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被伺候的很好押送進一輛封閉的馬車時我似乎明白了,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古霸天自昨天離去之後就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過,從他的態度看來,他似乎對我並沒有什麼興趣,而小白臉似乎完全被他控制住了,這次我們是完敗了。可是此時他把我關押到馬車上是要送我去什麼地方呢。對於古霸天的用意我有些疑惑了。
馬車雖然四面都封的死死的,但是結構還算不錯,內部裝潢也都很舒適,大大的坐椅上面鋪著毛氈毯子,毯子下面還鋪著幾床錦被。坐上去軟軟的極大的緩解了路上的顛簸。車內還整齊的碼著一些乾淨的蔬果,並在固定住邊角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壺茶水,如果不是我非常明白自己此時的處境,我都不禁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去春遊。
透過車窗留的少的可憐的縫隙打量著押送我的人,前面和後面有多少具體看不清晰,但是光是我的馬車兩側就守護著二十四個全副武裝的護衛。如此大手筆的押送到底是把我送去什麼地方。
其實這一路都還算是舒適的,至少我雖然被囚禁著但是並沒遭到什麼虐待,只是令人尷尬的是吃喝住行我的所有舉動都被限制在了馬車上,吃飯的時候有侍女專門送過來,排泄的時候也有侍女幫準備服侍,我在馬車內的所有要求基本上都能得到滿足,卻唯唯不允許我下車半步,我從最初的悠閒到有些焦躁,到非常崩潰又到慢慢平復,經歷了足足有半月的時間,也就是說這半個月的時光中我一直在馬車上度過。而這半個月我期待著來搭救的人半個也沒有出現。
因為一直被囚禁在車內,左轉右轉的行進了這麼長時間,我頭暈腦漲的分不清方向,只是感覺外面的風景似乎越來越荒涼,眼中的色彩也從蔥鬱的綠變成了蕭條的黃。古霸天這個傢伙不是想把我偷渡出境吧,莫非我們的目的是關外的某一處。
終於似乎到了又一個城市的時候,幾個侍女告訴我準備換馬車了。雖然之前也經過了無數的城市,但是押送著我的這些人都只單純的經過絕不多做停留,真要是休息的話也只是在遠離城市的某一個荒郊駐紮,而這是第一次停在一座城裡,所以我們之後要去的地方恐怕非常的關鍵,或許還能遇見什麼意外的人。身體雖然被囚禁著,但我的腦子還是非常清晰的,長時間空閒下來叫我思索著一路的跡像似乎越來越肯定了某些事情。看來快是答案揭曉的時候了。
在下馬車前,我感覺到有幾個侍女提前來到了車前,並不和我說話也不打開車門,而是拿出什麼管子一樣的東西在外面忙碌著,然後我疑惑她們的行為時,那管子伸進了馬車內,伴隨著管子出現的是隱約可見的粉末,下意識的我屏住了呼吸,然而卻還是無法阻止一鼓甜膩的味道飄進鼻子裡。她們這是要做什麼,對我下藥嗎,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被他們下迷藥對付是不是有點太過誇張了。
但是我的感慨無法阻止迷藥的效力,頭暈的感覺突然襲來,身體似乎軟的支撐不住,在馬車的門被推開之時我感覺到自己終於完全控制不了身體向前跌去。
意識還很清醒但是身體卻完全無法動彈,有些像在林家中過的那次迷藥,要是非要找些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那次只是無法動彈,這次確彷彿融化成了一團棉花。也就是說這次的迷藥是升級版。
倒下去的時候預計的碰撞並沒有出現,在我身體軟下去的瞬間有一雙大手把我拉住,非常粗魯的拎著領子拉了出來,丟給守在一旁的侍女。然後我就被他們這樣架著雙腳離地的移動著。其實一路之上我都有點疑惑,此時他們的舉動似乎更叫我肯定了他們的用意,我被限制碰觸地面,從我上馬車那一瞬間,我就不被允許用腳接觸大地,所以無論我如何無害,無論休整的地點如何荒涼我也沒被允許下過馬車。這些人是變態嗎,這樣做到底為什麼還是我又想多了。
「長老人帶來了。」雖然沒有力氣張開雙眼,但是眼皮外的光線似乎說明了我被帶進了一間房子中,並且這裡點著很多的蠟燭光線充足。被放置在某處後,古霸天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也是一路上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嚴肅而又呆板毫無情趣。
「確定了沒錯嗎,尋花宮和唐門的小子都在嗎?」一個非常嚴肅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小白臉和唐笑,他們知道的真多啊一開始就打算把我們全抓起來嗎。
「屬下失職,抓住顧清清和蘇秀的時候唐笑並沒有出現。請問長老何時才能覲見聖女大人。」古霸天的話終於證實了我的猜想,這些人和我娘還有猛男他們似乎也有著密切的關係。江湖還真是小啊,恐怕在過不了多時我就能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了。不過到時候面臨我的是什麼局面到真有點說不清了,古霸天一路不叫我沾地不會是為了把我當供品進獻給什麼神做準備吧。
「聖女大人還在中原。」那女人沉默了下回答了古霸天的問題。
「還在中原,那怎麼準備祭祀活動呢。」古霸天的語氣隱約透漏了些失落。
「祭祀活動依舊,你先帶這罪孽去聖地祭壇,取她的心血澆於天血神樹上,等聖女大人歸來之日只需完成最後的祈禱便可。」那女人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些殘酷,等等,罪孽,她指的不會是我吧,心血是要挖了我的心嗎,這可是要死人的,我和他們到底有什麼天大的恩怨非要至我與死地。而且從她和古霸天的對話中,似乎聖女未到不能去進行祭祀的,那麼又是為了什麼叫他們如此破例而為呢。莫非那個聖女我認識。
「長老這不合祖制。」古霸天似乎並不贊成那個女長老的意見和他爭論著,這是第一次古霸天的聲音在我心裡覺得非常動聽。那可是我的小命啊,雖然我不在乎被犧牲掉,但是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至少有個人有些話我是一定要問的。
「這是長老會共同商議的結果你敢違背嗎?」
「屬下遵命。」事態總是朝著令人討厭的方向發展。在聽了他(手機閱讀1)們最後的結論時,我的心突然有些沉了下來,要結束了嗎,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偏偏完結在這麼意外的情景中。我還真是個倒霉的傢伙啊。
雖然他們說了要把我祭祀掉,但是顯然這個城市並不是所謂的聖壇,所以只停留了一天我們又繼續上路了,這次我不僅僅失去了自由還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那種把我迷暈的迷香被放進了香爐裡在我躺著的馬車中不停的燃燒著,甜膩的味道充斥在身體的周圍,聞到這種香氣似乎叫人失去了所有的慾望,所以不知道幾天了滴水未進的我竟然感覺不到一絲飢餓。迷茫中我的精神也有些疲憊了,好想就這樣沉沉的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