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魂記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中午也見鬼
    回到巫山縣城的時候正當是午餐時間。長江沿岸的美食最好的就是野生長江魚了。

    我不能因為個人的喜好而剝奪他人享受美食的權利。我對清雲說你們去吃魚吧我到其他地方隨便吃點就是。可氣的是清雲這傢伙居然開始假裝很不情願地、最後卻裝著很勉強地同意了。

    我把車鑰匙遞給了清雲,說:「我去轉轉。」

    張蘇說:「我和你一塊吧。」

    我說:「不用,你也吃魚去吧。」

    她卻說:「我可不想當燈泡。」

    我很感動。再也沒有比她的這個借口更容易讓人接受了。

    我現在一直認為,自己能夠認識她完全是冥冥中的天數。據說天下像我們這樣的幻人本來就不多,而我們能夠認識並走到一起,然後互相之間逐漸默契到產生愛意,這本身就是一種神奇。

    鳳凰古鎮。我的一次離魂到了那裡,然後再一次奇異地區到那個地方,難道這一切都是上天專門為我安排的愛戀?

    但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卻實踐在了那位空姐的身上。

    我可以推脫說那是一次意外,是一次迫不得已。但是傳統的觀念卻讓我從此愧對於她、愧對於自己現在面前的這個同類。

    「你想吃什麼?」我的思緒被她溫柔的聲音打斷了。

    「隨便吧。我們轉轉,遇到什麼好的東西就進去吃就是。」我柔聲對她說。

    我把手伸出去挽住了她的腰。我明顯地感覺到她全身忽然的顫抖。

    她無力地靠到了我的身上。

    我頓時感受到了一種從所未有的幸福。一種像陽光照射到心靈深處的那種暖暖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

    我們相互依偎著在巫山縣城中漫步。忘記了酷暑、忘記了飢餓。我們之間沒有用語言進行交流,但是我覺得我們的心已經完全相通。

    這個世界我們最幸福。

    然而,當我正沉浸在無限溫暖與幸福中的時候,我的**,不是我的靈魂卻對我出了緊張的信號。我在猛然間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壓力向我襲來!

    「啊!」是我身邊張蘇出來的聲音。她也感覺到了。

    我看見了,看見了一個異常高大的人正以極快的度向我們飛奔而來!

    我們已經來不及躲避,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向我們衝來!

    在那一瞬間,我把張蘇攬到了自己的懷裡……

    本能地,我閉上眼睛,等待承受即將到來的巨大衝擊……

    然而,意想不到的情況生了。

    那個衝向我們的人居然穿過了張蘇和我的身體!

    在他穿過我的身體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篩子似的,而那個穿過我身體的人就就像一股水流,僅僅地在我的身體上微微地被阻攔了一下就毫不費力地穿了過去!

    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也同時感覺到了我懷中的張蘇靠得我更緊了。

    他是誰?是鬼魂還是精怪?

    要知道現在可是中午時分啊。

    過了至少五分鐘,我才感覺到不再有眩暈的感覺。但是我感覺很乏力。

    「剛才那是一個什麼東西?」張蘇在我懷中柔弱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回答說。

    很明顯地,那東西不應該是人。但是他卻有著人的形狀。

    他匆匆而來,穿過了我們的身體後就消失了,或許是繼續地在往我們身後的方向飛奔?

    他看不見我們?

    或者看得見而故意這樣做?

    可是現在是白天、是中午啊。

    「東方,你們吃了嗎?」清雲和清月來了。縣城不大,他找到我們很容易,根本就不需要使用手機聯絡。何況他還開著車。

    我這才想起我們還沒有吃飯呢。

    我鬆開了懷中的張蘇,「我們吃飯去。」我對她說。

    「我不餓。」我聽她的聲音有些柔弱無力。

    我其實也沒有一點食慾。

    「我想休息一下。」我對清雲說。

    他看了我一眼:「啊?你的臉色怎麼那麼不好啊?還有你,張蘇!」

    「我想休息一下。」我感覺自己現在連想其他話的精神都已經沒有了。

    「好,休息。我們去找賓館。」清雲急忙說。

    他和清月分別把我和張蘇扶上了車。我剛坐下,全身就癱軟在了位子上。

    現在的我,坐也是一種極大的享受啊。

    因為炎熱,而且是中午,街上的行人很少。但是清雲仍然沒有敢把車開得太快。

    因為他的駕齡夠長。

    車一啟動我就感覺舒服多了。也許是空調的作用吧。

    難道我剛才是中暑了?難道那是幻覺?因為我和張蘇心靈相通才會出現同樣的幻覺?

    但是隨後不久我就否定了自己的這種懷疑。

    「前面有人。小心!」我忽然現我們的車前有一個人。他的背影卻讓我大吃一驚!

