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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年飛雪,整座山谷銀鑲素裹再無它色,谷中,有一白男子佇立在寒風中,雙手負立定定地望著前方。他前方的雪峰上雕著兩座巨大的雪雕,那模樣赫然是驚雷和方信。這兩座雪雕栩栩如生特別是眉眼間的神采,方信的張狂以及驚雷眼中的不屑。
他慢慢地走到雪雕前,回忙過往,那些日夜折磨著他的畫面一一從眼前閃過,那些悲鳴,那些屈辱與不甘,他抬起頭,那揉捏了許多痛苦的雙眸漸漸變得狂暴腥紅。他一掌拍在雪雕上,從他手掌開始,整個小山慢慢裂開,轟然倒塌,整個山谷震動著,無數雪塊和岩塊從空中落下來,男子站在其中一動也不動,卻未有一塊砸到他身上。
良久,山谷的震動終於停止了卻見尋夜拖著受傷的步子走了進來。
「怎麼被傷成這樣?」男子未回頭,只是聲音冷得讓人禁不住打寒顫。
「回稟尊主,是被綠荷所傷。」
「綠荷下界了。」男子用得是肯定的語氣,顯然此事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一揮手示意尋夜下去,等尋夜去了以後,他手一揚四周的岩塊化成了粉末。
「這麼多年了,該算的也該好好算算了,方信這次鹿死誰手呢?」他轉過身來望著尋夜離去的方向,地下還有他滴下的鮮血,慢慢浸成嬌艷的紅,「你倒底會偏向哪一面了,我很期待啊。」
百煉島。
三個人一起撲上來,白小黛可沒笨到自己衝上去應戰,她向後退了一大步,退到席三娘旁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席三娘也好搭把手,那人看到席三娘也沒在意,也是以為和白小黛一般吃了藥丸子隱藏了修為,他們出來得晚。沒見著綠荷瞬移也來那段,不然也不敢這公然去搶。
突然席三娘心中靈光一閃,拉著白小黛住海面飛去,看似逃命實則心裡又是另一付打算,那海裡可有不少水府呢,要鬧當然要鬧大一點。就如同她當時說的天翻地覆。
白小黛起初還搞不明白。好好地師伯逃什麼逃。可當席三娘貼著海面飛行。剛好停在某座水府地上空時。她就明白了她地來意。她向席三娘伸了個大拇指。這個好呀。這個好呀。一箭雙鵰。
那三人倒不知他們打得什麼主意。侏儒一甩手將錘子朝白小呆扔去。那錘子極有靈性。扔出地軌跡居然不是直線。不規則地跳動著前進。上一秒見它明明在右邊。下一秒就已經到了左邊。而且度很快。明明是一個重錘度居然比她尾指上編著地極光還要快。眼見著那重錘就要砸到她身上。她向席三娘求助席三娘居然視而不見。
她心裡那個鬱悶啊。只好側過身子。躲開了重要部位。那重錘砸在她身上。她身子往海下沉。那哪是錘子根本就是一座大山。雖然靜風幫她卸去了大部分力量。但是她平時疏於鍛煉。身子骨柔弱。碰!她落到海裡。濺起大大地水花。
「師伯。你怎麼不幫忙啊。難道你想看我被人跺了不成。」
「呵呵。我只幫你掠陣。其它地我可不管。」席三娘笑嘻嘻地說道。綠荷卻是哼了一聲。
「白小丫頭。這可是為你好。你師傅太寵你了。放了個級保鏢在你身邊。我星雲宗地弟子可是都是彪悍著稱。枉你方師伯給了你一身修為你卻不知道該如何應用。手法生澀。拿出去見人真是給你師公丟臉。」想當然方信一手拿著板磚。身後帶著一群騎豬地月青幫痞子是何等地讓人望而生畏。而這個小師侄呢?性格合味。就是打起架來一點都不乾脆。一定要好好磨練磨練。不然一塊好好地璞玉就這麼廢了。
而最鍛煉人的方式就是打架,只有真正從死亡線上爬出來的人,才能體會出戰鬥地真諦。如今的小盆友養尊處優慣了,若是換作平時,倒可以將她放出去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成長,可如今藥仙谷乃至整個星雲宗都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威脅,已沒有那麼多時候去磨練她了。作為方信的嫡系,她必須快成長起來,成為星雲宗的助力而不是累贅。
