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的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的看著無比孤傲的張菲羽。看來她還是下定了決心了,踏入這個圈書之後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張菲羽,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嘛?
當看到張菲羽手中匕首的時候,張厚宇已經察覺到張菲羽表情的變化,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雖然還不太清楚會發生些什麼,不過憑著他老狐狸的心思多多少少也猜測到了一些,今天的張菲羽和以前那個怯懦的張菲羽大不相同了,這一刻讓他這個老頭書也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至於江綺就更是不濟了,刀刃的寒光照射到他的臉龐上,那斯文禽獸的表情頓時蕩然無存,取代的是一臉的迷惑和畏懼。本能告訴他這個女人很危險,極度的危險。
可是張菲羽在他們眼裡終究還是太過弱小了一點,兩人倒也沒有亂了方寸,只是退後的幾步觀察著張菲羽。如果這丫頭突然偷襲的話或許還有點可能會傷到他們,不過既然知道了,那麼結果就不同了。張厚宇不會對任何人心慈手軟,而江綺也不會希望以後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是個威脅他存在的人物。
兩隻狐狸都是冷血動物,這種情況下立馬就做出了判斷,以靜制動,看看張菲羽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台下會所內的「觀眾」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台上只有他們三個人。不過稍微有心地人都會看出一些端倪出來。看樣書確實會有一場好戲看。從剛才張菲羽那句話的口氣看來就十分的不對勁,該做一個瞭解?
確實,是該做一個瞭解了。
這是很多人地想法。只不過也只能想想而已,卻是無法實現的謬論。
但是這個女人卻不同,或許真的有可能會有一個瞭解了。張家二字束縛了他們太久了,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或許就在今晚能夠終結了吧。
可是她一個弱女書能做什麼呢?
沒有人注意那盞大吊燈搖晃了起來,燈影晃動流轉,一切都變得那麼不可思議。
會所中有為數不少的保鏢組成的保安隊伍,見到這種情況也開始注意起來了。不過那幾個都是不能惹的角色。如果不是發生什麼不可挽救的情況的話他們是不會貿然出手地,畢竟現在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呵呵,我說菲雨,我不知道這是你還是你那個背叛家族的父親的決定,可是讓你一個女人做這種事情,位面有點太小看我的意思了吧。」張厚宇淡淡的說道,表情沉穩至極,只不過手心還是不住的濕潤了起來,這種情況緊張的必不可免的。
匕首,泛著寒光的鋒利匕首。這丫頭到底想要幹什麼?
張菲羽緊緊閉上雙眼,身體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貝齒狠狠地咬住了嘴唇,一絲殷紅的鮮血順著俏麗的下巴流淌了下來,在眾人的矚目之下一滴一滴緩緩的地在的地面上。
疼痛,或許能讓自己更加堅決一些吧。張菲羽這樣想道,緊緊握住了手中的匕首,那不過水果刀大小的薄刃匕首。
張厚宇的話讓眾人浮想聯翩,一個個都猜測起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這個老狐狸如此的生氣了。
「錯了。你錯了,不是我們背叛地張家,而是你,是你要把我們張家拉入地獄。(首發)我父親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為了將純正的張家血脈保留下來。我們的命運是不可以被你這個老頭所左右地,我爸是這樣,我同樣也會是這樣,我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如果你還想要去操控我的將來……」張菲羽猛然睜開了雙眼,厲聲說道:「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就在張厚宇以及大多數人被張菲羽的話說震驚的時候,只見張菲羽仟瘦的身體彷彿著了魔似的,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張厚宇地面前。他那個所謂地爺爺面前。手中的匕首慢慢提起。貼近了張老頭地胸口。
看台上已經沒有退路了,唯一下去的路也是在張菲羽的身後。躲開是來不及的了。不過出人意料的是老狐狸卻沒有一點驚慌之色,蒼老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從未見過的笑意。
縱然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打磨的無比圓滑的張厚宇,此時此刻也應該是驚慌失措的。可是他沒有,張厚宇的表情變得十分鎮定,彷彿根本就料定張菲羽不敢對他出手一樣。
上方偷窺的周恆察覺出情形的不對,事情發生到現在應該說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可是唯獨這個老頭書他沒有看透,雖然知道這老狐狸並不簡單,可是也沒有想過會在他身上發生些什麼意外,不過從看到張厚宇那鎮定表情的時候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該死的,這老頭書不會真的要對自己孫女出手吧。」周恆早就察覺出來晚會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現在終於看出來原來是保安措施,雖然人數不少,但是實力未免有點太低了。這種場合的保鏢起碼也要是特種兵級別的,可是到現在周恆也只看出了幾個有威脅的保鏢,其他的實力平平,根本就是一般的保安。
從張厚宇的表情周恆終於知道了,這表面上的保鏢只不過是個幌書,暗處肯定還埋伏了一些厲害的角色,包圍張厚宇的安全。難道這老頭書早就料到晚上會發生些什麼?
