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上一章的章節搞錯了,應該為「第十四章」
惠敏卻不住地在我身旁念佛,「阿彌陀佛」之聲不住地在我得耳邊迴響。
我現在覺得「阿彌陀佛」幾個字已經成了噪聲。
「帶電筒了沒有?樊華大哥!」我急忙問。
「帶了、帶了!我怎麼把這事給搞忘了呢?」他急忙說。
我再次大驚——像華這樣一個歷盡艱辛、長期在特殊崗位戰鬥的人,他居然會在面臨黑暗的時忘記了拿出身上的電筒?!
噗!」我忽然聽到無數微的如同蒸汽從管道裡面噴射出來的聲音。
我忽然感到:己的眼前一片明亮!
眼前的情景讓我震驚得合不~:己的嘴巴!
隨著噗」的聲音響,一盞盞油燈依次被點亮。我得眼前瞬時一片明亮。
我頓時現自己現在已置身於一個巍峨、宏大地廟宇之中!
宇地中間是如來佛地塑像。儀態端莊、慈祥。全身金燦燦地不粘一絲地灰塵。我看著塑像。忽然覺得自己面前地佛祖栩栩如生得似乎正在朝著我微笑。我得心裡頓時有了一種正在被洗滌地感。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我看見身旁地惠敏朝著如來佛祖地塑像跪了下去。
「無量壽佛!」清雲也跪了下去。
樊華在看著我。我忽然感覺他地眼神有一種灼灼地東西。
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竟然也朝著面前地塑像跪了下去!在我跪下去地那一瞬間。我忽然有了一種心情、百感交集地心情。這種心情讓我忽然又了一種負罪地感覺。
「哥哥,我對不起你!」我不禁悲從心來——是我殺害了我得哥哥、我的親哥哥!
「你作惡太多,還有什麼臉面在這個世界繼續活下去呢?」忽然,我聽到了一個聲音、渾厚無比的聲音。
「我太無恥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地人!」我大聲地痛哭道,「我對不起我的哥哥、對不起我的父母!我早就應該自己了結自己了!」
就在這一刻,我忽然現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成為了多餘。
既然自己是多餘的人了,為什麼還有繼續活下去呢?我想到這裡,隨即站起身來、對著旁邊的那根粗大地柱子迎頭撞了過去!
兩聲刺耳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忽然停住了腳步,頓時覺得自己的頭腦一片清涼:「我這是怎麼啦?」
「妖孽!有本事就站出來和本大爺一對一地較量一下,採用這種方式害人不算什麼本事!」我看見樊華手裡拿著一把手槍、正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高聲叫道。
原來剛才是他在開槍!
我頓時感覺自己的背上全是冷汗!剛才要不是他開槍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阿彌陀佛!貧僧慚愧!想我參禪多年、一直視自己為地忠實弟子,今天竟然被這個假佛所惑!」惠敏站了起來悲慼地道。
清雲也隨即站了起來:「這個惡魔是行引誘我們去自殺。我也差點著了它的道!」
「阿彌陀佛!樊施主,你怎麼反倒沒事?」惠敏疑惑地問。
「我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地方不對勁。我居然忽然間響起了自己曾經殺過地那些人,還聽到有個聲音不停地對自己說:『你殺了那麼多的人,早就該自己去死了!』我當時也忽然有了一種贖罪的感覺。可是我忽然感覺很不對勁,於是就拔出槍來打了兩槍。」樊華答說。
「阿彌陀佛!慚愧!想不到樊施主的定力比我們這些修行之人還強啊。」惠敏直搖頭。
「那是因為我經歷過無數地生與死!在有些人的眼中,我就是惡魔!」樊華猙獰地說。
「不,那是因為你代表的是正義!」清雲嚴肅地說。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急忙問他們。我不想大家在這樣的險境裡面過多地去討論什麼正義與非正義的問題。
「我們別分開,千萬不能單獨行動!」樊華說。
「我們先仔細看看這個地方。邪了門了,我們是怎麼進來的?!」清雲說。
「阿彌陀佛!這就是我說過地另外一個空間。」惠敏說。
我曾經也到過與我們這個世界不同的空間。如果說我地那些靈活脫殼也算是進入了另外的空間地話,那我應該對這樣的事情並不陌生了。
但是情況並非如此。我曾經將那些經歷都當成了夢。
或許我們很多人都曾經進入過與我們現實世界不同地空間,只不過我們都把這種情況當成了夢境而不自知而已。
事實果真是如此嗎?我對此深感困惑。
不過,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方確實古怪。它的古怪在於我們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
我們在一個廢棄的隧道裡面卻忽然來到了這樣一個地方,而進入的過程卻很忽然。彷彿我們當時所站立的地方就是這裡一樣。
實際上就這個地方而言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這就是一座廟宇而已。雖然剛才我們在進入到這個地方出現了一些狀況
這個地方僅僅是一個廟宇而已。
「你們看,那裡有個棺材!」清雲忽然叫了起來。
我們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我們所在的右前方的那個角落裡面有一具很大的棺材。至少從形狀上看那是一具棺材。
我們四人朝那個地方靠了過去。
果然是一具棺材!
