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覺擺明了是裝傻,故意的囉嗦,也就是想要從他們的言語中得到有用的信息。如果已經知道了一點,立即識趣的閉嘴,只是在腦海裡面串聯零碎的信息,以圖拼出一個目標來。
麵包車行駛的速度很快,司機也沒有出現往一個方向兜圈子的破綻,一直行駛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停下了車。
正要告誡范覺不許出聲的時候,後面的兩個男子發現帶著眼罩的范覺,竟然已經在熟睡之中了!
幾人相視無語,不知道該說這小子是神經大條,還是嚇暈了過去。不過這卻是方便他們做事,馬上配合好,小心的摘下了范覺的眼罩,然後架著他下車了。
這是一個酒店的停車場,他們穿脫大堂,進入電梯,一直來到了某一層樓的某個套房外面。
在敲門之後,等了一會兒,裡面開門了,加上司機一共三個人迅速的把范覺架了進去。
「這就是老闆要找的人?沒有搞錯?」
「沒有。」
「嗯,我去請老闆。」
范覺被扔在了地上,耳中能夠聽到他們的小聲對話。
他雖然嗜睡,但並不是是睡著了就不醒的人,就好像在課堂上睡覺、還能分一份意識聽課一樣,他也能夠很快從睡眠中脫離出來。
現在是被綁架呢!即便他再喜歡睡覺,也不至於在綁匪身邊睡著吧?那當然是假的!這是他在分析完了情況之後,讓自己閉目養神、保存體力。一路上進來酒店,也讓他更加證明了猜想。
這是一個豪華的商務套房,范覺是被放在客廳的地毯上,那個老闆應該在其中一個辦公室裡面,由開門的那個人過去敲門匯報。
幾分鐘之後,那個辦公室的門開了,有一個中年男子從裡面出來了。挾持范覺來的三個人、和那個在裡面開門的人,一起尊敬的站立在兩邊。
中年男子來到客廳,自行到沙發上面坐下,然後看著地毯上的范覺。
「自己起來,不用叫人扶你吧?」
「老闆,他睡著了,我馬上叫醒他。」其中一人忙說。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睡著了?我才不信呢。拿這煙頭過去燙他的臉,如果繼續沒有動靜,就是真的睡著了。」
范覺裝不下去了,翻身在地毯上坐了起來。
「楊老闆,初次見面,用不著這樣關照我吧?」
「嗯?」中年男子左右看了看。
「我們沒說過!」幾個人忙一起解釋起來。
「呵呵,不是你們告訴我的,我怎麼會知道他是楊老闆呢?對吧?」范覺眨了眨眼睛,中年男子的反應,讓他明白自己猜對了。
「哈哈哈哈!范覺,你很聰明,不過可惜是小聰明!你對我們挑撥離間是沒有用的,他們對我忠心不是你所能知道的,我對他們的信任,也不是你所知道的。」楊老闆揮了揮手,止住了幾個人的解釋,直接看著范覺。
范覺也不以為意:「我不是挑撥離間,我說的是實話。他們算沒有親口說出來,但行動已經表面了他們的身份。這兩位……」
他指著把他架上車的兩個。
「我和他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因為是在晚上,當時的路燈也不算光亮,而且我和他們的注意力另有所在,並沒有過於注意彼此,所以,他們不記得我了,我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們來。」
見老闆的目光看過來,那兩個中的一個忙辯解道:「老闆,那天晚上我們和小姐送他去醫院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了。我沒想到他竟然是裝昏迷!」
這個回答到讓范覺有點意外,「原來是你們幫楊覓一起救了我啊。多謝了。不過我說的不是那天晚上,而是一個多月前。有一次你們追隨楊覓回學校的時候,那時候她向我求救,說你們是劫財劫色的壞人……」
「原來那天晚上那個膽小怕事的男生也是你啊!」
「沒想到你竟然見過了楊二和楊七。」楊老闆也有點意外。
「昏暗中的匆匆一瞥,又過了一個多月,又只是匆匆一瞥,哪裡認得出來?呵呵,我只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後來他們說不是要我的錢,我就猜是誰想要見過,想到最大可能的,應該就是楊覓的父親了。所以,我就裝作睡著了,你們果然調查過我,知道我喜歡睡覺,竟然相信了,也正好印證了我的猜想。」
楊老闆竟然覺得被動了,反而鼓掌起來,並笑著說道:「看來你的小聰明還不止一點半點啊。那你說說,你覺得我見你的目的是什麼?」
范覺故意看了看其他四個人。
「無妨,他們如我的家人一般,我從不避諱他們。」楊老闆搖頭說道。
范覺心裡暗道,你就吹吧!還不是說好聽的收買人心?
「在今天之前,我並沒有見過楊老闆,也沒有聽人說起過你,甚至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樣一個人。在毫無瞭解之下,我只能憑空猜測了。」
「無妨,你的猜測很有意思,說來聽聽。」楊老闆打了一個手勢,裡面開門的那個人馬上過去倒了一杯酒給他。「你要不要來一杯壓壓驚?」
「沒有驚到,壓驚就免了。不過我好多天沒有吃飯了,早上醒來只吃了一點流食,現在肚子難受,你有心的話,還是幫我叫點吃得來吧!」范覺也不客氣,從地上起來,到楊老闆側面的沙發上躺靠著。
「給他倒杯牛奶,叫客房服務送一份套餐上來。」吩咐完之後,楊老闆看著范覺,「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楊老闆應該是八點檔電視劇裡面那種老頑固……呵呵,我不是罵你,比喻、比喻!就是聽到女兒和一個男孩子走得近,又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窮小子,立馬大怒,然後就殺了過來,什麼警告啦、砸錢啦,反正是把我從你女兒身邊趕走。」范覺侃侃而談,不怕其他那幾個保鏢逼視過來的目光。
輕嘬了一口紅酒,楊老闆饒有興趣的點頭:「然後呢?看到我之後,覺得我是一個好人?」
「見到你的人之後,我確實有點意外,因為你竟然這麼和氣,而且擺出一副對我很友好的態度。不過,對陌生人表面上很友好的,往往是奸猾之徒……」
「放肆!」楊二忍不住喝斥。
「無妨,你繼續說下去,我喜歡聽真話。」楊老闆繼續保持從容。
「我這樣說您都不生氣?說明楊老闆您氣度好!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啊。」范覺笑瞇瞇豎起了大拇指。
「呵呵……」楊老闆也笑了笑,這小子,總算沒再損人了。
沒想到范覺並沒有說完,猶繼續說道:「說得難聽一點,這就叫城府極深之人!」
楊老闆乾笑了幾聲。
「還有什麼?一併說出來吧!」
「這樣的人,自然不會用老頑固那一套,一旦出手,必然把我整死!現在還沒有動手,要麼是想要玩弄一下,玩貓耍老鼠的遊戲;要麼……是另有所圖。」范覺似笑非笑的看著楊覓的父親。
楊老闆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陰惻惻的笑道:「那你覺得我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汗,沒能繼續向前爆菊,反而被後面覬覦啊,有票的哥們速度砸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