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魂記 正文 第十四章 神奇的戒指
    老闆喝了口酒,慢慢地說道:「張家村就在我們鳳凰鎮的邊上,就在沱江邊萬名塔的後邊不遠的地方。那裡雖然叫張家村,但是卻不是所有的人家都姓張的。本來我以前也住在那裡,後來因為在鎮上開了這個店就把全家都搬到了鎮上來了。前不久那村上一個叫張大富的忽然瘋了,整天嘴裡不是念叨著:『神仙!我看到了從天上飛下來的神仙!』就是恐懼地叫著:『鬼啊!好可怕的鬼啊』。」

    我聽到他說到了「張大富」這三個字,忙問他道:「張大富?那瘋了的人叫張大富?!」

    老闆吃驚地看找我,問道:「怎麼,你認識張大富?難道你就是來找他的?」

    我頹然地點了點頭道:「是啊,他們家就是我母親的親戚。」

    老闆搖了搖頭道:「我和他還是中學同學呢。幾個月前他還到我這裡來了的,他對我說他有天中午在家裡睡著了,在夢中忽然看見一個人從空中飄了下來。他對我說他看見那人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但是他當時並沒有在夢中的感覺,彷彿那一切都是真的一樣,而且那人還在他的夢中問過他的名字和村的地名。他說他剛回答完自己就從夢中醒了過來。」

    我忽然想起了那次靈魂出殼的事情。確實是在我剛問完他的話後,在他向我回答完他們村所在的位置和他的名字後就忽然消失了。原來他是在夢中與我相見的啊。

    我不禁有些迷惑。是我在夢中見到了他還是他在夢中見到了我。

    我感覺自己對這個世界有些困惑了。如果僅僅是夢的話,那麼為什麼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如果這一切不是夢的話那我的軀體卻在離這裡如此遙遠的地方卻為什麼可以知道這裡的地名和他的名字?

    我問老闆道:「後來又生了一些什麼情況?他們村裡的人是怎麼死的?」

    老闆答道:「他那天到我這裡來找我喝酒,不斷地向我講述他那個夢並再三問我他為什麼會做這樣奇怪的夢。我對他說那就是一個夢而已,沒什麼值得奇怪的。但是過了不久村裡的人卻現他有些瘋癲了。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忽然從床上跑了出來,癲狂地大叫:『鬼啊,好嚇人的鬼啊!』。從此他就真正地瘋了。」

    老闆喝了口酒又繼續說道:「村裡的人都覺得他可能是中了邪,於是就準備去請個神婆來給他作法驅邪。就在大家這樣議論的時候,村裡忽然來了個女人。那女人身穿灰袍,頭雪白,連她的眉毛都完全是白的。她的臉卻如同嬰兒般的細嫩,如果只看她的臉和身材的話,絕對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那女人到了村裡就對人們說,村裡來了個妖怪,那妖怪法力無窮。現在張大富瘋了,接下來村裡的每一個人都會這樣。大家看那女人有如神仙的樣子,對她說的話都深信不疑。於是大家都求她想辦法把那妖怪驅逐,並答應她說錢的事情好辦。那女人卻說她不要大家一分錢,她是雲遊到此順便幫一下大家而已。」

    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忙問他道:「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老闆答道:「那天我正好到張家村去恰好碰上了。後來因為我有急事就先離開了。還好,我沒去吃那藥。」

    我又問道:「後來生了什麼事情?」

    老闆道:「我也不知道後面的情況。不過後來有人現張家村的人全部都死了。奇怪的是他們臨死的時候臉上全部都帶有笑容。那些人的屍體的臉上全部在笑。」

    我感覺很口渴。

    我對老闆說:「請你給我倒點水。」然後把我隨身帶的水壺給他,對他說道:「麻煩你把我這個也裝滿。」

    我從劉氏餐館出來後就直接回倒了我所住的客棧,我這才看見那客棧的名字叫「悅來客棧」。雖然我沒有碰上張大富,但是卻已經證實了我那次確實是靈魂出殼了。本來我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可是我卻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因為開了幾天的車,我本來感覺到很勞累,但是人往往在極度疲倦的時候還難以入睡,更何況我心裡還有事情一時間沒有想清楚。

    我躺到床上看著電視,電視裡正在不休止地播放著廣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地進入夢鄉。

