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小街上,隨便找了找,雷鳴就發現好些做文憑之類的小廣告。挑了一個,按廣告上登的電話打了過去。原來,雷鳴想,有可能會打不通,沒有想到,竟然很快就接通了。那個人的聲音,也顯得很清晰,並不像雷鳴想的那樣,是用接頭方式一般。
「哪位?」雷鳴開門見口的說道:「你這裡,有身份證嗎?我要真的。」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出聲道:「真的,要比較貴,你能出多少錢?」雷鳴也停了停,然後才說道:「你先說個價。」「二萬,一口價」
掛了電話,雷鳴走到大道上,揮手招了招手,一輛出租車很快,就停在雷鳴身邊。坐在車裡,雷鳴思量著:「幹這行,怎麼不怕警察抓啊!對人也太相信一點了吧!」二十分鐘後,出租車司機說道:「先生,到了。」
二人在電話裡,說好的是昌榮街三十三號,雷鳴順著號牌找過去,很快三十三號,出現了,是一家小型私人開的旅館。此時,在三樓的一個房間中,一個瘦瘦的男人,正站在簾子邊,打量著自己這個客戶。這位老兄,從事這行高風險行業,達十年之久。因從事這份工作,進局的次數不下十次,經驗和時間的累積,讓這位老兄練就了一雙過硬的眼力,只要是警察,無論裝得如何便衣,這位老兄憑著一雙眼睛,總可以從便於身上,找出一絲破綻來。這就像做案一樣,無論罪犯這麼老練,只要幹過了,總要留下一絲幹過的痕跡。
雷鳴從下車,到找到那一家旅館,大概花了有三分鐘左右的時間,這段時間,早就夠這位觀察了,確定來找自己的人,是真的買主,那人拿起了電話。
當雷鳴走進旅館裡,向前台的服務員問道:「請問,李先生,是住在這裡嗎?」旅館很小,因此前台一個人就夠了,也不像大酒店那樣,是年輕的小姑娘。這位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剛剛接到三樓那位的電話,應道:「303號房間。」雷鳴點了點頭,向樓上走去,心想:「看樣子,這裡是那人的據點之一。只要那傢伙沒有槍,即使屋子裡,有三四個人,我應該也可以應付的。」
敲了敲303號房間的門,很快,門就打開了,一個瘦瘦的男人,出現在雷鳴面前,那人笑容滿面得說道:「你是趙先生吧!快,請進,大熱天,讓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雷鳴擺了擺手,說道:「別太客氣,能讓我看看嗎?」
在房間裡,已經擺著十八張第一代的身份證。那人自信似得說道:「趙先生,我貨物的質量,你儘管放心。這些,都是真的身份證,我這話,趙先生聽了,也許會不高興。你的樣子,很像大多數人,臉上也沒有很特別的地方,身份證的照片,就只有這麼大的一點。讓我看看,這幾張,趙先生看如何?」
那人挑出來的幾張,看起來,還真跟自己差不多。當然,要是仔細看,也是可以分辯出來的。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人也會不同程度的變化。看著這些身份證,雷鳴暗暗心想:「長得普通,也是有好處的。」
拿了最像自己的二張身份證,雷鳴說道:「這裡是一萬,其餘二萬,等驗過貨後,再給你,是這樣吧!」原來,一張身份證是一萬,但雷鳴要賣二張,經過討價還價後,價格就還到了三萬。這個時候,雷鳴也想到,即使把自己帳號上的錢,給轉過來。那銀行中相當的記錄,肯定也有。雷鳴想盡快把銀行中大多數的錢,變為房子或有價證券,當然不是用自己的名號。
那人笑著拿過雷鳴遞過的一萬元,連連點頭說道:「對的,趙先生,這是這二張身份證相關的資料,你放心,這是我從最邊遠的地方,弄過來的,你絕對沒有後顧之憂。」
在二家銀行,雷鳴用這二張身份證,各自開了一個帳號,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沒有出現問題,雷鳴也很乾脆得把剩下的二萬元,給了那個瘦瘦的人。然後,那人很客氣得對雷鳴揮了揮手,坐進出租車,消失在雷鳴的視線中。
四個小時後,雷鳴身上帶著三十六粒鑽石,從中國銀行的大門中走了出來,一小時後,雷鳴神情輕鬆得走出工商銀行的大門,揮了揮手,心想:「這下好了,終於放下心來了,那張身份證裡的人,跟我長得還真是挺像,美中不足的是,這傢伙名字也太俗了,吳阿牛,真是不怎麼好聽啊!」
把正經事辦好,雷鳴在內心深處,也怕遇到那個叫趙飛兒的女孩,誰能肯定,自己在這裡走,不會碰到那人。想了想,雷鳴決定遠遠的跑完一點,包裡裝著剛剛從銀行拿出的五萬元,這樣子,幾個月,雷鳴想不需要從銀行中拿錢吧!也不知從電影中,雷鳴也看到過這個一個情節,一人在被追殺,已經快脫離了追殺,不經意,在一家便利店,使用了信用卡,立即就被人給追蹤到,從而被人追殺成功。
