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上庸太守府對面的一處掛著侯府牌匾的宅子內雖然烏漆嘛黑但是大量的人影在院內來回頻繁的走動似乎要謀劃什麼大動作。宅內一個刀疤臉的叫陸虎的小頭目對宅子的主人說道:「侯爺,我們現在還沒拿下上庸城,這個時候跟魏國那幫兔崽子翻臉恐怕不合適吧。」
被稱作侯爺的男子叫做陸裕侯是陸遜的親弟弟,因為陸遜的裙帶關係被封為關內侯。為了彰顯他的權勢陸裕侯無論走到那裡府邸剛都高掛這侯府的牌匾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陸裕侯回答說:「當初跟司馬家外圍的子弟合作也是權宜之計,誰叫剛來的時候立足未穩實力不如人。現在不同了,黃權已經被我們只要過上幾日就會屈服。更何況跟他們翻臉又不等於跟司馬懿翻臉。一山不容二虎這樣的道理我們雙方在合作的時候都非常清楚。現在是分享成果的時候,本侯爺可不想跟敵人分一杯羹。我想這個時候他們也在磨刀霍霍準備向我們下手吧。」
「侯爺說的有禮,但是現在已經到了逼黃權就範的最後關頭,如果這個時候跟魏國的那幫人翻臉,會不會給黃群一個翻本的機會呢?」周銘進言道。陸遜知道陸裕侯驕傲自負是心比天高的主,為了不使陸裕侯此行死於非命因此替他找來自己的得意門生周泰的小兒子周銘做他的軍師。
對於周銘的擔憂陸裕侯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看在周泰的面子上仍然好言解釋道:「黃權根本就翻不了本了,現在想對付他的不只是我們跟魏國的那幫人了,他的仇人還有來自蜀國內部的。誰叫這老東西不識趣不肯投靠他們朝中的某位大員,而且在上庸實施的一些政策也侵犯想圖謀不軌的某些人的利益。因此他現在是一顆被拋棄的棄子,即使他派到長安的人求救的使者能逃出我們跟曹魏世家的追殺但是他們會悲哀的發現就在長安城下還有一把來自自己一邊的刀向他們刺來。」說完陸裕侯為蜀國內部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捅刀子開心的笑起來。
周銘若有所思的說道:「再堅固的堡壘也是從內部攻破的,以前蜀國是堅如磐石。可惜世道變了,某些人在某些位子呆久了後面的等不了這麼多年了,終於想要出手。既然如果侯爺我們的人手加上蜀國那位支援的人手夠不夠一舉蕩平魏國以司馬俊毅為首的世家陣營在上庸一帶的實力呢?」
「雖然蜀國那位想要出兵幫我們,但是給本侯爺拒絕了。本侯爺讓他們去清除司馬家的外圍據點。今晚我們擒賊擒王將隔壁司馬俊毅一系的首腦一網打盡然後收編那些小家族的勢力從而壯大自己。」陸裕侯自負的說道。
「侯爺打算什麼時候動手了?」陸裕侯孫權派過來跟陸裕侯聯絡的諸葛恪問道。「月高殺人夜,風高放火時。今夜子時我要將司馬府夷為平地,接著攻破太守府殺光府內所有的守衛然後控制黃權逼他就範。」
「可是守衛太守府的可都是蜀國的百戰精銳白毦兵,個個都能以一當百的高手。我們的人攻破司馬府之後還有沒有能力攻破太守府?還有傳說中可能存在的蜀國盟友什麼時候會出手,他們打算出動多少人,另外他們幫助我們的目的又是什麼?無利不起早我不相信他們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諸葛恪說道。
陸裕侯回答說:「光憑陛下派給本侯爺的一千解煩軍足可以消滅這些曹狗與蜀國雜魚了,更何況本侯爺的大哥陸大都督為了保護我的安全還派了他軍中的一千精銳趕過來。雖然白毦兵非常精銳在夷陵之戰的時候就表現了以一當百的實力,但是派到上庸的白毦兵才一千人,而且還分散到了各個地方。現在黃權手上可用的兵力不過兩三百人,其餘分散各地白毦兵在我們以及蜀國那位的下一一盯住,只要他們向太守府靠攏我們就趁著他們人手分散將他們一一誅滅。現在的黃權可以說是甕中之鱉就等著我們去抓了。本來蜀國的盟友打算派出三千士卒來幫助本侯爺但是被本侯爺拒絕了。本侯爺是什麼人,可謂是五人之下萬人之上,豈能接受他們的支援。等我控制黃權拿下上庸獻給陛下,到那時我就成為東吳帝國的功臣了。」
