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色無雙 正文 二十章 生死一線
    馬文才像是見了活鬼,眼睛瞪得溜圓:「你你你……蕭白你怎麼上來的?你想幹什麼?」

    我吼道:「我想幹什麼?馬上放開她!」

    馬文才聞言趕緊離得李韻遠遠的,生怕她身上長了刺似的。

    我點點頭表示滿意,朝他鉤鉤小指頭:「好,過來點,我們私下談談。」

    馬文才帶著諂媚的笑容把頭伸過來,我閃電般的出手,一下子捏住了他下巴,微一用力,這傢伙疼得哎呀媽呀的叫喚起來。

    你叫?還沒來點狠的呢!我一手掐著他脖子,一手按下電鈕,放下前後座之間的電動隔音玻璃,把他的頭卡在了玻璃和靠背之間。

    馬文才嚇得臉都白了:「蕭白,你別亂來啊!我我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

    我直接給他兩耳光:「老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叫老子的名字!」

    「我錯了,蕭大哥,蕭祖宗,蕭爺爺,我不知道李韻是你馬子,饒了我這次吧,下次再不敢了!」馬文才被隔音玻璃壓得直翻白眼,舌頭吐出來小半截,活像個吊死鬼。他兩隻手拚命地托住下壓的玻璃,努力掙命。

    李韻這會兒回過神來了:「蕭白,再壓要出人命了,算了吧,他剛才還沒……」說到這裡,她臉一紅,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看李韻說得對,再壓上一會兒,這傢伙就得回他姥姥家了,我還是不想弄出人命,於是鬆開了電鈕,隔音玻璃不再下壓,馬文才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的頭仍然被卡住,但是只要玻璃不下壓,就輕鬆多了。

    我笑道:「姓馬的,你剛才叫我什麼?」

    「祖宗,我的蕭爺爺!」這時候的馬文才,活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癩皮狗。

    我微微一笑,正當馬文才以為我會放過他的時候,我臉一變,正正反反劈里啪啦打了馬文才二三十個耳光,「祖宗?爺爺?我姓蕭的怎麼會有個姓馬的孫子?莫非你是個雜種,哈哈哈!」

    在人屋簷下,那能不低頭,馬文才明白這個道理,臉漲得通紅,小聲憋出一句:「是,我是雜種,爺爺饒了我吧……」

    「大聲點,我沒聽見!」

    馬文才又大聲說了一遍,我把隔音玻璃升起來一點兒,他面露喜色正要抬頭,我又把電鈕一按,照舊卡住。

    「咦,既然是我的雜種孫子,還敢做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你的便宜爺爺不教訓教訓怎麼對得起祖宗?」

    我又是一頓暴風驟雨般的耳光,把他一張小白臉打得像個豬頭,這傢伙開始還呻喚幾聲,知道我存心玩死他,馬文才也不再求饒,只是一雙眼睛凶光畢露,惡狠狠的盯著我。

    見他這樣,我更是怒火萬丈,最近工作上的不順利憋的火氣全洩到他身上,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竟把他打得暈了過去。

    估計這傢伙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繼續折磨他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正準備帶李韻離開,突然我後腦勺一陣劇烈的疼痛,眼前一片漆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的,後腦上的疼痛喚醒了我的知覺,想摸摸後腦勺,咦,手動不了,被反綁在背後了。這是個什麼地方啊,黑漆漆的,還有輕微的震動……媽的,馬文才這雜種龜孫子,把老子關在汽車後備箱裡了。

    更讓我揪心的是,從車廂裡傳來咿咿嗚嗚的女子聲音,還有時不時摻雜的一兩聲**。***馬文才,我要殺了你!

    手腕上纏著的是一圈一圈的封口膠,要是這會兒有個打火機,一下子就燒斷了,偏偏我又不抽煙,從不隨身帶打火機!

    摸過去摸過來,想找個什麼鋒利點的東西割斷綁住手腕的封口膠,無奈這林肯車工藝水平挺高的,後備箱裡連個毛刺都沒有,找不到

    什麼東西可以磨斷封口膠。

    黑漆麻烏的什麼都看不清楚,我摸摸索索的尋找著可以磨破封口膠的東西。忽然汽車顛簸了一下,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微一閃亮!

    這是什麼?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挪動身體,被反綁的手掌摸到了那個東西:是後備箱的鎖頭!

    鎖頭在後備箱內側有一個四稜的凸起,這幾乎是整個後備箱裡唯一凸出的東西了,要磨斷封口膠,就得靠它!

    我把手腕湊到凸起的邊緣,一下一下的磨著封口膠。

    車子的顛簸越來越強烈,莫非他們在往遠郊區縣走?這路爛成如此不堪的狀況,應該早出了東海主城區。

    突然車子一個急剎,我像塊大石頭似的在後備箱裡翻了一圈,全身被撞得筋骨欲斷。

    關門下車的聲音,兩人的交談傳入我的耳中:「大少爺,已經到死人灘了,咱們是不是?」

    死人灘?這是黃浦江上的一個回水灘,浪跡灘險神仙難渡,而且上游淹死的人畜屍體,到這裡被灘底的亂流拖住,幾天都沖不走,江上漁民見此處常常現屍體,便給它取了個嚇人的名字:「死人灘」。

    他們把我拉到這裡來,難道是……我全身雞皮疙瘩直冒,加快了動作。

    馬文才恨恨的說:「也不知道剛才那下他醒了沒有,我可不想讓他做個夢就去見龍王!這太便宜他了!」

    「嘿嘿,剛才怎麼敲懵他的,再給他一下子,就醒過來了。到時候少爺在他面前玩那妞,玩完了把他們捆一塊兒扔下去,就是撈上來,別人也只說是一對殉情的苦鴛鴦!」

    馬文才好一陣子沒說話,大概是考慮了一會兒,終於狠下決心:「媽的,那妞兒留不得。剛才死活不肯依我,老子只好把她掐暈了,還沒來得及辦正事,偏偏你車又開得快,到這荒郊野外了。老子這會兒都還沒瀉火呢……就照你說的辦吧。」

    死亡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顧不得手腕上皮膚被磨破、鮮血浸了滿手,幾乎已經痛得麻木了,我還在一下一下的磨著封口膠。

    我心跳在加快,皮膚在熱,腎上腺素急劇分泌,能否脫困全靠這一下了!

    後備箱蓋兒打開了,我的眼睛適應了漆黑的環境,眼前的光亮讓我只覺得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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