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嘩啦啦!遠遠地便聽見了清晰的流水聲,這讓我們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陣。看來最關鍵的時候終於來臨了。
究竟這水源是地下河,還是通往石墓小溪的,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加快了步伐。
眼前是一條寬越六米的小河,看起來水的流速還挺急的。
「是地下河!」女戰士顏夕欣喜道。
「嗯!如果是石墓小溪的話,或許少不了又是一番苦戰了!」顏落淡然道:「畢竟赤蛟能想到地道和水源,赤燕也不可能想不到。」
「不錯!」盟主藍雨微微點頭:「如今我們只要順流而下,就是算狂龍幫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知道出口在哪裡了。」
直到這個時候,所有的人算是稍微鬆了口氣。
很快金牛等人各自解下了空間包裹,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個類似於積木一樣的東西。看來這些傢伙的裝備還真齊全呢。我暗自思量著,等有錢了,也買一套完備的,野外求生專用空間包裹。這種包裹價格比一般的空間包裹還要昂貴,三倍不止,不但空間比一般的包裹大了許多,而且裡面全部是應付各種各樣的突發事件的完備的工具。像鋤頭,木筏,等等平時連想都想不到的東西,在求生空間包裹裡是應有盡有的。
只是一會功夫,眾人便從空間包裹裡拿出積木組合成了十艘木筏。這些木筏寬兩米長有十三米的樣子,輕便靈巧,而每個木筏上可以坐十人左右
看大小更好是每個木筏可以坐十個人左右。我和金波,等一眾雙月宮的人坐在了同一條木筏上。每個人的是手裡都分到了一把船槳。其實順著水水流的方向,根本就不用划船的,之所以拿著船槳只不過為了應付一些可能發生的突發事故罷了。
這條、地下河道,高約兩米,即使我們站在木筏上也不用擔心會碰著頭,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整段地下河道都是這個樣子。如果到時候頂越來越低的話,會不會壓在我們身上呢,我暗自擔憂著。
「放心吧,這些地下河道的高度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顧慮,金幣解釋道:「其實這些地下河道已經存在了很久很久了,早就有了固定的形狀,再加上這裡的地勢比較平坦,土質疏鬆程度比較均衡,如果這裡的高度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其他地方的也應該差不了多少才是。」
「呵呵!」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
而另一邊,顏落等人卻是神色複雜地望著地道的來路。眼神深邃,似乎透過來路,望向更加遙遠的某處,或許是因為不甘,所有的人都的神色都陰沉得嚇人。想想看,當初的神月宮和聯盟是何等的聲勢浩大,又有誰能想到,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這對於心高氣傲的顏落還有雄心勃勃的藍雨而言,絕對是個致命的打擊,雖然他們兩個現在看起來很平靜,不過那緊握的拳頭和,銳利的雙眼還是將他們內心的那種憤怒和不甘表露無疑。
我想,此刻兩人的內心肯定是謀劃著如何想狂龍幫發動瘋狂的報復行動吧。或許,藍雨的大聯盟已經無力再戰了,但是,神月宮卻絕對還有著足以毀滅狂龍幫的實力。
金波曾經告訴我,這次神月宮所出動的不過是一個分堂的實力罷了。而在神月宮這樣的分堂足足有十二個之多。由此可見,神月宮的實力有多麼的驚人了。狂龍幫惹下了這麼一個大敵,日後絕對是寢食難安了。
可事實究竟會如何呢,我心裡有種古怪地感覺。狂龍幫真的只有表面上所顯露出來的那些實力嗎,從他們那近乎天衣無縫的伏擊計劃看來,這是一個無論是策略還是統籌協調能力都非常出色的幫會,能夠以弱勢的兵力將強大的神月宮逼分堂和大聯盟的眾多高手,逼至如此境地。這其中所包含的,絕非僥倖的運氣成分。我一直感覺狂龍幫實在是太狂了,似乎有著某種必勝的自信一般。
對於這次的混戰,金牛和金波的分析是神月宮和狂龍幫真正對決前的一種試探,和神月宮一樣,狂龍幫這次也沒有出動全力作戰。赤蛟也不過是狂龍幫的一個分堂堂主而已,至於大聯盟和狂龍幫的衝突只不過是事件升級的導火索罷了。看來,今後神月宮和狂龍幫之間肯定又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惡鬥了吧。
