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頭好痛……
雅魯從昏迷中醒來,現自己躺在一間破爛的房子裡,
環顧了一下四周,同一個屋子裡還有六七個人,都橫七豎八地坐在屋子裡自顧自地休息,
「這是什麼地方啊……」雅魯見自己旁邊坐著一位老者,正關切地望著自己,於是問道。
「你醒了,」那老者把身體又向雅魯那方挪了挪,「這裡是女族的奴隸營,你已經被俘虜了……」
魯想不到自己還有做奴隸的一天,果然,仔細一看,屋裡幾個身材強壯的奴隸,身上還戴著鐐銬。
見雅魯在那裡呆,老者安慰道:「年輕人,既然戰敗就要有做奴隸的覺悟,各族都是這樣的,如果你是女人,待遇也許要好一點,可惜,你和我一樣是男兒身,唉……」
「老人家,請問我該如何稱呼你啊?這裡是什麼地方?距離邊境有多遠?」
「我啊,我是女族裡年紀最大的一個奴隸,所以他們都叫我老不死。年輕人,你問這裡到邊境的距離,是想逃出去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這裡是女族的總部,在女族領地的中心,距邊境很遠的,在這個女人為尊的世界,你一個大男人想要跑到邊境上去而不被察覺,是不可能的。」
見雅魯心中仍有不甘,老不死接著說道:「我剛到這裡也是這個樣子,天天都在想如何逃跑,或者寄希望我族的軍隊能打到這裡來,解救我們這些俘虜。可惜,女族是常勝將軍,我也跑了好幾次,每次沒走多遠就會被抓回來。後來年紀大了,也死了這門心思……」
「老人家,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奴隸的?」
久了,我十六歲的時候隨青衣族大軍攻打女族,第一次上戰場就被俘虜了,今年,我已經五十二歲了不死說道。
「啊~」
「年輕人,你可能還有機會,她們命令我照看好你,我看那些女人似乎對你很在意,你是不是在族中地的位不一般啊?」
是吧……」雅魯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如果身份顯赫,也許有商量的餘地,畢竟女族都是以販鹽為生的商人……」
正說著,就聽到門外有人吼道:「老不死,新來的那個奴隸醒了嗎?」
話聲剛落,就進來了一個健碩的女人,來人穿著一身勁裝皮甲,手裡拿著皮鞭,一臉凶相,不用問,一定是這個奴隸營的工頭。
聽到工頭叫他,老不死一聲從地上彈起來,三步兩步跑到工頭面前,點頭哈腰地說道:「醒了,醒了,剛剛才醒……」
「那你去做你的飯去吧,這個犯人我帶走……」
是……」說著,老不死一溜煙地跑了……
看著工頭邪笑著向自己走來,雅魯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你的命可真硬啊,被族長的黑氣直接噴到身上,竟然沒死……」
族長!原來那天遇到的是女族的族長,怪不得那些女戰士個個身手不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當時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雅魯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起來,」工頭踢了踢雅魯的**,「是你的福氣,將軍要親自審問你……」
雅魯只好老老實實地跟在工頭後面,出了奴隸營,就看到一個穿著鑲銅盔甲的女戰士在外面等著,別看那工頭在奴隸營裡趾高氣昂的,見到這個人就像老不死見到她一樣,雅魯知道,這個女戰士就是所謂的將軍。
被將軍押著沒多久,雅魯又被轉交給另外一個女戰士,那女戰士的打扮就和上次在樹林中交手的女戰士一樣了,應該就是族長的侍衛。
被女侍衛押著,雅魯心中疑雲滿佈: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不就是審問戰俘嗎?搞這麼複雜。
正想著,來到一個大廳裡,雅魯往前一望,坐在大廳正中的赫然是那天在樹林裡遇到的女族族長。
女族族長換了一身潔白的長袍,端坐在大廳的正中央,仍然帶著那個令人恐懼的面具,雙眼和口部的洞黑黝黝的,裡面似乎有無限深,雅魯就看了一眼,就感覺那面具上眼口的黑洞似乎正在把自己往裡面吸似的,急忙偏過頭去,驚出一身冷汗。
「奴隸,見到族長,還不下跪!」坐在女族族長旁邊的一個老太太喝道。
後面的將軍順勢踢了雅魯一腳,雅魯本想反抗,但忍住了……
雅魯微微抬頭看了看,屋子裡以族長為中心坐了四五個老太太,應該是女族的長老們,不對啊,一般的戰俘不應該享受這樣的待遇啊?雅魯也是族長,可沒聽說個那個俘虜是用得著族長和長老會來共同審問的。
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不對,如果她們知道我的身份,不應該把我丟在奴隸營啊,而且也不應該向剛才那樣對我……
「奴隸,」雅魯正在胡思亂想,主位上的族長已經話了,「你是不是學習過巫術?」
被看出來了嗎?雅魯心中一緊,不對,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能看出別人是否學過巫術,除非對方穿著巫師的長袍。
沒有學過巫術。」雅魯假裝害怕的樣子。
「胡說,你使用的戰技不是巫師教你的嗎?」
沒有,我的戰技是頭兒教給我的,我們村裡的巫師不會戰技……」雅魯決定先裝傻,看看情況再說。
說的頭兒。是不是那個穿著鑲銅盔甲的人?」
「可惜讓他跑了,不然把他捉來問問就知道了……」族長旁邊的長老小聲說道。這位長老以為雅魯聽不到,哪知雅魯受過巫師的訓練,耳朵特別敏銳,她的話被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奴隸,你們頭兒叫什麼名字?」族長又話了。
個問題雅魯決定說實話,因為在整個蜀族中,有那樣一身穿戴的只有成一個。
「果然不出所料,是那個成,」另一個長老小聲說道,
聽到這裡,雅魯暗自慶幸這次說了實話,不然那些老女人不知道會怎樣懲治自己。
「以前也聽到過消息,成和現任蜀族族長的雅魯從小一起長大,做事不拘禮節,他把巫師的戰技傳授給手下也是很正常的。」另外一個長老接著說道。
「可是族長的巫法一向是無堅不摧,可是這次在這麼近的距離施法,十來個人竟然有兩個沒死,而且還有一個跑了,這很不正常……」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雅魯心中大定。
接著,又聽那群老太太嘀嘀咕咕的說道,
「有什麼不正常的,以前在戰場上不是也有人倖存下來嗎?」
「那是在戰場上,最少都有好幾百人……」
「人多又怎麼樣,就像你說的,總有些運氣好的,只不過這次遇到兩個……」
「那不見得,以前老族長不是說過嗎,可能有些體質特殊的人對這種巫術有抗性……」
嗯……
討論聲戛然而止,老太太們的目光一齊向雅魯看過來……
雅魯心中剛放下的石頭一下子又被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