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口唾沫沒有接著說下去,這女式制服的領口很低,一抹動人心魄的雪白橫陳眼前,深深的溝壑更是讓人迷失,如此誘人的情景,看得人腦袋都熱了。
在老大的領口旁,別著一個精緻的工作牌,顯然她是上班時間跑過來的,工作牌上大大的「ggs」公司名,下面則是老大的名字——何藝!更讓人驚愕的是,在名字後面的職位居然是:亞洲區域副總裁!
「老大,你叫何藝啊?」我問。
「嗯,名字不賴吧?」她輕笑,同時動了車子:「陸塵,以後有什麼打算?或者說,有什麼夢想沒有?」
「夢想?」
我略一思索,笑道:「我的夢想就是,從明天起隱居山林,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周遊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蔬菜,要蓋一座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去!」
何藝撲哧一笑:「你這沒前途的傢伙,還是讓老大我來當你的指路明燈吧!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我坐在副駕駛上,有些忐忑。
何藝神秘兮兮的一笑,秀眉微微輕揚:「一個實現夢想的地方,我們古劍魂夢行會要建高層工作室了,工作室的主力成員都應該會入駐,你是我想到的第一人選。」
「工作室嗎?」
我有些迷茫,很久以來都是孤身一個人,現在居然要進入遊戲工作室?
「老大,我想一個人……」沉默許久,我說了一句話:「其實古劍魂夢有沒有我,都一樣的……」
何藝美目一橫,氣勢頓生,嗔道:「少廢話,讓你來就來!」
我只能噤聲,追隨何藝的兩年裡,她的魄力是人所共知的,何藝決定的事情,我們這群人只能服從。
我沒有再說話,何藝則專心開車,只是時不時偷偷看我一眼,嘴角泛著笑意。
何藝遞給我一張卡,那是我半年來的部分收入,車子飛快的出了市區,路上的車輛越稀少。
我並不知道,在這個平靜的上午,我的一生將就此改變。在這之前,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人生會就這麼走上另一條路。
……
「嘎……」
一陣尖利的剎車聲在公路上響起,鮮血橫流,一個女人躺在了馬路上,身下滿是鮮血,出車禍了!
「咦?」
何藝皺了皺眉,車子驟然降。
「求求你,救救我的老婆,她被人撞了,求求你……」一個大約5o歲上下的中年男人撲上來哭泣道:「求求你帶她去醫院。」
「哦?」
何藝不假思索的停了車,說:「陸塵,先救人!」
「嗯。」
我剛要下車,目光一瞥,卻現一輛黑色汽車從小路上疾馳而來,撞斷了護欄直衝了過來!
不妙,這是……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電光火石間汽車撞了上來,我反應不及,只得用身體擋在何藝前面,何藝漂亮的臉蛋飛起驚色:「不要……」
「彭!」
伴隨著巨響聲,何藝的黑色跑車被撞得滑行出了公路,而我則是腦袋一片空白,巨大的衝擊力下,何藝倒在了駕駛座上,白皙的額頭上出現一絲血痕。
我拚命的晃了晃腦袋,濃煙中,兩個滿臉橫肉的人衝了過來,口中罵罵咧咧道:「看看那女的死了沒有!」
果然是蓄意殺人!
我急忙動了動,手腳並未受傷,只是後背上有些疼痛。
扶著何藝出了車子,她已經昏迷了過去。
「媽-的,還有一個小子,快點上!」
那兩人衝了過來,手裡各拿著一根鐵棍,不由分說的打了上來。
「噗!」
鐵棍重重的打在我的肩膀上,鑽心疼痛傳來。
我也管不了那麼許多,這裡幾乎是無人區,很少有車輛通過,我和何藝落入了別人精心策劃的謀殺中。
飛起一腳,踹在其中一個大漢的小腹上,他立刻痛得捂著肚子蹲下去。
我急忙將何藝護在胸前,飛快往公路上跑去,只能希望有人經過了。
肩膀上再次傳來沉悶的疼痛,一絲絲鮮血透過白色襯衫出現在我的胸前,何藝昏迷不醒,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那麼淒美。
「這一次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能再讓她受傷,哪怕拼掉性命!」在這刻,我一次一次在心裡告誡著自己。
跌跌爬爬的來到了公路上,蒼天有眼,一輛私家車疾馳而來。
我急忙擋在路中心,後面兩個打手揮舞鐵棍再次衝來。
「打開車門!」
我大聲道,可開車的中年男子顯然不想招惹是非,畏畏縮縮的不敢開門。
「你Tmd的給我開門!」我重重一拳打在車門上,玻璃裂開,他只好飛快的開門。
順手的把何藝推進車裡,我大喊道:「快點,送她去醫院!」
中年男子只得點頭,眼中卻飛起驚恐,兩個大漢已經追了上來。
我已經是走不掉了,回轉身護著車子開走。
「媽-的,這小子竟敢壞事,宰了他!」
大漢臉上滿是刀疤,獰笑著撲了過來。
我沒有太多掙扎,之前的傷已經太重了,渾身乏力,緩緩的跪倒在地上。
「彭!」
腦後受到一次重擊,火辣辣的感覺傳來,天旋地轉,整個人重重的趴倒在了公路之上。
……
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
我死了嗎?
一句一句的問著自己,卻無人回答。
我跪在黑暗中,忽然悲傷絕望,媽媽臨終前的話語彷彿就在耳邊:陸塵,好好照顧自己……
「媽媽,對不起,我沒有做到。」
「媽媽,我好怕……」
不斷的哭泣著,卻張不了口,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被無邊的恐懼與絕望籠罩。
忽地,耳邊傳來聲音——
「這小子也不知道是誰,怎麼辦?」
「怎麼辦?埋了,媽-的,都是這小子多事,他是自己找死!」
不久之後,我感覺到身體越陷越深,意識終於完全消失。
……
深夜,寧靜的山野荒村,一片新土出現在田地裡。
「噗嗤!」
忽然一聲輕響,一條手臂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