另一邊,死亡棺材的大石門處。
赤鯤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靜靜地站在了一旁。
地上,擺放著一具冰冷的僵直的屍體,不是赤蛟,還、能是誰。
「不可能!」赤燕難以置信地望著赤蛟:「赤蛟怎麼可能會死呢,這不是真的。」
「」所有的人都是一副驚懼,憤怒的神色。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赤霄望著赤鯤,兩眼幾乎噴出了火焰一般,或許,對於赤蛟他是嫉妒非常,恨之入骨,但也因此,他絕不允許,赤蛟在沒被他打敗前,卻死在了別人的手裡。沒有人會懷疑此刻的赤霄是多麼的憤怒,和震驚。狂龍幫內,所有人都知道,赤蛟和赤霄兩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們是最好的兄弟,但同樣是不死不休,競爭對手。
「我們追到了地道裡!」赤鯤黯然道:「終於上了神月宮和大聯盟的殘餘人員,而且還打了起來!」赤鯤接著道:「事情一直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只要我們能拖住顏落等人,那麼後續的增援人馬很快就可以趕到了,和神月宮與大聯盟之間的戰鬥,也一直勢均力敵地僵持著,可是這一切都被突然出現的雙月宮給破壞了。也不知道雙月宮什麼時候,居然出了個使快劍的赤月高手,他一直埋伏在周圍,直到,赤蛟堂主和顏落的拼得難解難分的時候,才突然出手,一劍就刺死了赤蛟堂主。」
「這麼說,赤蛟是死於那人的偷襲了!」赤燕陰沉道:「赤蛟的實力,想要暗算他,以平常的赤月高手,還不可能辦到。」
「除非這人的劍很快,快到連赤蛟做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赤霄喃喃自語,隨即卻是渾身一震,似乎想起了什麼:「殺死赤蛟的人張什麼模樣。」
「他戴著道士頭盔,身上穿的是藍色的輕型鎧甲。」赤鯤回憶道。
「什麼!」這次,赤霄和赤燕幾乎同時驚呼:「是他。」
「難道赤霄堂主和赤燕堂主認得此人。」赤鯤強忍著內心的激動顫聲問道。
「他的劍,是不是一根又長又圓,像小鐵棍一樣。」赤霄咬牙切齒道。
「不錯。」赤鯤駭然道:「那把劍,又快,又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簡直不敢相信,有人的劍居然能快到這個程度。」
「如果是他,存心偷襲的話。」赤霄神色複雜,蹲下身子,掀開了赤蛟咽喉上的硬皮甲,露出了那個拇指般大小的黑褐色的,洞孔:「赤蛟絕難倖免。」說到這裡,赤霄再度握緊拳頭,痛苦萬分:「是我,害死了赤蛟。」
「」赤鯤一臉的不明所以。
「他不是雙月宮的人!」赤燕陰沉道:「雙月宮的赤月高手共有九名,而且都沒有參加這次的行動。更何況其中的三名戰士,沒有誰符合這人的特徵!」
「可是,當時,他確實和雙月宮的人一起出現。」赤鯤陰沉道。
「這件事,讓鴿組徹底查清楚。」赤燕的聲音依然淡定如初,但是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如墜冰窖的不寒而顫:「無論如何,一定要把他找出來,否則,赤蛟大哥,死不瞑目。」
「就從他那把古怪的圓筒劍開始入手!」赤霄沉聲道。
「是!」一旁的一個高瘦的赤月法師恭敬道
「想不到,最後關頭,居然折損了赤蛟大哥!」赤燕喃喃自語:「這一仗,雖勝猶敗。」
「」赤霄一臉的愧疚,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可以說會出現今天的情形,和他有著直接的關係。
「接下來該怎麼做!」赤鯤道。
「想必此刻,顏落他們應該順著地下河流到達了某個出口了吧!」赤燕淡然道。
「嗯!」赤鯤微微點頭。
「顏落走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赤燕問道。
「三個月後,神月宮的大隊人馬,必然開到。」赤鯤沉聲道。
「三個月後嗎?」赤燕凝視遠方,喃喃自語:「既然赤蛟能讓你們第一次剎羽而歸,我赤燕,同樣可以讓你們有來無回。」
雲涇河,是盟重大沙漠裡唯一的一道河流。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在黃沙漫天的盟重大沙漠裡,居然能見到這樣一條,猶如玉帶環繞一般清澈見底的的大河。兩岸綠樹成陰,順著河流,綿延千里,就想一條綠色的飄帶,將乾渴,金黃的盟重大沙漠一分為二。
岸邊,茂密的樹陰下!
