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半睡半醒的喃喃而語,「皇上,別鬧,雪兒還沒睡醒。」
卻更惹得皇上心癢,動作也更加放肆起來,慕容雪也就由著了他。
事畢,慕容雪依偎在皇上懷中,似乎是不經意的說:「皇上,您可知,雪兒的三姐姐回來了?」
「慕容楓?」皇上愣了一下,他可真不是裝的,他還真是不知道慕容楓活著回來的事,也根本想不到已經失蹤了半年,認定已經死了人竟然還能夠活著回來,「真的嗎?朕到還真是不知道,沒聽人提起過。你是如何知道的?」
「雪兒已經見過姐姐,模樣沒什麼變化,而且比以前還更漂亮,連雪兒都自愧不如,說實話,若論這大興王朝第一美人,其實應該是三姐姐,而不應該是雪兒。」慕容雪微微一笑,賢淑安靜的模樣,語氣也是軟軟的,「太后娘娘已經將合意苑送給了三姐姐,只是太后娘娘親自書寫了免擾牌,所以宮裡知道的人還真不多,太后娘娘也有旨意,不准人隨意說出去。念著三姐姐剛剛回來,四太子想她想得那般苦,所以讓他們二人好好的靜靜。」
皇上腦筋一轉,想到四太子府的孟婉露,心中暗自叫了一聲苦,瞧著慕容雪,有些尷尬的笑笑,說:「銳兒那沒出什麼事吧?」
「皇上還說呢,您竟然給四太子賜了新妃,而且還是一個不太好相處的人兒,這不是明白的讓雪兒的三姐姐難過嗎?」慕容雪嬌嗔的說,「所以太后娘娘才會把合意苑送給三姐姐。」
皇上乾笑一下,想要轉移話題,但又好奇這個慕容楓是如何回來的,只得厚著臉皮說:「朕也知道不合適,可是沒有辦法呀,那個孟婉露的祖母是朕的姐姐,說起來,她那個脾氣可是夠潑辣,竟然鬧到朕那兒,在平陽宮,當著朕和皇后的面,又哭又鬧,朕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順了她心意。」
「噢,原來是皇上的姐姐呀?」慕容雪淡淡一笑,輕輕的說,「到是不太好做,可是,那四太子妃也是雪兒的三姐姐呀,若是她難過,雪兒也是難過的。如果不是因為雪兒,半年前三姐姐也就不會出事,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卻要和另外一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雪兒真是替三姐姐不值,雪兒只能求皇上幫幫雪兒的三姐姐,如今,她和四太子好不容易得以團圓,雪兒真希望他們可以恩愛幸福。」
皇上笑了笑,心中為難,但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總不能讓慕容雪看出來自己對這個所謂的姐姐沒有辦法吧,好歹他也一國之君,只能笑了笑,說:「朕自然記得,況且,楓兒也是朕非常喜歡的一個兒媳,要幫也要幫自家的人,朕一定幫她。」
慕容雪溫柔一笑,看著皇上,眼含情意,婉轉的聲調,甜到皇上心裡。「雪兒謝謝皇上心疼。」
皇上心中又是一熱,貼近臉,問:「這和陽宮還住得慣嗎?」
慕容雪垂下頭,身子偎向皇上,輕聲細語,說:「若是皇上能夠常常來,雪兒自然更是住得習慣。只要皇上在,雪兒不論何處都住得慣。」聲音是越來越低,卻讓皇上聽得心裡頭頓生憐惜。
「朕自然會常常來看你,今夜朕就留在你這兒,陪著朕的雪兒。」皇上攬過慕容雪,憐惜的說,「朕一定會好好的疼你。」
慕容雪靠在皇上肩上,燭火下的臉看不清楚,卻有著隱約的漠然和黯然,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是真的對她好嗎?一次次的背叛,一次次的傷害,已經讓她,心中再無深情如水。
失了頭胎,坐了大牢,出出進進,早已經磨去了她所有的幼稚和天真,這個男人,代表著權勢,卻不代表著感情,他眼中只有歡欲,沒有真情,在他眼中,也許自己只是一個供他取樂的工具,就好像他身邊任何一個女人一樣,就如同皇后、吳妃以及已經被貶的劉氏,其實都一樣,想要在後宮活下來,只能如此『做』人!
她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姐姐。她自己已經失了所有的尊嚴在這個皇宮裡生存,她不希望自己的姐姐也走她的路,那位四太子,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堪,但這半年看下來,對慕容楓卻真的是用了真心,單純是為了這一點,她也要成全他們二人幸福相守。
至於那個孟婉露,與她慕容雪有何關係,為了姐姐,若是一定要傷害孟婉露才可以幫得上姐姐,她絕不會放過這種可能的。
夜晚的風靜靜的,慕容楓偎在司馬銳懷中,安靜的想著心事,也是在奇怪,真是很奇怪,自己來到了大興王朝,還記得白敏的事情,卻始終沒有在幻覺中看到白敏的情況。
她也很想知道,當月珞的車衝過來的時候,自己推開了段之山,然後身體被撞飛起來,竟然讓她重新回到了大興王朝,她魂牽夢縈的地方,那麼白敏呢?她的身體呢?她現在依然是白敏的靈魂,慕容楓的身體,她自己的身體一直留在白敏所在的世界裡。是活著,還是死了,或者是變成了植物人?
「楓兒,在想什麼?」司馬銳悄悄的問,看著慕容楓一臉可愛的表情,微皺著眉頭,卻不是憂鬱,而是困惑,好像有什麼問題想不明白。他看著她,好像永遠也看不夠,她的任何一個表情都能牽動他的悲歡喜樂。
慕容楓側頭看著司馬銳,故意笑著說:「我在想一個永遠也不會告訴你的問題,呵呵,說了你也不明白,所以不說了。」
司馬銳手上一緊,壞壞的一笑,說:「如果我使壞呢?」
慕容楓知道他要做什麼,臉一紅,扭著身子,「我把煙玉她們叫進來,看你如何?」
司馬銳嘻皮笑臉,不以為然的說:「好啊,我無所謂,只怕是楓兒臉皮薄,撐不住。」
慕容楓臉更紅了,縱然靈魂的主人已經過了二十八歲的生日,但第一次交付了自己的她,仍是覺得心跳,更何況這身體的主人不過是十六歲的小姑娘,面對經歷過許多女人的司馬銳,仍是面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