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一隻冰涼的手伸了過來,還未貼上就感到了絲絲涼意。木白離只覺得那清涼彷彿是一汪冰水,忙不迭的湊了過去,八爪魚一般的緊緊貼著,隔著衣衫,尚不能感受到那玉石一般的清涼,木白離的小手順著那袖口一路往上,貼著那涼涼的手臂,頓時覺得身子都舒坦不少。她把紅彤彤的臉蛋貼上了他的臉頰,沁涼的濕意順著皮膚相接處傳來,就好像兜頭潑了一桶冰水下來,讓她全身止不住的輕顫,於是,貼得更緊了。
齊凌想將懷裡的少女抱到床上放下,奈何纏得忒緊,扯了幾番也扯不掉,只得無奈的讓她醉眼迷濛的掛著,自己的耳根也紅得發燙,還好是個十三四歲的模樣,齊凌微微搖頭,忽然覺得手上一重,低頭,頓時覺得一把火在心底燒了起來,燒得他心神蕩漾。
一聲嚶嚀從木白離的口中吐出,夾雜著濃濃的酒香,鋪頭蓋臉盡數呼在了齊凌的臉上,本來懷中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女,興許是因為醉酒的原因,本來的變身術此刻不受控制,竟然變回了原本的樣子,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緊緊大了一圈,但那手感,卻是完全不一樣了。纖細的腰肢,掌心下柔軟的觸感,絕美的臉,殷紅的純,還有酒氣下迷濛媚惑的氣息,都讓人心跳加速血脈膨脹,偏偏這懷中女子又是自己心愛之人。偏偏這懷中女子一個勁兒地往自己身上貼,扯都扯不掉,坐懷不亂,坐懷不亂,你以為是喝水吃飯那般容易的事?
「白離……」齊凌啞聲道。
「嗯?」柔軟的輕哼出口,濃濃的香甜沁人心扉。
「你知道我是誰麼?」
「嗯?恩……冰柱子!」她只當這是根冰柱子,所以才義無反顧的貼上去,偏偏著冰柱子忽然就不冰了。隱隱的覺得開始發燙,這一燙讓她更難受,想要推開,又捨不得,很是糾結的扭動身子,就好像是點了一把火,燒得整個月夜泛著酒樣的紅光。
「冰柱子,冰柱子怎麼不冰了……」木白離皺著眉頭不滿地小聲呢喃,齊凌地臉卻是一瞬間黑了。將木白離抱至床前,儘管她雙手環著齊凌的脖頸纏得很緊,卻還是被齊凌扳開將她放倒床上,眼見她又要迷濛的湊上來。齊凌在那床上結了一層冰,這下,木白離覺得身下的床更加的冰涼,自然忘掉了眼前的冰柱子,整個身子都貼在床上。雖然涼爽了些。可是手上卻空落落的不自在。總想抓著個東西,上下亂摸,摸到一隻涼涼的手。滿意的露出一個淡淡地笑容,便將那手緊緊的捏著,淺淺的睡了。
齊凌一直站在床邊像一個木樁子,手心滲出了汗。等木白離稍微睡得沉了一些,他便將那層薄薄的冰化去,木白離也只是翻了個身,本來是側躺著,此刻轉過身子平躺,長長地睫毛下恬靜的睡顏,讓人心彷彿漏了一拍。
彷彿那是一塊磁石,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視線落在那櫻桃紅唇上,卻怎麼也移不開了,心裡有個聲音在喚,酥麻酥麻的讓整顆心都癢了起來,耳根上浮起了迤邐的紅,又順著耳根蔓延到那張俊美地臉上,他輕輕地低下頭去,將自己地唇印上了那櫻桃紅,溫熱柔軟讓他渾身一個激靈,貪戀那股芳香心甜,卻還是堅定地將頭抬起來,冰柱子,在白離的眼裡,此刻他不是他,只是一個冰柱子,頭雖然抬了起來,眼睛卻還是留在了那裡,牢牢地粘在木白離的身上,那一抹羞赧地粉紅一直掛在臉上,久久不曾褪下。
桃花仙的桃花釀,自然非比尋常。
竹雅喝了小半壺,睡了大半個月,期間還是因為齊凌每日一盆涼水沖在他身上,因而木白離,怕是再來個十天半月也醒不了。
「這酒的勁頭如此之大,要多久才醒得過來?」齊凌擔心白離這麼睡下去對身體不好,雖然這樣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但就是放不下心了。
「當然後勁兒足,也不看看誰釀的酒。」竹雅說話的時候正在剔牙,連續被潑了半個月的涼水終於醒了,醒來就發現自己一身髒得不成個樣子,面前那人還冷冰冰的站著一副欠了他錢的臭模樣,生得俊又如何,看著還是不順眼,雖然爛桃花也可惡,不過比這傢伙不知道強了多少,當下一挑眉,「桃花仙親自釀的酒,埋了個上百年,那丫頭喝得那麼急,不睡上三年五載肯定醒不來,要不你也天天去潑涼水,估計一年半載也就能醒了。」
齊凌自然不會對白離潑涼水,那麼,就只有等了。他站起身來朝著竹雅鞠了一躬,「叨擾了!」
「嘛,嘛,你要幹嘛?」竹雅一驚跳了起來,「你不是要住在我這裡吧?」
「這裡風景不錯,仙氣又旺,白離睡在這裡醒得也會快些,既然她在這裡,我自然也在這裡,打攪了!」齊凌此刻倒顯得十分恭敬,只是那張臉說著歉意的話卻仍舊是面無表情,看得竹雅分外怨念,「你既然知道是打攪了,幹嘛還來打攪,她睡在這裡就睡唄,你摻和給什麼勁兒!」嚷嚷半天,卻發現面前的人轉身走了,那叫一個瀟灑,更是讓他氣得吐血,正要撿起桌上的酒葫蘆扔過去,腦瓜裡靈光一閃,在這裡也不錯,起碼可以看著那傢伙不對白離動手動腳,誰知道抱走之後會出什麼事,想到此處竹雅咧嘴一笑,爛桃花啊爛桃花,我幫你看著你的寶貝徒弟,到時候你該怎麼感謝我,至少,也得十壺桃花釀吧,呵呵……
1號了,九九求PK票,鞠躬來在群裡咨詢要不要酒後亂性,沒人響應,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