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仙谷。
飛花閣內仍是桃花紛飛,落英不斷,只是再也無人為心欣賞它,從老道到童子一個個愁容滿面,還有些叫囂著要去為祖師奶奶報仇,可這仇找誰報呢?
飛花閣邊上矮房裡還躺著兩個人,白小齊與辰挽,他們閉著雙目也不知何時會醒來,雪楓子探了探他們的脈搏,然後搖著頭。
一群老道望著葉方的閨房,雙拳緊握,老淚縱橫。
「那小子審問得怎麼樣了?」
「口風緊得很。」
「再緊也要給我撬出來,別讓他有機會自盡和自爆。」
「這個不用師兄交待忘優也知道。」忘憂發了狠,剛從密室裡鑽出來又鑽了進去,一個類似於拷問室的牆壁上掛著一個人,竟是送白小齊來的越溪。忘憂一盆冷水潑下去,昏迷中的越溪慢慢轉醒,剛動了動,幾根銀針就紮在了他身上,身上所有疼痛一下子就清晰起來,接著一鞭子就抽在了他身上。
「啊!」他叫著,眼裡滿是陰毒。其實按道理蘸了鹽水的鞭子抽在他身上他也能夠忍受,可忘憂那幾針又何止將痛感擴大了數倍?
「老實交待是誰派你來的?看來你是想試試凌遲,放手,我手下弟子手藝好得很,恨怕你只剩白骨也不會讓你死掉。」說著點燃了一旁的失心香,他身後的一名弟子拿著一把薄如蟬翼的玉刀向他走去。
設在飛花閣內地傳送陣突然傳達來了靈力波動,所有的老道都急急跑了過去,卻見大大的傳送陣內被擠滿了人。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身著白衫略有些娃娃臉的男子,他半瞇著眼,似笑非笑,那天生地壓迫感讓人無法直視,而他旁邊那個黑袍男子。則像是一把已出鞘的劍,遇神殺神,遇魔斬魔。這二人便是方信與驚雷。至於這一大轉送陣的人,不肖說,自是那些變態以及十分變態的親戚們:封晉、焰華、大頭、南宮若林、席三娘……老道們正以為一批就已傳完,誰知這一批過後,又是兩批,分別是痞子軍團。星雲宗和天宵的老傢伙們。
一下子見了這麼多高人,繞是藥仙谷的老道們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家寶寶呢?」方信發了話,但是老道們不知他口中的寶寶為何人,不知該如何接話,雪楓子只好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問:「不知前輩……」
「我是邪酒君。」簡短而有力的五個字讓眾老道們心裡一震,「邪酒君」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他們很清楚,雪楓子連忙行了禮,領著方信來到葉方地房前。方信看著身後跟著的那一大群隊伍指著席三娘說:「三娘,跟為師進來。」然後又指著大頭說:「審問的事交給你,要是不問出個所以然來,自己把頭擰下來餵豬。其餘的人都給我退到外面去。老子需要清靜。」
眾人一聽,慢慢退到外面,只有驚雷還可憐巴巴地站在原地:「信兒,我呢,我也要進去。」葉方也是她的娃啊,哪有女兒重傷父親不在床頭的道理。
「你?會醫術嗎?」
驚雷搖搖頭。
「那就給我滾到外面去,我現在心情很糟,如果你實在覺得沒事做那就給我守在門口。誰要是敢衝進來,就用你的劍把他給斬了。」說完方信便帶著三娘進了房間。
等雪楓子和驚雷一同出閣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飛花閣被他們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著,誰敢踏進半步,必死無疑。軒墨抓過雪楓子問了一些最近的情況。得知不遠處還有兩個人趟著時。拉了拉青冥子,讓他去看看那兩個小傢伙的情況。
大白胖正在辰挽地門口蹲著。看著有幾個人向這邊走來,便立起身來警告他們不准靠近,括從屋外來拍了拍它的額頭,它才乖乖的縮了回去。
「括見過幾位前輩,孫兒不懂事,還忘前輩不要見怪。」軒墨看了他一眼再看大白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等這事緩了再慢慢談。」「括明白。」
正要進門,軒墨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頓下轉身回來指了指前面:「妖皇焰華在哪裡,能不能得到他的賞識就看你地造化。」括一聽連忙道謝,跟大白胖一起守在外面,望著前方目光炯炯。
「妖皇焰華……」他念著,手輕輕撫著大白胖的頭,慈祥地笑著,「我的好孫兒,爺爺總算給你找到好歸宿了。」
百煉島。
白小黛也察覺到有人正向這邊靠近,實力只怕在她之上,她停了曲往嘴裡放了一粒恢復真元的藥丸,曲一停那些陰魂們紛紛沒入地下,那些修魔者雙腳跪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修為低的已處於崩潰的邊緣,宵誠子護著重言慢慢從人堆裡走了出來。雖然他的實力比白小黛高了些許,但是中了毒,面目蒼白中帶著紫青。而重言直接暈了去,被他雙手夾著。
這裡他才突然想起,青蓮仙子成為並不是因為她修為高,輩份高,醫術高,而是她擅使毒,那麼她的弟子又能差到哪裡去呢?
