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欲仙 正文 第一百零八幕 無心崖盜藥(六)
    白小戴的脖子上有條銀鏈子,雖然鏈子上什麼都沒有,但那之前卻是用來系綠瑩石的,她趕緊將綠瑩石拿出來,看了一眼大白蛇,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白蛇,因為它的額頭上已有一個小角,快要化蛇為蛟。

    白小戴從一旁撿來一個小石子,扔到准白蛟旁邊,結果人家仍是那付懶懶散散的表情,連看她一眼都欠奉。

    「嘿,我說你們無心崖不錯啊,連一隻靈獸脾氣都這麼大。」不過這樣一來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她一個縱身跳進了私田,然後一步一步小心得向小心翼翼地向玉靈草走去,越是靠近越是小心,終於,在她離玉靈草還有十米的樣子,它立抬起頭來吐著蛇信警戒地看著白小戴,她敢肯定,只要腳再往前跨一步,它便會一口將她含下。

    論本質而言,白小呆同學是欠扁的,她與那准白蛟對視著,良久之後,突然向前跳了一步,那大白胖子正說竄過去咬住她,結果她腳剛剛著地又跳了回來,於是伸出去的頭就那麼頓在半空,而後,白某人又衝著它做著鬼臉,更萬惡的是轉過身拍了拍她那粉嫩的**。

    她就不怕大白胖子嫌她太過囂張在上面留下幾個牙印?或許人家是想咬來著,只是嫌那個位置不太乾淨於是張開大嘴吐了一口腥氣,吐出蛇信嘶嘶得叫上幾聲,並且頗有警告的意味:要是下次再敢這麼逗它,準備好腦袋與身體分家,要不然。就準備變**形麻花。

    她把腳慢慢向前了挪,那大胖立刻立起了身子,直直得盯著她,於是她不得不放棄了再次調戲它的念頭。不能近身,她只好把綠瑩石拋到玉靈草地旁邊。而這時奇怪的事生了……

    白小戴的準頭不太好。原本綠瑩石離玉靈草還有十多公分的距離,但是光玉靈草葉的光芒照射到綠瑩石時。那光就好像有磁力一般將綠瑩石吸了過去,沒入土中。

    「我靠!」白小戴剛出一聲感歎就看到玉靈草光芒大盛。那綠光一直擴散籠罩了整個私田,私田里所有地靈藥都在吸收這綠光,那些葉片花朵更加地晶瑩剔透,一時間整個私田流光溢彩,連大白胖都在綠光中呼吸吐納。玉靈草的葉脈上也零星出現了一些白點,但這還遠遠不夠。

    白小戴想起了葉方曾經跟她提過,方信用《清風曲》催熟璃香青木地典故,她拿出玉蕭席地而坐,辰挽連忙抽出劍為她護法,如果大白胖敢在這個時候偷襲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斬下它。

    白小戴吹著《清風曲》整個心神沉靜在裡面,私田里的靈氣隨著樂聲被注入到玉靈草裡面,她還注意到那這天地靈氣中還有夾著許多地水靈之氣,這水靈之氣似乎對催熟玉靈草更有效。正水靈之氣恰好來自身下的靈泉。

    白小戴喜上眉梢。將那些水靈之氣聚攏起來往玉靈草砸過去,玉靈草一時間消化不了這麼多的水靈之氣。靈氣在草莖和葉片裡亂竄,將葉片撐得很大隱隱有撐爆的跡象,嚇得她面色蒼白,不敢再隨意胡為。

    大約過了兩刻鐘時間,在清風曲的幫忙下,玉靈草才慢慢恢復到原來地樣子,她緊繃的神經也因此稍稍紓解了一下,辰挽看她額頭上冒著大粒大粒的汗珠想幫她擦一擦,但這時最忌諱有人打擾,也就只有作罷。

    玉靈草的顏色逐漸有翠綠慢慢向墨綠轉變,那白點也漸漸增多連成一條極細的白線,葉片也漸漸厚實起來,照這樣下去,再過兩三個時辰就能將玉靈草催熟。在這兩三個時辰內只要沒人心血來潮夜逛私田,應該就沒什麼事。

    可是不知為什麼,辰挽的心裡總有些不安,他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他環顧四周,沒錯,是他記憶中的私田,雖然事隔八百年有了少許變化,但卻是沒錯。

    他側著頭盯著白大胖,皺皺眉頭,總覺得有些古怪,可仔細得打量了它一番,又瞧不出到底古怪在哪裡。

    而這時,水草晃動著,有一個條小白影鑽入水草中,消失不見。

    花無心的心情很遭,他可是無心崖新一代的偶像,被迫跟劍無心那個不風趣沒品味整天跟劍打交道衣櫃裡全是一個款式黑衣服又悶得不像話地傢伙一組就算了,居然還被派來掃蕩這群噁心地傢伙,一個個簡直就是人形怪獸,不,或許連「人形」也算不上,他們也僅僅是會站立,除了那半邊臉依稀能看到人樣,其餘的都被鱗甲覆蓋著,人不人,獸不獸,連血液都是黑色地粘稠。

