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宗心裡暗想道,這一次回去就把皇位傳給皇兒,自己找一個洞天福地修練,尋求那長生不老的仙道去了。想到得意處,不禁哈哈大笑。
哈……」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宋仁宗開始也不以為意,只認為是在這群山中縱情大笑傳來的回聲。
哈……」
笑聲再度傳來!
這次,宋仁宗吃驚了。因為他剛才並沒有笑出聲,這回音又從何而來呢?
「什麼人鬼鬼崇崇的?出來!」宋仁宗心裡雖疑,但卻沒有一點懼意。自從在無影的幫助下從一個普通人成為了修真者,而且達到了開光期的修為境界,加上寶鏡、剛得自蚩尤帝君的上品神器,只要不是遇上了仙人,宋仁宗現在絕對有信心和他們一鬥。
哈……」
仍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爽朗的笑聲在宋仁宗聽起來竟然有了一點詭異的感覺。在這荒山野嶺,縱使是仙人聽到這樣突兀的笑聲,而且連別人一點蹤跡也沒見到時,心裡不一點毛才怪了。此時宋仁宗只覺一陣寒意由腳底升起。
「我看閣下行這宵小行徑,絕不是高手風範。」宋仁宗不愧為一國之君,很快的鎮定下來,用言語激道:「莫不是閣下一貫這樣遮遮掩掩行事?如有本事何不現身一見,何苦做那藏頭縮尾的事?」
「哈哈哈!」這一次的笑聲短暫而有力,接著那爽朗的聲音道:「閣下說對了,我正是本事不濟,所以做這庸人才做之事!莫非你怕了?」
真是無賴口氣,說到後竟然說宋仁宗怕了。
宋仁宗為之氣結,心裡十分想將那人抓出來猛揍一頓。但遺憾的卻是,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人藏身何處。靈識早將自己能搜索的範圍找了七八遍,連一個鬼影子也沒見到。這人修為絕不在我之下,但他心有所恃,也不覺得對方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宋仁宗與妖界二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不短,對修真的知識也學到不少。他見自己不能找到對方就判定出自己修為不如別人。
「聽聲音,道友也是同道中人吧?」宋仁宗試探地問道,而且將對主稱作道友。既然不知對方來意,也沒再得罪的必要,還不如示之以親切。
「道友之稱倒不錯,但同道之說就有點差錯了。」那聲音飄忽不定,一會兒在宋仁宗左,一會兒在右邊,讓宋仁宗捉摸不定,也加劇了他的防範之心。
「還請兄弟說明來意。」既然不是同道,叫聲兄弟總也不錯。
「哈哈哈……」一聲長笑後,那人再次說道:「別再做兄弟之稱,這樣就差之更遠了。」似乎聲音裡帶一點羞赫。
「尋你可以說明來意嗎?」宋仁宗再次問道。這人突兀的出現在這裡,不可能就是為了浪費這麼多唇舌,肯定有其來意。還是問明的好,也好讓心裡有個準備。
而那聲音卻沒有再次傳來。
靜!讓人從心裡生出莫名寒意的靜!
宋仁宗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麼,是在考慮怎麼回答自己還是準備對自己動手?但這種靜得只能聽到自己呼吸的情景,讓宋仁宗不由暗生懼意。他暗自將一身修為悄悄的散出來,在身周形成一層密不透風的牆。
如果對方對傳來一點聲息,自己還可以採取防範。但這樣死氣沉沉,敵在暗我在明,如果對方真的知道自己身懷神器,突然出手搶奪,就不是自己可以躲得了的了。忽然心裡一動,不禁問道:「莫非兄弟是為了什麼而來?」
哈!」充滿譏諷的笑聲大起:「你以為呢?實不相瞞,我是看上你身上一件東西了……」
看上我身上一件東西,什麼東西?不禁起了懷疑,像我一個境界不高的修真者,誰會知道我竟然身懷至寶。難道自己剛才得到神器的消息讓別人知道了?好像這不太可能。難道是那一同進去的其他人?本書轉載文學1
進入蚩尤帝君洞府的一共十二人,都得到了不同的神器,難道他們還會來打我這神器的主意?仙界之人現在可能早回天界去了,難道是那些凡界的散仙之流?想到這裡,一陣冷汗不禁流了下來。如果真是那幾個人,自己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雖然通天寶鏡在蚩尤洞府內可以將邪雲和二郎神傷於無形,但宋仁宗明白那是二人下手的對象是寶鏡,如果衝著自己來,他們也不會受傷。但這是別人不知道的秘密,只以為是自己控制寶鏡傷人的。實際上,宋仁宗雖然可以通過寶鏡查找寶物,但卻不可以讓寶鏡出絕強的威力作出攻擊。
「想我一個小小的修真者,身無長物,有何值得兄弟看上的呢?兄弟但說無妨,只要我有,絕不吝嗇。」宋仁宗知道,藏入儲物袋的東西,即使比境界自己高得多的人也不會看出來。但他得先弄清這人的底細:「只是還望兄弟也不吝現身一見才好。」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上路。見面就罷了,把你那鏡子給我就可以。」那人顯然一愣,沒想到宋仁宗竟然如此慷慨。但他卻不知宋仁宗是另有打算。
「鏡子?什麼鏡子?」宋仁宗裝傻的功夫也不是蓋的,臉上充滿了疑惑。他打算不律不承認。
「嘿嘿嘿!」笑聲一變,帶著諷刺,帶著陣陣寒意,讓人毛骨剌然:「你身上除了通天寶鏡還有其他鏡子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敢情那通天寶鏡還是不方寶物了?」宋仁宗裝得真絕了:「你看我一身寒酸,像是有寶物的人麼?」
「嘿嘿嘿!看來你是不打算承認,而要讓我自己動手了?」聲音頓了一頓,突然冷冷地道:「最好親自交出來,不然……嘿嘿,絕對不讓你好過!」
冰冷的話語讓宋仁宗如墜冰窖,心裡的寒意一陣勝似一陣。但那寶鏡可是先祖留下,豈可入了別人囊中?
「我不知道你說的通天寶鏡是什麼東西,也確實沒有這東西。如果有,送與你又何妨?」宋仁宗仍然頑固地說道。
「哼!」一聲冷哼:「趙家之人果然俱是頑固之輩……」
那人不再說話,場中再次靜了起來。而這一次,宋仁宗知道那人絕對是要出手了。所以靈識遍啟,將周圍看了個仔仔細細。
「我本不想傷人,卻沒想你是如此不識好歹之人。說不得,只有我動手來拿了。」
話聲一落,宋仁宗也沒覺得有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