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幾步,故意發出聲音,東臨瑞回頭看我,因為有些醉,他見了我竟然沒有驚訝,只是笑笑,伸開手叫我,「若若。」
我走過去,拽著他的袖子,就想去抱他的腰,手指觸摸到他冰冷的指尖,他輕輕縮一下,彷彿才明白過來,馬上挪開身子,「別,若若,我冷。」
冷又有什麼關係,我執意去抱他,他的身體冷的像冰,我說「回去吧,屋子裡暖和。」
他任我牽著手,往前走,只是淡淡笑著,好像這一次,無論我帶他去哪裡,他都會覺得幸福,盼著我時不時給他一線光明。
進了屋,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任我脫下衣服,塞了個手爐在懷裡,他一直笑著看我,臉上一點不遮掩那種濃烈的愛意。
我靠在他身上,他用捂熱了的手掌去溫暖我的手指,我說「外面那麼冷,為什麼不回來。」
東臨瑞笑笑,沒說話。
我眼睛裡漲漲的很難受,吸吸鼻子,
然後聽見東臨瑞說「若若,對不起。」好像是迷惑中,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毫無防備地說出自己的心聲。
我聽著眼淚就往下流。拉著他躺下來,縮進他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又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有些清醒,怔怔看著我,「若若,在你心裡誰是第一位的。」
我不需要思考,脫口而出,「是你。」
東臨瑞愣了一下。
我說「真的是你。」
「我不是以前的凌雪痕對不對?我是我自己,我有回憶,我感情。我現在一切都很好,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我喜歡天天看見你。(wap,,更新最快)。無法想像有一天看不見你,我會怎麼樣。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眼淚不停地流。
東臨瑞攥著我地手,不停地拍我的後背,「若若,乖,不怕。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他地眼睛比平時要亮的多,接著朦朧地酒意,裡面彷彿蓄滿了水,一起波瀾就要流下來。
我流著眼淚,看著他,他不停地用手幫我把眼淚擦乾,卻不敢去看我,我扯他的衣襟。他終於低頭看我一眼,我流淚的樣子,讓他的嘴角有一絲**。然後他閉上眼睛,輕輕地吞嚥。他說「若若。為我生個孩子吧,我想要。」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地哭,「我不是以前的凌雪痕,以前地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解了蠱毒,我也只是我。」
東臨瑞點頭,我死命地攥他的衣服,去扯他的腰帶,他白色的裡衣被我脫下來,我重新貼上去抱著他的脖子,我說「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東臨瑞笑一聲勾住我的腰。
我說「以後不要喝酒了,特別是不要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喝酒,我看不見你心就會慌。」我又想哭,可是我提起一口氣忍了下去,「東臨瑞,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東臨瑞面帶微笑,可是沒說話,一雙眼睛看著別處,眼睛裡的東西就像冰玉一樣,在碎裂,然後他低下頭,像往常一樣親吻我地嘴唇。
宮殿外太陽已經升起,可是靜謐的不得了,這片平靜的天空,是我們地了。
人生幾十年,有時候的經歷就像在夢中,飄飄蕩蕩,每當想起來,都痛徹心扉,這些折磨著我,支離破碎地夢境,讓我一遍遍想起,不停地回憶。
等我再醒過來,東臨瑞已經不在身邊,我們回來地時候天就已經亮了,也就是說,東臨瑞今天早上沒有上朝,現在大概已經去處理朝政了。
我起身,剛穿上鞋,就引來了人進來伺候,一會兒功夫,女官又端來一碗熱騰騰的湯藥,我看著藥碗,身體自然僵了一下。
春橋進了屋,看見我地樣子,又看看那碗藥,女官還在端著托盤,我手伸過去,指尖都在顫抖。
我接過來熱騰騰的藥,低頭在碗裡映照出自己的影子,笑一聲,咬咬牙,湊到嘴邊喝了一口,並不苦,一股子濃厚的參子味兒,和往常的不同,我愣在那裡,頓時笑起來,仰頭把剩下的都喝完。
我前後的樣子的確讓人覺得有些發癲,我自己的心情也想過山車一樣,會因為一件事而極好極壞。
女官都退去,只有春橋還在擔心的看著我,一會兒讓我喝水,一會兒逗我說話,我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春橋,我沒事,我現在心情好極了,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忽然想起來東臨瑞喝酒的亭子還有他編的螞蚱,跳起來,匆匆說「春橋,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不用跟著了……」
笑著跑了出去,氣喘吁吁地奔到那亭子裡,一片狼籍已經被收拾乾淨,只是草叢裡的螞蚱誰也不敢碰,一個個潛伏在那裡,等著我去拿,是那雙手專門為我做的,我將它們一個個放進衣裙裡,小心翼翼,它們是我的寶貝。
一回身,東臨瑞站在不遠處,正衝著我微笑。
東臨瑞正靠在床上看書,我在桌子上畫草圖,總是把眼睛飄向床上的人,一端詳就目光就陷進去拔不出來,看著看著就愣了。
東臨瑞第無數次回看我,笑笑,「若若,睡覺吧。」
我急忙擺手,「不行,不行,我要把這圖畫完。」畫了幾筆,想起什麼,我笑瞇瞇地問,「將來等我們有了孩子,叫什麼?」
東臨瑞笑笑,「用你名字裡的字。」
我擺手,「不行不行,要用你名字裡的字,這樣你就知道我會時時刻刻想著你。」臉大紅,我這麼不含蓄,東臨瑞大概會鄙視我,這幾日不知道怎麼了,我說話都跟表決心一樣。
東臨瑞放下書,伸開手,「若若,來。」
他總是這樣,不多說話,用他那好聽的嗓子,幾個字就能把我勾引過去,我站起身慢慢走過去。
「若若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
我眨眨眼,「問這個幹什麼?」
東臨瑞笑著點我的鼻尖,「我們先說好,然後向同一個目標努力。我臉紅起來,打他的肩膀,「你以為你是誰,這個能控制的了嗎?沒羞,沒羞……」
東臨瑞笑的眼睛彎起來,「若若想要什麼,我都給。」
我又鬧著去打他,兩個人笑了一陣,我低著頭,「男孩,一定要長的像你,最好一模一樣,彌補我沒見過你小時候樣子的遺憾。」
「再說,長成你這樣,一定特別可愛,誰也不忍心欺負他。」
東臨瑞看著我,「好,」彎腰把我抱上床,落下了帷帳,紅唇一勾,「若若,你見過我小時候,可惜你沒喜歡上我,」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想接口,他卻親下來封住了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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