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楞了一下,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會是郭佳佳的父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話,能說什麼?人家是個上校,貌似跟國安的陳林關係還不錯,套近乎?再說自己也不貪圖對方什麼,套哪門子近乎?
從郭佳佳的角度上來,他應該禮貌的稱呼郭榮凡一聲叔叔或者什麼的,可是他感覺這樣做也是另類的套近乎,所以索性不說。
郭榮凡讓張逸坐下,開口說:「你的事情佳佳沒少給我提及,說起來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的幫助,佳佳現在也不會進步這麼快,她現在已經調到市局裡繼續接受學習了。」
張逸尷尬的一笑說:「沒什麼,警民合作。」
郭榮凡說:「這麼年輕就裝成熟穩重,不好。」
張逸心說丫的我兩輩子加起來起碼也小五十了,不比你年齡小!當然這話不能說出口。
「過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今天我一方面是受陳林的囑托,希望你跟眾志成城能好好為國家效力,不要做出危機國家和人民安全的事情來。」
張逸點點頭說:「這點請您轉告陳部長,從我與眾志成城的交往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愛國人士,否則他不會第一時間將非典的所有信息毫無保留的貢獻給國家。我在這裡可以代表眾志成城向國家保證: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的昌盛和人民富強,不會做出背叛國家的任何事情來。」這話多少有點自誇的嫌疑,畢竟只有張逸知道,眾志成城就是自己。
郭榮凡說:「這樣最好不過了,我個人還是認為眾志成城應該親自出面跟國家溝通一下,這樣做就避免了他在科研中遇到什麼難題或者資金方面的短缺,畢竟有國家這個強大的後盾和平台來讓他(們)施展自己的才華。」
張逸心說,這是變相的招安?呵呵,可惜他眾志成城不想做個小白鼠或者為國家浪費自己的青春年華,現在多好?有國安當免費的保鏢護著。還能繼續當自己地高中生,甚至以後可以跟李若詩天天嗨屁的研究人生樂事,多愜意啊!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要他說,一旦他是眾志成城的消息公佈出來,迎接他的可能是無盡的煩惱,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呵呵。也許人各有志吧,眾志成城跟我提及過,他更嚮往無拘無束的生活,這樣有利與他激發靈感。」張逸說。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郭榮凡點上一根只有軍隊內部流通地香煙說:「你在來訓練之前曾經給過佳佳一副山水畫是吧?」
張逸點點頭說:「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打算把那副山水畫捐獻給國家?」郭榮凡看著張逸的眼睛說。
張逸回道:「是的,不知道郭佳佳把這事情辦妥了沒有?」
郭榮凡說:「你是怎麼得到這幅畫的?」他沒有回答張逸地問題。而是對張逸如何得來這幅畫相當的感興趣。
「逛古玩市場地時候買來的,看這幅畫好像有些年頭了,就買了下來,捐獻給國家嘍,如果真是某某大師的真跡。那更好了,我還賺個慷慨支援國畫珍藏的名聲。沒準博物館還頒發給我一個獎狀呢!」張逸笑著繼續說:「您知道我一向是比較愛國的!」
郭榮凡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是很相信,失望都寫在他那張臉上了。心說你捐獻一副畫就代表愛國了?這年輕人有些過於輕浮了,動不動就把愛國掛在嘴皮子上。本來他還想通過張逸瞭解一下如何得來這幅畫,然後順著這條線找到畫地主人,郭榮凡自己家裡也有這樣一副山水畫,不過這件事情只有郭家的人還有其它擁有這幅畫地人知道罷了。
「佳佳已經把畫交給我了,我臨時替你保管著,這副山水畫是清末作品,不是什麼大師的真跡。」郭榮凡說。
「哦?您對這有研究?」張逸問道。
郭榮凡說:「我找人鑒定了一下,不值錢的玩意。捐獻給博物館也是佔地方。不如你自己留著呢!」然後他不死心的問道:「真是你從古玩市場買來的?」
張逸說:「是的。」他心裡還納悶呢,這郭上校怎麼如此關心起這幅畫來了?
按理說郭上校跟陳林的關係比較熟。應該知道李若詩家中為了這幅畫曾經招人惦記的事情,怎麼現在還裝起迷糊來了?