「侯爺您還沒告訴我蜀國那位到底有什麼目的?我不懷疑這件事情的成功性但是為了防止為人作嫁我反對這個時候跟魏國世家翻臉。還是等大都督的人手到來之後再作打算吧。」諸葛恪繼續說道。
陸裕侯眉毛一樣生氣的說道:「諸葛恪,這裡到底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陛下將整個事情交給本侯爺就是對本侯爺的絕對信任,你懷疑本侯爺的決定就是懷疑東吳帝國的皇帝,你是不是想造反啊?別以為你爹是諸葛瑾就了不起了。信不信我立刻將你拿下送交陛下處問罪!」
諸葛恪見陸裕侯撕破了臉於是不顧情面的說道:」侯爺,別以為我不知道。什麼聯合蜀國跟黃權敵對分子,控制黃權奪取上庸。不過是蜀國有人拿了一大筆財寶賄賂你,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以權謀私,上庸自由貿易區三十萬兩,黃權五萬兩這個價我沒有報錯吧。「
「你?你怎麼知道?」陸裕侯失神輕聲的說道,但是這句話被帳內的人都聽到了。陸裕侯說道:「來人將諸葛恪拉下去關起來,等我拿下司馬府再行處置。」
周銘見陸裕侯的舉動就知道諸葛恪所言非虛於是站出來反對道:「侯爺別一錯再錯了,諸葛瑾大人的權勢不下於你大哥。若是諸葛恪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諸葛瑾是不會放過你的。就此罷手吧回去跟陛下認罪我們會替你求情,請求陛下法外施恩的。」
「笑話,就憑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也能阻礙本侯爺的發財大計,諸葛恪說的是實話又怎麼樣,這裡的都是我們人。來人將諸葛恪、周銘壓下去。等我們進攻司馬府的時候將他殺死在司馬府,然後再向陛下報喪說諸葛恪與周銘為國捐軀了。」陸裕侯囂張的說道,接著幾個人將周銘與諸葛恪壓下去關起來就等處死。
「月高殺人夜。風高放火時。這個時候的確是殺人的好時節!」白起抱著殺神劍飄然來到太守府的門口,黃權帶著府內兩百都白毦兵聚集在一起就等時間一到就一起殺出去殺光逆賊。我笑著說道:「白兄好雅興,還有工夫吟詩作對。我也吟上一首祝祝興: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千里殺仇人,願費十周星。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白千雨擊手稱讚道:「好一首殺人歌,沒想到殺人還可以殺出一番才情。將軍果然不是一般人啊。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當年家祖為了大秦的霸業坑殺趙國六十萬大軍背負萬世罵名,如果能聽到陛下這一曲殺人歌必定會引為知己。」
聽到白大才女的讚美我謙虛的說道:「不敢當,這不過是我借用他人所作上不了檯面。朕平生最佩服的就是白起,哪能跟殺神比肩了。論功績他老人家可算稱得上神了,長平之戰奠定了戰國一統的局面相信後人會給他一個公正的評價的。」
「什麼時候才能動手啊,大爺憋得慌。好久沒有動手了,手都癢癢了希望這回的兔崽子們經打一點吧。」孟雄見我跟白千雨聊起來了就抱怨的說道。西門飄血白了一眼孟雄再看了看跟我聊得火熱的他的未婚妻說道:「我都不擔心,你操什麼心!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它去吧!笨熊我們等下比比誰殺的多誰殺得快,這時候在這裡廢話是沒有意義的。敢不敢比啊?」