原來,雷鳴想乘飛機,不過對這個能飛上天的鐵傢伙,雷鳴從心裡感到不踏實,思量了一番,雷鳴還是決定乘火車去,這樣子沿途還可以看祖國各地的風景。
用那張吳阿牛的身份證,雷鳴很順利買到了,去西安的火車票。發車的時間是下午五點,雷鳴看還有時間,又向附近的電腦店跑去。
雷鳴買的是四間一間的臥鋪,因為這種臥鋪,價格跟飛機票也差不多,四張床,還有一個床位空著。當雷鳴走進小包廂,見裡面並排坐著二個年輕的姑娘,此時正親熱的聊著天。不過,因為受趙飛兒的影響太大了,雷鳴對這二個女孩,也沒有像小伙子那樣,見這一趟族行,有女孩相伴,心中不免會小小的激動一下。畢竟,如果同伴是男人的話,尤其是個人衛生不怎麼樣的,那這一趟的生活質量,將會嚴重打折。雷鳴禮貌得點頭示意了一下,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女孩對面的位置,從包中,拿出雜誌,自個兒看了起來。
有人進來了,那二個女孩子也不好像剛才那樣,輕鬆得聊天。雷鳴低頭看了幾分鐘的書後,發覺對面的女孩子,都安靜得坐著。抬起頭,微微笑了笑,說道:「你們別緊張,我不是壞人。」這話一說,二個女孩子不由笑了起來。看那二女孩的樣子,雷鳴心想:「今天好像是八月二十三號了吧!這二個女孩,大概去上大學。」見對面這人主動與自己說話,穿藍色T恤,頭髮也是托著馬尾的女孩子說道:「你好,我叫王燕,這位是我的同學,叫李娟。」雷鳴應道:「我叫阿牛。」這話,又讓二個女孩子笑了起來,雷鳴看到,那個叫李娟的女生,是捂著嘴,輕輕得笑,而那個自我介紹的女孩子,則是如男孩一般,張著嘴就這樣笑了起來,看著這個女孩開朗的笑容,雷鳴心情也開朗起來。如有人說的,年輕女孩的笑容,就猶如冬天的陽光一般,能讓人感到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阿牛這個名字雖然相當俗,但卻也相當有名。如金庸老先生一書中,張無忌因隱瞞自己的身份,而隨意取了一個假名字,那假名字也是跟雷鳴現在用的假名字一般無二,也是阿牛。雷鳴看到這二個女孩這神情,也想到了這一出,知道這二女孩子一定是以為自己在隨意騙她們。
女孩的笑聲,很快就把這個車廂中的空氣輕鬆了起來,王燕看著雷鳴,戲笑著說道:「讓我猜一猜,你是不是姓曾。」雷鳴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姓吳。」也不知怎麼,雷鳴見自己這麼一說,那二個女孩,又嬌笑起來。說了三句話,惹得二位年輕姑娘笑了三次,雷鳴不由有點納悶得想:「怎麼會這樣子呢?昨天,那麼一個漂亮的千金小姐硬是纏住我,現在,隨便說幾句,就讓這二個女生,不會啊!我什麼時候,這麼有魅力了。這二個,也不會是聚福閣派來的?不過要真是這樣,那聚福閣也太牛了吧!我現在用的可是假名字啊!」雷鳴現在的思維,可是越來越嚴謹了。
等對面的女孩子,停止發笑。雷鳴隨意得問道:「你們還在讀大學吧!一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現在讀大幾了?」叫李娟的女孩明顯是內向型,而另一個叫王燕的女孩則明顯是外向型,這種場合,當然是由王燕當發言人。王燕應道:「大二了,吳先生,你已經畢業了吧!」雷鳴搖了搖手,說道:「叫我阿牛就可以了,我讀書的時候,也不知怎麼的,腦袋很笨,別人花一個小時就能學習完的東西,我花三個小時,也弄不懂。因此,雖然很努力得讀,也沒有機會去大學讀書,唉!我還沒有去過大學看一看啊!」
也許是剛才,雷鳴說的那個名字,這話,很明顯二個女生都不怎麼相信,王燕指了指雷鳴的筆記本包,說道:「這個,裡面是筆記本吧!阿牛,娟子,你說,我們這樣叫吳先生,是不是太顯得無禮了,阿牛這樣叫,我怎麼覺得怪怪的,你有這種感覺嗎?」李娟微笑得點了點頭。
雷鳴這時也說道:「這樣吧!你們叫我吳哥吧!我今天二十五歲,應該比你們大吧!」沒有辦法,那張身份證上,這個吳阿牛的年紀,是二十五歲。王燕點了點頭,說道:「吳哥,你到西安去工作嗎?」雷鳴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去旅遊的。你們別看我笨,但我的文章寫得不錯,俗話說,讀萬本書,行萬里路,你們在西安也呆了一年,能不能給你介紹一下,西安有什麼好玩的。」說著說著,雷鳴不由想:「我寫作這方面,好像真得不錯,初中時候,也上台給同學們讀過一篇作文,要麼,有空的時候,就練練筆。筆記本拿著,也要派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