其實這不能怪郭榮凡,國安這邊做事比較謹慎,除了將張逸是眾志成城的代言人一事在軍中說了一下外,其它如保護張逸和李若詩兩家人的安全工作,還有李若詩家中這幅山水畫被黑社會惦記地消息一直沒有外露,由此可見國安地工作做的非常保密。
國安派人保護張李兩家人地安全,只是限定在一定的範圍,如兩家人的工作、上學的地點都會安排人保護,當然在兩家人的附近也有人秘密保護,但是他們按照眾志成城的意見不會打擾他們的生活,甚是連竊聽器都沒有安裝。
「您也別替我保管了,反正也不是值錢的玩意,您自己收著吧!」張逸說。畢竟這玩意不是什麼吉祥之物,否則李若詩一家上輩子不會如此遭遇,這種燙手山芋,扔給被人更好。
「你當初要求的訓練是一個月,現在馬上滿了,你是決定繼續訓練還是回到泉水?」
張逸說:「繼續訓練吧,多學一些自保的東西比較好,再說現在學校也放暑假了,我正好利用一下。」
「嗯,這樣也好,即使你想走,蒼宵還不想放你呢!」郭榮凡說:「還有一件事情,你在訓練前曾經答應國安要把一些眾志成城的科研項目交給國家,這事你不能忘了!」
「忘不了!」張逸笑著說,這曾經是他在訓練前拋給國安的一些煙霧彈,當時他還認為訓練一個月學習一下基本的求生本能就足夠了呢,現在經過這一個月的訓練,他在體能和格鬥技巧還有槍械的學習上有了很高的提升。他對這軍旅生活也有些熟悉起來,如果這時候離開的話,多少有些不捨得。
「如果可以的話,我需要一台沒有任何監控能夠聯網的電腦,安全性能要好地。」張逸說。
咱不能讓國安這幫子人白為咱忙活不是?是時候交租子了!得給國家一點甜頭!
郭榮凡說:「天底下沒有絕對安全的電腦。」
張逸笑著說:「是的,至少是相對來說!我想眾志成城在得到大筆科研經費後,這段日子應該有些研究成果了吧?」
「都涉及到哪些方面?」郭榮凡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我也不是很清楚。」張逸做出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
郭榮凡見張逸不想說。也不再深究,雖然他的好奇心比較大,希望能從張逸嘴裡套出一些事情來,可惜張逸的嘴巴太嚴密了。他當然想過用一些「特殊」的待遇來招呼張逸。不過想想這樣做太不厚道了,何況張逸還是自己女兒地好朋友。
得知張逸會繼續流下來完成整個訓練。蒼宵高興的跟那啥似的,興致勃勃的親自給張逸當起私人教官來,好像忘記了當初他所說地一視同仁的話來。
有蒼宵這個頂尖地教官,張逸的進步可謂神速。
只用了一周時間,他就將那些老兵花費結果月甚至半年要掌握的槍械知識熟練的掌握了。而且能舉一反三,在第一次進行實彈練習的時候。除了第一天他因為沒有掌握好中心,射出第一槍地時候被後坐力震的槍支脫手,整個胳膊差點拉傷外,他接下來展現了近乎變態地適應能力。
各種槍械輪番上場,國內、國外的,只要訓練基地上有的,蒼宵能鼓搗來的,張逸在這一個月內都熟練的掌握,除了沒有殺過人上過戰場,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完全不像是一個新兵蛋子。
黝黑的肌膚。強壯的體魄。那雙凌厲的雙眼,舉步之間充滿了現在軍人的強悍意識。讓蒼宵高興不已。師徒兩個一個樂意傾囊相授,一個如饑似渴地學習,過程別提多順暢了。訓練結束地那一天,小王看著脫胎換骨的張逸後,眼紅地妒忌道:「哎,人比人得死啊!」還是那句話,雖然他這三個月來說了不下上百次,可是每次看到張逸進步後,他都忍不住要說一次。
「你們已經完成了為期一百天的訓練,你們的成長是驚人的,相信你們離開這裡後都會成為獨當一面的精兵,現在我宣佈你們的成績。」蒼宵站在隊列前面拿著成績表宣讀。
張逸是進步最快的選手,從沒有任何從軍基礎(貌似小王給他開了一個月小灶)到被大家認可,這個速度是別人只有望而興歎的。小王的成績也不差,總體來說比起以前有了明顯的進步,不過這種進步跟張逸比起來,差距可就大了!
「明天你們就會離開這裡,回到各自的部隊中,希望你們能夠繼續保持在這裡訓練的勁頭,努力發揚我們龍魂特種部隊的精神,你們能做到嗎?」
「能!」二十多個人一起大聲喊道,聲音嘹亮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好!現在解散,給你們十分鐘梳洗時間,然後集合參加聚餐,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大家都喝多了,明天沒有任何的訓練任務,大家難得的輕鬆一下。期間很多人都使勁猛灌張逸,畢竟這傢伙在一百多天來進步太快了,把這群尖兵都比了下去,讓他們臉面何存?所以這群不良戰士想盡法子的灌醉張逸,戰場上找不回面子,這酒場上起碼也得找回來吧?
