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魂記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了凡四訓》
    我朝張局長招了招手。他立即跑了過來了。

    「回去吧。」我說。

    「好,回去。」清雲忙應承道。

    估計張局長是更加地相信了我是清雲的師傅了。

    他急忙跑到了駕駛艙裡面去了。

    「這個人的前途真的很好?」我見他不在我們面前就問。

    「是的。」清雲回答,「我給他打了一卦,他的前途本來很好可是最終卻會被他老婆的貪財所連累。本來我最開始是為了安慰他,不讓他對我們起什麼壞心思。可是我後來現他居然是一個人才,所以就起了惜才之心。」

    我很奇怪:「你的意思是說人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命運、命運,命是一方面,運又是另一方面啊。命由天定,運卻由自己把握或者改變啊。」他回答說。

    我點頭說:「從道理上來說,這個世界就應該如此。如果沒有命,那麼這個世界就會亂套。命就應該是軌跡吧?或者是佛教所說的報應。而運就應該是個人的修行或者行為了。」

    清雲說:「雖然你的表述不是很準確,但是意思卻沒有錯。《了凡四訓》你知道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

    「好像是講一個人修行向佛的事情吧?」清月問。

    「是的。」清雲點頭說,「了凡是明朝萬曆年間人,姓袁,家住江南。少年時,家境清貧,習醫為生。有一次,他行到慈去寺內,遇到一位姓孔的長鬚長者。這位長者相貌非凡,飄飄若仙,了凡在與他閒聊中得知他是邵雍術數的傳人,精於算命之術。袁了凡於是便請他回家,先以家人的八字請他算,果然靈驗如神,又以自己的八字請他詳批終身。孔先生一點也不含糊,算定袁先生明年縣考童生得第十四名,府考第七十一名,提學考第九名。又算定某年考取稟生,某年會當貢生。而且算定袁了凡不能登科第,只可做三年小官,五十三歲八月十四日丑時壽終正寢,且無子孫。

    到了第二年,孔先生所算的三個考試全部應驗。

    因此,袁了凡深信人生進退禍福,都是命中的定數,絲毫不可勉強。從此不做任何妄想,一切任由命運安排。後來因事往南京棲霞山中,遇到一位高僧雲谷禪師,為袁了凡解說善惡循環之報應,又詳細解說了『命由我造,福自己求』的改命原理,並且鼓勵了凡不要做任由命運擺佈的凡夫。經過了雲谷禪師的開導,了凡大有所悟,下定決心創造自己新的命運。於是他先跪在佛前,以至誠之心將往日自己之罪過一一懺悔。然後立誓先行三千善事,求登科第。並將自己所做善惡之事,每日登記。不到兩年,雖然三千善功未滿,但已經由舉人中到進士,官任寶坻縣丞之職。這時候他已深深悟到勤積善德之好處。於是又立誓許三千善事,以求子嗣,果然不到半年時間,他的妻子就生下一子。其妻袁夫人也非常賢淑,盡力助夫行善,或施齋濟貧病,或買物放生,日日唸經拜佛,廣行善事。一日之內有多至十餘善行,三千善事不到三年已經圓滿。後來繼續行善不止,而至萬善。未有求壽而壽到七十四歲高齡。他的兒子袁天啟也中到進士,官授廣東省高要縣令之職。

    《了凡四訓》就是了凡對他兒子袁天啟進行教誨的《戒子文》,以此教他在社會上如何做人處事,如何修善積德去創立自己的命運,從而消災免難。

    四訓指的是:命運的創立、錯誤的改正、善業的積累、謙和的效益。其中有:命由我作,福自己求;有百世之德者,定有百世子孫保之;凡稱禍福自己求之者,乃聖賢之言。若謂禍福惟天所命,則世俗之論矣;志在天下國家,則善雖少而大;造命者天,立命者我;力行善事,廣積陰德,何福不可求哉?趨吉避凶,斷然由我等經典詞句。」

    「道長高論,張龍今日受益匪淺。」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局長到了我們身邊。

    清云「呵呵」笑道:「無量壽福!張局長能夠聽到我的這番話也是天意啊。望你好自為之。」

    「道長,還有這個……道長的師傅,兩位女士,今天晚上你們給我個機會,我請你們吃頓飯。可以嗎?」張局長誠懇地對我們說。

    「不用了。」自從北京的那次被宴請以後我就非常地反感這樣的飯局。

    張局長有些尷尬地看著我。

    「去吧。反正我們也要明天中午以後才離開。況且我們還可以借此機會多瞭解一些情況。」清雲低聲對我說。

    我知道他喜歡那樣的場合。但是他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那就叨擾了。」我對張局長說。

