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書煙駕著馬車飛跑了半個時辰之後就繞過了那座大山,然後到了聖堡下。
坐在車裡的慕藍畫掀開車窗簾,一座雄偉非凡的城池就現在了眼前。
這城修築在一塊寬闊的平地的一個高高的大山丘上,城堡好像三面全是險峻的山壁,只有前方是緩緩而下的石階延伸而下。
所以甜水城堡雖只有一面修築有城牆,但這已是足夠,高高的城牆彷彿如鬼門關一般傲視著萬千軍馬的進攻。
她還看見城堡之下有密密麻麻的黑點,起初她還沒有在意,待得馬車駛得近了。她頓時嚇了一跳,原來那黑點竟然是人和馬,數以萬計的黑點就有數以萬計的人還有馬站立在那裡。
凝書煙把手中韁繩勒了勒,馬又向前跑了十幾步直跑到那些嚴陣以待的軍馬前邊後停了下來。
嚴陣以待的數萬兵士如逢大敵般肅然而立,騎著高頭大馬立於陣前的正是重傷榮華王的那個女將軍。
此刻她身披金盔,威風無比。
只見她將手中大刀一揮,數萬人齊聲高聲喊「殺」。
坐在車中的慕藍畫嚇了一跳。凝書煙卻是跳下馬車,掀開了車簾。
慕藍畫緩緩站起,凝書煙將手向她一伸,慕藍畫拉著他的手跳下車來。
「好多人呀!」她輕輕地說了一句。
凝書湮沒有說話,他拉著慕藍畫就是向著那名將軍走去。
慕藍畫看了看那將軍後就悄聲道:「她是個女的呢?」
「她叫扎若。很笨的。」凝書煙這樣說。
那女將軍似乎聽見了。當即就將手中大刀一揮,大喊道:「弓箭手。」
站在陣前的幾排人立時就蹲地張弓搭箭。
凝書煙繼續拉著慕藍畫向前走。
女將軍再將刀一揮。
立時千多支箭「呼」地就向兩人飛來。
慕藍畫嚇得立即就把眼閉上,如果不是凝書煙拉著她,她一定會轉頭跑的,可是凝書湮沒有跑,她也就不知道該往那裡跑。
「篷」地一聲響後,四周塵土飛揚。
慕藍畫睜開眼來,只見自己和凝書煙的身前一步開外全是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長箭,慕藍畫忍不住回頭向後一看,只見身後一步多外也是密密麻麻地插了許多的箭。「好險。」慕藍畫心中這樣想。
凝書煙一語不發,大步向前走去,慕藍畫被他拉著也就跟著踩著箭桿向前走。
軍士一陣鼓噪,那手持大刀的將軍就是將大刀一揮,兵士就是「卡卡卡」地喊著自兩邊向凝書煙與慕藍畫這邊圍了過來。
兩人又走了五六步就被兵士們圍在了其中,但是他們繼續向前走著,前方閃開一條狹窄的路來,兩人大步走了過去。直向城門而去。
在天賜殿裡的眾武林人士各自拔出兵器,蠢蠢欲動。貝貝端過茶杯喝了一口後對那雙胞侍女道:「你們拿著旗子下去,開城門。」
「是」兩人齊聲答應,然後一起去了。
「好,好,等他一上來,大夥一起上殺了他。」河東老怪提起鐵拐大聲嚷叫。
眾人也是個個拔出兵器來揮舞著。
那霸王輕聲對那貝貝道:「公主,看來不用我們動手,凝書煙的這幾十個仇人也可以制住他了。」
「不,他們一起聯手也不是凝書煙的對手,況且他們還不會真動手。」貝貝這樣說。
「不會真動手?」霸王不明白。
「是的,他們中每一個都與凝書煙交過手,早知不是對手,此時前來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看看磨盤究竟為何物。」
王愣了愣後道:「那麼要動手嗎?」
