己。」厲邪雖然一臉的疑惑,不過卻絲毫沒有大意,兩隻銅鈴般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說說看。」
「很簡單,那如果我過不了你這關,這條小命就交給你了,由你高興,愛怎麼整就怎麼整。」我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邊尋找著適合的空擋,只可惜,眼前的大傢伙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是死死地盯著我:「你這不是廢話嗎,落在我手裡,你只有死路一條。」
「呵呵,這可未必,如果我不小心逃了出去,那你怎麼說。」我一臉吃定了他的模樣。
「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厲邪道:「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你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哦。」我惡意道:「那如果你沒法子攔住我,就算你輸了,那你輸了,的話也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只不過以後你你要見了我得恭恭敬敬地叫我老爹就行了。」
「好膽。」厲邪大怒:「想做我老子,那就看你有沒有命活著出去了。」說罷輪起裁決就要攻了過來,不經意間卻見我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喝!」厲邪恍然道:「差點上了你小子的大當。」厲邪說著立刻收回了腳步,再度擺出那副門神一般的架勢。
「怎麼說你算是答應了。」我依舊不溫不火道。
「」厲邪,乾脆閉口不語,顯然想在嘴皮子上佔便宜,並非他的強項。
「好吧,既然你不攻過來,我就主動出擊了哦。」我擺出一副衝鋒的架勢:「那,我未來的兒子,你可看仔細了,你老子我現在就耍點手段讓你瞧瞧。」
「死到臨頭,還這麼牙尖嘴利。」厲邪雖然大怒,卻不為所動。
「呵呵!」我輕笑道:「你老子的手段可多著呢,現在聽好了,等會我會從你的右邊衝過去,你可要看仔細了。」
「」厲邪一動不動。不過卻下意識地朝著右邊微微靠了一點,看來我的話對他並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嗎。
雖然嘴上極盡譏諷能事,一直挑逗著厲邪,不過我心裡卻沒是把握啊,我暗自分析著要過了他無非是向左或向右,向上這幾個方位,而我能想到的,厲邪也沒理由想不到,因此針對這方面的防守肯定很嚴密,再加上他那粗長的裁決大棒,一掃就能封死一大片的空間,想要穿過,談何容易。
到底,哪裡才是他的盲點呢,身高臂長,此刻的厲邪就向一個巨人攔著我,讓我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而厲邪也是一臉陰晴不定地打量著我。手裡的裁決有意無意地隨著我不停變換的方位做出最為有效的防守姿勢。一時間我和厲邪陷入了古怪另類的攻防大戰之中。
似乎完全沒有破綻啊,厲邪的應對,相當老道完全不給我任何,看來是吃定我了,我一邊毫無規則地左右移動著尋找著適合的突破良機,一邊飛快地轉動大腦思索著可行的辦法,在足球的過人技巧當中,最常用到的就是如何利用假動作騙對方失去平衡,然後達到過人的目的。這屬於技巧型,還有就是憑借強橫的力量,強行將對方撞開從而達到過人的目的,只是這兩點現在似乎也不管用啊。現在的我,雖然速度方面佔據了一定的優勢,但是,關鍵是厲邪的棒子防守的面積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他的反應速度也是相當的驚人,想要靠速度強行突破難啊,另外想要憑借力量強行撞開厲邪的防守更是天方夜譚了。
如何將他騙倒呢。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地望向了厲邪的下盤。不可否認這傢伙實在是又高又壯,我的身高勉強達到他的胸部位置,無形中在心理上就處於被壓制的狀態,這讓我感覺相當的不舒服。不過這也讓我想到了一般而言高個子的人重心都比較高,或許我該嘗試著從面突破他的防守,只不過必須有個周密的計劃,最好能騙得他跳起來那麼他下面的防守必然落空,而在空中即使他能反應過來,也做不了什麼了,因為無處借力,他根本無法調整身形。那麼如何才能把他騙得跳起來則成了這次突破的關鍵,想要讓他跳起來其實也並非難事,只要讓他以為我的突破方向是選擇他的上空,在他的裁決夠不到的情況下自然只能飛身越起來攔截我了。那麼如個在他越起的時候我能突然凌空變向,衝向他的下盤方向,勢必讓他措手不及了吧。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地望向了厲邪的左側。厲邪右手提著裁決,相對應的左側的防守必然比較薄弱,那麼就從這個方向開始突破吧。最重要的是,我在見到了左側的礦區牆壁後,突然有了個好主意,一個凌空飛身,又能突然變向的好主意。
「乖兒子,我來啦!」嗖!突然間,毫無預兆地電步衝向了厲邪的左側,同時飛身高高躍起。
「好膽!居然耍炸。」厲邪反應很快判斷出以裁決的長度根本夠不到我,立時飛身跳起,裁決大棒輪轉而出。
銀亮的光芒立時罩下,這一棒,完全封死了我突破的方向,而且還以驚人的速度,砸向了飛在半空的我。真要被他掃中了,那下場絕對是慘不忍睹啊。
吼!眼看著厲邪的裁決即將砸在了我的身上。半空中的我,忽然一腳點在了礦區左側的牆壁上。
嗖的一聲。藉著這次的凌空點地。我的身形毫無預兆地突然變向,身體居然劃出了一個詭異Z型弧線衝向了厲邪的右下腳的方位。
