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那象中象將眼光一掃那阿三,炭哥,柴仔三,只見那柴仔嘴角翹起,好像是在笑,心中一動就把他拉了過來,怒聲問道:「說,是不是你們故意找的一艘漏船來害我的!」
「不是,不是。」柴仔連連擺手。
那象中像一腳就把他蹬在地下,再抓住他的脖子問道:「那你剛才笑什麼!」
「我沒有笑。」柴哥大叫冤枉地道:「我剛才以為我們要死了。我是想哭的。」
「他哭就像笑一樣。」炭哥指著那柴仔笑道:「而他笑就像哭,當然都很難看,這就是整容失敗的一個例子。」
「八姐,你放開他吧!」慕藍畫在旁插嘴道:「我們的船是水仔給我們找的,不關他的事。」
象中像這才把他放了。眾人又一起擠在那小口,向艙下看去。
只聽得裡面嘩嘩地一陣聲響之後,那誓約閣在那艙中大喊道:「炭仔,把船開向那迷幻島。」
「啊,什麼呢!」炭仔沒有明白,那誓約閣徑直就從那底艙口鑽了出來,眾人一見他全身上下都是水,就紛紛問道:「漏洞大嗎?」「補好了嗎?」
「沒有。」誓約閣抹抹滿臉的水珠後道:「船底有幾塊木板破了,看來補不好了。我們現在要趕快在船沉之前到達迷幻島。」
「為什麼不回去?!」華映雲就問。
「這裡到那迷幻島比回去近!」
十三名女生你看我我看你一陣,但是眾人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都看著那誓約閣。
那誓約閣又道:「不用擔心,迷幻島很快就到了。不用求救也可以脫險的。」
「那現在怎麼辦?」蒙雨依問
「柴仔下去幫助水仔堵水」誓約閣指指柴仔,又指指眾人道:「幾個人來找水桶來把水舀出去,其他的給我出去搖船。」於是炭仔跳下了底艙,而其他的人都跑到了艙外,阿三和那個郎中郎前去掌舵,而誓約閣則去拉滿了帆,柴仔和微微姐,像中象還有華映雲四個人都去划船。現在的風很大,呼呼地吹在那帆布之上,加上四人同時划船,船頓時就比剛才快了許多,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艙底水堵不住,那麼要不了多久,船就會沉沒,而他們也就都跟著沉沒。
那蒙雨依很是害怕地走到誓約閣的跟前問道:「那……那我們好要多久才能到迷幻島呀?」誓約閣一邊拉帆,一邊說道:「就在前方可能就是一兩里遠吧,現在有大霧,看不清楚。」
「我有望遠鏡,給你看。」慕藍畫不知何時跑了過來,還拿著那天蒙雨依從誓約閣屋子裡拿走的那個望遠鏡。
誓約閣先把繩索都拴好,再接過望遠鏡,看了一看之後就道:「沒有事了,馬上就到。」
說完他把望遠鏡遞還那慕藍畫,並說了聲「你兩個看著一下,不要讓繩索散了。這繩子不是太好。」
說完他又向艙裡跑去。
那慕藍畫看了看那繩索之後,就舉起望遠鏡向前邊看去,但是什麼也沒有看見,就驚疑道:「前面好像沒有島呢!」
蒙雨依伸手將那望遠鏡奪了過去之後,就責怪那慕藍畫道:「你怎麼把它拿出來了。我們可是悄悄拿出來的。」
「這種望遠鏡都一樣,他不一定知道就是他的。」慕藍畫辯解道:「況且即使他知道,他也不會說你的嘛,你不是他女朋友嗎?」
「拿倒也是。」蒙雨依點了點頭後將那望遠鏡一陣打量,不看罷了,一看之下,頓時大為氣憤,她大聲嚷地道:「畫畫你拿它一天了,怎麼就沒有看見這些字嗎?」
