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間南匈奴三部九萬大軍只餘下兩萬,而且還搭上了兩位部落的統領。為爭奪耶律楊與婁帆兩個部落幾十萬部民,北匈奴各部的統領不顧同胞之宜都想吞併這兩部來壯大自己。幾個部落的頭領對私下瓜分南匈奴兩部的沒有達成統一最後鬧到了冒頓玲那裡。為了不讓新歸附的南匈奴的同胞心寒也為了不讓去卑產生兔死狐悲的感覺,處置不好會再次造成分裂。冒頓玲將南北匈奴各部的首領召集起來對他們說道:「耶律楊、婁帆作戰不利。三萬打不過五千,實乃自取欺侮,嚴重的丟我們匈奴勇士的臉。因此本單于決定取消耶律楊部與婁帆部將他們,歸並到其他的部落你們有什麼意見?」
贊比納說道:「單于,這些年來北匈奴不斷的擴張,左右賢王受到老單于的特別關愛實力暴漲已經威脅道了王庭的統治。現在整個北匈奴的勢力都大漲而我贊部卻依然得不到擴充,因此我特向單于請命。請將兩部的部民賜予我,一邊擴大我們贊部的實力進而可以壓制左右賢王左右王庭的野心,請單于答應。」
贊比納一開口索要兩部,北匈奴其餘各部實力弱於贊比納的部落根本就不敢開口,左右賢王雖然本人不在由嫡子出席但是還是無法抗衡贊比納,因此他們並沒有開口。望著耶律部、婁帆部新任族長投來求救的眼神,去卑雖然身受其餘兩部重禮,但是在這次玉門關外大戰,他的三萬大軍遲遲吞不下蜀軍的五千騎兵的這一個事實讓他在這次會議上根本就沒有說話的份量。
冒頓玲見耶律部、婁帆部兩部新任族長拚命的向去卑使眼色就向去卑問道:「去統領,對於這兩部的歸屬你有什麼看法?」
耶律部、婁帆部兩位新任族長見冒頓玲終於給幾乎讓去卑說話,他們希翼的望著去卑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贊比納去兩眼冒火面帶殺氣的盯著去卑暗示著:你小子要是敢反對老子,我不會讓你好過。去卑看了眾人的臉色回答說道:「回單于的話,屬下認為這兩部全由單于裁決。公正賢明的草原之主一定會給她的臣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只要是單于的決定我想南匈奴其餘兩部的兄弟一定會心服口服的。」
冒頓玲非常氣憤,去卑不僅不能為她分憂而且還將皮球踢了回來。眾人的眼光又聚集在冒頓玲身上。此時冒頓玲也非常茅盾很難處理的讓各方多滿意。塔布兒見自己的學生很為難就拿出他大祭司的權威,越俎代庖的替冒頓玲做出決定。塔布兒拿出象徵匈奴人神權的權杖對眾人說道:「既然你們無法決定那麼就請示長生天吧。」說完塔布兒手舞足蹈嘴裡胡言亂語一陣之後對緊張的眾人揭曉答案:「婁帆部貪功冒進,婁帆戰死罪有應得。雖然戰敗有辱我匈奴勇士的威名,但是族人是無罪的,因此將婁帆部歸並大祭司帳下終身侍奉長生天來償還他們族長的罪孽。南北匈奴本是一家為體現長生天的眾生平等眷顧族人,替將耶律部歸並去卑帳下。雖然此戰去卑無功無過,但是長生天大神希望,去卑族長能知恥後勇愛護兵歸並的族人一視同仁相親相愛,為復興匈奴傳播長生天的榮光奉獻自己的戰力。」
對於神權的決定贊比納非常的不滿意但是即使是左右賢王都不敢挑戰塔布兒的神威更何況這個大祭司手上還掌握了匈奴的一支最強壯最精銳的軍隊,只好打掉牙往肚子裡吞了。耶律部、婁帆部兩位新任族長不用淪為北匈奴各部的奴隸而高興不已,婁帆部沒有被治罪或者放逐反而成為了大祭司手下守護長生天的部族,在北匈奴各部看來這不是懲罰簡直是恩賜。耶律部跟去卑部同出同源因此就也算是一個好的歸宿。贊比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也不敢開罪大祭司塔布兒就只好將怒火發洩到去卑身上將去卑暗暗的恨上了,這也為後來匈奴再一次分裂埋下了一個引子。
