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郁蕾住的地方,是一個環境非常不錯的住宅區,讓范覺沒想到的是,不是她租住的高層公寓中的套間,而是一套三層半的私家住房。
「這是我姨父家的房子,他們平時住在洛杉磯、我表哥在丹佛工作,這裡只是他們度假時候住的房子,現在就讓我住著。」看出范覺的驚訝,黃郁蕾挺好車帶著他開門進去的時候解釋了一下。
這樣一套房子很不錯了,作為度假屋,裡面的裝修並不是太豪華,也沒有太多值錢的裝飾,一切以簡約、典雅為主。
「咦?在哪裡?」
「什麼在哪裡?」黃郁蕾見范覺在廳內找什麼東西,有點奇怪。
「你埋伏的黑人大漢啊!我讓他們見識一下正宗的中國功夫。」
「你還真想要被人賣了呀!」黃郁蕾微笑搖頭,然後介紹了起來。「一樓是起居室、廚房、餐廳,二樓是主人臥房,雖然現在是空著,但一直空著。我住在三樓,租給你的房間也是在三樓。」
從她的話裡面,范覺能夠聽出一些信息,她姨父家並不缺錢,這裡只是給她住,並不外租;她也不缺錢,不需要靠便宜租房貼補。會帶自己回來,完全是為了幫助自己,便宜租房只不過是讓人好接受一點。
他確實沒想到黃郁蕾是這麼好心的一個人,如果只是讓同胞搭順風車,可能還不算什麼,但能像現在這樣,實在難得了。
「黃郁蕾,你才認識我多久啊,你這樣把我帶回來,不怕我把這裡的東西偷去賣了嗎?不怕我晚上對你做壞事嗎?」范覺想要知道她是太純潔了、還是腦子不夠成熟的濫好人。
黃郁蕾微微一笑:「我看人很準的,你不是壞人。」
「哼!准什麼准,你之前分析我被偷錢包就錯了。」
「總之我覺得你這人還算誠實,又很懂事,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你就算去唐人街,一時間也未必能找到合適的住所,不如先住我這裡。最起碼,我這裡安全一點。廉價旅館都是龍蛇混雜的地方,有些人就是做偏門的活計,他們要混吃飯,也有固定的活動範圍,所以不會因為你是華人就不動你了。到時候你要真的被偷了錢包,可就麻煩了。」黃郁蕾很真誠的說道。
這讓范覺不知道說什麼好。
「黃郁蕾,你真是一個好人。」
「呵呵,別給我發好人卡。你應該不會真的扛個沙發、搬個電視去賣,不過你是男的,會不會起色心就難說了……」
「你長得很漂亮,我要說不心動,你肯定會覺得我虛偽,不過說實話,大家今天才認識,你就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會對你起色心啊。」
「嘻嘻……其實我敢放心帶你回來,是因為我這裡還有一個室友。他是個黑人,體能比我們黃種人強,是個警察,空手道黑帶。」黃郁蕾笑著說完,然後帶著他上樓:「跟我上來吧,看看你的房間。」
……
三樓有三個臥房,一個是黃郁蕾自己住,還有一個是那個黑人警察住,剩下的一個比較小一點,黃郁蕾把裡面收拾了一下,讓范覺住。
能有這樣的環境,范覺已經非常滿意了,當即入住在此,說起房租,黃郁蕾並不著急,說等他走的時候一起算就好了,相信他不會不告而別的。
黃郁蕾不知道是還不放心他、還是真的沒有多餘的備用鑰匙,說要重新配置,暫時是回來時按門鈴、由她去開門,也說了那些時段她一定會在家。
范覺也沒有在意,他稍微安頓下來,就往外面跑了,出去了一般就要到晚上才回來。
一連三天,他都是早出晚歸,在這裡買了最新、最詳細的城市地圖。然後拿著地圖、把斐濟市的大部分公交路線都坐遍了,坐在公車上,就是看兩邊的路。把之前看地圖、衛星地圖強記下來的印象與現實中的真實情況融合、強化。
通過之前的準備工作,現在大量的看、記、走,用三天的時間,對這個城市有了大體的熟悉。
貝塔實驗室所在的城東南,自然是重點關注區域,他已經坐車經過了幾趟。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沒有停下來走近觀察,只是利用巴士經過的時候,從車上盡可能的觀察外貌。
之前從衛星地圖上,已經知道貝塔實驗室所在的位子,是郊區山脈間一個「V」形處,公路從前面過,現在坐車經過,有了更實際的觀感,實驗室建立就在山脈間的巨大「V」形凹處。前後路段並不繁華,市政府也沒有把這裡當成一個旅遊景點來開發,而是對科研機構給予了尊重。
這三天,范覺也沒有和黃郁蕾碰上幾次面,只有回來的時候她給他開門,而之後也給了他鑰匙。那個黑人房客則沒有碰面到,不知道是剛好不在,還是生活規律不同。
完成了基本的瞭解之後,范覺便沒有再亂跑了,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努力思索著如何接近貝塔實驗室。
來之前,他也構思了很多的辦法,可是現在實地觀察之後,那些想要混進去的想法,簡直是異想天開。只有一個方法,或許有可能接近,那就是直接的去找貝塔實驗室,以替范易領取遺物的名義。
三年前范易出車禍死了之後,實驗室方面沒必要第一時間通知國內的家人來,而是火化後把骨灰郵回去,還有就是一筆錢。其他范易的遺物,自然是實驗室處理了。事實上以范易一心撲在實驗室的性格,也不會有多少身外之物,三年了,除了有用的科研結果,其他的東西實驗室肯定不會保存著,根本不可能存在什麼遺物讓他領。
不過這可以給范覺一個借口,一個正大光明上門的借口。
而他真正的目的,就是通過找上門去,傳遞一個「我來了」的訊息。如果安排恐狼到天河、森林的人,真的和實驗室有關的話,自然會有人見自動送上門來的范覺。
只是這個方法非常被動,完全等於把自己送過去任人宰割。還不知道人家是要宰、還是要割、還是要養肥、還是要白老鼠……
如果不能出來、不能回去,那即便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又有什麼意義?
范覺很惜命,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用這樣的方法。當然,這個方法是否管用,還只是一廂情願,或許人家理都沒人理會也不一定。
想了很久,沒有頭緒的范覺,聯想到了那些已經被他毀滅了的光碟。光碟的內容目前沒有什麼幫助,可是光碟都是郵寄給王同仁的,能一直保存,應該沒什麼人知道。如果恐狼是實驗室方面的試探,那他們肯定不知道、或不確定光碟、藥水等的存在!
以范易的性格和住在實驗室的習慣,郵寄東西肯定也直接在實驗室交給助手,而不浪費時間。而這些光碟顯然是他有意留下來的,而能夠瞞著實驗室,會不會還有朋友幫他的忙呢?
想到這裡,范覺馬上想要打電話給王同仁,叔叔的這個朋友,雖然不知道內容,但一切都是他經手的,肯定對叔叔在美國的事情,瞭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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