「天殺沒有出現就不要與凝書煙對手,放他離開。」貝貝冷冷的說。
「是」霸王恭聲回答。
凝書煙與慕藍畫並排走過兵陣之後,眼前是一座護城河,河凝書煙可以飛過去,但是對面的城門還是沒有開。
所以他停住了。
慕藍畫也停住,她撫著胸口輕歎道:「那個貝貝的兵好多哦!」
城門上一陣彩旗招展,隨後一陣「轟轟轟」的巨響聲中,掛在半空的吊橋就緩緩放了下來。
城門隨即打開,那雙胞侍女一人騎一紅馬引了百餘名兵士自城中而出,站在吊橋之上。
「公主有令,召聖主進城。」
凝書煙放開了拉著慕藍畫的手,逕直向吊橋走,慕藍畫也跟著。
兩人進了城門。又走過一座內城,然後順著石階向上走了一陣,然後眼前就是天賜殿了。
堵在殿前的那幾十名武林中人剛才的一見凝書煙必殺之的憤怒神情,如今蕩然無存。
一個個都是睜著雙眼連連後退,讓兩人走了進來。
「這位就是聖主吧,真的是美人呢!」貝貝微笑著自寶座上走下。
也只有她能如此從容,其他的人一見慕藍畫無不為其絕世之美驚呆。
慕藍畫也是看清了貝貝,頓時萬分驚奇,如果事先她不是知道有一個人跟蒙雨依長得一模一樣的話,她一定會以為這人就是蒙雨依而跑過去抱著她的。
「蒙雨依呢?」凝書煙問。
貝貝轉眼向霸王一示意,霸王就離開了大殿。
四週一片寂靜。
片刻之後,凝書煙突地說道:「榮華王呢?」
「父王遭天殺教主暗算,現已仙逝。」貝貝故作悲傷的這樣說。
凝書煙默然不語。
門外霸王隨即走了進來,不過她沒有帶來蒙雨依,是她身後的雙胞姐妹一人握一寶劍把蒙雨依押進來的。
「依依」慕藍畫看見蒙雨依立時大喜。
蒙雨依想跑過來,但是兩把劍押在脖子上。
「你沒有在她的衣服上灑染指無心那種毒粉吧?」凝書煙冷冷地說。
「那些彫蟲小技怎麼可以逃過你的法眼!」貝貝微微一笑。
「那讓她們兩人走到中央,然後再交換。」
「不用那麼麻煩!」貝貝笑了笑後對兩侍女揮揮手。
兩人移開了寶劍,蒙雨依就飛跑了過來。
慕藍畫也跑上前去,抱住了蒙雨依。兩人一陣大笑後,那蒙雨依就悄聲問道:「你怎麼跟他來的?」
慕藍畫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了一眼那凝書煙後道:「他很像你男朋友呢!」
「嗯」蒙雨依當即推開了她。飛跑到那凝書煙的跟前,凝書煙向後退了退,似乎他知道這個蒙雨依要做什麼,但是蒙雨依還是撲到他的肩頭哇哇地哭了起來。
凝書煙很是尷尬,他連推了幾下才將蒙雨依推來站正,再看慕藍畫之時,慕藍畫已經站在了對面,並且被兩侍衛用劍押著了。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伸手拉著蒙雨依向門外就走。
「還有她呢!」蒙雨依問凝書煙。
凝書煙仍沒有說話,大步就向門外走。
河東老怪等人做勢欲動,但貝貝沒有任何示意,他們也就全都沒有動,最終他們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開了。
貝貝走下殿來,又將慕藍畫打量了一番後輕笑道:「聖主,你能來甜水城做客,真的是讓我這裡蓬蓽生輝!」
殿外凝書煙拉著蒙雨依走的急匆匆,幾乎把蒙雨依拉摔倒在地。蒙雨依就連聲道:「太快了,慢一點嘛。」
凝書煙回頭向大殿看了看,然後就是一把把蒙雨依抱住向內城城頭飛去。
「啊」蒙雨依嚇了一跳。