    在睡夢中我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拉我。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拉了起來,但是我回過頭來一看,自己的身體仍然睡再那裡。

    我知道自己又一次第靈魂脫殼了,但是不是自己的意願而是被其他力量作用的結果。我心裡有些害怕,我心想自己必須回去,不然再這個離才死掉了一個村莊的人不遠的地方也許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生。

    於是我的靈魂又回到了我的身體裡。這時候我聽到耳邊傳來一個非常溫柔的聲音:「來吧,與我一起走。」

    我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又被一隻手從身體里拉了出來。我看著床上似乎熟睡的身體,忽然現他很陌生。

    「可是,他就是我啊。」我心中暗暗地想道。

    這時候我耳邊又聽到了剛才那聲音在說道:「那不是你,那是你的哥哥。」

    我心中一驚,是啊,那不是我。

    「把它還給哥哥吧。」我這樣想道。

    我忽然感覺到了自己已經從那身體裡完全出來了。卻現一個身著灰袍,頭、眉毛都是白色的女人站再我的面前。

    我忽然想到那飯館老闆給我講的關於張家村的事情。

    看著面前這個面若嬰兒卻長著滿頭白的女人,心裡不禁有些害怕,但同時又感到很疑惑。

    我盯著她問道:「你是誰?」

    「我是夢魘。」她回答道。

    我忽然想起了劉氏餐館老闆給我講的事情,「張家村的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這時候我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一幕:她的那張有如嬰兒般的臉正在變化,臉上慢慢地長出了膿瘡,而她的眼球也正在突出在眼眶以外,沒有了嘴唇、沒有了牙齒,舌頭露在了上下牙齦的外面……是那個我曾經靈魂脫殼的時候見到的那個老巫婆!

    她忽然伸出她那枯瘦如柴的手爪向我抓來。我嚇得急忙往邊上閃開。但是我卻現她的目標居然是「我」躺在床上的那個軀體。

    我游離於軀體之外,要想馬上回去已經來不及了。但是,即使回到軀體裡我又能如何?

    老巫婆作勢朝「我」的軀體抓去,卻轉頭向著我露出她那沒有牙齒和嘴唇的嘴地笑。

    我恐怖地大叫道:「不要!」

    她彷彿在欣賞我的軀體般用她那可怕的手在「我」軀體的頭部、胸前比劃著。我看到她似乎選中了軀體胸部的位置,隨即張開她右手的手指朝著那裡狠狠地抓了下去!

    我在極度的絕望中大叫了一聲:「哥!」

    隨著我的叫聲呼出,一件奇怪的事情出現了。我看見忽然從我的軀體上出一種金黃色的光芒,那光芒非常地柔和而沒有一點的霸氣。但是他老巫婆在看到那光芒後卻驚叫了一聲:「幻戒!」,隨即便在原地消失了。

    如同一場夢一般,我一下就醒了過來。我看看周圍,客棧房間的燈光仍然明亮,前方的電視機裡還在演著一部不知道名字的電視劇。

    是夢?難道我剛才做了個噩夢?

    我動了動身體,忽然感覺到我右手的中指有些麻癢,我用左手去搔撓了一下,卻忽然現我的中指上戴著一樣東西,我抬起手來一看——那是一枚戒指!

    我從來不喜歡在身上戴任何飾物,特別是戒指之類的東西。因為我認為只有爆戶才會那樣做。

    那時眼前的事實證明了剛才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出現過的事情。我仔細地看著手上戴著的那只剛才出柔和黃色光線的戒指。

    這是一枚黃金戒指,在戒面的正中刻有一個字,那是一個篆體字,因為在大學期間我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書法,所以對篆文有所瞭解。我看了看那字,似乎有些像一個在這個字的周圍是一些刻有花紋的圖案,這些花紋很漂亮,我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過,不是人物,也不是花草,更奇怪的是那些花紋不是由線條組成,似乎像一些三角形的符號但又不完全是。整個圖案極不規則,沒有那種對稱的美感,但是卻與中間那字襯托得有如一體。

    我不知道這枚戒指從何而來。

    我試圖把它拿下來認真看一下,但是我卻現它有如與我的手指長在了一起,因為我在扳動它的時候感覺到它的底部與我的中指指骨是連在一起的。

    雖然心裡有些恐懼,但是我還是在極度的疲勞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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