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為什麼他的手會偶爾一動一動的?」張若琳留意到了范覺的異常,好奇的詢問醫生。
醫生忙解釋說:「不要緊的,病人只是外傷,又沒有受到感染,休養好就沒問題了。現在身體會顫抖一下很正常,因為他雖然昏睡不醒,可身體並沒有麻醉,神經還是能夠感覺到身體的疼痛。」
他的傷處那麼多,疼得反應大一點,似乎也是正常的。大家沒有再問了,能做的都做了,也不能代替他疼。
「好了!范范已經睡了,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醫院,我們明天再來看他好了。」時間已經到凌晨了,劉雲靜招呼大家回去。
看著床上不時痛得痙攣一下的范覺,楊覓有點不忍,「他會受那麼多傷,也是替我擋住了襲擊。我留下來吧,晚上他要是醒來,想要喝水什麼的也好有人照顧。」
「覓姐,你明天好要去調查真相啊,還是我留下來吧!反正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張若琳主動請纓。
康來一拍胸部,忙搶著說:「怎麼能讓你們女孩子留下來熬夜呢?我來吧!你們今天才認識他,對他還不瞭解,我和他相處久了,他就是不用說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我也能猜到他想要什麼。就這樣吧!老大,你送大家先回去!」
霍紫菀和劉雲靜本來的意思,是交待好這裡的護士就可以了,畢竟這是霍家投資的醫院,院長打過電話,連醫生都不敢怠慢,護士也肯定會精心照顧的。但聽到他們大家的話,知道大家是關心范覺,護士到底和朋友不同啊。
「好吧,那就康康留下來吧,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他!」劉雲靜沒有再墨跡,帶著她們幾個女孩子先離開了醫院。
已經是凌晨了,忙碌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五大三粗的康來,坐在邊上守了一陣,看范覺沒有醒來的跡象,熬不住睡意、便到旁邊的陪床躺下休息,這傢伙一覺睡到天亮……
…………
「小姐,我現在樣子是不是很銼啊?」
「呵呵,沒有,你雖然身上很多傷,但臉上沒事。」
「還好我拚命護住了臉,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護士小姐被他逗笑了,「你以為你是唐伯虎啊。好了,你失血過多,快到多喝點水。」
「水我已經喝了一點,可是水喝了肚子餓啊,我現在又不方便起來吃東西……」范覺躺在床上,正由護士端著水讓他用吸管喝。
這個小護士是剛剛來上班的,夜班的護士帶她來交待完剛走,范覺就醒了。
「你眼睛看哪裡呢?」小護士見他看著自己帶來還沒有來得及吃的早餐鮮奶,明白他想什麼,不過看他包紮得像個木乃伊,又聽說他失血過多,也有點不忍,「好吧,我的牛奶給你喝。」
剛剛因為要照顧他喝水順手放在床邊,現在見他想要喝,就把鮮奶拆開餵他。
「聽說你還是學生,怎麼傷得那麼嚴重啊?和人打架嗎?」餵他喝完牛奶,小護士好奇的問道。
「其實我是維護宇宙和平的奧特曼,被一群怪獸打傷的。」
「沒句實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頭暈?聽說你昨天送來的時候,全身都是血呢。要不是先急救過,可能就失血過多而死……」
「唉,會死不是因為失血過多,是因為……寂寞。」
旁邊陪床似乎吱呀想了一下。
「呵呵,我要開始工作了,你繼續躺著玩『寂寞』吧!等會兒你朋友醒來,讓他給你買早餐。」護士收拾了一下,笑著離開。
「不用了,剛剛喝了你的奶,我已經幸福的飽了。」范覺促狹的笑了笑。
小護士臉上一紅,瞪了他一眼,「你呀!油腔滑調,等會兒給你打一針鎮定劑,讓你一直睡覺!你就真寂寞死了。」
「哎、別走啊,還沒有告訴我名字呢。」
「我幹嗎要告訴你名字?」
「那再幫我一個忙!」范覺看她走到門口了,又繼續叫住。
「什麼?」小護士警惕的看著他,怕他是想要讓自己扶他上廁所。「你可以等你朋友醒來呀。」
「這傢伙平時是個睡神也就算了,現在竟然以照顧我的名義,在你們醫院大睡、特睡,你幫我扯他耳朵叫他醒來吧!沒關係,他不會計較的。實在不行就踢他兩腳!」范覺笑看著旁邊陪床上呼呼大睡的康來。
小護士瞪大了眼睛。
康來一翻身,已經『醒來』,並且搖頭嘟噥著:「交友不慎、見色忘友……」
小護士才知道他已經醒來了,馬上開門走了。
見到護士小姐離開了,康來馬上跳起來,迅速的坐到了范覺的面前,一臉淫蕩的奸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小子不錯啊!和狼打了一架,不僅僅膽子大了,尤其大了色膽,有色狼附體的跡象喲!」
「滾!你小子是不是留下來照顧我的啊?」范覺笑罵了一句,然後笑吟吟的吩咐:「小康子,快服侍朕如廁!然後準備點吃的。」
「吃個屁!你不是喝人家的奶喝飽了嗎?嘖嘖,猥瑣啊!這看來是個實習的小護士,要不還能被你給調戲了……『因為寂寞』!哈哈,我差點笑出聲來了。」康來剛才顯然都聽到了,他又不是睡神,不會有人進來還一無所知。「嘿嘿,說老實話,我要是繼續裝睡,你是不是要人服侍你撇尿?」
「快點啦!老子活人要被尿憋死了,你以為我不想喝水啊?沒釋放我剛才不能多喝啊!」
康來差點笑死,原來這傢伙『調戲』人家小護士,還有讓人快點走的原因啊。
…………
康來出去買早餐的時候,剩下范覺一個人在病床上,他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他雖然知道自己受傷很多、流血很多,但他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不知道的——別人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但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變化!
以前他就感覺腦子裡面好像充塞滿了東西一樣,有時候甚至腦袋會有過電般的欲裂感覺。在睡醒來的時候尤其明顯,但很快又模糊了。而現在,范覺依稀覺得大腦裡的充塞感,得到了一部分的宣洩、引爆一樣!
那種感覺就好像……好像便秘幾天突然通便了一樣,全身都舒泰通暢了不少。即便身上傷痕纍纍、又大量的失血,但他此刻反而覺得身體充實了,有種勁力大增的感覺!
感覺,只能是感覺。
躺在床上養傷,當然也無法證明什麼,一切只能是自身的感覺。
而在回想之前的睡眠、或者昏迷,他彷彿記得身體一晚上都不得安寧,並且非常痛苦!好像是有一個導火線引致身體起了連鎖反應,激發了本來就充塞在身體裡的潛能一樣!
他現在還不知道身體這種變化是真實的、還是做夢的感覺?如果是真實的,是好還是壞?
目前能確定和自我安慰的是,痛苦是在昨晚的夢中,現在醒來身體是更加舒服了、人更精神了,這應該算是好的變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