慕藍畫見她臉色不對也就將頭湊過去看,原來那望遠鏡之上刻著一行字:八月十五,如若閣下無所事事,敬請移步迷幻島,藍格掃島以待。
「我看見過呀!」慕藍畫驚詫道:「不過這句話沒有什麼意思嘛!還有這個藍格好像是一個男生的名字!」
「胡說,這個藍格是個女的並且我還聽見他說過。」
「藍格」慕藍畫猛地想起就道:「那個誓約閣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他好像就說過這個名字呢!」
「對呀,就是那個,只是不知道這個藍格是那裡的鬼丫頭?」
「是不是她跟你長的有些像。」慕藍畫試探著問。
「不知道。」蒙雨依搖頭想了想後就向那艙裡走去。
「你幹什麼?」慕藍畫問。
「我去問他。」蒙雨依此話話音未落,突地「啪」地一聲巨響,她抬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原來那帆船的桅桿上的繩索竟然斷了,帆布也就轟轟轟地塌了下來,
「完了。」她慌慌張張地就跑進那船艙,大喊道:「繩子斷了,斷了。」艙裡一堆人正擠在那裡接應從底艙舀出來的水再倒向一個水槽,那水槽的底部連了一根管子通向外面,所以水能向船外流去。
當下眾人聞言又是一驚,紛紛跑出去看,蒙雨依見誓約閣不在裡面,就跑到那底艙口向裡喊道:「誓約閣,不好,繩子斷了。」
誓約閣正在裡面舀水,聽見說話,就扒在那底艙口道:「不用怕,斷了也沒有事,馬上就可以把缺口堵住了。」
話音剛落,艙外那慕藍畫又飛快地跑進來,大喊道:「不好了。外面風太大,浪又高,船好像要翻了。」
誓約閣覺得船搖晃的並不厲害,知道船不會翻,但還是爬了起來,跑到船頭一看,只見雖是狂風大浪之中,那船個頭很大,並沒有搖晃得十分厲害。只是由於船頭都已經被巨浪沖上來的許多水淹著,所以那慕藍畫方才以為船就要翻了。
其實不只是她,就是華映雲等七八人都以為船就要翻了。當下無不大聲尖叫。
誓約閣向前一看,只見那迷幻島就在前方,就大聲說道:「不要怕,馬上就到迷幻島了。」
眾人轉頭去看,果然看見前方約莫一里多遠之處,一個圓圓的小島彷彿海市辰樓般地隱隱約約地顯在那裡。因為有大霧籠罩,看的不是清楚,但就是如此。眾人已是狂喜,也就不再害怕,都在想即使風帆已斷,但還是可以用木槳划過去的。
這些人站在那裡哈哈大笑,划船的四人拚命地向前劃,但船卻在此時不向前走了,不僅不向前,反向後退。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那誓約閣連忙跑到船尾,只見那阿三正在痛罵那郎中郎道:「叫你不要動手,你要動手,現在你看好了,舵都被你弄斷了,怎麼辦?」
誓約閣跑過去只是看了一眼,就是連連搖頭。原來舵已經壞了,看形勢是郎中郎弄壞的。
但那郎中郎彷彿很是冤枉,就怒聲對那阿三道:「剛才明明是你叫我找根木頭來把舵卡住的,我就做了,誰知道會把它弄壞的。」
「豬頭,還說,我剛才是叫你找,可是沒有叫你去卡,我是說我來卡,你以為你會呀!船都沒有坐過的人。」
「什麼?我爺爺是世界船王,我會沒有坐過船。」
「什麼你爺爺,是你妹妹的同學的爺爺,你以為我不知道呀。」
「什麼妹妹的同學,你這個像猴子一樣的醜鬼到底在說些什麼……」
