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接起電話來說:「梅老師,小年快樂!」
梅夕在那邊笑著說:「你也快樂,有空沒?」
張逸說:「有空,不知道梅老師有什麼吩咐,不會又把鑰匙忘在家裡邊了吧?」
梅夕說:「不是,一個人煩的慌,想找個人來說話,心思了半天,異性裡邊就跟你很熟。」
然後梅夕告訴現在已經在張逸小區外邊了,讓他趕緊出來陪自己兜風。
張逸心說你都來了,我還能不去嘛,跟父母說了一聲,張逸就竄人了。
張澤軍倒是沒感覺什麼,張母嘮叨起來,這孩子天天不是在電腦前邊就是出去亂跑。
張澤軍笑著說,你管他跑啥去呢,沒準是跟小姑娘約會去呢。
張母一聽這話,說也對哈。跑到陽台上正好看到張逸鑽進一輛車裡邊,張母好像看到開車的是個女的,她招呼張澤軍說,喂,老張還真讓你猜對了,小逸還真上了一個女的車呢!
張澤軍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也跑到陽台說哪呢哪呢,我也看看。
張母說早就走了,等回來問問小逸啥時候領人家姑娘來家裡吃頓飯
梅夕的車停在了養馬島酒吧,在張逸詫異的目光下,梅夕打開車門,將鑰匙丟給門迎,然後她歪著頭對車內的張逸說:「出來啊,陪我喝酒對於喝酒,張逸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會牴觸,相反的,他認為這是增加彼此雙方友誼的最佳途徑。
梅夕顯然是這裡的常客,走進養馬島後。服務員自動的過來引導著兩人到一個偏僻的小間,然後問道今晚點什麼?
梅夕望了張逸一眼後說:「你喝什麼?」
張逸聳聳肩,「無所謂了,反正是陪你來喝酒地。」
梅夕對服務員說:「先來一瓶紅酒。」隨後梅夕又像征性的點了幾個小菜。
「梅老師,您經常來這裡?」
梅夕靠在椅背上閉目摸著額頭說:「是啊,這裡比較安靜,而且離我住的地方不是很遠。」
張逸哦了一聲,從衣兜裡摸出一根煙來。在梅夕眼前晃了晃問道:「不介意我吸煙吧?」
梅夕睜開眼,身體從椅背上移開,半趴在桌子上說:「你是高中生。」
張逸說:「是的,但是不影響我會吸煙。」說著張逸點上煙。
梅夕忽然笑了,眼神裡充滿了戲謔,她說:「你在李若詩面前也吸煙?」
張逸搖搖頭說:「不。我很少吸煙,只是今晚看到梅老師愁眉不展的樣子,應應景抽根煙罷了。」
「呵呵,我發現你還蠻多愁善感的呢。」梅夕今天的態度非常讓張逸感到驚訝,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別樣的梅老師,畢竟梅夕在公眾面前都是一副冰山模樣,讓很多人不敢靠近,雖然近端時間梅夕臉上地笑容多了。可是讓他感覺還有些距離。這種距離,讓張逸非常的不舒服。
就在張逸想著如何回答梅夕的話時,服務員敲響了房間的門,放下一瓶紅酒和幾樣精美的小菜,服務員退出了包間。
梅夕拿著紅酒看了半天,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張逸問:「梅老師你在找什麼?」
梅夕晃著紅酒說:「當然是找拔軟木塞的工具了,好像服務員忘記了留下工具。」
張逸一把奪過紅酒,拇指用力地按著軟木塞。梅夕在旁說:「你要做什麼?」
張逸說:「呵呵,當然是喝酒了!」說著他又用力按了下去,還多虧張逸這段時間鍛煉身體,手上的勁道十足,用了半分鐘左右,軟木塞已經被他塞進了紅酒瓶中,張逸眉毛一挑給梅夕的酒杯中倒上紅酒說:「哎。好幾年不喝這洋東西了。開這種東西有些手生。」
待張逸給自己倒上紅酒,梅夕揚起酒杯說:「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別人用這種方法開啟紅酒。為了慶賀我開了眼界,我們喝一杯。」
梅夕仰起頭,將杯中的紅酒喝盡,見張逸還沒喝,她皺著眉頭說:「怎麼了?喝不習慣?」
張逸欠欠身子不作回答,也學著梅夕的樣子仰頭喝盡杯中的紅酒,然後他說:「是有些不習慣,這還是我第一次跟梅老師這樣的美女喝紅酒。」
梅夕嗤的一下笑了,她笑地樣子很好看,讓張逸多少有些小迷戀。然後她說:「你這張嘴巴果然是油嘴滑舌地,怪不得李若詩被你騙了。」
張逸笑著不語,而是繼續給梅夕倒酒,三五杯下來,兩人都沒有吃一點菜,就這樣邊聊天邊喝酒。
