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還影樓先鋒自然是溫道城,雪從風於公跟他有奪有殺祖之仇,選在還影樓登6更是讓他憤恨難當。本來先鋒另有其人,但是溫道城自動請纓,立了軍令狀,作為還影樓主,還影樓內的一草一木他都無比熟悉,白小黛與賀欣然一合計,最後改用他。
溫道城帶領的是還影樓殘餘人馬,入夜時分服了白小黛下來的藏息丸,還著他的人馬悄悄從暗道潛回了還影樓所在的山峰。三影樓之所以會滅付任之所以會被殺,這一切細說來其實都與歸影閣有關。
自付任離開萬羅界去了凡界,歸影閣便暗中與魔門有所來往。特別是三千年前葉方在凡界建立了以丹為主的藥仙谷之後,歸影閣更有高層變成魔門安插過來的奸細。一是為把藥方子到弄到手,二是要有一個完全由自己控制的丹道門派,一但打起來,醫藥不缺。歸影閣這些年打著光復三影門的口號,為是想把其它兩派也牢牢掌握在他們手中,特別的還影樓的情報系統。
只不過溫道城有所察覺背著欺師滅祖的罵名將歸影閣的人趕出了門外。可是誰也沒想到歸影閣居然是白眼狼,而溫道城居然是付任的外孫。
歸影閣見付任回歸要重新將三門歸一收回權利,便聯合雪從風殺了付任,不然任歸影閣主的實力又怎麼能動得了雪從風呢?說來,那次白小黛與逍遙散人進島所見的不過是他們聯合魔門排除異己罷了。
至於所失的那個上品靈器卻是真的,至於用處,白小黛已從驚雷那裡打聽了個大概。白小盆友現在也學乖了,問事情不能去找神秘主義地軒墨,也不能找愛打哈哈方信,更不能問裝間歇性失憶的葉方,而是要去問驚雷。
這位師公看起來是木訥了點兒,可是好人啊,有問必答,若實在不能答也會給提示,葉方怎麼就沒半點繼承到他的優點呢?
藥仙谷失竊的鎖雲印、歸影閣被拿走的踏碎星以及商盟總部的那件沖天枷必不能讓雪從風將三件靈器都奪了去,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
雪從風命人佔領商盟,一是為了佔據通往各界的傳送陣,二就是為了傳去商盟總部奪去沖天枷。
白小黛與賀欣然望著靈脈,扇子一直扇個不停。
「你說溫道城此去有多大地把握?」
「溫道城是地仙。跟他一起去地那三十號人個個實力不俗。可以說是還影樓最尖端地力量。突襲地話會給雪從風地先行部隊造成不小地困擾。再藉著地利。前期魔軍地傷亡數字應該會很大。可是一但等敵人回過神來。他們地形勢就不容樂觀。別忘了對方也有不少好手。溫道城畢竟只是地仙還沒有飛昇。但是魔門那邊卻是有五位金魔衛。每個都有魔兵地實力。還有兩個魔君期地玉魔衛。」
「所以說從一開始妹妹就沒有把希望寄托在溫道城身上。這麼看來。妹妹定然還有其它安排。
話說回來。我聽說水閣有不少姐姐進了萬羅界。想必她們就是用來對付金魔衛和玉魔衛地。」
「姐姐只說對了一半。」白小黛故作神秘地笑笑。
沒錯水閣和月青峰地那些個人是用來對付金魔衛地。但是玉魔衛卻是大雄和02親自出手。可憐地。堂堂魔君竟然要落到菊花不保地地步。
不過最後還是讓白小黛大感意外,她沒想到溫道城居然如此血性,明知不是金魔衛的對手,卻是拼掉一隻胳膊咬牙斬掉一位金魔衛。當他被抬回來時全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右手卻還緊緊握著付任留下來的那把寒月斷刀,意識昏迷中卻還不停地喊著殺字,那一刻白小黛竟也淚眼模糊。
有這樣的孫子,付任也會感到高興吧。