凝書煙隨即就是飛到城牆,站在城頭上的幾十名侍衛見他飛來齊聲吶喊。
但是凝書湮沒有落下。他只是繞開眾人在城頭一個箭跺上點了一點,就是又疾閃向那外城,
這次站在外城城頭的兵士早有準備,見他飛來。全都拉弓搭箭就是向他射來。
蒙雨依很是害怕,但見那凝書煙在那空中突地向上飛昇幾尺,閃開群箭,就是疾閃到了城頭,他仍沒有落下,也沒有在城牆上點上一點,就是直向城下的兵陣中衝去。
「啊,他落下了。」城下兵士一陣大喊,「嘩嘩嘩」地一陣響後眾人就是將刀槍都揚了起來,殺向空中兩人。
但是凝書煙只是將雙腳飛點就是飛踩著那些刀槍就飛向了陣外。
貝貝拉著慕藍畫的手走了出來,走到殿門口時,她突地轉過身來,對眾人道:「天殺教主此刻正在城外。你們如果願意跟蹤凝書煙而去,也許可以血刃仇人。」
「剛才如此形勢,公主都將其放過,此刻跟去,又有何用?」河東老怪氣乎乎地說。
「不,公主如此說,自然有理,我等願去。」前來助拳的武林人中的一個蒙面人拱手這樣說了一句後,就提起大刀出去了。
立時也有幾個蒙面人跟著走了出去。
貝貝拉著慕藍畫繞開大殿,向一間小屋走去,兩侍女及霸王都跟在後面,貝貝走進了屋子後突地說了一句「霸王,你去傳令左將軍,讓他帶五十好手,尾隨剛才的幾個蒙面人而去,但不可動手,等到凝書煙將蒙雨依交給他們後離開了後再行格殺,然後將蒙雨依帶回來。」
「嗯,什麼呢?」霸王十分不明白。
兩侍女卻是嗤笑道:「霸王,你就看不出那三個蒙面人是奸細。」
「奸細?」霸王還是不明白,但是她不好再問,當即轉頭出去了。
「你們兩個,去把大殿裡剩的那些武林人士都引到萬人洞裡面去,然後再把洞口封死。」
兩個侍女聞言好像很是遲疑。
貝貝又道:「那些人沒有用了,如果不把他們關在裡面,他們會壞了我的大事的」
兩個侍女於是也出去了。
凝書煙離開聖堡來到剛才慕藍畫停下洗臉的小溪邊停住,剛把蒙雨依放了下來。
立時就從山上樹林裡飛閃出幾十個太監打扮的人來圍住了他們。
蒙雨依還沒有站穩腳步,見狀慌忙又抓緊凝書煙的胳膊。
凝書湮沒有理會那些人,只是又將背上的長劍取下道:「給你。」
蒙雨依連連搖頭道:「不要,不要,你跟他們打。」
凝書煙不再說話,只是將劍套給她套在了背上。
蒙雨依不明白。圍觀的幾十名太監也是不明白。
其中一名公公衣著打扮與其他人稍有差異,看來他是頭領,當下只聽他怒喝道:「凝書煙,我等奉聖上之命。拿你歸案,如你束手就擒,我便不出手。」
蒙雨依這時才發現這個公公竟然長得很像那個水性極好的水仔。於是她幾乎又是吃了一驚。
但是凝書煙好像認識他們,他看了那個公公一眼後反問道:「水公公,你們是不是已經見過天殺教主了。」
眾太監面面相噓,都不說話。
凝書煙又說道:「你們都中了她的安心掌,六個時辰之後你們全都會毒發身亡。」
眾太監面面相噓。顯然他們都是知道自己處境。
「不對。」凝書煙想了想後又搖頭道:「你們不是碰見天殺教主,你們碰見她。不會活到現在的,你們是碰見射月了吧。」
眾太監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說話。
凝書煙又緩緩地問:「射月還有天殺教主現在身在何處?」
「離此地尚早,不過天殺教前鋒殘手護法片刻後就會帶兵前來此地。」其中一名太監終於開口輕聲說了這一句。
