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有限,周恆完全是處於被動狀態,幸好這寶馬的真皮坐墊還算舒適,不然周恆可要受罪了。其實周恆原本是想開房間的,可是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出門的時候沒有帶錢,總不能讓他問章雅樂要錢開房間吧,乾脆想到了這麼個辦法。
章雅樂今天似乎也是打算豁出去了,直到完事後還不停的大口的喘著氣,一副嬌艷欲滴的模樣趴在周恆的肩頭。「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恆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蕩婦啊?是不是覺得我特別不要臉啊?」
章雅樂問道,原本緋紅的臉頰更是增添了幾分羞澀與擔憂,一個女人沉默了五年之後爆發出來的慾望的驚人的,周恆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老禿驢教他的東西是那麼的重要,依稀還記得禿驢拿給他的那本書的名字叫做《金瓶梅》。
「傻瓜,你真是太傻了。」周恆摟著章雅樂說道,輕輕在她的額頭吻了下去。
兩人衣衫不整,車廂內更是一片狼藉,周恆有些虛脫的爬了起來,坐到駕駛座上降下車窗,看著滿世界的摩天大廈,心底不由的生出一股滿足感。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過這個燈紅酒綠,醉臥美人膝的生活呢?
周恆不知道答案,丫不想知道。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周恆就不會再去想如果沒有做會怎麼怎麼樣的。這是不周恆的性格。
家有嬌妻盼歸,外有美人陪醉。
快哉?
「我只願意坐了一個人的傻瓜,你可不能嫌棄我傻不能給你幫忙哦。」章雅樂一臉幸福像小貓一樣蜷縮著依偎在周恆的肩頭,衣角還沾了些白色的液體,感覺淫靡的很,淫靡的很啊。
周恆抽著煙道:「幫我忙?我現在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早已經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了。」說著周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落寞。章雅樂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周恆的變化,雖然不知道這幾年周恆做了什麼,但是肯定不簡單。況且他這種人是潛龍在淵,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呵呵,無所謂拉,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聽了你。」
章雅樂心裡雖然自己的男人一躍成龍,但是也深深的知道那時候和她競爭的美女們還要多出好幾倍來的,男人是個很奇怪的動物,喜新厭舊的毛病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尤其是知道了周恆已經結婚的事情後。
火能帶來毀滅,為何飛蛾卻一意孤行的想要去撲火呢?
深夜裡寒風瑟瑟,周恆看章雅樂蜷縮著身子肯定是很冷,於是扔掉了剩下的半截煙,關上了窗子問道:「接下來去什麼地方,人家說飽暖思淫慾,現在也過了淫慾了,接下來是不是又該去尋保暖了?」
「去吃火鍋吧,我好久沒有吃過了,有點懷念了。」
或許是剛剛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轉變,章雅樂顯得有些虛弱,但還是堅持著表現出若無其事的一面來。她是真的很想陪陪周恆,她甚至開始考慮讓總公司把她調到華海市分部來,錢她已經賺夠了,現在還不容易得到了一個自己看似很微薄的機遇,怎麼能不好好把握呢。
周恆要是知道了自己在章雅樂心目中的形象不知道又該要怎麼想了,他這可也是第一次呢。雖然周恆的變現確實像一個情場老手,但處男就是處男,表現的再老道也是處男,只不過章雅樂這個未經人事的小妮子當然看不出來了,她只知道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指引下進行的。
周恆答應了一身,找到了一張紙巾將下身擦拭了一番,上面還沾著一絲殷紅的血漬。周恆笑了,自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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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苑別墅,張菲雨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面前滿滿一桌子她親自下廚做的菜,還有一旁那散發著奶油香味的蛋糕。張菲雨強弱著沒有落淚,可是她始終是一個女孩子,不想周恆一樣能把天下都裝進肚子裡爛掉。豆大的淚滴無聲的從她的側臉一滴滴的墜落,滴在沙發上綻放出一朵朵詭異的花朵。
牆上掛著的低音炮中響著一首羅百吉的《imissyou》,七彩的光華流轉,再也壓抑不住內心失落的張菲雨失聲痛痛哭了起來。手心緊握著一塊斷了一截的蝴蝶發卡,儘管表面的彩漆已經被磨掉了大半,但張菲雨還是把它當成了自己最珍貴的寶貝,小心翼翼的捧著。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忽然張菲雨沒有在哭泣,望著手中的發卡愣愣出神。
那被冷落在一旁的蛋糕上插著二十五根蠟燭,赫然用紅色的奶油寫著幾個打字:「祝周恆哥哥生日快樂。」
是的,她的周恆哥哥。
前因……
青草芳香,泥土中的野草嫩芽彷彿感受到了春日裡陽光的呼喚,爭相冒出頭來,迎風而立。
一座法式的莊園中,一棵巨大的枯樹見證了一個時代的繁華與落魄,卻依舊不滅。即使樹幹已經枯萎,而旁邊卻不經意間又長出了一株新枝。享受著那永恆不變陽光的撫摸。
「丫頭,你長大了要給我做老婆,知道嗎?」
小男孩臉色蒼白,然而語氣卻依然霸氣無比,坐在輪椅上依然不忘了威脅他身邊的小女孩。
小女孩視乎很忌憚小男孩,躲開了小男孩那只絲毫沒有血色的手臂,蜷縮著身子蹲在草坪上。也許是陽光很溫和,她懶洋洋的不想說話,只不過一直眼睛的餘光卻始終注視在小男孩那副略帶著失落的眼神之上。
小男孩艱難的推著輪椅,來到沉默的小女孩的面前,變魔術一般的從手裡變出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發卡,也不顧小女孩的反對就戴在了她的頭上。
小女孩瞪了瞪小男孩,向後退了兩部,摘下頭上的蝴蝶發卡,用力的往地上一扔。啪的一聲斷成了兩截。
小男孩很倔強的沒有哭泣,只是原本蒼白的臉龐變得更加的白皙,毫無血色。小手不停的打著顫,歪歪倒倒的走下了輪椅,艱難的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強制性的笑了一笑,稚嫩的童聲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的,到時候你一定要嫁給我。」
小女孩聽了小男孩的話撇過頭去不再理財他。眼眶中含著淚花,心裡默念道:小雨長大了一定會嫁給恆哥哥的。
「小鬼,上車了。」
小男孩還準備說什麼,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慈祥的聲音,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小男孩的神情有些失落,淡淡的交到:「爸爸,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穿著軍裝的高大男人忘了一眼遠方的天空,喃喃道:「去一個永遠沒有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