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囚禁著我的轎子停下來的時候我的意識還是非常清醒,看來我對這些迷香是免疫的。但是裝裝樣子還是要的,我也閉上了眼睛裝做暈倒一樣昏睡。不久感覺到轎子上的輕紗被不停的觸動,然後一股清新的氣流從外面湧了進來,一直徘徊在鼻間膩人的香氣慢慢的飄散了去。這是要卸貨了嗎?
幾隻手隨後攀上了我的身體,輕輕的將我抬起來用一種很滑順的布包裹好全身弄的人好像一個大蛹。雖然好奇但是卻要克制自己一直裝昏迷比真正的暈倒更令人難受。感覺到身體被抬在半空中向前移動,盡量叫自己放鬆下來不被押送的人看出異樣,當聽到一聲明顯的開門聲後,感覺到身體突然被朝前拋了出去,瞬間失重的感覺叫我差點驚叫了出來,腦子中也瞬間幻想了無數中可能性,被丟到山谷中?房子裡的祭品為了好管理全裹成被子疊牆嗎?但是當身邊被水完全淹沒的時候我開玩笑的心思也全沒了,這是要做什麼淹死我們嗎。隨著我之後身邊又感覺到幾次明顯的水流波動,似乎和我一起被劫來的女人全被丟到了池子裡,我努力憋著氣不叫自己掙扎然後感應旁邊水流的反映。似乎那些昏迷的女子即使在水中快被窒息死了都沒有在動一下,水波慢慢的平息了,我的眼前也因為缺氧越來越黑,就當我以為自己會掛在這裡時,空氣突然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
「都清洗乾淨了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到了耳邊,似乎是他下令把我們這些祭品全打撈起來的。
「稟告上使全都處理好了,可以送去後殿了。」
「幫她們換洗妥當,還有繞著路走,聖女在祭壇沐浴齋戒最討厭響動,誰要是驚擾了,我可救不了她。」
那個女人吩咐完之後就離開了,然後我感覺到自己被幾個影子包圍著,裹在身上的布幾下就被卸了下來,隨著包布又被卸下的還有我的衣服。雖然咱們大老爺們當了很多年比起女人臉皮要厚上那麼一點,但是突然被弄個光屁股還是有些份外尷尬,娘的這個是選祭品還是準備燒童子雞啊,一會不會來個剃毛吧。
「今天送來的這幾個模樣都還不錯啊,想必能夠過的了關了吧。」一隻手摸上我的臉蛋,順著臉蛋又摸了摸我的胸部和屁股,靠非禮我啊。
「在怎麼樣也比不上我們的聖女。別耽誤了快把人都送到後殿去在有一刻藥效就要過去了。」她們說完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抬了起來,不是吧衣服還沒穿半塊布料都沒蓋上就怎麼往外運啊。
好在這裡的氣溫並不太低,硬著頭皮不睜開眼睛。心裡想著等到了後殿她們說的半刻鐘也就該到了吧,那時候就可以不這麼難受裝睡了,可是意外還是出現了,有個女子在途中大聲的喊叫掙扎了起來,看來還是有人提前清醒了。
「放肆,誰准你們在這裡大聲喧嘩,不知道聖女在此齋戒嗎?」一個有點耳熟的女孩子厲聲呵斥起來。糖果妹妹,這個聲音絕對是糖果妹妹沒錯,糖果妹妹既然在這裡那麼猛男也不遠了。
「屬下馬上離開,望童女贖罪。快走。」在糖果妹妹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押送我們的女子或者是因為怕在有失誤,還會有提前醒來吵鬧的人,我們的嘴巴都被迅速的捂了起來,所以我想發聲求救的願望也落空了。
「吵的那個怎麼辦還送去後殿嗎?」
「心緒已經如此不平靜怎麼能祭獻給女神,你們把她送去奴隸房好了。」
「快點,在藥效過去前把幾位都安置好。」
「這是哪裡。啊我的衣服呢。」我感覺自己被安置到了一張軟床上,還每來的及起來發表下感歎,旁邊又響起了小女人驚慌的叫聲,得,看起來我們資格還不夠硬竟然不是單間。
「女神祝福於我。」就當我也裝模做樣的想來幾聲叫喚兩下之時,那原本還很不安的女子竟然撲通一下跪在床別施起禮來了。我當機立斷連叫喚都沒有就學著他跪了下去。眼睛又餘光瞄了下四周,四周都是那個豐收女神詭異的壁畫,而我們跪拜的方向前,一個幾米高的女神石像正矗立在那邊。這裡是神廟嗎,不會直接就在這邊把我們喀嚓了吧,那我死的也太冤枉了。
「女神賜福於你,你可願意迎接女神降臨。」四面突然傳來威嚴的聲音,又遙遠又洪亮乍一聽真好像天上傳出的一樣。這個房間裡恐怕有著先進的傳音工具,擴音效果真不錯啊。
「萬分榮幸。」旁邊的女子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身體一直在顫抖,但是還是愉快恭敬的說著願意,而我自然是學著她來了。