「奶奶地,龜孫子!」大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雪從風那個混蛋,居然差點砍了老子的腿,老子跟他沒完。阿呸!」原來當大雄出現那兩個玉魔衛現聯合起來也打不過他被板磚硬生生地拍斷了鼻子時,便從傳送陣逃回到了魔界,大雄打得興起,居然追去了魔界,跟雪從風交戰了半個時辰受了傷灰溜溜地逃回來了。
「雪從風對沖天枷勢在必得,這次吃了鱉下次勢必會加派人手,很有可能是大軍壓境,我們也要加派人手才行。」賀欣然搖扇皺眉道。
「是這個道理,所以我想請師公調十位星雲宗的弟子來布成十音絕殺陣。」
「先用魔音擾亂魔軍的意識,然後再攻擊?」
「對!我們目前人手不夠,還要提防千寧城裡其它勢力從中挑亂,只有用這個法子。商盟那邊雖然也有從各界調派人手過來,但是商盟是由幾家控制的,這些護衛各自為戰,擰不成一股繩子,指望他們擋下魔軍那是不可能地,還不如由星雲宗先攪亂了再讓他們去撿撿便宜。」
也是知不是方信故意要磨礪磨礪她,明明說好了是十音絕殺陣,最後卻只派了九個人來,不多不少正好缺了一音,這不是擺明了要讓她自己上嗎?白小黛苦笑,方信還真看得起她,來的這此星雲宗地弟子,個個都是天仙期,就她一個出竅期放在陣
怎麼回事嘛?這不是磨礪,這是苗助長!當然這話著方信說,最多只是自己腹誹幾句罷了。
「好自為之!」賀欣然搖搖頭拍拍她肩膀,「放心吧,若你不幸故去,你的辰挽哥哥我會幫你照顧地。」
烏鴉嘴!」賀欣然居然在這個時候觸她的眉頭,氣得她呀直跳腳。修為低就不是人啦,她就要偏做給他們看,看誰以後還敢小瞧她。
她卻是不知道賀欣然轉過頭去地時候悄悄地吐了吐舌頭。「說你聰明吧有時候又挺呆的,說你笨吧,有時候又奸詐到不行,白小黛啊,白小黛要我怎麼說你呢?這麼明顯的激將法都看不出來。」
只是白小黛真地看不出來嗎?她摳摳鼻子,心卻如明鏡似的。
兩位領兵的玉魔衛從萬羅界灰溜溜地逃回來,甚至還引來了大雄在他的駐地裡大殺四方,害他一下子損失了數百名精銳。雪從風坐在高椅上冷地注視著他們二人,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凍住。
「哼!」雪從風哼一聲,砰得一聲拍向桌案,青神石的桌面居然被他一掌拍得粉碎,那兩人趕緊趴在地上,嚇得身子不停地抖。
「混賬!你們還給我回來做什麼?不如死了算了!別以為你們的姑姑正得寵我就會饒了你們。你說你們除了欺男霸女還會什麼?你們姑姑地臉都給你們丟盡了。不知道還以為我雪從風的外戚都是這付德行,爛泥扶不上牆,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沒好好把握住機會。魔界是一個強為尊的地方,來人啦,將這兩個敗軍之將給我押進暗牢裡,沒有我地令誰也不准放他們出來。」
「非要讓你們受受罪才知道好歹!」
「方信我不是小瞧你了,來人給我傳塵星河來!」
「是!」
沒過多久侍衛便帶著人上了殿。
這個塵星河足有兩米高穿著一套珵亮的鐵甲,從頭到腳包裹地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的瞳孔居然是天生陰陽眼,一隻是金色,一隻是深紫色。兩種顏色的眸子合在一起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也是魔君,但是氣勢卻與剛剛兩位天差地別,還沒靠近他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殺氣沖天,一看就知道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領著你地人去萬羅界,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殺多少人,哪怕你屠城我也不管你,我只要搶到商盟的傳送陣,另外我再撥一隊金魔衛給你。萬羅界裡有星雲宗的雜啐,你最好一塊兒都給我屠了,若你攻下來,城中的東西我一樣不要全都給你!另外我再賞你八萬上品魔元石。」