    「太好了!我馬上打電話安排。」他很高興。

    晚上的酒宴很高檔,甚至可以說是奢華。在清雲的悄悄叮囑下整個席面沒有一樣河、海鮮。

    山區的物產豐富、綠色食品很多。本地的廚師可以通過某些特殊的做法讓那些食物非常的可口。

    清雲在那裡大快朵頤,甚至還有些不顧吃相。我看著他那模樣頓時想起了金庸小說中的洪七公。

    我看張龍似乎幾次都準備問清雲什麼問題可以見他那吃相卻又硬生生地把話嚥回去了。

    除了清雲,我們都不大喝酒。所以整個席面顯得很深冷清和尷尬。

    「這個……,這個清雲道長,您對我還有什麼教導的沒有?」他現在卻沒有了下午時候的那種口才了。

    「沒有了。對你,我已經說得夠多的了。」清雲吃著東西說。

    「謝謝!」他頓時又找不到相關的話說了。只好一味地勸菜。

    這時候卻進來了一個人。

    張龍的那個小舅子。

    他現在非常地規矩、懂禮貌。

    看來法術的威懾力足夠強大啊。

    他坐下後就給自己倒下滿葡萄酒杯的白酒。

    「各位高人,我今天冒犯了你們,我用這杯酒向你們賠罪了。」他端起那杯酒,隨即一飲而盡。

    「我這內弟不懂事,我已經批評了他了。你們就原諒了他吧。」張龍也在替他說話。

    「你姓汪吧?你七歲時掉到江裡差點被淹死結果被人救了起來;十二歲因為偷看女人洗澡結果被現,從此就不好好讀書;十七歲高中畢業後就開始做這江上的營生;二十一歲強迫睡了一位姑娘,還好,你後來娶了她;你今年二十七歲。你欺行霸市、欺負善良,大惡雖然沒有然而小惡卻不斷。今年年底,你必將遭天譴。」清雲忽然開口說了這麼大一堆話。

    張龍河他的小舅子聽畢,頓時目瞪口呆。

    「張局長,謝謝你的晚餐。我們要去休息了。」他隨即站了起來就準備離開。

    我和清月、張蘇也同時站了起來。

    張龍河他的小舅子還在震驚中,眼瞪瞪地看著我們離開。

    「道長!」我們剛走到包房的門口處就聽到了張龍的呼喊聲。

    清雲轉過了身去。

    我們也轉身朝他看去。

    張龍拍了一下他小舅子的頭。

    他那小舅子這才從剛才的震撼中驚醒了過來。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了我們面前,「砰」地一下便跪了下去:「神仙救命!神仙救命!」

    「他知道錯了,您就救救他吧。」張龍也過來替他求情。

    「去讀《了凡四訓》。」清雲說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們隨後找了個賓館住了下來。

    在路上的時候我問清月:「師姐,你今天對張龍的那個小舅子說了什麼話啊?」

    「我叫他快去上茅房。」她說,隨即便笑了起來。

    「解了他的那**道後隨即就會拉肚子。忍不住的。」清雲進一步地作了說明。

    「他年底會遭到什麼樣的天譴?」我又問。

    「水厄。」清雲說。「但願他能夠領悟到《了凡四訓》中的真義。」

    「他姐夫會幫他領悟的。」我說。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頭天晚上睡得很舒服,再也沒有異樣的東西來打攪我了。

    所以心情就格外的好。

    我打開房門準備到外面去轉悠一圈。因為我認為從早晨的街上可以看到當地人的某些生活習慣。

    比如,奉節的早晨街上人很稀少,這就說明當地的人的夜生活比較豐富;還有就是早餐習慣。我現重慶方向的人在早晨特別喜歡吃麻辣小面。這就說明這裡的人簡單、灑脫而且豪氣。而在我的家鄉,人們的早餐特別喜歡豆花和白米飯。因為我家鄉的人都非常的實際而且現實。據說早上吃麵包和牛奶的人要麼是假惺惺的白領要麼就是假洋鬼子,而喜好稀飯饅頭的人卻是生活平淡之人。

    我洗漱完畢、打開房門,當我走到賓館大堂的時候卻見張龍和他的小舅子正坐在那裡的休息小區裡面。

    那個師傅,您這麼早就起床了啊。」他們見到我變急忙起身向我打招呼。

    我這才想起他們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準備到外面去轉轉。」我向他們微笑。

    「清雲道長他們起床了嗎?」張龍問。

    「估計快了吧。」我回答說。仍然微笑。

    「我們是來陪你們吃早餐的。」張龍說明了他們的目的。

    我不喜歡這樣陪同。或許他是按照官場上的習慣在做吧?

    「張局長,」我對他們說,「你們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清雲是方外之人,並不喜歡被人打攪。你們的心意我們領受了,你們回去吧。哦,對了,清雲對你們的預測之事可千萬別對外人講啊。」

    「那……好吧。」張龍猶豫了一下,說,「那個《了凡四訓》……」

    我看了他一眼,學著清雲高深莫測的樣子說:「你幫他理解吧。這可是改變命運的好辦法啊。其實呢,人心向善,只要你做任何事情時候多摸摸自己的良心話,就什麼都會改變的。」

    「謝謝!」張龍隨即便帶著他的小舅子離開了。

    我心情更加的好了。原來教育人也會給自己帶來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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