白小黛把玉蕭別在腰間,拿出一把大紅傘罩在頭頂,抽起地上地劍,又拿出一把長刀握在左手,那長刀上有無數大小不一的圓孔,刀柄處掛著一串鈴鐺,一揮刀刺耳的聲音從刀上發出和著鈴聲向人們的耳朵衝去,竟然也是干擾人心智的魔音宵誠子慢慢往來人的方向退著,他從未聽說過藥仙谷還有操控魔音地手段。
來人一共有四位,白小黛看不清他們地修為,也不知道到底比自己高出多少,她只能冷著眼伺機而動,尋夜到現在也未出手,只怕就是等這四人來。至於尋夜好心想放過她這等事,她是不敢再妄想。
「幽煉門都是這等尊卑不分嗎?」她見那四個圍站在她四周冷哼著,若論輩份這些人都得恭恭敬敬上前叫她一聲「前輩」。
「豈敢豈敢,前輩入島吾輩著實惶恐。」北面妙手書生搖搖扇子說道。
「師兄,哪裡那麼多廢話,管她是修真者還是修魔者,是老太婆還是小丫頭,敢在俺們島裡找事,包她有來去不得。」說這話的是一位滿面紅須一身橫肉地八尺大漢,抗著一把七尺大鋼刀,白小黛看了一眼,只怕光那柄鋼刀就有近千斤重。
南面是個妖嬈的女子,面泛桃花,水蛇腰胸酥肉嫩,與其說是尤物不如說是騷貨,未開口眼已傳春波。白小黛對此類女人一向沒什麼好感,想著,等會兒若打起來要突圍便從女子這裡著手。那女子見白小黛對著她笑,還以為對方被她的媚態所吸引住,回了個秋天的菠菜,白小黛頓時汗毛豎立,惡寒到不行。
「解藥。」到是東面那男子比較正常,冷著臉說了一句,他剛剛為身邊的宵誠子和重言把過脈,確是中了毒。
「嘿,姑奶奶的藥向來無藥可解。」
「難得貴派看得起……」白小黛話剛說到一半便收到雪楓子的傳詢,問她此時在哪進而,以及,告之方信已到達藥仙谷的事。她一見仰天大笑:「哈哈,你們欺我無非就是看我谷內無人,亂作一團,我藥仙谷還沒那麼不濟,哈哈……小盆友我那些晚輩們可不像我一樣好說話,哼!」
聽她這麼說,尋夜心裡突然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一直觀查著她,起初她雖然神色鎮靜,但是呼吸卻不夠平穩,證明她心裡還是有點害怕,但此時,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卻不像是在作假,照理說她最懼怕的應該是自己,可她看自己的眼神除了輕蔑以外,哪有半分害怕?
不好!他又退了一大步,如今離她已有百米之遠。
「不好,她在叫藥仙谷的人。」妙手書生看出了端倪,驚呼。
「叫了又怎麼樣?藥仙谷的人離這兒萬兒八千里,咱們先收拾了他,等人來了再佯裝不知,沒證據又能奈我何?」那妖嬈的女子開了口,心腸果然不是一般的狠辣。
忽然聽得一陣拍手聲,一個抱著琴文文弱弱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了白小黛的身邊,而拍手的是一個和她一同出現的綠衫女子,那女子飄在空中,一邊拍手,一邊呵呵地笑著。
「這陣式不錯嘛,姑奶奶我喜歡。」來人正是席三娘和她的蓮花師妹綠荷。
尋夜見來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閃,她剛瞬移開,綠荷馬上就追了去,現場只留下一干修魔者以及席三娘與白小黛。
「這麼多人啊!」席三娘望著四周怯怯弱弱,竟然躲在了白小黛的身後,白小黛想她也算見過這位師伯兩回了,也未見得是這付模樣,鬥起嘴來連她的寶貝師傅都要遜她三分,如今怎麼……
哎呀,她拍額頭,她怎麼就這麼笨呢?她們這一脈不都是愛裝來著?
「師伯,我BS你!」她傳音道。
「大家彼此彼此。」
「怎麼玩?」席三娘問。
「隨你!」白小盆友答。
「這樣啊……」席三娘望望天,又看看地,「那……不如攪個天翻地覆吧……」
常斷了那麼久,最近無音終於穩定下來了
爆發中,還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