結果他們再次失策了,喝到最後,三十個人裡邊只有張逸、蒼宵、逸飛三人還勉強站著,其它人都爛醉如泥,趴桌子上、鑽桌子地,總之一點沒有軍人的樣子。
蒼宵拿著兩瓶子啤酒晃晃悠悠的來到張逸身邊,遞給他一瓶說:「再喝點!」
張逸眼珠子一鼓說:「不能再喝了!」
蒼宵哈哈大笑著說:「剛才拼那麼猛,現在怎麼萎靡了?」
張逸說:「那幫丫的不服氣。怎麼說我跟他們飆了一百多天了,怎麼能在最後這場戰鬥中弱了士氣?跟您不一樣,我從心眼裡佩服您。」
蒼宵吹了大半瓶子啤酒說:「其實我更佩服你,你是我所帶的兵裡邊最有天賦,最有耐性的,可惜你不是個兵。」這話說的多少有些悲涼。
張逸也灌了大半瓶說:「現在還有區別嗎?我出了這基地,是不會忘記我有個隊長叫蒼宵的。」
蒼宵苦澀的笑了一下。「出去後有什麼打算?」
「處理一些事情,繼續上學。」張逸說:「畢竟我還是個學生。」
「嗯,好好學習吧,爭取考個軍校。沒準前途無限呢。」蒼宵忽然語重心長的說。
「我們這部隊為什麼叫龍魂?」張逸轉移了話題,不想讓談話地氣氛顯得離別味太明顯。
「龍魂。寓意還用說嗎?」蒼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張逸。
「也是!」張逸說:「國家有你們,我們這群小老百姓才能安穩的過日子。」
「隊長,我想拍部電視劇。」良久後張逸開口說。
蒼宵說:「你小子喝多了吧?拍什麼電視劇?」
「《士兵突擊》。」張逸轉頭非常認真的看著蒼宵說:「我沒有喝多,只是我想做些什麼。讓人民看到我們這群特殊的群體。」
「別搞那些,我們這屬於國家機密。」蒼宵說:「容易被和諧!」
張逸哈哈大笑。心說原來和諧這詞語早就有了,他還當0年才出現的呢。起初他沒有想過拍攝《士兵突擊》,但是最近這一百多天的軍旅生活使他這種慾望越來越強大,他就是想拍點東西出來,而《士兵突擊》無疑是最能體現他目前這種心情的作品。
張逸笑完就跟蒼宵大概講述了一下《士兵突擊》地劇情,可以說,從張逸一開口,蒼宵整個人就被故事人物許三多吸引住了,兩人邊喝酒邊說話,蒼宵時不時的會插上幾句。直到故事被張逸講完了。蒼宵還意猶未盡的問道:「後來呢?成才進A大隊沒有?史今和伍六一退伍後都做什麼了?」
張逸說:「劇本沒說,不過做了交代。史今在中是當保安隊長了,伍六一修鞋,後來也去找史班長了。不過劇本跟差距太大,後續的劇本裡邊說史今開出租車,還討來個電視台地女記者,漂亮著呢!」(《士兵突擊》原著和後續劇本確實有兩個結尾,大家有空看看吧。)
「那許三多呢?」
「三多去國外參加維和部隊了。」張逸接著又將後續的劇本說了一下。
「好故事!值得拍!」蒼宵拍著張逸地肩膀說:「我你!這是反映我們軍人生活的一部好的作品,如果需要幫助的話,我會盡力幫忙的,不過要在不能洩露機密地前提下。」
張逸笑著說:「放心吧,等我有錢了就籌備這些,到時候一定找你做軍事顧問。」其實張逸現在本身的積蓄就能拍攝這部《士兵突擊》,不過他還要找蘭小龍商量拿下電視劇改編地版權,畢竟還得尊重作者。
「呵呵,我有些等不及要看了!要不我發動一下隊裡邊給你搞點贊助啥的?」蒼宵建議道,他在聽到這個故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太貼切了,《士兵突擊》引起了他的一些回憶,更多的還是共鳴,在這個故事裡邊他找到了很多自己和戰友們的原型。
「呵呵,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過也快了!到時候一開拍我就找你,有些場景還得你這專家來佈置呢!」張逸笑著說。
兩人經過這一長談,身邊又多了十幾個酒瓶子,不過此時兩人沒有一絲的醉意,精神頭相反的更加好起來,也許是都在興奮勁上吧。
天亮以後,大家互相攙扶著洗刷一番,然後整體地站好隊列等著車輛來接。
車未到之前,蒼宵把大家的通訊設備都還了回去,大家也互相留著彼此的聯繫方式,不過張逸被人討要電話號碼的最多,畢竟這個尖兵都是大家所佩服地,一個個都拿著張逸當自己地奮鬥目標呢!
車陸續來了,離別之際,大家互相擁抱,雖然沒有流淚,可是心裡邊都酸酸的,氣氛忽然低落了起來。
逸飛這時候大喊一嗓子:「都唱起來,別婆婆媽媽地,又不是不能再見面了!」
於是沒送走一個戰友,大家都大聲的歌唱,人漸漸的走光了,張逸和小王孤零零站在隊列中,他們的車來的比較晚,快中午的時候,車才到。
張逸一一跟蒼宵擁抱,然後努力做出個小臉來說:「隊長,等我出去了後,一定給你送本《士兵突擊》的來。」
蒼宵難得的笑了起來,「我更期待你的電視劇!」
目送最後兩人離開基地後,蒼宵心頭有些失落,拽這逸飛說:「咱倆喝酒去,,新人還得三天後才報道呢,趁著機會咱倆輕鬆一下!」
逸飛忽然迷惑了起來,古板的隊長怎麼忽然性情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