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幻桃花塢 卷六 第一章 金屋嬌 北上迎皇
    蘇亦星這次是帶了一顆大炸彈回家了,所以這次的保密工作要特別的注意呢;好在那些大小老婆們都不認得婁妃,但這解釋工作做起來有些難度,說什麼?怎麼說?她是誰?什麼時候與她有了個七歲的兒子?想了一陣子後,蘇亦星決定先什麼也不說,過些時候再解釋。

    婁妃不喜歡與她們這幫子人一起住在上次新建的住房內,而是選中了最後面靠著一片小樹林邊的幾間雜物間;蘇亦星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勉強她,順她心意讓老家僕們收拾好屋子,又添置了一些新的傢俱,另外讓霜兒、露兒二個到這裡來專門侍候她娘兒倆。

    蘇亦星特地召集了這一幫子大小老婆及家人們一起,作了一個讓一般人想不通的訓示:小樹林邊的那幾間住房在封府裡劃為禁區,沒有特別的要事,不可以輕易進入,違者家法施之。過了幾天後,蘇亦星特地讓泥瓦工們圍了一道圍牆,建了一道大門,這樣子就更沒人可以隨便進出了。

    大老婆婉蘭是個賢妻良母,她沒有責怪蘇亦星又搞了一個女人回家,只是好奇心使她心癢難忍,抱著女兒對蘇亦星小聲地問道:「相公,院裡的姐妹們都在私下裡議論,她到底是什麼人啊?那小孩子是相公你生的嗎?」

    蘇亦星苦笑一聲,接過女兒在逗玩著回道:「可以對你這樣說吧,她娘兒倆的真實身份要是洩漏出去的話……按照朝庭的律法,我們家可以滿門抄斬……」

    「天!……是朝庭欽犯?」婉蘭驚得臉色發白。

    蘇亦星點了下頭:「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欽犯,朱厚照現在做著皇帝還不要緊,但是他的壽命也沒多久了……等嘉靖帝登基後要是知道了,那可是完蛋了啊……」蘇亦星逗弄著女兒,心不在焉地說漏了嘴巴。

    「天!……」婉蘭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特別是注意了蘇亦星後面所說的話,驚詫得張大了嘴巴,指著蘇亦星。

    「怎麼啦,沒事呀,我與朱厚照的關係好得很呢,再說一般也不會有人知道的,放心吧。」蘇亦星沒有怎麼注意到剛才自己說漏的話。

    「相公……」婉蘭貼近了蘇亦星,附在他耳邊說道:「你說皇上不久要駕崩?接替他登基的是嘉靖帝?你怎麼……」

    「什麼?我說過這話?……」蘇亦星沒想到一不小心走了嘴。

    「相公到底是什麼人?為妾早就想問了,相公決不是以前的相公……」

    蘇亦星遞回了女兒,搓著頭皮,好一會兒才歎息道:「好吧,告訴你也無妨,不過只能是你一個人知道,不可洩漏……」

    婉蘭緊張地點了點頭。

    「我不是封德銘,我是……對於你們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我是仙人。我只是借用了封德銘的肉體……」

    出乎蘇亦星的意料,婉蘭沒有大聲驚叫,也沒有激烈的反應,而是長吁了一口氣:「這才是說得通呢,要不然為妾是絕對想不通,搞不明的……」

    「你不驚奇?」

    「為什麼要驚奇呀?」

    「我是仙人你竟然一點也不奇怪呢……」

    「你不是仙人的話我才奇怪呢。」

    「這世界仙人多嗎?」

    「也不少啊,從古至今的仙人不知幾許呢,為妾運氣好遇上一個也不奇怪呀。」

    「好,比二十世紀的人會理解。」蘇亦星哈哈大笑起來了。

    婉蘭抿嘴一笑道:「相公既是仙人了,那何用懼怕誰做皇帝呢,豈非前後有矛盾呀?」

    蘇亦星一想也是的,可是他的思路與她們有些不同,他想的是某一天他走了,這個家會變成怎麼樣,她們該怎麼辦?沒有他的庇護的話,新皇帝會不會找封家的麻煩?唉!蘇亦星搖了下頭,心道自已想得也太多了,這可不像個仙呢。

