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魏延在為他的涼州軍團奔波的時候,李嚴帶著五百白毦軍趕往西域都護府赴任。他們一人雙馬交替換騎在魏延趕到玉門關之前就進入了西域地界;玉門關外李嚴回望了一眼關內的一縷綠意感慨道:西出陽關無故人,春風不度玉門關。接著他頭也不回的帶著衛隊走進茫茫沙海。
自玉門關一路向西人煙越來越稀少,起先走個走幾里路還能見到過往的行腳商人,越往西的路上沙漠越多不是依靠綠洲指路根本就無法找到前往西域都護府的路。李嚴沿途經過的綠洲大多已經被廢棄,雖然綠洲環境沒有被破壞依然可以定居但是就是見不到半個人影。
搜遍第十六個可以居住的綠洲之後,白毦軍的帶隊校尉彭勇對李嚴說:「欽差大人實在太反常了,十幾個居民點,房屋沒有一點破壞而且綠洲環境也沒有而惡化到不能居住,在這些居民點內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李嚴沉思了一會問道:「這裡有打鬥過的痕跡嗎?有其他蛛絲馬跡顯示他們去哪了嗎?」
彭勇回答說:「沒有,這些居民點的百姓彷彿一夜之間全部蒸發了,有些家甚至連貴重的物品都沒有帶走!」
這時被派出去搜尋其他綠洲的兩位副尉侯智宸、葉飛蘭兩人回來向李嚴稟報說:「附近居民點也是沒有一個人,整個綠洲沒有一個活物!」
李嚴不斷把玩手裡的馬鞭沉吟了一會說道:「這點詭異算什麼再大的陣仗本欽差都見過,彭勇帶著兄弟們全速前進到達,同時派出斥候五人一組偵查線向前延伸五里。盡快抵達玉門關外最大的居民點白龍堆,如果連那裡的百姓多消失了的話,那麼這一切就太詭異呢?」
聽完李嚴的話彭勇指揮白毦兵立即上馬全速向白龍堆進發,同時親自帶隊進行偵查並嚴令侯智宸、葉飛蘭保護李嚴的安全。
白龍堆這個玉門關外最大的居民點遭到建立以來最大的劫難,一千全身包裹著銀色盔甲的扛著半月軍旗重騎兵將這裡包圍住了。一番廝殺之後,騎兵的首領命令屬下停止進攻對居民點內一個首領打扮的人喊道:「裡正放棄吧,你們的戰士已經全部戰死,你已經沒有力量保護的百姓了。投降吧,只要你們肯投降,歸順我們塞族並且全部遷移到西邊的草原,我向崑崙神發誓放你們一條生路。」
「放我們一條生路,你們塞國在西域的西北角,我們白龍堆在這東南角,跟你們離了那麼遠。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到這裡來就僅僅想給我們一條生路。我們祖上在白龍堆建立居民點就是因為這裡跟大漢朝很近可以得到玉門關守兵的庇護。你最好把軍隊撤走,否則我向西域都護府申訴你們倒是整個西域各國出兵討伐你們,你們女王怎麼跟西域都護交待!」裡正說道。
「西域都護?哈哈,笑死我了,不怕告訴你。很快西域都護將成為歷史,他將成為我們屈辱的象徵激勵我們向大漢朝進軍。等我塞國一統整個西域接下來死的就是西域都護,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呢?」騎兵首領囂張的笑著說。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前不久就有一隻漢族的軍隊從這裡前往西域都護府支援。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們的行為,我想西域都護府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裡正對騎兵首領說。
騎兵首領跟身邊的人打趣說:「我怕怕,不過五萬漢軍,我塞族控弦士四五十萬還怕他們,你們還是擔心自己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數到十,若是再不投降那我只有屠城了。」
「屠城?」裡正望著周圍躺了一地的屍體還有百來個個正在抵抗全身帶傷的戰士無奈的說道:「我們投降,希望你們能保證我們的安全。」接著裡正命令正在抵抗的戰士放下武器蹲在一邊投降,騎兵的首領也很遵守諾言當他們放下武器也不在進攻了。
騎兵首領叫人把裡正帶到他面前,騎兵首領摘下頭盔對裡正說道:「我是塞國銀月軍團的千夫長,我叫那木措。奉女王的命令前來執行任務,既然你們現在加入了塞國是不是該為塞國做些事情了?」「你想叫我們作什麼?」裡正膽戰心驚的問道。
「很簡單,將居民點所有的漢裔全部分辨出來交給我,然後我的副將將會帶著你們到西部草原上定居。」那木措說道。
「漢人?難道你們真的打算跟大漢朝開戰呢?」裡正問道,「沒錯,漢王朝欺壓我這麼久了,也是我們重新找回自尊的時候了。」那木措回答道。
裡正在那木措派遣的親兵強逼之下將所有的漢人一一指出,被指出的漢人被那木措派人抓起來用繩子綁住集中在一塊看守。那木措帶著大部分騎兵押著白龍堆的百姓前往下一個攻擊目標,留下五十幾個對剩下的漢人做最後的處理。他們先是放火點燃了居民點的房子,當他們開始舉起屠刀屠殺漢人的時候,恰好彭勇帶著偵查的騎兵趕到,看到有人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彭勇也不顧勢力懸殊帶著十幾個手下衝進塞國的軍隊了,兩三衝鋒之後塞國的軍隊就被彭勇殺得一乾二淨。
彭勇一刀將最後一個塞國的士兵劈到在地之後,命令手下人一邊解開他們的繩子一邊問道他們是什麼人。被綁著的漢人中一個有威望的老人用顫抖的聲音替他們講述了他們不幸的遭遇,聽完他們的解釋彭勇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這一路上人煙稀少的原因了。跟彭勇說話的老人跪在地上對彭勇說:「將軍救救我們漢人吧,塞國的人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到處捕殺我們漢人,我就是從另外一個小的居民點逃過來的,本來以為這裡人多可以躲過去,沒想到啊!」
彭勇為難的說:「老人家,我此行還有重要的任務,我們陛下命令我們護送欽差大人到西域都護府巡視。恐怕」「蒼天啊,難道我們漢族還要被異族殘殺,還有沒有天理啊。」老人跪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哭泣道。彭勇這一耽擱李嚴帶著大部隊也趕上了彭勇,彭勇簡單向他們介紹了情況,李嚴考慮了他們的現狀說道:「如果讓他們去玉門關恐怕還會遇上塞族的軍隊,既然如此,就帶著他們一起去西域都護府吧,你派人持我的符節去西域都護府請馬岱將軍派人接應。」
「可是大人,其他居民點的漢人了怎麼辦,他們流的也是我們漢人的血啊,難道就這麼放棄了?」彭勇傷心的說道,「那還能怎麼辦,你說吧?」李嚴問道。
「卑職打算將整個護衛隊一分為二,大人帶著兩百人余這些漢人前往西域都護府,卑職帶著其他三百人去各地居民點解救我們的族人大人你看如何?」彭勇問道。「就按你說的辦吧,白毦軍各個都可以以一當百,有兩百白毦兵護送我想只要不碰上大股敵人,沒人攔得住我們,你也要小心啊,我在西域都護府等你們凱旋而歸。」
得到李嚴同意之後彭勇將部隊一分為二,從這群百姓中挑出十來個熟悉西域地形的嚮導,向周圍的居民點救援漢人。同時李嚴派出人向玉門關的魏延報信,希望魏延派出大股的騎兵在玉門關外遊獵,擊殺塞國的屠殺部隊。安排好一切之後,李嚴帶著一大群人向西域都護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