然後四周又寂靜了,我們跪拜了一會看四周沒了反映就坐了起來。而我身邊的女人還在一直顫抖著,我就納悶了進了傳說中的神廟真有那麼興奮嗎。
「我只有1歲,我是回鄉嫁人的。我不是貴族只是普通(手機閱讀1)人家的女兒。」幾不可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所以呢。」我接話問她。
「為女神獻出一切是所有人的榮幸,我的爹爹我的家族會因為我受到女神的庇護,我們家族會因為我而興旺起來。」女孩子倔強的看著我說著,但是我卻在她眼睛中看到了唯一的答案,我還小還不想死,為什麼會選上我。
無法諷刺或者安慰她什麼,有時候信仰的力量是可怕的,明明是從沒見過的東西,明明沒給過你任何好處,但是你卻要依賴他相信他,明明生命是自己的可以把握的住觸摸的到的,卻要為了莫名其妙的信仰主動放棄他。所以即使是害怕的要死也要努力做出一副虔誠的樣子。是幸還是不幸呢。
不過沒等我在對她提出疑問,不久就有人將我們分開了,而我身上被穿上了月牙白色的美麗衣裙,飄帶長長的拖沓在地上。頭髮任意的披散在身後,被送去了一間華麗舒適的房間,唯一令我不愉快的是這個房間是封閉的並且在我進入之後外面就被鎖了起來。這下我想單獨行動的可能完全被否定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至少猛男確實也在這裡。現在需要想的辦法就是怎麼叫猛男他們發現我。不過我的憂慮很快被小白臉的到來打破了。
半夜就當我才睡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輕微的響動,不一會一條人影閃進屋內。我還沒來的急緊張,小白臉的俊臉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你怎麼進來的。」我匆忙跳下床去,小心的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面,四周有很多同樣大小的房間,遠處還有守衛似乎正朝這邊走來。緊張的縮回腦袋抓著小白臉問,邊詢問他邊打量他的身上有沒有傷口,當時似乎流了不少的血不過看他的臉色似乎不錯沒像受過傷的樣子。
白臉把半開的門慢慢推好,拉著我的手走到了屋子裡面。
「靠,猛男他們民族真不是玩意。差點叫我交代在路上了。」小白臉有些氣憤的和我抱怨著猛男,鮮少能見他發怒的樣子,看來到這裡的路上小白臉頗吃了些苦頭。
「你傷到什麼地方了嗎?」還是有些擔心的看著小白臉。
「你是說那些血嗎,最缺德的就是那些血,你知道她們的暗器多麼陰損嗎。我順勢躲過暗器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現那個下面竟然還有一個血袋。」小白臉咬牙切齒的和我訴說著。
「我不明白了裝那東西做什麼,就為弄髒人衣服嗎?」原來我白擔心一場。
「這個就是缺德的地方,暗器上塗抹的不是毒藥是麻藥,那個血也是加了料的,你們走後不久七八隻禿鷲老鷹攻擊過我。如果我中麻藥動不了了,估計現在就被天葬了。」
「那是夠損的了,對了你過來的時候見到糖果妹妹了嗎?」
「沒有,一路跟你們外加被天上飛的地上跑的聞著味關心,沒跟丟就夠不容易了。怎麼你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小白臉滿臉怨氣似乎還在回想當時的倒霉經歷,敢情我擔心了半天的血跡是散味給肉食動物的,這個手段不只是缺德可以形容了,叫人明明活著卻要眼睜睜的看自己被分食掉有夠殘忍。猛男成長的地方果然變態,怪不得養出我娘那樣的前聖女。
「我一直閉著眼睛也不知該怎麼形容,總之來這裡的路上似乎有個被叫做祭壇的地方,糖果妹妹就在那邊,我還聽說裡面池子泡著個聖女所以這裡的人都繞過那邊走路,你過去找找看設法聯繫上猛男。」
「那你自己多小心。」
白臉出去後我的心徹底輕鬆下來了,雖然我對自己沒多大信心,但是這些孩子我是充分信任他們的,既然小白臉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到這裡還偷了鑰匙和我見面,那麼去聯繫下糖果妹妹應該是在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我就舒服的躺在床上等小白臉的消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