    「那……封德銘的魂魄呢?」婉蘭試探著問道。

    「不清楚,可能早已投胎去了吧。」說實話,蘇亦星確是不知道,畢竟他不是個真仙,現在也沒有這個能力去異空間找尋封德銘的靈魂。

    「菲姐到底是什麼人?」又回到了老問題上了。

    「寧王的正室,婁妃。」

    這回婉蘭真的是大驚失色了,她老公是仙人她不驚,那菲姐是王妃她可是嚇得不輕呢。

    蘇亦星出門太久了,這次回來也有讓他頭疼的事呢;主要是那朱厚照送的一打進口貨的問題,那幾個西洋女人沒有他在家裡壓著,可是鬧了不少的笑話,見了男人就往屋內拖,嚇得那些家僕們不敢進後院中;可能走私的也有不少,只是蘇亦星他自已不知道而已。這些事蘇亦星心中明白,末大不掉了啊。

    蘇亦星特地把那一打美女們召集過來開了個會,申明了來去自由的原則,有願意回國的只要自己說出來,蘇亦星會幫她們設法的,讓胡商們領回國內,可是路上要是胡商們有什麼其它的事發生則與蘇亦星無關了,這也是不可預料及不能保證的事。出發點到是好的,可是這麼一說到是嚇住了那些胡女們了,她們不知道回程的路上有什麼不測之事,有可能落入地獄般的生活也可能呢,最後是一個也不想回家了。既然是不想回家了,蘇亦星就加重了語氣重申道:「以前的既往不咎,以後要是有哪位竟敢給本公子帶綠帽子的,一律賣入青樓之中,成全她的心願……」

    休息了幾天後,沒想到知府大人上門了。一陣寒暄之後,知府大人拿出的一道皇上朱厚照的密旨遞給了蘇亦星。

    「我才回來沒有多少天啊,這朱厚照的消息這麼靈通?知道我回家了?」

    「是呀,朱……送聖旨的專差說道,他們分成了幾路人馬,這蘇州只是其中的一處罷了。」知府大人額上冒出了冷汗,他差點兒順著蘇亦星的話把皇上也叫成了朱厚照,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了,讓哪一個反對派知道了往上一報的話,可能丟官是小事,還要充軍呢。

    蘇亦星笑道:「吳大人是熱嗎?」說著遞過了一把巴蕉扇過去。

    「嗯,今天的天氣真是熱呀。」知府謝過了蘇亦星。

    蘇亦星折開密旨一看,原來是朱厚照準備親自帶的二十萬大軍來江南征討寧王朱宸濠的叛軍。要蘇亦星北上迎接他,與他一起討閥寧王。蘇亦星看得笑了起來,這傢伙真是好玩,寧王的叛軍已經平息了,還要帶什麼二十萬軍隊來做什麼呀?

    知府吳大人問道:「皇上說什麼啊,能說嗎?」

    「哦,沒什麼事,只是說帶著二十萬軍馬來江南征討寧王來了。不過寧王的事王守仁已經擺平了,皇上可能不會來了吧?」

    吳大人搖了下頭說道:「京城裡早就知道寧王兵敗被擒之事了,不過聽說皇上的大軍還是沒有停止行軍,還在向江南進發呢……」

    「帶了這麼多人出來玩,那可是勞命傷財呀,這小子是昏頭了。」

    「是呀,聽說皇上在路上接到了信差的加急奏折,看了後只回答了一句話,說:『朕沒有接到王巡撫的戰報。』然後是每天照樣行軍……」

    蘇亦星大笑起來,心道:「這種皇帝也真有趣呢。」

    二天後,蘇亦星單人匹馬地又出門了。這次出門又讓這眾多的美女們不高興了,嘟著嘴巴一個個地不理蘇亦星。蘇亦星沒辦法,只好拿出了皇上的密旨讓她們看,說要是違抗了聖旨那可是要斬首的。美女們這才沒了法子,乖乖地放他出門了。

    到了山東德州地界上才遇到了朱厚照的大軍,地方官員正在亂成了一團呢,這二十萬的大軍與皇上的一行工作人員那可是多麼龐大的一個集團啊?這可是標準的擾民害民呢。

    朱厚照不住在臨時的行宮裡,他要保持本色,做大將軍。既然是做大將軍那就必定是要紮在兵營中了,所以,蘇亦星是在中軍大帳中見到了朱厚照的。

    朱厚照一見蘇亦星來到,頓時高興得從將令台後轉出來一把抱住了他,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兄弟,多日不見了,真是想死老哥了。你還好嗎?」