「不敢?笑話,我怕誰啊。小白臉我們就比比誰能更加持久吧。別華而不實不到三分鐘就不行了!」孟雄賤笑的說道。「比殺人我喜歡算我一個。」白起說道。孟紫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把比她個頭還要大的巨斧過來說道:別扔下我,我也要跟你們比比。」看著扛著巨斧的孟紫苑黃權身受的白毦兵都忍不住的偷笑起來,我不禁暴汗這把斧頭比她個頭還大生怕她自己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殺了。孟紫苑見黃權身後的士兵都取笑她於是輕鬆的揮舞幾下巨斧就出言挑釁白毦兵道:「笑什麼笑,有本事就跟本小姐打一架。」看著孟紫苑如此輕鬆的揮舞著巨斧白毦兵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黃權與黃皓看到這一幕同時喊道:「舉重若輕?」
「舉重若輕?」聽到黃皓與黃權的話白毦兵沉寂下來,白毦兵都是百戰精兵自然之道舉重若輕是三國頂級武將通過長時間的苦修掌握的頂級絕學,這不是武功招式可以速成,要想學會舉重若輕必須對武學要有很多年的感悟。張飛的武器隕鐵所造有一千斤,許諸的八百斤、戰神呂布的方天畫戟重達千斤如果沒有領悟舉重若輕光憑蠻力是無法長時間的使用的。一時間白毦兵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打贏了只會背上罵名只會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輸了白毦兵的威名喪盡連女人都打不過。
孟雄一副看熱鬧的說道:」對,你那個誰誰,派幾個小弟過來跟我妹妹打一架,不要給我面子。派出你們最厲害的替我教訓教訓他。「孟雄這一番幸災樂禍的話讓他們呢更加的不干輕舉妄動。為了阻止他們胡鬧下去我出言阻止這場鬧劇說道:」好了,此事到此結束時候差不多了,準備進攻吧。黃大人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黃權回答說:「一切準備妥當,可以動手了。」我點點頭說道:「白起、西門飄血為先導潛入侯府,放到暗哨打開大門。黃大人帶一半人堵住後門從後門進攻,我帶著剩下的一百人從前門進攻。」黃權對已經列好隊的白毦兵說道:」甲隊留下,乙隊跟我走。」黃權帶著一百人前往侯府的後門的時候吳魏兩國世家首腦的內訌也開始了,陸裕侯命令五百府中的解煩軍搭著梯子進攻自己的鄰居司馬俊毅,另外五百解煩軍派去阻擋司馬俊毅從城外調進來救援的人手。王訓帶著的人馬也悄悄的潛伏到司馬俊毅府不遠處的一處民宅靜候攻擊的開始。
陸裕侯帶著手下殺了司馬俊毅一個措手不及,當司馬府內大多人還在熟睡的時候,來自盟友的屠刀向他們高高舉起大部分人就死在睡夢中。等司馬俊毅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損失大部分手下了。司馬俊毅不甘心失敗組織剩餘的手下反撲但是一次又一次被逼回院子的中心處。司馬俊毅的幕僚對他說道:「保存實力為上,不可意氣用事。我們還是利用密道逃跑吧。」
「逃跑,那他們怎麼辦?拋棄他們嗎?要知道密道只能容納兩人脫身,我不想做無情無義的人,要走你就走吧。」司馬俊毅生氣的說道。司馬俊毅的話讓他的手下非常感動他的手下也跟著說道:「大人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有你逃走了才有人會替我們報仇,難道你不想沒有人替我報仇嗎?」司馬俊毅看著手下含著熱淚的眼神感動的說道:「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的,等我走了之後就向陸裕侯投降吧,以他那驕傲自大的個性會放你們一條生路的。」說完司馬俊毅拉著幕僚逃亡密道,等司馬俊毅逃走了一大半袋煙的功夫的時候。他的手下將桌子椅子堵住密道的入口放火燒掉同時燒掉了平日司馬俊毅的臥房然後激烈的抵抗陸裕侯的進攻。