這一切也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間發生的,厲邪的裁決幾乎是貼著我的頭皮掃空了。在厲邪的眼裡,此刻的我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碰!嗖!在落地地是瞬間我再度發力身形如電飛竄而出,頭也不回地衝向了通道的出口方向。
碰!直帶此刻,身後才傳來了重物砸地的聲音,但是我早就串出了足有三十多米的距離。
借助礦區的牆壁,身處半空的我一個突然的凌空變向,就騙得厲邪露出了右下方的空門,這次過人堪稱完美也難怪,厲邪會中招而,此刻我我更是腳下生風,馬力全開。
「吼,臭小子,給我站住。」厲邪氣急敗壞地大吼著,但是卻哪裡還能追得上我呢。
「乖兒子,後會有期啦,都說了會從你右邊沖,你還不信。」我心情大快,一邊飛跑著一邊大聲回應道。
「可惡!」厲邪的聲音瞬間變得非常的遙遠了。我知道,現在是徹底將他甩脫了。
礦區通道內,一片寂靜,偶爾還能看見幾個沙巴克的成員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看他們的應該都是高級遊俠的實力,每具屍體都有著強烈的魔法轟擊過的痕跡,很顯然這是顏落的手筆,這些肯定是不知死活地擋在了顏落身前,被她給幹掉的。而直到衝出了礦區門口,再也沒見到沙巴克的成員出現。
不過,我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朝著比齊大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在太陽落山前,我終於趕回了比齊客棧,見到了焦急萬分的顏落,但是卻沒見到金牛的身影。
「星!」顏落欣喜萬分,看得出她真的很擔心我,而且望著我的眼神也不再是那種毫無情感的冰冷:「對不起。」
沒想到,見面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對不起這讓我有些錯愕,不過,很快我便明白,對於顏落這樣高傲的人,成為別人的拖累甚至比殺了她更令她難受吧。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一會才淡然一笑:「你不是說了嗎,我逃命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那現在你也看到了,這證明你很有眼光,不是嗎。」
「啊!你還記得啊」顏落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沒見到金牛呢。」這沉悶的氣氛讓我感覺有些壓抑或許換個話題會好些。
「他出去打聽金波她們的下落了。」顏落神色黯然,其實我們心裡都很清楚金波她們的情況估計是凶多吉少了,而作為同伴的金牛肯定是最難過的一個。
一時間房間裡靜到了極點。
兩小時後,金牛疲憊不堪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看他那陰沉的面容,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顏落猶如變臉一般,瞬間換回了那副冰山一般的面孔。
「有消息嗎。」我問道。
「」金牛痛苦地搖搖頭。
「別難過,至少沒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不是嗎。」我安慰著:「或許,她們還活著,也說不定。」
牛微微點頭。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先回總部一趟!」金牛道:「把這裡的情況想總部匯報一下,如果金波她們真的落在了沙巴克手裡,或許由幫裡的高層出面談判,能夠將她們贖回來也說不定。」
「」顏落依舊是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什麼時候動身。」
「今晚就走。」
「自己小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金牛,或許以金牛的能力,現在能做的也只是向總部通報了吧。
金牛走了,一刻也不願意耽擱。
我卻想到了其他問題。
「為什麼,雙月宮要讓金牛他們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呢。」我喃喃自語:「以金牛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勝任這個任務的啊。」
「他們不過是個幌子吧。」顏落道:「雙月宮的幫主朝月,就喜歡玩些小花樣,真正的圖紙根本不可能在金牛的手上。」
「難道只是掩人耳目。」我駭然的道。
「不錯。」金牛他們的任務或許就是吸引沙巴克的注意力。
「可惡,那不是明擺著讓金牛他們送死嗎。」我大怒。
「這也是沒辦法的。」顏落道:「以雙月宮的實力本來就很難勝任這個任務。」
「你該不會說月宗連給,雙月宮的地圖也是假的吧。」我駭然道。
「或許吧。」顏落道:「在月宗門下的四個幫會裡,雙月宮的實力是最弱的,讓她們擔任分化沙巴克方面的注意力也是最合適不過的。」
「那真的地圖在誰的手裡。」
「這個我也不知道。」顏落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畢竟這是門派機密。」
「門派機密嗎?」我無奈道:「你們這些名門大派,花樣還真多。」
