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四起歲月摧,鐵騎突擊戰鼓鳴。將軍百戰身未死,一將功成萬骨枯。」望著武威城高大的城牆我腦子裡不禁冒出一句: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也許古人認為攻下堅固的城池不是用軍隊去填平它的護城河,用戰士的血去敲開城牆的大門吧。不知道此次攻城會讓我蜀國多少大好男兒命斷城頭,多少家庭魂牽武威,想到這裡明生一股退意,但是我不能退卻,我沒有其他選擇,這能放手一搏。
在我天人交戰的時候,陳到走到我面前豪氣的說到:「陛下,恕末將甲冑在身不能全禮。」我擺擺手說:「大戰在即,何必那麼多虛禮了,此戰全仰仗老將軍了。」陳到說:「陛下兩萬御林軍將武威城團團圍住,白毦軍上下八千人已經整訓完畢,隨時可以發起攻擊。」
我沒有回答陳到的話,轉而我向蔣琬問道:「我軍探子是否已經查清武威的城防佈局?守將是誰?守軍多少?。蔣琬回答說:「守城最大的將領是司馬望臨走時提拔的一個幕僚,守軍有一萬人,加上武威可徵調的民夫大概總數有兩萬五千人,至於城防佈局探子無能為力。」
陳到說:「陛下區區兩萬五千魏軍在白毦軍面前不值一提,我白毦軍各個都能以一當十,即使魏軍多出一倍,只是讓末將多花些時間而已,最後的結局還是一樣。」
鄧艾插嘴說:「小將新升職不久,人微言輕,但有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我對他投向鼓勵的眼神說到:「鄧參軍,但說無妨,若有利於戰局,朕記你一大功。」
鄧艾說:「鎮西將軍是宿將,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自然不用晚輩說了,武威城蜀魏交戰的前線,魏軍經營多年,城牆高大堅固,守城器具自然不少,陳老將軍親率八千白毦軍正面仰攻武威城,即使拿下武威,但是這支追隨先帝起家的軍隊還剩下多少了。」
中監軍關興不耐煩的說:「依鄧參軍的意思這戰不用打了,你們這些儒將考慮著考慮那的,這戰到底打不打。」我對關興說:「世兄別急,先聽鄧參軍說完,剛才鄧參軍所說也是不無道理啊。」鄧艾接著說:「臣計劃圍三缺一,御林軍重兵猛攻武威城東門、西門、北門,派一名校尉率一千兵馬佯攻南門,陳老將軍率白毦軍埋伏於南門遠處的樹林,等東門、西門、北門戰事拉鋸使魏軍的預備部隊全部出動後強攻南門,進而奪下武威城。」
蔣琬說:「四面猛攻,城內魏軍必會死守,圍三缺一,可以給他們一個突圍的希望,也能給城中的魏軍製造困惑,此計甚好,臣請前往北門督軍。」關興見蔣琬請命便急忙說:「臣請率軍攻打東門。」鄧艾也搶著說:「臣請命督軍西門。」看著他們眼巴巴的眼神,我說到:「鄧艾計劃是你提出的可敢率軍一千佯攻南門啊,為陳老將軍製造機會。」鄧艾說:「臣願往。」
我接著說到:「蔣琬督軍五千御林軍攻打北門,世兄率六千御林軍攻打東門,朕親率四千御林軍與二千鐵騎攻打西門,你們別擔心朕的安全,朕會跟兩千鐵騎呆在一起,諒魏軍也不敢出城。」他們聽完我的將令都覺得合理,就按我說的去執行了。
司馬望走後他的幕僚王泉牟日子過的十分舒坦,拿著司馬望臨走時給他便宜行事的的特權,打著支援司馬望軍費的旗號增加了幾個稅種暗中狠狠的撈了幾筆。此刻這個老傢伙正坐在府中,悠哉游哉的品著高價從東吳夠來的極品大紅袍,心中想著這次就撈了十幾萬兩看來再想個好名目再撈了幾筆,就算司馬望大人問起分他三成便可以擺平。
「報」一個親兵連滾帶爬的闖進來。
「混蛋,慌什麼,難道沒聽我說過,不見客嗎?」被打斷好心情的王泉牟斥罵道。
「大人不好了,蜀軍把武威城給圍了正準備攻城了。」
「蜀軍,你說的時蜀軍?諸葛亮不是帶著蜀軍主力圍困長安,那會有蜀軍出現,司馬望大人率軍救援長安沒碰上蜀軍?難道?」王泉牟不安的說道。
「沒錯就是蜀軍,西門還升起了蜀國的龍旗了,應該時蜀國的皇帝親自領兵,他們帶著大量的攻城器看來馬上會攻城了。」親兵如實的稟告。
「怎麼會這樣,城內的大軍都被司馬望大人帶走只剩一萬殘兵弱將,這可怎麼辦。」王泉牟嚇的手足無措,喃喃自語的說道。
「大人,大人,」隨著呼喊聲武威城的都尉武安邦強闖進來,見親兵還跪在地上,一腳將他踢到一邊喊道:「滾出去,我要和大人商議重要軍情。」
「武將軍,外面軍情如何,守得住嗎?」見親兵出去後王泉牟拉著武安邦的手趕忙問道。