    「好好,托大哥的福,在江西玩了許多天,也順便與王守仁一起把寧王玩了一下,呵呵。」

    「不錯,這次你也立了大功了。朕也在王守仁的奏折裡知道了,他可是把你說成了天人哦。」朱厚照拉著蘇亦星的手坐下了。

    「小弟我可是沒有做什麼,打仗的事全是王大人一個人操辦的,小弟對打仗的興趣已經不大了。」

    「胡說,這打仗是最好玩的事呢,哪能不玩啊?我這次就是帶著兵馬去打仗的啦。」

    「這寧王已經被打敗了,給抓了起來,押在南昌啊,老兄你該知道哩,怎麼還要前去打仗?打誰啊?」蘇亦星笑了起來。

    朱厚照做了個鬼臉說道:「可以把他給放了,給一些兵他,讓他再與朕來打一次,朕想親自抓住他,呵呵,一定好玩哩。」

    「暈死了,還有這種事啊?勞民傷財,不行的,老哥。」

    「怎麼不行呢,我已經傳過密旨給王守仁了,就讓他這麼辦……」朱厚照還是那麼兒戲地說道。

    「不行,老哥你要是想到江南玩一下,那小弟我陪著,可是這麼胡搞有失天道的,絕對不行!快下旨讓王守仁把寧王押到京城大牢裡看著,等你回去後再作具體的處理。讓大軍回轉原來的防地,我們可以帶著少數的人,到江南去玩一次……」蘇亦星一本正經地說道。隨行的幾位將軍們聽了蘇亦星的話,都暗自豎起了大拇指,贊蘇亦星這話說得好,自從上次的午門罰跪與杖斃十幾位大臣後,再也沒幾個人敢向皇上亂提建議了。也只是蘇亦星敢在皇上面前如此說話,而且皇上好像對他也凶不起來。

    「兄弟,你說話的膽子真大呀,也不怕得罪了朕呢?」朱厚照嘿嘿地冷笑道。

    「怕什麼?老哥你要是真想殺兄弟我可能也不大好殺呢……小弟我可是個高手呵,哈哈。」蘇亦星也臉色不好地回道。

    「大膽奴才,竟敢向皇上要挾,不想活了嗎?」插嘴說話的是副總管太監吳經。

    蘇亦星臉色一沉,腳下一動,一顆小石子從地面上飛濺而出,「叭」地打在了吳經的口中,頓時掉了二顆大牙。痛得他「哇哇」大叫,鮮血從口中不時地流出來。

    「本公子要是不看在你上次送我一艘官船的份上,決不饒你活命。」蘇亦星怒道。

    吳經望著朱厚照,哭喪著叫道:「皇上……」

    朱厚照臉色一緊,喝斥道:「大膽奴才,朕與自已好兄弟之間的說話要你這狗奴才插什麼嘴呀?活該!……」

    吳經沒有討到好,白挨了這一下,苦著臉流著血摀住嘴巴走了。

    沉默了一會兒,朱厚照輕歎道:「好了,朕算是服了你嘍,聽你的,撤軍,行了吧?」

    大帳中的文武官員此時全部發聲了,一起跪下來齊呼:「皇上英明,吾皇萬歲……」

    蘇亦星笑道:「這才是明君呢。咱們這次好好地玩一下江南,不歡不散呵。」

    聊了一會兒,蘇亦星忽地問道:「這次怎麼不見你那跟屁蟲錢寧呢?」

    「砍了,也抄了他的家。」朱厚照簡潔地回答道。

    「肥了?出圈了,呵呵。」蘇亦星把錢寧當成了豬調侃道。

    「說得有趣,哈哈。這小子與寧王是暗中結成的死黨,寧王敗了,他當然也要負些責了呀,所以先把他砍了,順便也抄了不少的家產,充實一下國庫。」朱厚照說得很輕鬆。

    「好辦法,養一條野狗,先讓他到外面去吃飽了,再讓野狗從外面拖些肉回家存好了,到了最後再把野狗殺了……帝皇之道,佩服!」

    「兄弟,你是在損老哥我呢?……」

    「豈敢豈敢呢,你是皇上啊,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呀?」

    第二天,二十萬大軍掉頭回去了,只留下了二千御林軍守衛用。朱厚照與蘇亦星高高興興地向揚州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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