「你們即刻前往安福道,我給你們奪解藥。」凝書煙淡淡的說。
「嗯」眾太監頓時驚詫萬分。
那水公公就拱手道:「我想知道……」
「我有一個條件。」凝書煙打斷道:「你們幫我把這位姑娘送到安福道交給百善神尼,到時如果她毫髮無損,我自會把解藥給你們。」
水公公還想在說什麼,其他幾名太監卻是在旁示意。
那水公公卻是又拱手問道:「凝書煙,你難道就不怕我拿這位姑娘去換解藥。」
「你認為你會嗎?」凝書煙問。
公公拱手道:「為消嫌疑,還請凝書煙為我等點定時穴。」
「不用。」凝書煙搖頭道:「天殺需要的東西,從來不需要人送。你們要想活命,就不要遇見她。」
「好,既然如此,那麼安福道見。」水公公大聲答應了。
話音剛落。遠處就是一陣塵土飛揚。
「殘手護法的人追來了。」水公公大喊一聲。
眾太監個個揚起大刀就要出戰。
凝書煙看著遠處已是滾滾馬蹄,就對蒙雨依道:「這些人全是大內高手,他們可以把你安全地送到安福道,到那裡後你就把劍給那裡的一個尼姑看,她會安排你的,如果明天早上我還沒有到那裡,你就讓她帶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蒙雨依連忙緊拉著凝書煙哭道:「我不跟他們。我跟你,你去那裡我去那裡。」
「我要回甜水城堡。」凝書煙推開了她,再對眾公公拱手道:「各位,最遲明日午時,如我還在人間,一定趕到安福道。」
「好。後會有期。」眾公公一起拱手,
話音未落,凝書煙已拔地而起。衝向半空,然後就是向甜水城飛閃而去。
蒙雨依先時還哭,但是一見凝書煙不見了。就立時止住了,她看前方衝來的兵馬中有一輛馬車就對那公公道:「你們把車搶過來,我坐在上面好不好?」
「不行。」那水公公道:「那馬車裡坐的是天殺教的開路先鋒殘手護法,我們要繞開他。」
「你們打不過他嗎?」蒙雨依問。
「當然能,不然凝書煙會把你交給我們嗎?」水公公很不耐煩地說完這句後。就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蒙雨依。
蒙雨依此時想,在這個時代,不會武功真的好麻煩,隨便在那裡都被人拉在拉去的。
那凝書湮沒有跑多遠,就碰上了一群人正在廝殺著,原來是幾十個甜水的兵士正圍攻五名蒙面人。
凝書湮沒有停下,只是飛過之時,飛腿踢倒了幾個兵士。然後又向前飛去。飛開幾百步後他落下一句話「天殺即將前來,你們小心。」
甜水城的一間密室裡。兩名侍女正在剪著燭花,慕藍畫伏在一張石桌上一言不發,那個貝貝則是來回地圍著一個巨大的石磨盤走著,她的神色很是焦急,不時她還走到慕藍畫的面前拉起慕藍畫的手掌來看。
上次凝書煙就看過慕藍畫的手掌所以慕藍畫倒不覺得很驚奇,但是她還是不明白他們到底怎麼會以為會聖主的手掌心裡會出現什麼?
終於當貝貝再次捉起她的雙手來看的時候,她忍不住問道:「到底我的手裡會出現什麼嘛?」
「我要知道,還會抓你來這裡!」貝貝很沒好氣地回答。
慕藍畫不再說話。
那貝貝又挽起她的衣袖直將她的兩隻胳膊都仔細地看了一遍後很是焦急地又走到那磨盤旁去觀摩磨盤去了。
慕藍畫也看清那個新磨盤了,她看見過那個凝書煙的那個小羅盤。所以她以為這個石磨是照著那個小東西來做成的。
於是她就想,那個小磨盤可以倒轉時光,難道這個也可以嗎?如果可以,那麼手心裡的字是不是就是咒語呢?