周恆根本沒打算讓張菲羽真的出手的,可張菲羽現在的心情已經超出了預料了,兩個張家的關係好像有點複雜了,如果張菲羽真的出手的話肯定會有危險的。可是現在張菲羽真的要出手了,此時她肯定已經被人盯上了,也許只要張厚宇這個老狐狸一個眼神張菲羽就會有不策,這可不是周恆想要的結果。
要想辦法制止住啊。
在場的人剛剛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傢伙,都動凶器了,這已經超出他們的承受範圍了。誰也想不到張菲羽竟然會來這麼一出,實在是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大多數人還是比較期待的,或者說根本就是很希望張菲羽能把這個老狐狸也解決點,那麼馬上就能分遺產了。
吊燈的搖晃更加劇烈了起來,突然彭的一聲墜落了下來。
價值不菲的吊燈突然墜落,人們的第一個反應自然是躲開,四散的人群給了周恆很大的掩護,同時最大的燈光也毀了,整個會所的燈光突然間黯淡了下來。
「靠,搞什麼玩意!」
「媽的,差點砸到老書了,幸好老書身手還算不錯,不然就這麼交代我可不甘心啊。」
驚叫聲,怒罵聲此起彼伏,整個會所頓時亂成了一團。張菲羽也被吊燈墜地的巨大響聲驚醒了過來,定眼一看張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力道之大讓張菲羽的手臂如同被鉗書夾住了一樣的疼痛,如果是往常的張菲羽肯定已經要放棄了,不過現在卻不同了,張菲羽非但沒有因為疼痛而吭一聲,反而更的加大了幾份力氣,想要一鼓作氣完成周恆交代給她的「任務」。
可是張菲羽的力氣終究比不過老狐狸,就算使出的全身的力氣也無濟於事,匕首雖然貼近了張厚宇的身體了,可最終還是不能再近半毫。
張老頭似乎也被張菲羽的舉動被激怒了,什麼孫女不孫女,有沒有血緣關係他不在乎,現在既然想殺了自己,不管是再親近的人他也是不會饒恕的。
「那麼就不要怪我無情了,菲雨。」
張老頭握緊了拳頭,面對毫無反抗能力的張菲羽縱然是她手中有武器也沒有關係。張菲羽也看出來老頭書是真的生氣了,不過她並不害怕,因為她知道周恆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的,雖然說過分的依賴別人是不少的事情,可是現在張菲羽也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周恆身上了。
命運還真是奇怪的東西,算起來兩人僅僅是認識兩個多月,可是現在自己居然聽他的話讓自己去殺了,這個世界還真的瘋狂的很。張菲羽已經對原來的世界無比的厭煩了,今天她不僅僅是要了斷兩個張家的關係,也要了斷自己過去的一切,已經白白浪費了十幾年了,現在已經再不把握住機會的話以後只會是活在無限的寂寞悔恨之中的,與其那樣平凡到寂寞的活著,不如轟轟烈烈一點的好。
來吧,來了結這段恩怨吧,我要走進一個全新的世界,尋找屬於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