「沒法子,如果沒點心計,早就被別人幹掉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忽然想起了,赤蛟在一線天伏擊神月宮和大聯盟的情景。總覺得金牛他們這次出現在礦區絕不是簡單的掩人耳目,可到底是為什麼呢,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整天,打打殺殺,你們不累嗎。」
「沒得選擇,我出身月宗,活著的目標就是讓月宗強大起來。」
「」我一時間有些愕然:「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宿命了吧,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完成的使命。」
「說得沒錯。」顏落淡然道:「我活著的目標就是讓月宗變得強大無比,再度恢復到曾經的鼎盛輝煌時期,不單是我,這也是所有月宗門人的使命。」
「難道,你不覺得這很無聊嗎。」我道。
「無聊?」顏落歎道:「有點吧,只不過人活著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否則不是更無聊嗎。」說到這裡,顏落神色複雜地望著我:「說說你吧,為什麼你會選擇成為戰士。」
「我嗎?」想了想我決定不對顏落隱瞞什麼:「其實沒什麼,只是想著變強,有朝一日能夠殺進赤月峽谷的惡魔祭壇,殺死赤月惡魔。」
「啊!」顏落大吃一驚,盯著我就像打量著一個怪物一般:「難道你瘋了,赤月惡魔有多可怕,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我苦笑道:「否則也不會自討苦吃,來出外修行,鍛煉自己了。」
「嗯,有道理。」顏落一副瞭然的神色:「原來你的目標是這麼殺死赤月惡魔,難怪,會怎麼努力鍛煉自己了,只是為什麼一定要殺死它呢。」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的。」我感慨道:「可是要解食人花的劇毒,赤月惡魔的膽汁是必不可少的,而我媽媽已經被食人花的劇毒折磨了整整十三年。」
「」顏落呆住了,許久之後才長歎道:「現在,我明白了。」
「真羨慕,你能有個很好的目標,和活著的理由。」顏落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麼,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我問道。
「屍王殿的任務暫時放棄畢竟現在沙巴克的人知道我現身比齊礦區,肯定會有所行動的。」顏落道。
「這麼說,我可以自由活動了。」
「你什麼意思。」顏落臉色微變:「看起來你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
「那個呵呵。」我心虛道:「哪有啊。」
「好吧,現在你自由了,想幹嘛就幹嘛。」顏落想了想問道:「接來,你有什麼打算呢。」
「我想,先到比齊,拜訪一下見離。」
「見離。」顏落駭然道:「瑪法大陸,四大名劍有劍神之稱的見離嗎。」
「那個,見離很有名嗎。」我有些吃驚,奇怪這瑪法大陸居然也有個劍神,這讓我想起了古龍筆下下的西門吹雪。
「老天,你連人家的名號都不知道,居然就想著去拜訪他。」顏落打量著我神色古怪之極。
「那個劍神,是不是很厲害。」
「不厲害,能叫劍神嗎。」顏落道:「當今天下論用劍者首推四大名劍,分別是劍神見離,劍聖高歡,劍皇畢合,劍後霜飛這四人的劍法據說都達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
「啊,聽這名號似乎很響亮啊。」我遲疑道,可為什麼陸昭當初對他們似乎大為不屑呢。而且這劍後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劍後該不會是個女的吧。」
「那是當然,男的能被稱之為後嗎。」顏落道。
「我不是不知道嗎。」我乾笑著:「神聖皇后,還真是大氣的名字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厲害。」
「這個等你有機會見到他們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顏落道。
「那和厲邪比起來,他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一百個厲邪也近不了他們的身。」顏落道肅然道。
「」我駭然道:「這麼厲害。」
「這不重要。」顏落好奇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憑什麼去肯定見離回見你呢。」
「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有些心虛了,也不知道,陸通的那把劍到底有沒有用。不過聽顏落這麼一說,我更想見到一見這位傳說中的劍神了。
「好吧,我決定了,先和你一起去拜訪見離。」顏落似乎大感興趣:「畢竟他們可都是傳說中的超級高手,真想看看他們長的什麼模樣。」
「可是,你們神月宮不是要和狂龍幫開戰了嗎,難道你不回去幫忙!」其實算算時間,也應該是差不多到了三月之期了。
「這你不用管,總之宮主都已經安排好了,我現在呆在比齊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顏落道。
「搞不懂。」我只好無奈地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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