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欲轉身閃避,可那些符紙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間就圍攻而來,想閃也已經來不及了。
每張符紙上隱現的淡淡金光此刻已經變得強烈的多,即便攻勢尚未動張凡都感覺的出這些符紙蘊含的雷電之力比之剛才又強大了許多。
「哈哈,張凡!看你這麼應付這個。」江濤豁然大笑著,手中木劍宛若靈蛇一般起舞。
被符紙包裹的張凡猛然間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似乎在積壓在自己,連忙撐起自己的護體真元抵禦住符紙的包裹力量。
「師傅,張凡師兄現在好像被一個大雞蛋包裹著哦。」清筠捏著脆生生的語調,好奇的看著師傅冷星。
「呵呵,是有點。」冷星也驀然笑出來,原來江濤那符紙包裹住張凡的就是橢圓形,加上那閃爍的金黃色光暈,咋一看去還就像一個巨形雞蛋。
張凡抵禦住了符紙的繼續收縮,而正在這時聽到外面江濤大喊一聲,陡然之間張凡撐開的護體真元受到了無數的雷電侵襲,那些符紙釋放出的雷電之力一個個毫無遺漏的擊打在了保護張凡的防禦罩上。
「好強。」張凡心驚的感受著外面雷電的擊打力量,如果是一個個分開的話這些雷電恐怕最多就是讓普通人刺痛一下,可如此多的雷電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力量無比恐怖了,張凡若非不斷的輸出力量這外圍的防禦罩早就已經破碎了。
「張凡,別以為你撐住了一時就能永遠支撐住,這些符紙的力量可以完全釋放雷電一個小時,也就是說你的真元護體需要經受一個小時的考驗,我看你有沒有那麼多真元消耗,哇哈哈!」
江濤那張狂的笑聲讓張凡一陣愕然,一個小時?這也太誇張了吧?這小小的符紙中怎麼可能蘊含如此多的力量?
張凡的心驚亦不是沒有原因的,當初江濤那符紙最多劈出一道小的閃電就以是『功成身退』了,但如今怎會強化了那麼多?
「靠,你小子吃多了催長素不成。」張凡惡意的揣測著,頓時又思考起如何脫困,以他現在真元的恢復度是支撐不到一個小時的,就算可以他也不打算乾耗著,這不表明自己沒用嘛?為今之計,就只有破開這些『雞蛋』江濤才不會那麼囂張。
「看來,只有使用這招了,正好乘此機會試驗一下這招的威力。」張凡的嘴角抹起一絲笑容,而這笑容正好被觀察入微的冷星看在了眼中。
「你們注意點看,小凡要破法了。」
身邊那幾個女孩一聽,立刻瞪大了雙眼注視著。
符咒內,張凡微微的閉起了雙眼,心神逐漸的沉入以前修煉的那種空明狀態,四周的一切對他來說以是不存在的,而整個世界只存在著一種寂靜到極致的光明。
江濤也注意到了符咒中張凡的變化,有些不解的停下了手中的木劍,而在此刻張凡驀然睜開雙眼,一股難以言語的氣勢猛然間散而出,這種氣勢不是高手間那種壓迫的感覺,而是一種絕對的掌控,顛覆。
在這股氣勢範圍內的不止是江濤,還有冷星以及她們師徒三人,因為她們三人離張凡的距離並不遠使用也受到了張凡的波及。
那包裹住張凡的符紙在一瞬間化做了煙灰,那消失到毫無蹤跡的狀態彷彿它從未的存在過。而此刻張凡就那麼靜靜的漂浮在離地一米的距離,雙手負立在背後,一年來已經長了許多的頭上下浮動著。最為詭異的是張凡的雙眼,此刻他的瞳孔中竟然是一片慘白的雪色,完全沒有了人類眼中的黑黃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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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範圍內的四人此刻都湧現出了一種驚駭莫名的神情,僅僅在一秒之內清筠,亦瑤已經昏死在了地上,江濤則臉色一下子變成了銀灰色,達到一種可以比擬錫紙的境界;至於冷星也好不到哪去,兩人同樣的神情,眼看著就要支持而不住而暈倒過去。
「呼……!不行了。」張凡一個踉蹌從漂浮的狀態落到地面,而那似乎主宰一切的力量也瞬間消散,江濤與冷星馬上跌坐在地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此刻的他們才感覺到自己全身已被汗跡滲透,整個人跟剛從水裡撈出來沒什麼兩樣。
「張凡……你!」一時間,江濤看向張凡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彷彿現在的張凡已經不是張凡,而是一個『惡魔』或是『神』。
張凡苦笑著擺擺手,現在的他也是極度虛弱,「有什麼話待會在說吧,我們現在都需要休息,而清筠和亦瑤恐怕要恢復不少時日了。」
