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紅顏 第一卷 第十二章、圍追堵截
    毛可可沒有食言,在往後的幾天裡,她每到下午就會趕過來,不是帶一些燕窩魚翅,就是整一鍋王八湯,有時還會拿從美國空運來的大閘蟹,或者從歐洲進口的烤肉。

    張傑瑞開玩笑問她,病人吃海鮮合適嗎?你這是愛我,還是恨我?

    毛可可回答,愛恨交加。

    話裡似有所指,張傑瑞一時無語。

    陳雯受到的刺激不小,前幾天溫順的像待宰羔羊,現如今經常莫名的脾氣,有時還有點橫挑鼻子豎挑眼,經常不給好臉色。不過,她對張傑瑞的照顧依舊用心,以至於張傑瑞原來每天一頓的下午飯,不得不改為每天兩頓,用病房護士的話說,那就是醫囑頻次由Qd變成了BId。

    說這話的時候,兩個打針的護士妹妹一直在笑,周圍的朋友們也在笑,只有張傑瑞在哭。

    不知從誰的口中,陳雯知道了張傑瑞和毛可可以前的事情,經常在可可來的時候故意耍性子,摔摔打打的表示不滿。毛可可是誰啊,那是大小姐脾氣的典型代表,本來不打算怎麼著,見陳雯有情緒反倒來了興致,不但沒有服輸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的反擊。兩人好幾次怒目相對,如果不是身板寬闊的石頭大神橫在中間,保不準就有大打出手的可能。

    再後來,兩人無形中達成了默契,一定程度上進行了妥協。陳雯還是整日整夜的陪在病房,毛可可不會隨時出現,但是在她下午來的時候,陳雯會稍作退讓,暫時離開一會。

    在兩位美女的交相呼應之下,張傑瑞腦袋恢復的很快,但是胃卻漲得厲害。夥計們經常來陪伴,日子過得不算沉悶,一切都在正常的軌道上,除了下午飯撐得要命之外。

    這一天張傑瑞嘴裡含著剝好的葡萄,美滋滋地聽陳雯唱歌,毛可可提著一大包東西進來,兩個女人對視了幾眼,陳雯還是主動退了出去,否則的話毛可可又要嗲,極盡風騷迷人之能事,主動**的姿態讓陳雯嫉火中燒。

    張傑瑞心中暗自歎息,昨天就因為陳雯賴在屋裡不出去,毛可可使了壓箱底的絕招,即便在他認識毛可可的這麼多年裡,也沒見毛可可如此瘋狂。當時的毛可可對著張傑瑞拋了一大堆媚眼,腰肢扭動的幅度不亞於熱舞時的coco,聲音嗲的直逼林志玲,就連胸前的美麗凸起都險些傷著他,凶器啊!

    好戲不再,張傑瑞笑道:「可可,潮女啊!」

    毛可可今天的穿著看似很隨意,小可愛吊帶背心,白色V字領外套,鏤空雕花腰帶,做舊的牛仔短褲。其實還是別具匠心。張傑瑞曾經在電視上看過一套差不多的,是意大利服裝大師瓦倫蒂諾的作品。依毛可可的個性和財力,很可能是真品,即便不是也是流行款式的山寨版。

    毛可可卻愣了下,小臉有些暈紅,「胡說什麼?」

    「潮女啊?」

    「嗯……找打啊?你又不知道,玩笑開大了吧?」

    「玩笑?沒有啊,你穿得很時尚,很符合潮流,所以就是潮流女郎了。」

    毛可可大悟,這意思啊,呵,沒事了。

    張傑瑞看她臉色不對,突然想到什麼,「你以為什麼意思?」

    「沒什麼,閉嘴!不准再說了。」

    張傑瑞已經笑得不行,「你是不是看過紅音的片子?」

    「沒,我抵制日貨,包括日本片。」

    「害什麼羞啊,二十好幾的人,再過幾年都該而立了,看些a片有什麼不能承認的。不過啊,聽說紅音自己都出來闢謠了,說小日本的潮吹都是假的。」

    「滾!!!」

    毛可可一拳打在他腿上,疼得張傑瑞哎吆一聲說不出話來。毛可可還在後面補充了一句,對張傑瑞的行為進行了準確定性,流氓。

    這一拳迅捷如雷、力道極大,張傑瑞好一會才緩過來,我的可可小姑奶奶,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身上怎麼就沒有一點歲月留下的痕跡?

    「什麼意思?」

    「和以前一樣野蠻,一點都沒長進,以後誰要是娶了,那得做好評傷殘級別的準備,等著拿國家的補助金吧。」

    毛可可的拳頭早已伸在半空中,不同的是這次沒落下,其實她早已有悔意,他們倆很早以前就是無所不談,剛才不過是嘴上說不過,加上有些羞人,一時著急下手重了些。

    「沒打壞吧?要是打壞了咱就不出院了,讓大夫繼續治,我還是每天給你送飯,不准不吃哦!」

    張傑瑞看看她拿來的大堆東西,有排骨有母雞湯,還有水果和甜點,皺眉道:「少吃點行不?」

    「不行?咱們是好姐們,吃不完就是看不起我,你要是看不起我,我接著揍你,再讓你住上陣子。」

    「呃,不是姐們,是哥們。」

    「一個意思,吃不吃,你說!」

    毛可可邊說著,一邊作勢就要打,一招一式的很唬人,張傑瑞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她是練家子,後來和人打架了,才知道都是花架子,也就欺負老實人沒問題。