「哇靠,我醜,你以為你就帥呀,畫眉毛,穿裙子,娘娘腔,……」
「什麼,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畫眉毛,穿裙子?」
「我沒看見,但你悄悄地一定……。」
那兩人吵著架,那誓約閣卻已把那大鐵錨抱起,拋到了水中。然後又跑向船頭,把纜繩抱在手裡。就要往湖裡跳。
「你做什麼?」眾人驚問。
「我去島上馬上回來。」說完這句話,他一個猛子就扎向那水裡。
「啊,這樣子過去……」眾人一陣驚歎,都站在甲板上向那水中那誓約閣看去。
誓約閣浮上水面之後,扭頭喊了一聲「別站在邊上」。就又潛下水去,再看不見。
眾人聞言大都後退幾步,退到靠船艙的地方,但那象中象心中好奇,又自認不是常人。反而大膽地站在那船頭邊沿之上,向那驚濤咳浪中看去,誰知就在此時一個巨浪打了過來,猛地就將她打下船去。
眾人大驚,一陣尖叫,正不知所措之時,艙中一人飛跑了出來,驚問道:「是不是有人掉下去了。」
微微姐本來找到一根繩子要去救那象中象的,但是一看來人是水仔就把繩子遞給他道:「一個美眉從船頭掉下去了,快點去抱上來。」
水仔大喜,拉了繩子的一頭猛地就跑到船頭跳了下去,僅僅片刻的時間之後,只聽得水仔的聲音大聲喊道:「拉,可以拉了。」
眾人大喜,就全都擠過來,如同拔河一般地猛地將繩子向這頭拉,一陣號子聲中,那別號「像中象」「粗八姐」的「美眉」被拉上甲板,水仔隨即也攀著那繩子爬上來了,他還沒有站穩就先打量眼前的「美眉」。
待得看清此人竟然就是象中象。頓時萬分失望的罵道:「哇靠,是你呀。」
「什麼也別說了。」象中象吐出一口水後,回頭向那水仔擺手道:「水哥相救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了。」
水仔哇地轉身向那湖水中吐了一口不知是水還是什麼東西後,掩面又向那艙裡跑去。
眾人一陣大笑,那象中象看了看腰間的繩索後歎息道:「想我像中象保全二十年之清白身子,就此毀與一旦,哎,從今以後我也是有家世的人了。」
「哈哈哈。」眾人無不大笑。
只聽見那船尾又傳來高高的叫罵之聲:「中郎哥,別以為你有個凶悍的妹妹我就會怕你,我就會求你,告訴你,……老子今天不求你,不怕你,老子還要罵你。」
「就你,阿三,我告訴你,你只要敢罵我一句,用不著我動手,我妹妹就會讓你死的難看。」
「真的嗎?那你叫你的那個凶悍的妹妹來讓我死呀!」
蒙雨依聽見阿三如此叫囂,還稱她「凶悍」。頓時大怒,提了一根大棒就向船尾走去,那郎中郎看見她來了,就嚷道:「妹妹來的好,快點幫我把他打死!」
「嗯!」那阿三聽見那個郎中郎稱蒙雨依為妹妹頓時大為驚詫,臉色大變就問那郎中郎「她是你妹妹?你妹妹是她?」
「當然啦!」蒙雨依怒聲說了這一句後就一棒向那阿三當頭打去。阿三驚的幾乎忘記了躲閃,眼看棒到了跟前,方才將頭一偏,但是肩膀就沒有躲過了。
「啊」地一聲慘叫之後,他就倒在了那甲板之上,郎中郎見狀大笑道:「阿三,知道什麼叫做凶悍了吧?」
倒在地上的阿三見那蒙雨依揚其大棒還要打慌忙連連擺手道:「蒙雨依同學,我不知道他是你哥哥,所以才敢冒犯,你……」
還沒有說完,大棒已一揮而下打在他的背上,「天呀,我死了。」他連連幾聲大叫。
「還叫還叫。」蒙雨依揚起大棒還要打,