武安邦喘了口氣,拿起王泉牟的大灌一口說道:「暫時還守得住,我們打退了蜀軍的兩次進攻,蜀軍派重兵攻打東、西、北門,南門只有少量的蜀軍進攻,我懷疑北門有陷阱,留了兩千人載北門防守,現在兵力不夠,我軍已經傷亡三千多。這次是蜀國的皇帝親自率軍攻打,看這架勢,不拿下武威他們是不會罷休的,大人還是立即出安民告示,召集百姓守城吧。」彷彿為了印證他的話,城外數百面戰鼓同時響起。一陣陣喊殺聲、慘叫聲從府外傳來。
王泉牟說:「召百姓守城有用嗎?那些泥腿子會賣力守城嗎?萬一嘩變,可就」
武安邦說:「大人,現在什麼時候,猶豫什麼啊,要知道你我的兒子的命都在許昌那位手中攥著,若我們投降,皇帝肯定把他們殺了,到時咱們可就絕後了,只能拼了。」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王泉牟歎息的說:「若我們殉國,只希望皇上不追究我們戰敗之責,厚待他們,好我這就寫告示,派親兵去召集百姓守城,將將軍快上城牆,千萬要頂住,我隨後就到。」
武安邦說:「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一切就仰仗大人了,末將去也。」
「王忠,王忠這時候死哪去了!」等武安邦出去後,王泉牟立即寫好告示,見親兵頭領王忠不在就滿院子的找自己的他。
聽到王泉牟的傳喚王忠連摔帶爬的出現在王泉牟面前,王泉牟對他說:「把府中的親兵都聚集起來,拿著老夫的告示挨家挨戶的給我召壯丁上城牆守城。」
親兵統領聽了之後立刻召集府中的百來號親兵去城中各戶抓人。
王泉牟又把管家叫來,管家是十幾年前王泉牟從死人堆中救活的,對他十分忠心。囑咐管家把家財全部藏在一處民宅,若自己城破身死帶著這些錢財去許昌找少爺,若是少爺被皇帝殺了洩憤就拿去自己養老。
管家哭泣的說:「老奴不走,死也要死在一起要走一起走。」
王泉牟抱著一線希望的說:「我不能走,至少在城破前,畢竟司馬望大人待我不薄。」
「皇上,我們的人又攻上城了」一個校尉指著城牆上正在拚殺的蜀兵說。
「好,傳朕口諭,凡上城者殺敵上十賞錢千文,殺敵主將者封奮勇校尉」我高興的說道。接著傳令兵一個接一個的喊道:傳皇上口諭:凡上城者殺敵上十賞錢千文,殺敵主將者封奮勇校尉。」
在獎賞的刺激上越來越多的蜀軍攻上西門的城牆,正當要把城牆上的魏軍趕下去打開城門的時候,一支由王泉牟親兵的統領的民兵殺過來,將本來由的希望給斷絕了。
我見魏軍的生力軍加入就命令自己的軍隊退下來,重整旗鼓。
西門城樓上武安邦拉著王泉牟的手高興的說:「大人,幸好您及時趕到要不可就給蜀國的蠻子攻破了.quot;
王泉牟擔憂的說:「不用客氣,分內之事。我現在已經召集一萬五千的壯丁,將軍看怎麼安排。」
武安邦說:「西門,劉禪親自壓陣留五千人吧,東門、北門各去三千,其餘的去南門。」
王泉牟奇怪的說:「南門不是只有一千人攻擊,要得了去那麼多人嗎?
武安邦說道:「這是蜀軍的陰謀,打戰我內行,相信我的判斷。」
王泉牟不死心的建議到:「要不集中全部兵力突襲劉禪的軍陣,擒賊先擒王,你看怎麼樣。quot;
武安邦想了想:「這樣可行,好就這麼辦,末將親自帶隊。」
王泉牟:「我也跟你去。」
很快武安邦留少量的士兵在城上守城,其餘的聚集在西門,一會西門大開武安邦與王泉牟身先士卒率一萬八千士兵向我殺來。
此時鄧艾看透的魏軍的虛實,一面命令士兵強行攻城,一面派人去請陳到移師救援劉禪。
兩千騎兵的統領見魏軍浩浩蕩蕩的殺出來便說道:「皇上,我們還是移駕東門,暫避魏軍鋒芒,讓前面的弟兄頂住,再傳令其他將軍回援。」
我生氣的說道:「前面三千多將士還在拚命,朕怎麼能逃跑了,朕命令擺開陣型隨時衝鋒,魏軍雖然過萬,但是兩千鐵騎的衝鋒加上前面三千御林軍,朕有信心贏。記住你們不是普通的士兵,是御林軍,大聲的告訴他們,他們是戰鬥力最強的御林軍,是千挑萬選保護皇帝的軍隊,告訴他們朕是不會走的,朕就在他們身後。」
接著我讓幾個大嗓門的士兵把我的話一遍遍喊下去。與魏軍先交兵的御林軍一邊高喊著:「我們是御林軍,皇上的守護者,皇上與我們同在。」一邊狂熱的朝魏軍衝去。
武安邦激動的老臉霎時變白,御林軍?看來完了。
我見魏軍與御林軍的步兵膠著著,就命令鐵騎突擊,很快魏軍就被衝散了,這時候陳到帶著白毦均正好趕來,魏軍見失去勝利的希望,紛紛丟下兵器投降了。
武安邦與王泉牟見大勢已去,便揮劍自刎,魏軍見主將都死了,全都投降了。
很快城內的魏軍也放棄了抵抗,我軍盡數入城接手城防。蔣琬、鄧艾見武威拿下後,便忙著出告示安撫民心,抓捕魏國潛伏的密探。陳到派人鎮壓城內的騷亂。
站在武威城樓上,望著城頭飄著的蜀國龍旗我輕聲的說: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