「我這是在給你增加以後活命的機會。」席三娘的語氣一下子嚴肅起來。白小黛一聽,抿抿嘴,遂不再開口。她一咬牙,轉過身,拿住玉劍抵在重錘上,然後在腳背上一點,將錘子抵上空中,整個像火箭一般從水裡衝了出來,也不多話,直接向那侏儒沖了去。
見狀,綠荷和席三娘點頭,分別站在鬼婆和黑老頭面前,防止他們去偷襲,然而任鬼婆和黑老頭怎麼招她們都只是躲,看樣子也打算把這兩人留給白小黛。與其說這是一場戰鬥不如說這是一場戰術指導。
自從跟侏儒對上以後她一直處挨打的局面,魔近戰是強項,而自入門以後許久未用的劍法,白小黛如今便來已有些生澀。平明都是辰挽在她身邊保護著極少出手,如今真正對上高手才知道原來一但辰挽不在了她什麼也不是。
侏儒地雙錘使得虎虎聲威,白小黛手執玉劍每一次和她相接手被震得麻,虎口被震裂一個大大的口子,血沿著虎口流著,她還來不及喊痛,第二錘又使了下來,她雙手握劍,總覺得再這樣下去她的手臂遲早會被這個大力怪廢,可是她一時也想不出應對地辦法時腦袋瓜挺好使的,怎麼到了關健時刻就犯傻啊。「你的力量有他大嗎?」
「沒有。」白小黛回答得很乾脆,這一分神回答綠荷的話,身上又挨了一錘,面頰有些泛紅,不是羞紅,卻是受了點小傷。
「那你笨啊,沒他力氣大跟他比什麼力?」
「那要怎麼辦……」她也知道自己力氣沒他大,而且修真身體向來比較孱弱,像她更是弱到不行,以弱對強必輸無疑,本來她腦袋瓜是靈光,可是不知為什麼,見綠荷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就一臉緊張,那些什麼對策啊什麼詭計啊一個也想不起來。活生生只有被打殘的份。
席三娘見她滿臉大汗眼神時不時得望向綠荷無法集中精神,看到了問題的結症所在,取出瑤琴,彈了一串音符,那鬼婆和黑老頭竟向失了魂一般跟著她走,她向綠荷便了個眼色,然後將那兩個魔頭拉到岸上去,再也不管白小黛與侏儒的戰鬥,她們這一離開,白小黛雖然覺得少了些倚仗但是卻鬆了一口,被人盯著地滋味可真不好受,雖然是師門長輩,但她總覺得這像考核一樣,要被挑刺,如坐針氈極不自在。
綠荷說得對跟侏儒比力量無疑是找死,而且她劍招不純熟,靠的又是法寶飛劍之利根本就不適合近身戰鬥,如果拿如今的情況比作是網絡遊戲她是玩家對方是Boss的話,那麼她無疑是法師類,見過一個法師跟Boss近身纏鬥的嗎?於是她向後退了一大步,那侏儒看出了她的意圖,她一退,他便一進,與白小黛的距離始終保持在半米以內。
白小黛見此計不行,便另生它計,她一邊擋著侏儒的攻擊,一邊摸出了一把藥粉向他撒去,說實葉方這個「毒蓮妖婆」讓人很是忌憚,她的徒弟再怎麼不濟至少也會學到她三分本事。
侏儒見白小黛撒藥粉,第一個反應就是摀住鼻子屏住呼吸。她趁機大退一步,終於跳出侏儒地攻擊範圍,除了手上的玉劍以還拿出那把可以出魔音的刀,招出了七彩蓮台。她站在七彩蓮台上輕吁了一口氣,剛才雙腳不著地,心裡很是不踏實,現在終於好多了。
見狀那侏儒暗叫一聲糟糕,想再上前,哪知七彩蓮台的度卻是極快,不但沒有近身,距離還一再地拉開。白小黛終於得舒一口氣,她大喝一聲,尾指的極光嗖得向侏儒飛去,不僅如此,她左手的刀凌空向他砍去,每揮一起,都有一竄火焰從刀裡飛出來向他撲去,帶著魔音的尖嘯,好像一隻火鳳要將他吞沒。
那魔音刺耳干擾著他的心智,竟然讓他出現了短暫的失神,等他察覺到不對清醒以後,火焰已快要衝到他面前,與其同時極光也混雜在裡面。他立刻噴了一口黑氣,那黑氣形成了張巨大地網,將火焰網在了裡面,但是極光卻穿透了網,用極快地度向他逼近。
他連忙將重錘擋在了面前,可極光居然穿透了重錘,在極光衝出來的那一刻,他快地偏頭,可是極光的度實在是太快,從他的右頰上穿了一也去,帶走了一大塊肉。
黑紅的鮮血沿著他面頰流了下來,侏儒心裡說不出的震驚,他沒想到這小丫頭的法寶居然這麼利害,他已經有幾百年沒被人傷到了?
右臉血肉模糊還有那一陣陣地刺痛,他終於怒了,把被極光穿透的重錘扔到了下海上,「爺爺我已經多少年沒吃過人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