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盤懲罰記 第一章小貓墓前的誓約閣 第六節 兩個蒙面人
    慕藍畫搖頭笑了笑後就一指那肅立在旁的誓約閣道:「你也蒙面,你去。」

    誓約閣沒有說話,但卻是大步走了下去。

    眾人頓時一陣暗笑。

    但是那柴哥眼看著一人走了下來,尤自大喜地悄聲問那郎中郎道:「不知這個阿拉伯美眉的興致愛好,喜怒哀樂?」

    「沒問題,和你很合得來的」,郎中郎說完這句後就跑上山去了。

    誓約閣走到那柴哥跟前已只有五六步開外停了下來,但那柴哥竟然還沒有察覺,反而哈哈笑道:「這位同學,小生這方有禮。」

    「柴仔,你的眼鏡呢?」誓約閣沒有責怪,沒有發怒只是輕輕地問了這一句。

    那柴哥立時就是嚇得後退幾步,慌慌張張地他自懷中掏出一副眼睛戴上,再仔細一看眼前人,頓時跌倒在地,尷尬萬分地道:「大……大哥,你怎麼在這裡。那個炭哥不是說你去釣魚了嗎?」

    誓約閣沒有答他的話只是「水仔呢?是不是也想來這裡?」

    「他」,柴哥很尷尬地道:「他說此事須從長計議,貿然行事,只會功敗垂成。」

    「還好,我們廟林四傑今日總算沒有全軍覆沒。」誓約閣說完這句,就一把抓住那他將他拖住向山下走去了。

    山上人頓時一陣哄笑,都笑廟林四衰無一好貨。

    誓約閣與那柴哥聽在耳裡,很是難受,但今日事已如此,再無辯解之必要,於是兩人默默地向山下而去。

    蒙雨依看著那兩人就要坐上車了,突地很惋惜地說道:「剛才我們如果能看看那個誓約閣到底是怎麼樣子就好了。」

    「還能是怎麼樣。」微微姐嗤笑道:「就憑柴哥炭哥的模樣,誓約閣跟他們排在一起,必定也是一個醜男。」

    「就是」,眾人一陣附和。

    但那郎中郎自懷中掏出扇子搖了搖後卻是道:「那倒不一定,我聽說誓約閣是廟林公認第一帥哥呢?」

    「啊,真的啊,我也覺得他的身材很好呢!你見過他的臉沒有!」認為誓約閣身材好的蒙雨依連忙又問,

    「沒有」,郎中郎搖頭道:「雖然我去過他們學校幾次,但他每次都蒙著面,不知道是為什麼?」

    「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很醜。」微微姐冷笑道:「就憑你說的有幾十個女生聯名告他這一點,如果他真是那樣的廟林第一帥哥,鬼才會告他。」

    「就是……」

    眾人大都是齊聲附和。

    「但是我又聽人說那些女生都是想泡他不成,懷恨在心方才告他的呢!」郎中郎搖著折扇這樣一說,眾人都是十分驚疑,紛紛看向他,都想聽聽他怎麼說。

    那慕藍畫不等他說就先對那個蒙雨依說道:「既然你想看,那我幫你去看看。」

    也不等那蒙雨依答話,她就飛快地向山下跑去。

    山腳下那誓約閣拉著柴哥走到摩托之前後突地問道:「你今天怎麼不戴眼鏡?」

    那柴哥指著自己的眼鏡道:「我的眼鏡有點舊了,和我的這身衣服不太相稱。所以……」

    誓約閣聽到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解釋後只是搖頭苦笑道:「算了,算了,昨天如果我不把你最後的一百塊拿去賣柴油,而讓你去買幅眼鏡的話,那麼今天你就不用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大哥,恕罪」,柴哥慚愧萬分地說。

