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魔宗一殿六宮七十二壇,而且分散在各處,根白離被擄去了哪兒,為什麼我們要往這個方向?」笙歌問了幾聲也不見齊凌回答,有些受傷似的低下了頭。
「千絕殿。白離的娘是魔宗的聖女,而且我感覺到了,就是這個方向!」感應雖然微弱卻還是有一點兒,難道他們並沒走遠?不過又或許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錯覺,畢竟白離沒有學馭獸訣,她是因為尊重我才不學的吧,畢竟,她以為,我是一個人……
齊凌冷冰冰的回答笙歌之後又陷入了思考,但就是這冰冷的回答也讓笙歌欣喜不已,師兄的聲音雖然冷漠,但是平時沒有白離的時候他幾乎都不會對自己開口,問問題也基本不會回答,此刻,這個俊美如宛如天神的男子此刻就在自己的身邊,而且只是自己,沒有白離,沒有其他,忽然有些想安靜地站在他旁邊,能夠與他一起,行走在天地之間,而不是跟在他的後面,抑或是遠遠地遙望,往日的崇拜與驚艷,此刻尤其的強烈,就好像經歷了千年的醞釀,一朝迸發,直燒得心神蕩漾。
只是,只是感覺得到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之間有著某種特殊的心靈感應?笙歌的心裡忽然就有些酸澀,轉瞬又被自己的想法所駭住,莫非是?笙歌猛地甩甩頭,不敢接著再想下去,只是眼神眷念近乎於貪戀的停留在那背影上,久久也不願移開視線,直到他的臉頰,無意地透出粉紅,即便是粉紅,也紅得,發了燙……
而此時此刻,百里外,碧空之上,兩朵祥雲正兜來轉去,天上無風,而那兩朵雲無風自動,要是眼尖心細一點兒就會發現,那雲朵之上,一朵紅光,一朵金光,如同彩霞,十分的好看。
「金仙友,上次我就是在這裡看到你的吧!」劫火伸出頭打量了一下,哧哧的笑了起來,「那黑火麒麟就是在這裡傷了仙友啊!」
「嗯!」金甲神耳邊聽著劫火仙的譏笑,心中是又羞又怒,可是也不好發作,探出頭去,此刻那地上還有打鬥過的痕跡,當下點了下頭算做回答,右手下意識地摸了摸眉心,手上青筋突起,眼睛盯著那地上,神色憤怒到近乎猙獰。
劫火仙瞧在眼裡,想要按捺住笑意,卻又有些止不住,堂堂神仙竟然被神獸弄成了這個樣子,想想就覺得好笑,劫火仙以長袖掩面,「哎呀,金仙友不要動怒了……」說完自己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金甲神表面樂呵呵地點頭,「劫火仙子真是善解人意啊!」實則心裡把這劫火仙罵了個千萬遍,該死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神怪,噁心得要死,我是火耀星君,也不會要你這噁心的怪物,哼!
「金仙友,金仙友!」
「嗯?」正在咒罵劫火仙的金甲神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啊?」
「哎呀,真是的,我剛剛說了半天口乾舌燥你都沒聽麼?」劫火仙從袖中掏出一張白色繡花方巾,拿出來擦了擦額頭,又翹起蘭花指輕輕地甩了幾下扇風,最後朝著金甲神的臉一甩方巾,濃烈的香氣撲鼻而入,險些讓金甲神嗆出幾個噴嚏,「奴家說話你有沒在聽啊?真是的!」劫火低頭委屈似地跺腳,更是讓金甲神打了個哆嗦,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
「金仙友,你看,真是一點神獸的氣息也感受不到呢,到底是怎麼弄的呢?」劫火有些迷惑地想,一根手指支著太陽穴,顯出一股媚態來,其實這劫火此刻靜下來看起來長得其實是極美的,
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唇紅齒白,肌膚似雪,只是那時不時上下挪動一下的喉結,生生地破壞了這些美感,又讓人生出一種很噁心的感覺,此時金甲神就是如此,將視線移到了別處,倒也有些同情起那火耀星君來,要是自己被這人纏住這麼多年,想一想就頭皮發麻!
突然間,那劫火「啊!」的尖叫一聲,怎麼了?金甲神猛地回頭,卻瞧見那劫火一手掩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才側過頭,「金仙友,莫非,那神獸已經有了主人?」
是啊,有主的神獸身上的氣息會自然的隱藏,這也預示著他們已經有了歸屬,如此也不會引起其他仙人的爭奪,想了想去,好像只有這麼個解釋呢?
「不會,不會!」金甲神慌忙擺手,「那麒麟那麼高傲,連我收他做神獸都不肯,又怎麼會答應別人!」
「嘁!」
金甲神假裝沒有聽到劫火的噓聲繼續說道,「更何況要是被其他仙友所收它身上自會有其他仙友的仙氣,我當時可是一點兒也沒感受到,它連做仙人的靈獸都不願意,又怎麼可能認凡人做主人呢?所以,那靈獸絕對不會有主人的,該是尋了什麼能夠隱藏氣息的法寶!」金甲神著急的解釋。當然著急了,要是那劫火一不高興不找麒麟了,然後就不給自己介紹修羅族人,那他額頭上那紅蓮烈火怎麼辦?就好像隨時都有一把刀懸在頭頂上一樣,金甲神說完一臉緊張地盯著劫火仙看,只見他皺眉思索了一下,「金仙友說得也對,那咱們就從這方圓百里開始找吧!」
「嗯!」
一場追逐與搜索拉開了序幕,齊凌尋找白離,神仙搜尋麒麟,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