「那麼就此別過了!」顏夕抱拳,環目四顧。
「嗯!」藍雨微微點頭,同樣抱拳還禮:「狂龍幫就交由你們對付了。」藍雨說著望向了顏落。
「嗯!」顏落只是淡然地點點頭。而藍雨眼裡卻有種淡淡的失落,的神色。
「」我和金牛等人也是抱拳還禮。想不到,才一上岸,顏落等人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返回總舵。
「你不是雙月宮的人吧。」顏落終於開口和我說了第一句話。
「嗯!」我下意識地點點頭,卻不明白顏落的意思。
「你殺了赤蛟!狂龍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顏落神色複雜地望著我:「如果不想被認出來,最好換換身裝扮和武器。」顏落說完,飄身遠去。
「」我一臉愕然地望著那道,飄然遠去的身影,心裡卻有種茫然若失的感覺。
「小子,不錯!」金牛一臉曖昧地望著我:「顏落心高氣傲,向來沒幾人能被她看在眼裡,想不到臨走前還記掛著你的安危啊。」
「這個!」我茫然道:「有嗎。」不過老實說,如果不是顏落特別交代的話,我還真有可能,會因為缺乏經驗,用這把特徵明顯的武器。
「當然!」金幣激動道:「狂女顏落,歷來心高氣傲,除了對陣敵手,還沒看她和誰說過半句多餘的話。」
「有什麼奇怪的!」金波不以為然道:「這小子怎麼說也是和顏落同一級別的天才人物,同類相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可是,從頭到尾,她都沒問我叫什麼名字啊。」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虧我還自我感覺良好呢。
「這也是為了你好!」金沙道:「既然不想你被狂龍幫的人認出來,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場的誰也不知道你是誰。」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可總感覺不是滋味啊。
「他們說的沒錯!」藍雨道:「雖然很想知道你叫什麼,長什麼模樣,不過,正如金沙所說的那樣,只有誰都不認識你,那麼你才是最安全的。」藍雨說著抱拳作別:「就此別過了,小兄弟,有時間到大聯盟來坐坐。」說完領著一眾高手,飄然離開了。
「都走了!」金牛感慨萬千,想不到聲勢浩大的,兩幫聯盟,卻落得如此下場。
「可,我們雙月宮,不是完好損嗎?」金沙道。
「什麼完好無損。金牛沒好氣道:「別忘了,蘭姨現在可是昏迷不醒呢。」
「必須早點趕回土城!」金波憂慮道:「蘭姨還有兩天的時間。」
是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隨即望向了我道:「雖然很捨不得和你分開,不過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還是不要和我們一起行動的好。」
我有些疑惑地望著金牛等人。
「狂龍幫的鴿組,有著非常驚人的情報分析能力,如果你和我們呆在一起,遲早會把你的真實身份給查出來的,所以,為了你的安全,現在只好和你分開了。」
「除了我和金波見過你,其他的人根本沒見過你的真面目,所以,只要你不用這把劍的話,是沒有人會認出你的,可是如果繼續和我們呆在一起的話,遲早會給狂龍幫找到蛛絲馬跡,近而把你的身份給查出來,我想你也不願意惹上狂龍幫這個大麻煩吧。」
我這才明白,金牛他們執意要和我分道揚鑣的用意,老實說他們能夠為我想到這麼多,我還是很感動的。
「那麼,大家就各自保重了!」我只好抱拳道。
「我說,小子,你很真是絕情,說走就走啊。」金牛說著從腰包裡摸出了一塊小巧的盾型令牌:「相逢即是有緣,何況我們也算是一起患難的生死之交了。」金牛說著,將令牌交到了我手裡:「這是我們雙月宮的,生死令,如果有一天你碰上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大麻煩,一定要來找我們。」