    「疏不間親,他們是外人,我不會怪你的。」誓約閣這樣說。

    柴哥聞言頓時如獲得赦令一般大喜,爬上車尾後大聲道:「大哥如此豪爽,這輛摩托小弟送給你了。」

    「好,我要你這輛車的骨架」誓約閣這樣說,可能他也覺得自己那輛車的造型真的是太丟人了。

    柴哥頓時就後悔了,他倒吞了一口口水後吃吃地道:「那麼我再騎五天後再給你好不好?」

    「有人來了」,誓約閣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這樣說了一句。

    柴哥一愣,回頭一看,只見山坡上一個蒙面女生飛跑了下來,他此時戴了眼鏡看得清楚,當即就是大叫道:「灰哥,炭哥說的蒙面女生是不是她?」

    誓約閣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轉頭問那跑下山來的慕藍畫道:「你來作什麼?」

    「那個蒙雨依讓我送一樣東西給你」,慕藍畫停在他面前之後,就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吊墜向他一遞。

    誓約閣先是一愣,隨即就搖頭道:「我不要,你還給她吧。」

    「她讓我給你,你不要那你自己去還給她吧」,慕藍畫上前兩步就把那吊墜往誓約閣的襯衣口袋裡塞。

    「嗯」,誓約閣頓時一驚,連忙伸手就想把那吊墜取出。

    慕藍畫抬頭看他,兩人四目相對。僅僅一剎那之後,誓約閣就把頭轉向一邊,但是就在此時那個慕藍畫竟然就是猛地將右手一抬,一把就抓住了那黑布。

    「啊」誓約閣嚇了一大跳,想要出手阻攔之時,已經晚了,只聽得撲地一聲響。那黑布已被慕藍畫扯了下來。

    誓約閣的廬山真面目頓時就顯露了出來,慕藍畫瞪大雙眼看了一看之後就回頭朝山上大喊道:「依依,我看見了。」

    「你……」誓約閣十分不滿但也是無奈,眼看這慕藍畫面上也是蒙著一塊手絹,當下心中一動,就伸手過去,一把把那手絹扯了下來。

    「啊」他看清了那慕藍畫的臉龐,頓時驚得後退兩步。

    慕藍畫未料他竟會如此,當即也是驚呆了。

    「果然是絕世美人」,坐在車上的柴哥大叫道:「灰哥,她叫什麼名字呀?」

    誓約閣被其一喊喊醒悟了過來,但是他沒有再看那慕藍畫一眼,也沒有答那柴哥的話,只是轉身跨上摩托猛地一蹬就將車發動了。

    「流氓」,慕藍畫提腳在那誓約閣的腳上踢了一下。誓約閣沒有理會,呼地一聲轉過摩托就向山路那邊開去了。

    柴哥眼看著那慕藍畫離自己飛逝而去,就大為不滿地道:「灰哥哥,你真是太不會勾引美眉了,你就不知道問她的貴姓芳名,興趣愛好。」

    「她是新加坡人,她叫慕藍畫。」

    「那麼我想約她今晚上在牽手園見一面,你跟她說好不好?」

    誓約閣不回答,只是將那車開到最快,彷彿身後有人在追殺他一般。

    待得山上人一齊跑下來之時,兩人已經消失在大山山林之中。

    那蒙雨依就問那慕藍畫道:「你看見了嗎?長的怎麼樣?」

    「沒有看清楚」,慕藍畫想了想後就道:「不過好像他的臉上有幾道刀疤。」

    「啊,有刀疤呀」,蒙雨依大為失望地說道:「怪不得他要蒙面了,原來如此。」

    慕藍畫撿起地下的手絹來放入懷中,又摸出一塊鏡子來照,身旁的微微姐指著她的臉道:「慕藍畫,你臉上被蚊子咬的幾個疙瘩好了呢!」

    「好了,剛才好的」,慕藍畫收起鏡子後猛地想起什麼就對那蒙雨依道:「盒子,快打開看看那裡面是什麼?」

    蒙雨依這才想起那誓約閣送給自己的盒子一直沒有打開,本來剛才她是一直緊抱著這個盒子,唯恐誰搶去似的,但是現在她一聽說那誓約閣的臉上有刀疤當即就灰了心,木盒子她也就不稀奇了。

