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欲仙 正文 第七十一幕 三個人的心事【補昨天二更】
    白小黛要瘋了,今晚上莫名其妙的被兩人男人吻,前一個是她自找的,後一個是找上她的,她躺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最後坐起來抓頭猛搖。

    「俺的天哩,俺的娘哩!」

    她從辰挽房裡走出來時神情恍惚,甚至連拖鞋都少穿了一隻,走著走著突然撞到了一堵人牆,抬起頭來一看,原來是尋夜。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的反應明顯比平時慢一拍。

    「因該是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尋夜指著房門說:「這是我的房間,三更半夜的你到處亂跑什麼?」

    「啊!」她有些詞窮,有慌亂不安地拉拉頭髮,不拉還不要緊,一拉反倒讓尋夜看到了她脖子上被辰挽種下的草莓。尋夜盯著那塊與周圍膚色極不相稱的顏色,又望著她踱步而來的方向,以及她腳上只有一隻的粉紅拖鞋,雙眼閃過複雜的神色,攬住她的肩。

    「走吧,我送你回房。」尋夜開口還想問什麼,但最後還是止住了,或許他打從心裡在害怕著什麼。

    很多時候,當即將失去時,才會覺得她的重要,自從看到辰挽的那一刻起,尋夜就開始浮躁起來,其實辰挽又何嘗不是如此?要不然,任憑白小黛如何挑逗他也不會失了分寸。他大可以一把推開她,然後一走了之。

    人,就是種很奇怪的生物。

    總是有人搶的東西才會覺得彌足珍貴,至少尋夜是。如果之前沒有肖仁他不會在「幽暗」裡冒著被實破的危險和她鬥氣,如果沒有林月風,他不會冒著被捉住的危險而離開洛義的房子,現在,如果沒有辰挽,他不會主動送白小黛回房。他沒有將肖仁和林月風放在眼裡,是因為他知道白小黛喜歡的是自己,可當他看到辰挽的那一刻,他不再確定……

    他不可置否,他甚至有些嫉妒這個男人,絕世的容貌,超絕的修為,即使他再怎麼偽裝,也還是遮掩不住清洌出塵的氣質,他孤絕,他狂放,他的雙眼比自己更深邃,而他也比自己溫柔。

    尋夜的心亂了。他曾經以為自己會放手,可到這一刻,才發現放不開,他在渴求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光,來溫暖他這顆百年來被丹鶴門弄得疲憊破碎的心。他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會任她纏在自己身邊,現在他懂了。

    晚了嗎?他不知道。

    「小呆,你喜歡我嗎?」他覺得此時問這個很蠢,但是他想要一個答案,篤定的。

    白小黛側著頭,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她還是肯定的點點頭:「喜歡啊!」不喜歡老跟著他幹嘛。

    看起那清澈不帶一點雜質的雙眸,尋夜苦笑,她說的「喜歡」,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喜歡」,他就估且自欺人一次吧。

    「我也喜歡。」這樣的告白她聽得懂嗎?他把她輕輕摟在懷裡,在她的錯愕中印下自己深深一吻,他並不期盼能與她長久,他只想,至少在他死之前,她愛的,她喜歡的只有他,這種想法很自私,可他能自私的時間已不多了,也許是幾個月,也許就只有幾年,幾年對修真者來說,也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真的,很短,很短。

    他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他不敢多吻,他怕再多一秒鐘,哪怕是再多一秒鐘,他就再也捨不得放開,他怕到時候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千方百計不擇手段的將她留在身邊,他怕自己變成另一個肖仁。

    他並不高尚,丹鶴門每一個能修至元嬰期的弟子哪個不是踩著無數屍體爬上來的?若論陰謀,若論詭計,十個肖仁也抵不過一個尋夜,不然他怎麼能喊自己師兄?不然他怎麼能甘心叫自己師兄?

    是了,他只要白小黛愛他到他死的那一刻就夠了,可這也只是他的奢望,與辰挽無關,只怕過不久後,她就會知道他是個如何拙劣的男人,拙劣到足以讓所有人唾棄。

    白小黛失眠了,辰挽失眠了,尋夜失眠了……

    白小黛不停地在床上打著滾,企圖滾掉那些紛擾她的思緒,她剛剛上衛生間時發現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個紅印,它是那樣醒目,她猜尋夜一定看見了,她撩開睡裙發現胸上出有許多想同的印跡,臉裡不自覺得想起辰挽的狂夜,他粗糙的手掌揉搓著自己的肌膚……她的臉滾燙,她的心怦怦直跳。

    「白小呆,清醒點兒,他只想教訓你呢,誰讓你這個笨蛋要跑去調戲人家,被欺負了吧,活該,活該……」她說著說著聲音哽咽,兩抹眼淚往下掉,她是比別人彪悍,可遇到這種事情她還是會慌,還是有點怕。這是小女兒家的心思,與彪悍無關。

    「你是豬,哭什麼哭,沒出息,大不了下次再調戲回來就成了……」再調戲回來?她破涕為笑,這個主意真蠢。

    也不知該說她是神精粗還是怎麼的,這一哭一笑,陰鬱的心情被掃著了一大半,她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又爬上了床,只可惜依舊睡不著。這次,想的是尋夜的事。

    這個一反常態甚至開始跟自己告白的男人。他到底在想什麼?她已經習慣他對自己不冷不熱,她認為自己是喜歡尋夜的,照理被喜歡的人吻了,她應該高興才對,可她並沒有,相反,還有一絲困擾,有一點生氣。

    尋夜看見吻痕了,他吻她或許只是想從生理上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或許這一切都與愛無關,純粹只是男人間的鬥氣而已,就像是心愛的玩具被人搶了去,總要想方設法得將它搶回來。

    可是她和辰挽之間什麼也沒有……真的什麼也沒有?她捫心自問,良久,也未見答案。

    辰挽其實沒有抽煙,他只是把煙點燃然後將它們放進煙灰缸裡,看著煙絲一點一點得燒盡,他就在那張單人沙發上一動不動坐了很久,他旁邊有酒,但是他沒有喝,他強迫自己在清醒中理清一切,他甚至還傳詢給葉方詢問有沒有破除血咒的方法。

    「喂,喜歡上哪家姑娘了?不會是我的笨笨徒弟吧?」

    他無言以對,因為葉方猜對了。

    「小子,我警告你,我就這麼一個看得對眼的徒弟,你要是敢害她,我決不繞你……」

    終於,他拿起一瓶烈酒一飲而盡,可是為什麼不醉?反而越來越清醒。

    虐到至死方休……我是後媽,我怕誰!!哈哈……

    昨天碼完太晚了,就沒更,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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