也許因為紅酒的酒勁上來,梅夕的臉蛋慢慢紅了起來,她眼神有些迷離,舉著酒杯對張逸說:「你是怎麼想到的?」
張逸抬起頭問道:「什麼?」
梅夕笑著說:「就是把軟木塞按到瓶子裡。」
張逸哦了一聲說:「這個其實很簡單,因為從我們的嘗試來看,紅酒的軟木塞應該朝上霸氣,然後裡邊的紅酒才會流出來倒入杯中,而且,暫時被拔出來的軟木塞,過一會還要派上瓶塞地用場。這種嘗試下,就是問題難上加難了,往往會使我們在沒有開啟紅酒的工具下束手無策,這個其實就是鑽了常識的空子而已。」
梅夕哦了一聲,看著張逸說:「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張逸哈哈一笑,然後說:「這個其實一點都不難,從孩提時代起,我們學習、或者模仿大人,記憶了許多的嘗試,這些常識,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有時候,這些常識卻毫無用處。不僅無用,甚至還成了我們解決問題的障礙,有地問題,如果給沒有神嘗試地幼兒來做,易如反掌,卻會讓我們這些承認的腦瓜費勁周折,感覺異常地難做!」
梅夕聽到這裡,點點頭說:「看來,我也墜入這種所謂的常識中去了。」
張逸說:「是的,梅老師,您一直認為紅酒是必須要用工具來開啟的,其實呢?呵呵,相信梅老師也想到了。」
梅夕笑著說:「是啊,今天確實開了眼界,謝謝你張逸,是你讓我忽然間懂了很多。」
張逸說了聲:「哪兒的話啊!這只是梅老師平時陷入常識的誤區而已,有些事情,還需要倒著來思考的。」
梅夕端著酒杯,認真的想了一會,然後將紅酒喝光,又要倒酒,張逸見她好像滿懷心事,忍不住伸手要奪下酒瓶,沒成想這一下沒有抓住酒瓶,卻抓住了梅夕的手。
兩人均是一顫,然後目光看著彼此,約有三分之一秒的時間,張逸把手鬆開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不想讓你喝多,酒這東西,無論紅白啤,喝多了總是不好。」
梅夕搖搖頭繼續倒酒說:「有的時候,喝醉了也是一種幸福!」
張逸抬起頭,他看到梅夕眼中在一剎那忽然閃過一種幽怨,又夾雜著些許的無奈。
「梅老師,你沒有事情吧?」
梅夕喝光杯中的酒,像極了品嚐紅酒的味道一般,咂咂嘴巴笑著說:「我能有什麼事情?來,我們繼續喝酒。」
見梅夕不肯多說,張逸也不再追問,只能陪著她悶頭喝酒,包間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梅老師,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要醉了!」
在兩人喝下兩瓶紅酒後,梅夕還繼續給自己倒酒,張逸忍不住奪過她的酒杯說。
「不要,我還要喝!」梅夕醉眼朦朧的跟張逸搶酒瓶,此刻,她已經呈現出明顯醉態,臉上紅撲撲的,說話也不似往常的冰冷,像極了撒嬌。
兩人爭奪酒瓶的過程中,梅夕不知何時已經躺在張逸的懷中,只是兩人一個喝多了,一個擔心,沒有發現而已。
漸漸的,梅夕不再爭奪酒瓶,而是頭枕著張逸的大腿,嘴裡邊說著不是很清楚的酒話。
張逸見梅夕醉的不成樣子,他無奈的搖搖頭,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總不能把梅夕扔在酒吧裡不管不問走人吧?思索再三,他將梅夕扛在肩頭上,在服務員驚訝的目光中就這樣結賬,扛著梅夕走出酒吧。
肩頭上扛著梅夕,對張逸來說一點都不算什麼,走出酒店,門迎將鑰匙遞給張逸,張逸來到停車場,將梅夕小心的放到副駕駛座上,然後開著車往梅夕的家中趕去。
車上,梅夕安靜的睡著,臉上露出少有的甜蜜,好似此刻她在做著什麼美夢一般。
車子到達梅夕住的地方,張逸還是扛著梅夕,門口的保安顯然見過張逸一次,沒有說什麼放行。
在電梯裡的時候,梅夕軟軟的靠在張逸的肩上,就這樣被張逸攙扶回房間。
張逸洗洗毛巾,給梅夕擦了擦額頭,然後又燒了一壺開水,放在梅夕的床頭,然後他低下身在梅夕耳邊說:「梅老師,我走了。」
梅夕閉著眼睛,眉頭一皺,忽然伸出雙手盤住張逸的脖子說:「阿郎,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