但是她轉念一想,又覺不太對,她想小磨盤是怎麼倒轉時光的,她也不明白,這個大羅盤模樣是很像的,但怎麼就會可以呢?
她不明白,但是心裡又想假如真的可以的話,那麼如果她知道咒語就好了。
咒語,咒語,是什麼呢?
她心裡默默地想,
因為當時凝書煙也不知道咒語是什麼,所以她只有去想那天時光被倒轉時大家說的話。她想一定是他們中的一個人無意中說出了咒語,但是那是什麼呢,事過了好幾天了,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兩名雙胞侍女看貝貝很是焦慮的樣子就是安慰道:「公主,時辰還沒到,不用著急的。」
「我知道。」貝貝怒氣沖沖地道:「不過凝書煙那個賤人馬上就會回來這裡,我沒有時間了。」
「可是,外面有霸王,扎若和那幾十個高手攔截,還有我們藏身之處又是這麼隱蔽,她一定找不到的。」
「沒用的。」貝貝搖頭輕歎道:「外面那些人攔不住他,我們藏身之處也是瞞不過自他的。」
兩姐妹對視一眼,她們知道貝貝的擔憂絕對是有道理的。
貝貝轉頭看了看那慕藍畫後道:「真不明白那個天殺為何直到此時竟然還不到來,難道她不相信你在我這裡,或者是以為你已經死了。」
慕藍畫不想聽她說她不明白的事,當下就說了一句道:「貝貝,那個凝書煙你以前就認識的嗎?」
貝一愣,她想不到慕藍畫會這麼說。
慕藍畫又道:「我要今晚上子時才滿十八,隔現在還很久,你還要等好久的。你如果可以說一下他的話,就沒有那麼悶了。」
貝貝又猶豫了一下,然後她就笑了。
她走過來挨著慕藍畫坐下,拉著她的手笑道:「你長這麼大,認識多少個男人,我是說除你那些手下以外。」
慕藍畫想也不想就道:「很多的,數不過來。」
「不貝搖頭笑道:「自你六歲起,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以我知道只是昨天你才認識凝書煙這樣一個,是吧?」
「嗯,是吧。」慕藍畫想也許那個聖主連凝書煙也不認識呢!
「那你覺得他好不好?」貝貝又問。
「不知道?」慕藍畫這樣說。
「那我告訴你,他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貝貝這樣說。
「可是他也這樣說你呀!」慕藍畫回答。
「他,怎麼可能!」貝貝不信道:「我救過他三次命,他不會這麼說的。」
「他真的那麼說。」慕藍畫很肯定地再次說。
貝貝仍是不信,她搖頭道:「知不知道一個月前他還在為了我前往崑崙山摘取普天花?」
慕藍畫不信也搖頭道:「我不信,他去那裡摘花來作什麼?」
「因為我當時要對付他的一個好友,為了防他礙手礙腳,所以就佯裝受了重傷,然後他就去崑崙山為我採藥去了一個月。」
「哦!」慕藍畫心裡想這個貝貝真的很壞,就道:「難怪現在他很狠你了。」
「你認為他現在很恨我嗎?」貝貝笑問。
「肯定是!」
「不貝笑道:「這麼多年來,我騙過他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他也知道,不過他不會太在意的。這次天山之行也是如此。他不會恨我的。」
「我不信。」慕藍畫又搖頭。
「那你信不信他以前是我手下,一直聽命與我?」
「不信。」慕藍畫搖頭。
「那你信不信他以前經常送東西給我?」
慕藍畫沒有搖頭,她遲疑了一下後反問「送什麼?」
「比如這個。」貝貝解開衣領。從中掏出一個東西來,
慕藍畫一看頓時大驚……
應該說慕藍畫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麼她看見什麼都應該不會驚奇,可是現在她驚呆當場,那麼那個貝貝掏出什麼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