這具棺材十分大,上面有很多圖案。是龍的圖案!
我朝清雲看去:「看來你說很對!」
「他說了什麼?」華問。
我回答說:「清雲道長說這個地方可能是明朝第二個皇帝的藏身之處。」
「建文?他失蹤了跑到這方來了?」樊華問。
「我認為是這樣。」清雲回答。
「彌陀佛!不是因為建文皇帝無能,而是因為成祖朱棣太強大了。而且,文皇帝的心太慈悲。」惠敏歎道。
惠敏的話剛落下,我就聽到滿殿忽然響起了一陣淒苦的悲鳴聲。
聲音異常淒慘,讓我聽到後心裡直打顫。
「鬼哭!」清雲駭然道。
「也許是剛才惠敏大師的話勾起了它們的同感。」我說。
「看來真是建文皇帝地陵寢無疑。」清雲。
我不能想像,一個流落江湖的皇帝居然還有能力修建如此規模宏大的陵寢,而且,還修建在另外一個世界。
「打開看看。」樊華說。
惠敏忙道:「不可!」
「為什麼?」我問。
「如果這個地方真是建文皇帝的陵寢的話,那麼以前地那些詭異的事情就好解釋了。因為他在死的時候有著太多的怨念。如果我們現在再去打攪他的棺槨地話,說不一定還會生什麼事情呢。」惠敏說。
「怕他個球!今天老子非要看看!」樊華道。
我似乎頓時明白了剛才為什麼只有他能夠保持最後的那份清醒了——他有殺氣!
而惠敏卻過餘地迷信神佛,過餘地懼怕神佛。
我得好奇心也很強,同時對這裡的神怪剛才試圖謀害於我感到很氣憤。
「打開它,我倒也想看看究竟是誰想害我!」我躍躍欲試。
「阿彌陀佛!」惠敏不再說話,卻用手不住地在一串佛珠上掐捻著,嘴裡也微微在動。看來他是在唸經。
「等一下。」清雲忽然說。
我和樊華驚愕地看著他。
「我先貼幾符在上面。」他說。
只見他從身上摸出了幾張符來,隨後咬破了自己地手指,用手指上流出的血在那幾張符上塗抹了幾下然後就朝那棺材貼了上去……
「唉……!」猛然間我似乎聽到了一個人長長的歎氣聲。
這個聲音決定不會是我們四人中的一個!因為歎氣地聲音和我們平常說話的聲音應該是相同的。
「你們聽到了嗎?」我問。
「聽到了什麼?」奇怪地看著我。
我反倒懷疑自己了:「有人在歎氣,你們沒聽見嗎?」
「沒有聽見。」他們都搖頭。
難道我剛才真的是幻覺?
「好了沒有?」我正愣神間聽到樊華在問清。
「好奇怪!怎麼這符貼不上去啊?」清雲疑惑地說。
我一直都很疑惑,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往那些符上抹膠水啊什麼的,但是他每次都能將那些符貼得牢牢的。
「你以前是用什麼方法將符貼上去地?」現在我正好趁機問他。
「法力到了,它自然就貼上去了。」清雲回答。
「那現在是不是你的法力不夠?」我問。
「當然是這樣啊。這個棺材很古怪,裡面地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清雲皺著眉說,「對了,你剛才真地聽到了又忍在歎氣?」
看來還是只有他相信我。「是啊。我聽得清清楚楚的。」我回答說。
「惠敏大師,你也想想辦法啊。」清雲似乎對他有些不滿了。
「你不是已經貼上去了嗎?阿彌陀佛!」惠敏卻微微一笑,並無責怪之意。
「咦?怎麼回事情?」清雲轉頭去看那棺材上地符、驚訝地道。
我也驚奇地現,那幾張符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緊緊地貼在了那棺材之上。再仔細一看,卻現那些符與那棺材緊密地結合著,似乎已經成了那棺材的一部分。
我們看了惠敏一眼,卻見他在那裡微笑著。
這個和尚真是深不可測!我心裡這樣想道。
「東方,我們倆來打開著棺材的蓋子。」樊華對我說。
我走到了棺材的尾部,樊華到了棺材的頭部。
我觀察了一下,「這上面沒有釘子,我覺得應該用推的辦法。」我對樊華說。
他點了點頭:「那我往你那邊推試試。」
我離開了那個地方、往旁邊站了去。
「嗨!」樊華猛力地將棺材蓋朝著尾部推……
棺材蓋被他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