冒頓玲見解決了南匈奴兩部的遺留問題之後繼續說道:「大祭司的話,就是我本單于的話。誰有不服的儘管來找本單于。今天南匈奴三部的兄弟們損失慘重給了我們一個教訓,現在的漢人不是當初我們祖輩世代相傳的兩腳羊了,只要我們的騎兵一犯邊什麼公主金銀珠寶就大把大把往草原上送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用以前的那一套對付現在的漢人實行不通的。因此我們還得另尋出路才是。」
贊比納不在乎說道:「沒什麼了不起的,今天南匈奴三部的失敗源於他們實力太弱,早已被漢人同化變得軟弱不堪。要是換上本族的勇士只要一千人足可以擺平他們了。」
「既然贊比納你這麼熊勇,那麼漢人的那支刀槍不入的軍隊再次出現的時候,本座派五千騎兵給你。如果你拿不下的話就剝奪你的部落。能打贏的話本座就將婁帆部交給你。敢不敢接受這個挑戰啊。」塔布兒說道。
贊比納對付孟鷹的那群刀槍不入的騎兵師毫無對策,但是對上念戰的羌騎至少有五分勝算因此他不敢答應塔布兒的挑戰只好閉嘴吭聲。塔布兒的一頓搶白讓大家陷入了沉寂。冒頓玲見手下的統領都沒有對付籐甲兵的主意便派人將司馬俊毅找來。司馬俊毅已經完成了此行的任務準備啟程返回許昌,聽聞冒頓玲相招有要事相商便扔下包袱跟隨傳令的人進到冒頓玲的軍帳。
司馬俊毅對冒頓玲說道:」單于大人,小人在此地的使命已經結束正想向單于告別返回許昌,不知道單于此時傳喚可謂何事?」
冒頓玲說道:「有一事想請教先生,今日蜀軍陣中出現一支奇兵,身穿刀槍不入的盔甲給我軍造成很大的傷亡,先生可知道這是何兵種可有克制之法。」
司馬俊毅想了一會回答說:「諸葛亮七擒孟獲的時候,孟獲曾經向蠻荒小國借到一支這樣的軍隊,他們身著籐甲,刀槍不入。此籐甲乃是千年樹籐所制,僅在南荒才能找到因此無法大規模裝備。此戰甲有一個最大的弱點是怕火,在製作的時候用火油浸泡了半年的時間使盔甲吸收足夠的火油。增強了盔甲的柔韌性但是非常容易引燃。想當年諸葛亮也是將他們騙到一處峽谷放火燒掉的。本以為他們已經滅絕了,沒想到諸葛亮依舊使用它們看來怕火的特性已經得到一定的改善了。」
「籐甲兵?千年古籐所制的盔甲,實在是厲害啊。現在他們龜縮在關內,而且深知此盔甲的弱點哪會給機會讓我們運用火攻了。還得從長計議啊。」贊比納一副智者派頭說道。
對於司馬俊毅如此推崇籐甲兵塔布兒嗤之以鼻,彷彿籐甲兵對於他來說就跟紙糊一樣。冒頓玲見塔布兒似乎胸有成竹但是又不願意說出來,知道有些話塔布兒是不方便說,於是說道:「今天就到這兒吧。蜀軍表現出異常的勇氣,本單于希望諸位回去之後提高警惕提防蜀軍劫營,本單于可不希望明天又少了誰。」冒頓玲一舉清場的話讓其餘的人都離開了,只有塔布兒留下。
冒頓玲對塔布兒說道:「老師,玲兒聽說您沒有成為大祭司之前是中原的一個大人物,老師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破敵的妙策,快點告訴玲兒吧。」為球答案冒頓玲跑到白髮蒼蒼的塔布兒面前撒起嬌來絲毫沒有君臨匈奴的豪氣。
在冒頓玲再三苦求之下,塔布兒打開了話匣子。塔布兒說道:「你看見我護軍掛的大旗了吧。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如果你在中原呆過一定知道本座是誰。我是一個道士,有一天上山採藥碰到一個老神仙南華老仙,他給我一本仙書叫《太平要術》,教我匡扶正義推翻漢王朝的黑暗統治,於是我們三兄弟就日夜苦練太平要術上面的仙法,後來我們成立了一個教派叫做黃巾教,在五十年前我跟我的兩位兄弟為了推翻漢王朝腐朽的統治舉行了一場聲勢浩大起義。沒想到那一年我仙法大成必須假死修煉最後一層玄功否則就會前功盡棄。因此我假死於巨鹿,將大業托付給了我的兩位兄弟,但是等我坐死關出關的時候,只有女兒張倩前來迎接,我的兩位兄弟已經被左慈於吉兩人聯手攻擊下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我一怒之下跟左慈、於吉在泰山上進行了一次決鬥,但是這兩個道士入門比我早,法力比我厲害最後我只能倉皇逃走,後來我知道於吉在江東一帶想要建立自己的教派,因此就挑起了他跟孫策的矛盾然後暗中相助孫策殺毀掉了於吉的肉身。