    當下她氣呼呼地把那盒子塞在那慕藍畫的懷裡道:「你要就給你好了」。然後她就滿面怒容地走到那郎中郎的跟前,很是氣憤地問道:「剛才你跟他說什麼了?」

    「你一定知道的」,郎中郎嬉皮笑臉地這樣說。

    「哼,你一定是又把我介紹給他了」,蒙雨依怒瞪著他道:「是不是?」

    「是,不過這次是有原因的,因為……」

    「別說了,哼!」蒙雨依狠狠地在郎中郎的臉上打了一拳後道:「你就怕我嫁不出去是吧?專門亂把我介紹給別人。」

    「那以前我把你介紹給別人,你怎麼就沒有罵我,還那麼高興?」郎中郎大為冤枉地嚷道。

    「那幾個長得都很好看,並且非常的好看,所以我才沒有說你。」

    「那這個呢?」郎中郎就問。

    「慕藍畫都說了他臉上有刀疤嘛。當然不好看了。」

    「你才信!」郎中郎譏笑道:「慕藍畫這個人那麼愛吹牛,只有你這種豬頭才會相信她的話。」

    蒙雨依本來又要打,但是她隨即醒悟過來,就悄聲問道:「那麼誓約閣的臉上有刀疤沒有?」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去看!」郎中郎摸了摸自己腫起老高的臉很不滿地說了這麼一句後又道:「以後不要隨便就打我,我要生氣的了」

    「如果誓約閣臉上沒有刀疤我就不打,不然還打」。蒙雨依這麼說了一句後,走到那邊去了。

    剛才他們兩個在這邊說著話,那邊慕藍畫她們已經打開了盒子。

    「哇塞!」眾人看見那盒子中躺著的一個大貓頓時一陣驚呼。

    「好大的一隻貓呀,誓約閣還說是小貓呢」。慕藍畫把那貓抱了出來,看了好久之後,就是笑道:「這隻貓好像老虎哦。」

    「真的,好像!」眾人齊聲讚歎。

    其中一個女生就是傻乎乎地道:「它一定是貓跟老虎一起生的,不然它不會那麼像老虎的。」

    「對,就是!」眾人大都是贊同。

    「它不是貓,它就是老虎」。郎中郎走了過來,只看了一眼就說了這麼一句。

    眾人頓時一驚,那慕藍畫更是驚嚇得手一鬆,那小老虎就掉在了地下。眾人立聽得這小老虎呼呼呼而不是妙妙妙地叫了幾聲,就是這幾聲,好多人都是嚇得躲在一旁。

    郎中郎大笑道:「果然是老虎,怪不得他那麼不情願讓我們看一看了。」

    蒙雨依跑了過來看了看,然後就彎腰下去將那小老虎抱了起來說道:「它這麼小,又不會咬人,不用怕的。」

    「誓約閣說了幾天後,也就是我們走之前,他會來取走的。」郎中郎在旁說了一句。

    「就是幾天也好呀,依依給我吧,我去找牛奶來餵它吃。」慕藍畫跑到那蒙雨依的跟前要抱那小老虎。

    但是蒙雨依卻是不許,她緊緊地將那小老虎抱住,說道:「雖然剛才我說過送給你,但是現在我想好了,還是我來餵它好了。」

    慕藍畫大為不滿,但又無法。只得悻悻地說道:「那我抱一抱總可以吧!」

    「那到可以」,蒙雨依把老虎給了她,但接著又道:「回了飛鴿城,你可就要還給我呀。」

    「好好,到時候再說吧」,慕藍畫抱著那柔柔的小老虎滿心歡喜地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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