    花無心嫌惡地擦掉沾在臉上的黑血,那血散出的濃濃腥味,差點讓他嘔吐出來,雖然已將血漬擦了去,但他總覺得還有什麼粘在臉上,讓他極不舒服。

    「該死的快樂仙,該死的丹鶴門,該死的怪物。」自秦勝衣死尋夜失蹤後,龍堂終於查出快樂仙的製造商就是丹鶴門,丹鶴門在龍堂的攻勢下土崩瓦解,只有幾個潛逃在外,龍堂布了追擊令,可以肖仁與青影這兩們中堅份子卻怎麼也找不到,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丹鶴門如今只剩一片殘簷斷埂,本想事情已告一段落,沒想到丹鶴門的餘孽還敢再出來害人。

    無心崖的掌門巖無心此時看著那黑壓壓不斷往上衝的「鱗甲人」憂心忡忡,他們到底找了多少人來做炮灰?丹鶴門消失這麼久這次突然選在開山大會前偷襲無心崖若說背後沒有指使那是不可能的。

    那麼,為何獨獨挑上無心崖,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到底是何人在背後作祟?就在「鱗甲人」與無心崖對戰的前面樹林的某個樹樹上,肖仁和一個黑影正看著那裡的情況,

    那個黑影一身黑袍,全身散著危險的氣息,可是真要是放出神識卻感覺的話,反而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因為他臉上帶著一張翠玉面具,樣式和金、銀面具一模一樣,但是從旁邊金面具對他恭敬的態度來看,等級竟然比金面具還要高。

    「夜大人,這次的藥效果不錯,那些實驗品也不過後天的實力,沒想到服用了二代以後居然和金丹期的修真一拼?」最主要的是金丹以後的修真很少,而後天實力的實驗品卻有很多,想到以後有這麼一群人隨意供自己使喚,肖仁想想都覺得狂熱。

    那位夜大人淡淡得看了他一眼,不喜不悲,寓意不明,這眼神突然讓肖仁想起了一個人,那人一直都是一付淡淡的樣子,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任何都不理睬,饒是這樣卻依舊百般得麼秦勝衣的寵愛,連後來白小戴都跟在了他的身後。

    一想到那個人和白小戴他的心情就莫名得煩躁,再加上這位夜大人的態度,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過他極會掩飾,那陰狠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獻媚。不遠處的金面具冷笑一聲,似是在嘲諷他。

    「夜大人,這次為什麼選擇無心崖啊?聽說他們的長老全部出關了,其實找藥仙谷應該不錯,聽說他們最近也惹了不少麻煩,抽了不少人手出去,現在谷裡也沒多少人……」

    那夜大人,一揚手示意他停下來,不用再說下去,「我對你的私人恩怨沒興趣。」這夜大人聲音嘶啞就好像老舊的拖車一樣,聽著難受,若不是他一雙銀瞳和這聲音,肖仁會以為他就是那個人。

    那金面具直接抱著肚子笑了出來:「哈哈……白癡,動藥仙谷虧你想得出來,就你那點兒人居計剛到門口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人家滅了個乾淨!你以為藥仙谷只是一個煉藥門派嗎?白癡就是白癡!你以為我們不……」

    「金五!」夜大人喝了一聲,那金面具立刻住嘴低下了頭不敢吭聲,但這卻暴露給肖仁一個信息,那就是,不是他們不想動藥仙谷,而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另一點讓他感到意外,這些面具人的實力如何他也是略知一二,沒想到連他們也忌憚藥仙谷,那藥仙谷的實力呢?他起初還想借助這群「鱗甲人」滅掉藥仙谷,將白小戴收入懷中……

    「你下去吧。」夜大人毫無表情地說。肖仁笑低頭哈腰得應了聲,轉過身去嘴角下沉卻又是另一付表情。待他走遠以後,金五不滿得對著他的背影哼了一聲。

    「大人,事後把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理吧?」說著他的面具隨著他臉部的動作扯出一個詭異得弧度與他那嗜血的眼神一起構成一幅猙獰的圖案。

    「隨你!」夜大人說了這兩字後便不再開口,將視線望向無崖,彷彿在期盼什麼又彷彿在懼怕什麼,月映在身上卻是說不出的蒼涼與孤寂,金五悄悄退了去,但凡夜大人露出這付緬懷與傷感的神情都不希望有人在身邊打擾。

    風從身邊吹過,他伸出手卻怎麼也抓不住。

    「人生總是身不由己……」他一個縱身,向無崖飛去。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