阿三心想求她是不行了。就爬起來想跑,但沒爬幾步,就被一人攔住,他定睛一看,攔他者竟是柴仔,當即大怒道:「柴仔,你好卑鄙,你不是說這群人中長相最凶悍的才是娘娘腔的妹妹嗎?怎麼會是她……」
「阿三你好像聽錯了吧,我說的是震撼而不是凶悍。」柴仔悄聲又補了一句「是讓人心地蕩漾萬分的震撼。」
「別瞎扯了。」阿三怒聲說道:「你明明說的是那個肥婆才是他妹妹,你還說這裡的所有人都討厭那個娘娘腔,只是因為怕那個肥婆才……」
「什麼!」船前頭的「像中象」聽見那個阿三的話頓時就大怒,飛跑過來,怒呵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我是肥婆?」
「是又怎麼樣?」阿三將袖子一挽道:「想我阿三,縱橫廟林十餘年,見人殺人,見鬼殺鬼,武林中人方才贈以外號『阿三霸』以警示江湖,剛才那個是美人,我才不還手,你這個肥婆雖是有些強壯,難道以為我會怕你!」
「哇塞,阿三,你敢惹我們八姐呀!」眾女生聞言都圍過來大笑。
象中象幾乎氣死過去。她站在那裡有如惡狼嘯月般仰天一吼後,拳頭頓時捏得卡嚓卡嚓地響,
阿三心中一驚,但面上卻是裝得毫不畏懼的輕笑道:「你的樣子我好……好嚇哦。」
「啊,……嗨」那象中象猛地將右腳向下一踩,頓時蓬地一聲,船板就被踩了一個大洞。
三見狀頓時倒抽一口冷氣,但事已至此,再無可退讓,他退後一步站穩之後,長吸一口氣,也將拳頭捏了幾捏,但沒有捏出聲音,所以就憑這一點,他就不敵象中象,眾人立時就一陣嘲笑了。
但阿三先出手了,出手之前,他還是大吼了一聲,吼聲之中,他就飛跑向前,雙拳有如鐵錘一般打向那象中象的胸口。像中象吼了一聲,不守反攻,雙拳猛地飛出也是打向對方胸口,兩人四手交錯而過,各打向對方,這本是兩敗俱傷之招式,但現在不是了。因為那個像中象比阿三要高,並且高出許多,所以手臂就比他長,自然攻擊範圍就比他長,據此推斷,當象中象的雙拳已經打到那阿三的胸口之後,那麼阿三的拳頭就不可能打到她了。事實果然如此,兩手四拳交錯而過僅一剎那之後,阿三「啊」地一聲慘叫,伴隨著慘叫聲,他整個身子都飛了回去。並且是向湖裡飛的去。
象中像是在盛怒之下出的手,所以雙拳聚集了她平生之力。打在阿三身上,其勢自然非同小可。
眼看著阿三就要墜入湖中,但就在此時「呼」地一聲一根長繩自那象中象的身側就向那阿三飛去。扔繩之人正是被阿三罵其卑鄙的柴哥。
阿三本已絕望,眼看有救命稻草飛來,頓時大喜,一把抓過,也沒有想落到船板,反是在那空中猛地一拉那繩,就「呼」地一聲向那象中象猛飛而去,人在半空,他的雙腳連環飛掃向那象中象的上三路。
「哼,找死。」象中象怒哼一聲之後,就雙手抓向那飛來的雙腿。
阿三本以為就要一擊得手,卻覺得腳下不知何時已被鐵圈一樣的東西套住。大驚之時,腳下人大喝一聲「去你老母」。就將他呼地一掄,再猛地就向船頭前扔去。
阿三本以為她會把他向船尾扔的,見她向前扔,就很是高興,但萬不料的是他在那空中飛了一會兒飛到了船頭之後,卻還沒有落下來,而是徑直地又向那湖水中而去。他頓時大驚。眼一閉就是大呼道:「灰哥,救我。」
誓約閣早已不在此處,又怎麼會救他呢?那個八姐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