後來左慈發現了我跟張倩的藏身之所,便帶著南華老仙來找我,南華老仙一見面不問為什麼跟左慈結怨而是讓我回歸山門修身養性將世俗的事情全部交給左慈。我氣憤不過就跟南華老仙理論起來,師傅礙於情面沒有出手跟我鬥但是左慈又跳了出來,我帶著張倩跟左慈鬥法兩天兩夜,你追我趕的來到了去到了西域的地界,我重傷之下沒有保護倩兒讓她不知所蹤,兩個月後我把傷養好之後找到倩兒的時候發現她被你的父親所救,而且還成親了。正巧你們匈奴人的祭司死去,我仗著有點法力取得大祭司之位,自從傷好了之後我就看淡了,我一輩子勞勞碌碌其實不是為了拯救蒼生而是為了向這腐朽的王朝證明他的無能,為了報復劉氏皇族我向曹操獻上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計策,讓劉氏子孫受苦受難。再後來你母親就生下了你就難產而死,再後來你就在我的下繼承了單于的位置。」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還不是露了幾手小把戲,比如拇指點火,空中霹雷。
「這麼說來,你不是我的老師。而是我的外公?聽完塔布兒的敘述冒頓玲彷彿在聽天方夜譚簡直不敢置信的說道。但是回想起塔布兒對她的好真有外公對外孫女的那種疼愛。
躲在冒頓玲帳外偷聽的人恍然大悟的呢喃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呵呵事情有趣極了。匈奴的單于有一半漢人的血統,要是讓族人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立即暴動啊。就連至高無上的大祭司居然也是漢人,這世界真的是亂七八糟的,如果誰跟我說太陽從西邊升起我也會信了。「
塔布兒不是張角一邊說著一邊老淚縱橫根本就感知不到帳外有人偷聽。冒頓玲甜甜的叫了張角一聲外公。張角打心底高興的應了一聲。」外公你可有辦法對付籐甲兵呢?是不是用仙法呢?「冒頓玲說道。」妄用仙法屠殺平民有失天和,這樣會折壽的,但是對付這些籐甲兵我另外有辦法。我已經按照太平要術的秘訣將我的五萬聖廟護軍培養成黃巾力士,黃巾力士是外公造反時最厲害的兵種,他們經特殊的藥水浸泡,普通的兵器很難在他們身上留下傷口而且還力大無比,只要將他們武器換成鈍器或者向狼牙棒之類的武器,即使再怎麼刀槍不入,幾百斤砸下去也會變成肉泥的。因此籐甲兵就叫我來對付,除非他們不出城否則我叫他們處得來回不去。」張角說道。
解決了籐甲兵的問題之後冒頓玲皺下去的眉頭開始舒展,她對張角說道:「外公,以後我該怎麼稱呼你了,以後你對外的名字是塔布兒還是張角了。」
張角回答說道:「用回張角,五十年過去了,沒有能記得住我們,當年經歷那件事的老人也差不多不在世上了。不過像左慈、南華老仙這等世外高人易燃健在,也許為了乖孫女的大業免不了再跟他們對上。不過不要緊五十年後的我足可以傲氣所有同輩的修仙者了。」」外公當年沒有完成的大業,玲兒一定會替外公完成的。我一定會建立一塊淨土,到那時候再無匈奴人、漢族的區分。「冒頓玲說道。」我會聯繫當年潛伏下來的黃巾教眾讓他們響應玲兒。不過一切都要等到玲兒能入主涼州再說,否則只會讓教友們白白犧牲。」張角說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玲兒明白,我不會讓外公的一片苦心白費的。」冒頓玲說道。
一番認親之後,聖廟對王庭的達到空前高度,所謂的長生天接二連三的降下神跡昭示冒頓玲是真命之主,天下之主。使得對鬼神近乎膜拜的匈奴人緊緊的團結在冒頓玲身邊,另外還有一個人心裡在暗暗的說:這神跡你們就編吧,我可不會上當的。單于之位只能是純正的匈奴人繼承總有一天我會拿回單于之位的。找到解決籐甲兵的方法之後,緊鑼密鼓的冒頓玲有策劃者新一輪的攻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