    因為他的服飾不是現代人。型也不是。他應該是一個古代的人。但是,他不應該是一隻鬼,因為我看見他的腳每一步都踏在戀人地上。可是……

    沒有誰會穿著這樣的服飾獨自一人在炎熱的夏季到街上閒逛的,更何況他根本就不管後面的汽車。

    「滋!」清雲踩下了剎車。

    「哪裡有人?我怎麼沒有看見?」他很奇怪地問我。

    但是在我的眼中,前面確實有個人。

    「在那裡啊,」我指了指車的前面,「怎麼,你沒看見?」

    他搖頭說:「我沒有看見。不會是你眼花了吧?現在可是中午呢。」

    「是有個人。是個古代的人。」張蘇說話了。

    「邪門了!」清雲很疑惑。

    接下來更奇異的事情生了。

    前面的那個人一直被對著我們。但是我現他慢慢地走上了街沿,正對著一根粗大的水泥澆注的電線桿走去,但是卻沒有一絲避開的意思。

    就在我的眼前,我看見他居然穿過了那根電線桿,毫無阻力低穿過了那根電線桿!

    「慢慢地朝前開。」我對清雲說。

    「怎麼了?」他莫名其妙。

    「你下去,我來開。」我忽然來了精神。也很著急,因為清雲看不見,所以就無法跟蹤。

    他見我神情有異,似乎還有些激動,便急忙下了車。

    我們交換了位置,我立即駕車朝前面的那個人追了上去。

    那人仍然不急不慢地走著。

    我減慢了度,慢慢地跟著。

    前面是個彎道,在彎道處是一棟樓房。

    這時候我現前面的那個人卻並沒有轉彎,他直接進入了那棟樓房。

    他進入那棟樓房的時候卻是直接穿牆而入。

    我剎住了車。

    忽然,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我加起油門就沿著街道的彎道轉了過去。

    然而,我轉過了彎道後卻什麼也沒有現。

    「怎麼回事情?」清雲問。

    我盯著那棟房屋。「別出聲。過後告訴你。」我說。

    「是這樣的,……」張蘇卻對他講起了事情的經過來。

    她正講著,我卻忽然看見了。

    果然如我所料。那個人從這邊的牆壁裡面穿了出來。

    我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模樣。

    消瘦,白淨,衣著講究,走路徐徐的、不快不慢。

    他繼續在往前面走,我仍然開著車慢慢地跟著他。我現他應該是看不見我,看不見這個世界所有的人。

    張蘇已經把過程對清雲和清月講完了。

    「可惜我看不見。」清雲說,「東方,你把你看到的隨時給我說,這看不見太著急了。」

    他希望我能夠像收音機裡面那樣對他進行直播。雖然看不見但是卻可以感受得到。

    我朝他點了點頭。

    「剛才他穿過了這棟房屋,現在他正在我們前面。他好像看不見我們,也看不見任何人。就好像他是屬於另外一個空間一樣。這個人生得很文靜,好像是一個有學問的書生。」趁著那人在前面緩行的時候我對清雲他們作了簡單的介紹。

    「太奇怪了!」清雲說。

    「別說話!」我朝他說,「啊?!好奇怪!」我忽然再次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怎麼了?」清雲忙問。看不見情況的他非常低著急。

    「那人在往下面沉。」張蘇說。

    「他在往下面沉。」我接過她的話說,「這水泥路就像水一樣,他居然慢慢地往下沉。啊,不對!他是邊在往前面行走、邊在慢慢地往下沉。」

    我把車停在了路的中央,看著前面奇異的這一幕。

    「不見了!他整個人全部進入了地下。」我叫道。

    我把車開了過去,停在了那個人消失的地方。

    我立即下了車。地下的路面堅硬而滾燙。

    車上的所有人都下了車。

    清雲卻朝路邊跑了去。

    「快上車。」他立即回過頭來對我們說。

    「我知道了。」上車後他對我們說,「按照你說的情況來看,這個人確實與我們不在一個空間之內。我剛才看了,我們現在這個地方是處在一個堡坎的上面。他前面穿過電線桿、穿過那棟房屋,而現在卻往地下沉去。這說明了什麼?」

    「快說啊。別賣關子。」我很著急。

    清雲見我著急,急忙說:「這說明他行走的路線與我們現實的路線不一樣。或許,他腳下的路是古代他生活的那個時候的道路。」

    我猛然明白了。他分析得很對。

    我急忙開著車沿著街道的馬路往前。

    果然,這條路是盤旋著朝下面修建的。

    那麼,剛才那人行走的就應該是往下的梯狀道路。

    「可是,古代的這條路會通向現在縣城的什麼地方呢?」車開到了縣城的下街後我著急地自語道。

    「小三峽方向。」清雲說。

    「為什麼?」我問。

    「我們現在只有賭。我認為這個人或許與小三峽裡面的懸棺有關係。」他說。

    「要是沒有關係呢?」我可不願隨便放棄這個難得的奇遇。

    「應該有關係。」他說:「因為我在小三峽裡面的時候就現那些存放懸棺的位置非常的特殊。或許就是因為那樣的特殊才造就了這樣的事情。」

    我立即駕駛著車朝小三峽方向駛去。正如清雲所說,我現在除了賭,別無他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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