「嗯!」我也不再客氣,小心地把這塊令牌給收好了。
「還有這個!」金波從空間包裹裡,摸出了一件超小型號的重型盔甲和一把凝霜劍和一條黑色的披風。
你那身裝扮也該換一換了,還有武器就用這把凝霜劍吧,加上你原來的那兩套高級戰士裝備,應該是個標準的高級戰士了。」金波叮嚀著:「千萬不要穿的輕型盔甲,特別是藍色的輕型盔甲!」
「汗!這個骷髏頭盔和綠色的重型盔甲是我最討厭的了!又難看又笨重!」我小聲地嘀咕著。
「我這可是為了你好!」金波沒好氣道:「你的裝備特徵只要顯露出絲毫的,輕便靈巧為風格就很容易被,狂龍幫的鴿組查出來的。」
我只微微點頭,金波說的很有道理。
「本來連武器都得該成煉獄的!」金牛望著我一副古怪的神色:「不過就你這身板,如果扛著一把煉獄,說不定會更引人注目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汗!我暗自想像著自己穿著重盔甲,戴著骷髏頭。扛著一把煉獄的情景,有種冷汗直冒的衝動。不為別的,就為那煉獄戰斧實在是和我這身形不是同一個比例的武器了。
兩人七手八腳地一陣忙乎,我的新形象終於出爐了。綠色的重型盔甲穿在身上有鍾說不出的彆扭,倒不是它有多重,而是那一身的綠色的鎧甲讓我想起了青蛙這種動物。還有就是那個難看到了極點的骷髏頭盔了。光是看著河水裡我的倒影,我就有種暈倒的衝動。只有那把雪亮的凝霜,看起來還算比較順眼吧。
當然,我那套顯眼的祖瑪套裝也戴不了了,換上的卻是翡翠項鏈,死神手套,龍之戒指,還有青銅腰帶。整個標準的高級遊俠裝扮。
「好了,就這身裝扮,應該沒人認得出你了!」金波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沒落下什麼這才接著叮嚀道「雙月宮的總部在白日天門的雙月堡,只要有這塊令牌就可以進去找到我們。」
「我記住了!」
「呵呵,小子!好好活著!」金牛道:「等狂龍幫消滅後,我們再找你玩個痛快,不過在這之前,你可別被那幫傢伙給逮住了。」
「放心吧,別的本身我沒有。」我拍拍胸口自信道:「可逃命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
「嘖嘖。」金牛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看看你就這點出息,還大言不慚,只會逃命,也好意思拿出來炫耀,有本事讓別人見了你,嚇得只能逃命,那才叫本事!」
「嗯!呵呵,這個,說的也是哦。」我有些不好意思道。
「小子,別聽他的。」金波沒好氣道:「那大笨牛懂什麼,能保住命,比什麼都重要,記住了,打不過,就跑。」
想不到這金波和我的想法還、是很一致的嘛。
「好了,自己小心吧!現在真的要分開走了!」金牛不捨道。
「嗯!保重。」
「保重。」
望著,五道迅速遠去的背影,我感慨萬分。想不到,這次的死亡棺材之行,居然如此的曲折離奇。不過,我想在所有人當中,我才是最大的贏家吧,不但揀了好幾套的祖瑪裝備,而且還見識了這個世界的最精彩的打鬥場面。不過我認為最大的是收穫是認識了金波和金牛他們。雖然我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和他們再度相距。可是我相信,這一天總會來臨的。
離別,就是為了相聚!此刻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古龍的離別鉤裡那句經典的對白,但願我們相聚的時刻不會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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