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眉頭一皺,說:「我也正為此事生氣呢?按道理說,二太子也是成人了,又是你一手教育長大的,應該是個知書又達理的人,可卻偏偏今日衝動起來,如果我不教訓他,只怕是讓皇上知道更是生氣。雖說不能為了一個小丫頭與他生氣,可是,小五也不算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畢竟也是太后選了送於我的,我怎麼可以讓她受了別人的欺負?而且,如果讓太后知道了,怕是會說二太子和二太子妃不夠寬厚,不就是小丫頭不小心劃傷了太子妃,如果依了紅玉的性格,或許也就沒事了,只是二太子心疼自己的妃子,所以動了手,只可憐小丫頭一張臉讓打得不能見人,好在今日太后沒讓她過去,若是過去了,你說我要如何交待才成?」
這個麗妃畢竟是自幼在烏蒙國皇宮中長大,說出話來聽起來很有道理,讓人說不出個不是。
劉妃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我也知道劉妃姐姐心疼兒子,我也只是做個樣子給下人們看看,讓過來說上兩句話就走了,到讓劉妃姐姐擔心了,真是麗妃我的不是。」麗妃微笑著說,口中仍是不忘了吃水果,「對啦,我有些乏了,皇上好像在雪妃那,如果沒事你可以過去串串門。」
劉妃仍舊站在那,雅麗連請她坐下的意思都沒有,現在根本就是在下逐客令。
「麗妃,我真是小瞧你了。」劉妃恨恨的說。
麗妃笑了笑,說:「劉妃姐姐誇獎了。其實你何止小瞧我了,怕是你小瞧的人太多了,這皇宮自古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到了你這個位置,也就成了,何必再生事。你瞧瞧人家皇后和吳妃,就沒有你如此多的事情。你不也是這樣一步一步爬上來的嗎?如今就不要再找我的不是啦。」
劉妃原是想找麗妃晦氣的,卻讓麗妃堵得心中鬱悶,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到最後也只得咬了咬牙離開。
麗妃在軟榻上笑得直不起腰,這可比誘惑皇上有趣多了。
到了晚上,紅玉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開始有些發燒,渾身覺得冷,手背上的劃痕隱隱做痛。
隱約聽見外面有小丫環們在聊,聲音不大,但隱隱約約可以聽得見。
「聽說四太子最寵愛的女人死了。」
「是真的嗎?」
「是的,我也聽說了,就是醉花樓裡的頭牌月嬌,四太子特意為她修了月嬌閣,好像是突然間就死了,四太子還把月嬌閣給拆了。」
「怎麼死的?」
「不知道,不過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是爭風吃醋讓人殺了,也有的說是自己想不開死了,還有的說是……」
聲音還在繼續,只是聽不清了,紅玉的腦袋嗡的一下,月嬌死了?那小五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太后會讓小五到麗妃那兒做事?月嬌如果真是死了,為何不見司馬哲有任何動靜?難道是自己的猜測錯了?不過,看司馬哲那天的說法,應該是司馬哲的女人!
如果不是司馬哲的女人,那,那個人給她的消息就是假的啦?!他為什麼要欺騙自己?
司馬強從外面回來,坐在那兒,沒有吭聲。
「夫君,出了什麼事?你的臉色怎麼看起來這樣不好?」紅玉不安的問,「我看我們還是快些回邊關吧,這兒終究不是我們久留之地,至少目前是。」
司馬強長歎了一口氣,「今日母親去了麗妃那,被麗妃連諷帶刺的說了一通,我去看她的時候,正在犯心口痛。」
紅玉頓了一下,沒有說什麼。不知道芸慧郡主的事辦得如何了?劉妃有沒有去求太后恩准?
正在想著,聽見外面有人爽朗的笑著,開心的說:「紅玉姐姐,在家做什麼的呀?」
紅玉一聽,心中一笑,真是念誰誰到。「是芸慧妹妹吧,快些進來,我正在想著你呢?什麼事如此高興?只記得看一些朋友,竟然不理我了。」
「哪有,你也知道我生性喜歡遊蕩,平時就不太常在京中,這次回來除了看望父母和姨母外,也就是看看以前的一些朋友。」芸慧坐下,看著紅玉,有些奇怪的說,「咦,你的臉色怎麼如此難看?」
紅玉拂了拂自己的臉,「是嗎,我還沒注意。」說著,取了放在一邊的鏡子,瞧了瞧,一張臉是有些蒼白,「可能是這幾天有些累,今日覺得有點不舒服,沒事的。」
芸慧笑著說:「沒事就好。免得我擔心。對啦,還有件事要告訴你,本來要早告訴你的,可是一直沒得時間。前些日子,吳娘娘向姨母提親,吳蒙大將軍的一位表哥,也是個經商之人,說來也是巧,吳娘娘所提之人我還認得,姨母覺得很好,又見了那人,說看著也放心,昨個已經求太后賜婚,過些日子我就要完婚了。」說完,臉上微微起了些羞色,看樣子,對這新的夫婿也是挺滿意的。
紅玉只覺得胸口有些發悶,心裡頭堵得慌,一時間真不是知說什麼才好。一邊的司馬強臉色也變了變,但沒開口。
「怎麼,紅玉姐姐,你不替我高興嗎?」芸慧有些奇怪的問,紅玉的反應有些個奇怪,好像不是特別開心的樣子。自己到是挺高興的,吳蒙的這個表兄她以前就認識,兩個人也曾經聊得很開心,是一個性格開朗,遊歷江湖的人物,正和她的脾氣。
紅玉有些勉強的一笑,「哪裡,我只是覺得有些突然。你覺得那人怎樣?」
「很好。」芸慧不是一個做作的女子,爽朗的笑著,說,「其實以前就認得她,隨叔叔做生意的時候就認識了,叔叔與他私交也是不錯。他原是有一房妻,卻因難產而逝,沒想到吳娘娘提到了他,他也是立時同意,姨母應承後去跟太后娘娘提及,太后高興的很,還說,前日銳弟弟還說起過我的事,如今有了,真是高興。」
紅玉苦笑一下,劉妃真是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