王訓與我見我們還沒有動手他們就已經火起,難懂啊是兩家內訌?心知情況有變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不趁現在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等他們消化兼併另外一家的時候有危險的就是我們的,我和王訓無奈的下令行動。
王訓帶著兩百多好士兵蒙著面衝進司馬府見人就殺,而我與黃權也一起攻入侯府。頓時兩處宅院陷入喊殺一片,被困主住的司馬家的手下有人相助剛想道謝但是馬上又被佔有吳人鮮血的刀削掉了鬧掉一時間將他們打糊塗了。陸裕侯見前後兩端都受到攻擊心中暗罵一聲:操你麼的劉理居然想吃獨食,不是說好瓜分自由貿易區嗎?你!看著身邊的解煩軍一個個躺下陸裕侯身邊可用的士兵越來越少,於是他叫人將諸葛恪與周銘拋下帶著剩餘的手下逃離上庸城內。
王訓將陸裕侯帶著手下逃走之後礙於人手有限沒有追擊,而是將殘留在司馬府的閒雜人等全部誅殺。子時行動不到兩個小時便消滅了所有的敵人,完全沒有事先預想的激烈的抵抗,當從陸裕侯侯府的一個膽小怕事的手下最終得知如果不是陸裕侯分兵截殺司馬俊毅的援兵,恐怕此戰的勝負還是一個未知數了。當王訓的手下抬著兩個被敲昏了的穿著錦繡華服的年輕人走進來,王訓對我說道:「托將軍的福,一切順利現在司馬府內已經沒有一個活物只剩下這兩個被捆住的人。」
於是我下令解開他們的繩子,用水將他們弄醒。周銘揉揉發脹的腦袋,扯了扯濕透的衣服說道:「怎麼回事,這是哪裡?陸裕侯你最好放了我」諸葛恪也醒過來說道:「陸裕侯,你王八蛋,敢對我下黑手!等我回去告訴我爹不把你碎屍萬段我就不叫諸葛恪!」
諸葛恪,不就是諸葛亮的大侄子。吳國後期權傾朝野的頂級權臣嗎?沒想到現在長的是一表人才,難道諸葛家的種就特別優秀怎麼個個都長得這麼帥。諸葛恪見他們大喊大叫我們都沒有反應便知道可能是落在蜀國或者魏國手裡,陸裕侯的人馬比司馬俊毅多肯是不是魏國,難懂是蜀國那股勢力,黑吃黑?諸葛恪知道跟陸裕侯合作的人就是跟諸葛亮作對的人,抬出諸葛亮的名號對他們是沒有什麼用的,於是諸葛恪對我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既然你選擇了跟我們合作反抗劉禪與諸葛亮的暴政就是我們的盟友,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了。陸裕侯那個笨蛋根本就沒有按什麼好心,如果你們真心想跟我們吳國合作。那麼就放我回去我會跟我父親詳細的說明的。」
諸葛恪見我們沒有說話,以為我們想黑吃黑先是利用他們取得上庸自由貿易區作為根據地然後卸磨殺驢。於是他又說道:「如果你願意放過我,我願意作人質要求我父親出兵幫助你們叛亂。」無論諸葛恪如何口生蓮花但是我們還是不為所動,諸葛恪想到了最後一種可能。「你們是黃權的人,背水一戰,反戈一擊、擒賊先擒王真是厲害啊。看啦我們還是沒有選對時機!還是那句話說的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如果不是陸裕侯那個白癡何至於此了,將我交給諸葛亮他是我二叔。」諸葛恪歎息道
「想走可以,但是把你知道的全說來。」我說道,諸葛恪也非常光棍不用我們用刑就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待了,還告訴我們該怎麼針對吳國世家的弱點怎麼對付他們。我命諸葛恪將他所掌握的據點全部寫出來然後交給黃權讓他與後後面趕來的軍隊匯合剷除這些據點,等交待完後續的事情之後我帶著諸葛恪、周銘向長安進發。當我們離開上庸城不久黃權派人通報說送到太守府的傷者不翼而飛,而陸裕侯的手下逃出城不遠之後被萬箭穿心而死,只有陸裕侯一人僥倖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