    「停,停……我吃還不行嗎?不過,你得告訴我一件事。」

    「說來聽聽,我不一定說的。」

    張傑瑞怒視她一眼,要是老子健康的時候,不說我就推倒你,看你老實不老實。

    「你到底是聽誰說我住院的,通報消息的是何方神聖?」

    「真想知道?」

    「廢話,我都問你好幾天了,不想知道我問它幹嘛?」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石頭?」

    毛可可搖頭。

    「耗子?」

    「其實,完全是偶遇,那天耗子開車路過我樓下,順便就告訴我了,還一個勁提醒我不要亂說,說你準備保密什麼的。」

    耗子?他怎麼事後也沒告訴自己。

    辭別毛可可,又吃完陳雯買來的晚飯,張傑瑞鼓著肚子,嘴巴張開一半,招來了狗頭軍師石頭,大神快來給我分析一下,耗子這廝演的是哪一出啊?

    石頭靜靜地聽張傑瑞說完,幾乎沒有猶豫,猛喝一口茶水,打著嗝說:「毛總的公司在開區,離市區二十多里的路程,耗子又不住那地方,他能路過?還能偶遇?鬼才信!」

    「你是說,他是故意的?」

    石頭點點頭,「肯定是,什麼偶遇啊,明明就是蓄謀已久的,說不定為這事等了好幾天。哦,我想起來了,怪不得這廝那陣子天天借車呢,為的就是每天開不同車過去,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

    「有道理,毛可可是個甩手大掌櫃,一般不去公司,要在那裡找到她,還真得花幾天的功夫。那你說,耗子是什麼目的?」

    石頭歎息的看了眼張傑瑞,摸了摸他腦袋,「不是吧,以前挺機靈的人,傷了次腦袋變成這樣了?」

    「別擺擺了,我又不是寫小說的,哪那麼多花腸子。快說,不說廢了你,我很快就有戰鬥力了。」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石頭告訴毛總的目的是讓她來看你,來看的目的是揭穿你四處留情的本性,這麼做都是給誰看的?」

    「你……你是說,陳雯。」

    「對嘍!」

    石頭拉著長腔,進一步分析說:「耗子對陳雯舊情未了,尤其在他知道陳雯的水性楊花是假裝的之後,你瞧他這幾天搖尾乞憐的小樣,傻子都能看出來。」

    「我暈,誰告訴他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你說我該怎麼辦?」

    「難辦,左右為難。」

    「怎麼講?」

    「你要是接受了陳雯,耗子對你沒意見才怪,多年的兄弟之情恐怕要毀於一旦。你要是拒了陳雯,那耗子信心更足,而陳雯又不太可能接受他,將來又得受一次傷。上次就差點自殘了,這回還不上吊啊!」

    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

    呃,貌似有些用語不當,遠稱不上愛情,張傑瑞有老婆了,咱不能隨意侮辱那兩個神聖的字眼。何況張傑瑞根本沒打算和陳雯好,情人都不會。

    如何取捨呢?張傑瑞看向石頭,石頭把臉挪向一邊,此等難題,你自己招惹的,當然是自己解決。

    而張傑瑞面對的難題不止這些,雖然他一再鼓勵媳婦在省城多留幾天,但馨兒歸來是肯定的,如何在她到來之前擺平陳雯,呃,現在還要擺平可可,這是更大的難題啊。

    可可那邊好說,他們是多年的老相識,而且她很懂得處理關係,這兩天的過激舉動,多半是做樣子刺激陳雯的,她絕不會讓張傑瑞為難。但陳雯就不好勸了,張傑瑞與她多日來相處一室,知道她是一個敢愛敢恨、頗有心計的辣妹子,偏偏她過於的相信愛情,相信一份張傑瑞不可能給的愛情。

    怎麼辦?

    逃避,張傑瑞和石頭的嘴裡同時蹦出了這兩個字。貌似也別無他法,只要張傑瑞不出院,陳雯就不會走,他要是提前出了院,那陳雯還不得跟到家裡去啊,到時候更是有嘴說不清。

    按照本來計劃,張傑瑞再有三四天就可以堂而皇之的離開醫院,但是如今看來,必須提前,長痛不如短痛,讓陳雯直接找不到自己,讓她傷心,讓她絕望,加上那邊有耗子擋著,估計是能躲得一時的。

    次日下午,雨一直下,偶爾停下的時候老天也是陰沉著臉,就跟別人欠他錢一般。張傑瑞和石頭密謀了本次行動,讓石頭偷偷辦了出院手續,藉著陳雯下樓買東西的間隙,兩人躡手躡腳的離開病房,直奔石頭在樓下準備好的車。

    意外的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堵在他們車子的外面,上面有一位戴墨鏡的女郎,搖開車窗對著他倆招手。

    張傑瑞驚奇道:「可可!!!」

    石頭也傻了眼,千算萬算不如天算,怎麼半路上殺出了程咬金。

    毛可可摘下墨鏡,笑嘻嘻看著他倆,「真巧啊,快上車吧!帶你們吃大餐,姑奶奶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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