江濤和冷星這才注意到了躺在地面的兩人,冷星剛想站身扶起她們卻現自己全身使不出一絲的力氣,別說扶起兩人就是自己想要站起來都不可能,能讓自己維持著坐的姿勢已經是她所做到的最大努力。
「快來人。」張凡大喊一聲,沒多久就來了幾名女子,其中三人正是冷星剩餘的幾位徒弟。
看到冷星坐與地上,那樣子彷彿受了很重的傷,加上身邊躺著的昏迷不醒的二人,當下大驚失色,一個個衝上前去呼喊著。
「我……我沒事,扶我回房休息吧,清筠與亦瑤也扶回房間,讓她們休息一下就好了,嗯,把江濤也扶回去。」冷星說著,這才想到張凡,便問道:「小凡你如何?還有力氣嘛?」
「我還行,雖然消耗過度但走路的力氣還是有的。」張凡說著,身形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他那晃晃悠悠的樣子也是勉強之極了。
所以人就那麼各自的回去休息,張凡一回到房間就立刻打坐調養,想到剛才的事情亦不禁滿臉苦色,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演變到了如此的程度。
……
很長的一段時間後,張凡這才覺得自己好了許多,其實若是一般的真元消耗或者是受的傷他都可以在極端的時間內恢復,但這此他所消耗的並不是真元也不是受傷,真正說起來當時所消耗的力量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麼。
「咄咄!」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張凡師兄,你醒了嘛?」聽聲音,正是冷星的五弟子詩蘭的聲音。
「等等,我馬上就來。」
起身打開門,就看見詩蘭那怯生生的小臉露出一抹欣喜的神態,「太好了,張凡師兄你醒了,師傅說你如果醒了就去房間找她,江濤師兄現在也在那裡。」
「嗯,好,一起去吧。」兩人走出幾步,張凡馬上又問道:「詩蘭,我在房間待多久了?」
「嗯……有三天三夜了。」詩蘭掰了掰細白的手指輕聲道。
「竟然這麼長時間?」張凡眼睛略微瞇起,又道:「那姑姑和江濤也是今天才恢復體力的嘛?」
「不是,師傅和江濤師兄在昨天就差不多好了,不過他們的臉色還是有些白。」
「原來如此。」
沒過多久,到了冷星的休息室,張凡略微的尷尬的走進去坐在他們身前。
「詩蘭,你先下去吧。」
「是,師傅。」詩蘭離去的同時關上門。
三人一陣沉默,江濤眼珠子轉了幾下悶頭喝著茶,冷星給自己的只剩一半水的被子重新倒滿後又去給張凡倒水,「呵呵,姑姑我自己來吧。」張凡連忙伸手接過,笑瞇瞇的,頗有一種做了虧心事被現的尷尬態。
張凡給自己倒了水後,喝了口,就聽到冷星清淡的詢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該說一下當時是怎麼回事的?」冷星說著就看到江濤拿杯的手一晃,不少水滴濺出了杯子。冷星斜了他一眼,江濤連忙用衣袖把水擦乾淨。
「姑姑,您就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這使出來會是這個樣子。」張凡苦惱著臉,一看到冷星的臉他就知道冷星有些生氣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冷著臉,她這樣看去很有疏遠的感覺。
「你不知道?難道當時的『那個』你也是第一次使用過?」
「嗯!」張凡重重的點著頭,思緒似乎在一瞬間飛回了自己還在水月宮參悟的時間,「當時我所用的那個並非是什麼招式,也不是什麼法寶造成的,至於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清楚,我把它稱之為『無極』,對於『無極』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在我的『無極』的狀態之中我很強,而這個『無極』也是我一年的苦修所領悟出來的。」
「無極?無極?」冷星凝著臉,對張凡所說的無極讓她有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你說你在『無極』中很強,那你能不能說一下你在無極的時候又如何讓我們產生那種感覺的?」冷星說到那種感覺,她與江濤都情不自禁的渾身一顫,似乎還在未當時的感覺所恐懼。
當時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在冷星自己看來彷彿是到了一個靜到連自己都不存在的地方,在那裡自己不但眼睛看不到,所有的一切感官:味覺,觸覺,嗅覺,視覺,聽覺以及自己的行動能力都統統的被剝奪,唯獨留下了自己的思維,最痛苦的是那個時候自己的思維卻異常的清晰。
冷星雖然沒有去過地獄,但是她敢很肯定的說即使是地獄中的恐怖也比不上當時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