「是,屬下領命。」
第二天天還沒亮,魔軍的隊伍便浩浩蕩蕩地開在了千寧城的城門口,這一次,卻是沒有從還影樓的山峰進入,這倒是讓白小黛和賀欣然詫異了一把。
「你說對方是什麼意思?」站在千寧城門之上,白小黛看著下面黑壓壓的魔軍頭皮麻,千寧城外本來還有不少貧民地村莊現在卻是一座都不剩,被屠了個精光,所有的貧民屍體被搬到前面壘成了一堵牆很斯巴達。村子還燃著火,顯然是剛被屠不久。探子從現魔軍蹤影到回報再到他們出門趕過來也不過短短數十分鐘的時間,但就在這短短的十多分鐘,原本繁華熱鬧的村莊變成了如今這付模樣,行動力根本不是昨天那幫人可以比擬地。這幫人心狠手辣幾個村莊居然沒有一個活人,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白小黛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慘絕人寰地事情。
隊伍中居然還有人在剝皮做人皮燈籠,白小黛這才見識到了什麼是魔軍,昨天那群先行部隊根本就是渣,看那上空飄蕩的黑氣,沒想到這些魔軍地殺氣居然濃到匯聚空中形成了實體。他們手裡到底有多少條人命,她想,只怕他們自己也數不清楚。白小黛與賀欣然對看一眼,握緊了手中的羽扇,接下來是場硬戰,一刻也不能鬆懈。
「看來我們遇到佈兵高手了。對方之所以選擇出現在千寧城口而不是還影樓,一是為了避開靈脈上地勢力,不與他們生衝突集中火力直取商盟,二是給我們故佈迷陣讓我們不能全力迎戰時時要提防著是不是會從靈脈上飛出魔門的精銳偷襲。我敢肯定還影樓裡定然藏有魔門的人,等到敵當的時候出現對我們腹背夾擊。」
而且他們刻意屠村把那些屍體堆起來並不是為了模仿斯巴達,白小黛相信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斯巴達,這樣做是為了造成千寧城居民的恐慌,這裡住的都是有錢人,而有錢人總是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這樣一來他們勢必會四處逃竄,城裡亂作一團,如果橫加干涉地話說不定還會生暴動。
城一亂,那些護守的人勢必心也會亂,心一亂就容易出錯,而且魔門的人還可以趁機混雜在其中挑事,這樣一來場面就更不好控制。星雲宗也可能彈安眠曲這樣一來連那些護衛都一併睡了去,千寧城更沒有防守力量可言。
想到這裡白小黛和賀欣然汗不停地往外冒著,對方這一計實在是太狠了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好我們的人,決不能讓暴動的人和混雜在人群中的那些修魔不明不白地殺了!同時我傳音給未俟魔君請他派人將還影樓佔住,這個小忙他還是樂意幫的。」
「小米花,你不是吹噓自己地箭技如何如何了得嗎?這一次就全看你了。」賀欣然把一個手持金弓背著一匣五顏六色箭支少年模樣的男子推到了前面。這位名被她喚作【小米花】的男子正是米粉最得意地徒孫,算來也是與白小黛和賀欣然同輩。
「我說了,不要叫我小米花,要叫米花哥。」米花同志原本姓李名錚,說來也是賀欣然暗戀的那個人,因為師公是米粉,師尊是米糕,入了門之後師尊也未經他同意執意把他的道號改成了米花,至於原本的名字也逐漸被人忘卻。
大家知道米花是箭神,卻不知曉李錚為何人!
