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手裡拿著的戰刀正是自己哥哥的物品,冥狼立刻知道這個人絕對跟自己哥哥的戰死脫不了關係,隨即眼冒凶光,陰沉沉地說道:「是啊,今天我們兩個,必須有一個人留在這裡……」
說著,抽出自己的佩劍,對成說道:「你手裡的戰刀本來是狗族族長賜給我兄弟的,在我哥哥戰死後遺失,沒想到你竟然敢把它拿到我的面前然如此,有種你跟我單打獨鬥,我輸了,我把腦袋留下,你輸了,把刀還我,讓活著的兄弟過去……」
哈……」成好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大笑道:「你以為我們翻山越嶺跑到這裡來,是為了跟你單打獨鬥的嗎?放箭……」
冥狼心裡也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但見這個帶頭的將領年齡不大,竟然領這麼多兵,加上身上的銅甲價值不菲,心想定是哪個族長家的紈褲子弟,因長輩的寵愛到戰場上撈點軍功,現在自己身處險境,索性用用激將法,只要對方同意,憑自己的身手將之擒住,也許能給大伙換取一線生機。
可惜,成不是什麼剛出家門的毛頭小伙子,而且冥狼臨時想出的辦法也不怎麼高明,哪會上當?隨即命令兩邊山坡上的埋伏軍放箭。
冥狼沒想到對方竟然說打就打,只聽「放箭」兩個字一出口,山坡上就響起了弓弦的響聲,幾乎在同時,跟在自己後面的士兵倒下了一小半。
「兄弟們,拼了……」這回是大王子恆的聲音,他比較機警,聽到放箭,立刻翻身滾到馬肚子下面。也許是因為只有他騎馬,瞄準他的弓箭手也最多,他雖然逃過一劫,但是老馬變成刺蝟了。
可憐的馬兒全身中了好幾十根箭,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眼看活不了了。這種情形刺激了恆的血性,「兄弟們,拼了還有逃生的希望,不拼,我們全都死定了……」
狗族戰士們立刻清醒過來,拔出武器衝向前面的聯軍。
冥狼也差點中箭,見身後大王子差點死在箭下,怒了,叫罵著向成撲了過去。
成見冥狼持劍向自己衝過來,劍尖直指自己的胸口,也不慌張,就在劍尖來到戰刀的攻擊範圍內的一瞬間,右手一揮,戰刀的刀鋒剛好打到劍的中部,冥狼頓時覺得有一股很大的量從刀上傳來,青銅劍差點脫手,急忙施力抓穩。
成還有後招,在打開冥狼的劍鋒後,冥狼的正面暴露在成的面前,就在冥狼收劍的當口,成手腕一用力,戰刀隨即以極快的度,在身前畫了一個詭異的弧線,轉到成和冥狼中間。
這時,成順勢把戰刀往上一撥,只見一抹刀光自下而上地向冥狼的胸腹劃來……
冥狼反應也快,右手抓緊手上的青銅劍,兩腿一蹬,向後方滾過去,戰刀剛剛從他的披甲上劃過去……
冥狼在地上滾了一圈,穩住身形一看:自己的皮甲上有一個豁口一直從腹部延伸到胸口。
雖然沒有受傷,但也把冥狼驚出一身冷汗,太輕敵了,以為對方年紀小就可以輕鬆拿下,哪知道差點被開腸破肚。於是冥狼穩定了一下情緒,小心地跟成戰鬥起來。
就在冥狼拔刀向成衝去的同時,恆和其他狗族戰士也和堵在路口的其他聯軍戰士混戰在一起。
埋伏在道路兩旁山坡上的戰士,也扔下弓箭,拔劍向狗族殘兵衝了過來。
雙方混戰在一團……
冥狼已經和成交手路口幾個回合,心中越戰越驚:眼前這個敵方的將領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竟然把自己這個在戰場上摸爬十幾年的老兵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眼見身邊的狗族士兵越來越少,冥狼跳出戰圈,衝到大王子恆跟前,虛晃一劍,把正和恆交手的戰士驚開,「王子,快走!」
話沒說完,就被冥狼往前一推,脫出戰團。
時遲,那時快,這時成也衝了過來,一刀向冥狼的肩膀上砍去,雖然冥狼馬上側身躲避,但已經遲了,血水立刻噴濺出來。
來不及思考,大王子以最快的度向後方跑去,背後傳來冥狼臨死前的怒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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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狗族士兵在狼牙的監督下,一直戰鬥到最後一刻,沒有任何人投降,直到狼牙最後被武成殺死。
狗族營中的大火一直燒到第二天早上才慢慢熄滅……
這一戰,蠶蛇聯軍戰死二百二十六人,另外有三百多人因傷勢過重而失去戰鬥力。
事後,聯軍在狗族軍營裡找到了四千四百多具狗族戰士的屍體,他們絕大多數是被火燒死和被聯軍的箭雨射死的,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在正面作戰的過程中戰死的。
為了防止瘟疫,雅魯下令把這些狗族戰士的遺體全部拖進營外的壕溝裡掩埋,讓這些狗族戰士在自己挖掘的墳墓裡安息。
這一戰,也奠定了雅魯在軍隊中的絕對統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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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族大本營雒城……
街道上的行人稀稀拉拉,戰爭在期間,男人都去打仗了,街上儘是些老弱婦孺。
這時,一個穿著鑲銅皮甲渾身骯髒的戰士騎著馬在街道上飛馳而過,引得路人議論紛紛……
騎馬的人正是大王子恆,恆逃出來以後,在路上跟農夫換了一匹馬,一路沒有停歇地趕到了雒城。
恆來到族長的住所,翻下馬就衝了進去。
就在大王子恆衝了進來時,狗族族長士鞅正端坐在堂屋裡,聽取長老們的建議。
士鞅見大王子頭凌亂,兩眼紅腫,身上的皮甲上沾滿了泥漿碎草,大驚,忙問道:怎麼回來了,你的軍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