他一句【米花哥哥】說得極為浮誇,形象在白小黛心裡瞬間降為負點。「我管你是小米花還是爆米花,現在可不是扯這些的時候,你要是不快點射,我就把你踢下樓去,與我們親愛的敵人來個零距離親吻。」
米花滿臉黑線,剛來那會兒他還會和白小黛斗幾句嘴,可是自從得知她的師公地是方信之後,便小媳婦般的不敢開腔。沒辦法,他的師公怕方信,他的師尊怕葉方,他雖然也還沒瞧出來白小黛哪裡可怕,可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時的,用言語沒辦法解釋。
要還是以前他要是聽到師尊說:「以後遇到葉方的徒弟走遠一點,不要招惹,如果不幸惹上了,那麼盡量不要還嘴。」他一定會回一句扯蛋,可是這會兒,他縮了縮脖子,抽出箭拉了弦。他甚至還偷偷看了白小黛一眼,其實她看起來並不凶,甚至還有一點小可愛,小俏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完全沒辦法頂嘴,一付逆來順受的模樣。
「看什麼看?還不射?!」白小黛挑眉,米花的身子一抖,倉促之間竟然將箭射了出去,一脫手他就知道壞了,果然,連地那五箭一箭都沒有射中,不是飛到田梗上就是飛到草垛裡,唯一挨到敵人那只還是被人用手抓下來的。
「這就是箭神?」白小黛把羽扇使勁地扇了扇,一扇子就敲在了米花的後腦勺。「你當姑奶奶是白癡?不想做事就給我下去,姑奶奶隨便射兩箭準頭也過你,要不是看在欣然的份上,我現在就把你踹下去。」好好的機會就這麼浪費了,讓魔軍看笑話倒是不要緊,最主要好不容易凝聚起來地士氣就被他這幾箭給弄散了。
得,她也不指望別人了,與其靠別人還不如自己把握。
「喂,樓上的,哪個娘們在射箭,軟綿綿地,你以為這是在射情人啊!」
「哈哈,人家看上你了唄!」
白小黛對這些挑釁之詞充耳不聞,「星雲宗弟子聽令,佈陣!」
「是!」隨著整齊劃一的應聲,緊接著十座七彩蓮台飛上了空中。魔軍之中,指揮席上塵星河那對陰陽睛緊緊盯著十座蓮台出妖異地光芒,這時候他的副官扯開嗓子大吼:「大家注意是星雲宗那幫臭道士,弓箭手準備,把上面地人給我射下來!」
白小黛等人並沒有飛多高,越是貼近地面,陣的威力也就越大。十人形成了個圓圈將魔軍未在了中央。當然這些修魔也不是笨蛋,等著他們開陣,那副官一聲令下之後萬劍齊,幾位實力高強的修魔也同時升上了空中。
砰!天空傳來巨響,所有的蓮花收攏,合成了一花骨朵將星雲宗的弟子緊緊包裹在了其中,未露一絲縫隙,七彩蓮台在承受了巨大威力的一拳之後只是向後退回數十米,並未有半點損傷,而這時,十音絕殺陣的第一個音符響起。
凡界,昭華宮這一次可沒有蜀山那麼幸運,有玄柯這等大人物相救,雖然有崑崙那對夫婦相助,但是,這對夫婦的也實也不過才金仙期,相當於魔將,又怎麼能和魔君實力的兩位玉魔衛相比呢,最後落得一死一傷。魔軍只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破了昭華宮。
昭華宮主抱住心宣自爆想與他同歸盡,最後卻只斷了心宣的右臂。昭華宮主的死讓不少昭華宮的弟子都紅了眼,他們瘋狂地抱住敵人然後哈哈大笑著自爆元嬰,一個接一個就邊這些殺人不眨眼的修魔看了也不禁膽寒,死亡人數也在不斷上升著,心宣看著自己的精銳一個又一個被這些瘋子以自殺式爆破的方式殺死,不得不下令退回到了海上。
此時的昭華宮血染大地,屍橫遍野哪裡還有當初的巍峨。餘下的弟子抱著師兄弟們的屍體嚎啕大哭,昔日大派竟成了如今這付模樣。
那麼千寧城又會如何呢?也會落得如昭華宮這般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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