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皇甫嫣的話,簡雲楓更是驚愕,急忙問道:「這無定城中有什麼高手能傷到皇甫家主的?」
皇甫嫣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們無定城只是限製出關,但是對於進城並沒有什麼限制,但是往常無定城中並沒有這麼多高手,金丹期修為的人都不多,更不用說是道胎高手了。」
「那你們有查過麼?」
「查是查過,可是你不知道無定城的情況,人員流動極為複雜,而且每人後面都是中原道魔各派,我們皇甫家平日裡也只是約束並沒有那麼大的權利進行搜查,再者現在無定令不見了,我們也不能大張旗鼓,否則萬一消息走漏,更是中了別人的圈套。」皇甫嫣無奈道。
「唔,原來如此。」簡雲楓袖著手開始思索起來。
而皇甫嫣卻是不住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年輕古怪的掌門,心中對他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除,心中嘀咕:這傢伙居然真是茅山派掌門,不過修為倒真是厲害,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
皇甫嫣接著又假裝為難道:「唉,家父現在受傷在床,我一個女人家許多事情都沒法出面,找不回無定令,我也沒有辦法讓簡掌門出關了。」
她這話倒是說得狡詐,簡雲楓要想出關就得幫她找回無定令,如果找不回無定令那她也樂意看到簡雲楓吃癟,除非是等到崑崙派的高手前來,否則大家誰也別想出關。
簡雲楓低頭想了一會道:「唔,即然這樣,看來也只能先找回無定令了,不過皇甫姑娘,不知令尊傷勢如何?」
「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不過要想完全恢復體內傷勢恐怕得有長白山的靈參才能奏效,唉,現在連關都出不去,還上哪裡去找尋靈參。」皇甫嫣臉上的悲傷表情倒不是作偽。
「靈參?那是何物?」
「靈參就是五千年以上的老參,這東西我皇甫家也只是幾十年前僥倖得到小半株,只有長白山深處才會有。」皇甫嫣苦笑道。
「唔,簡某這次前往長白山若是有機會遇到,定給姑娘帶些回來。」
這傢伙人倒是不壞,就是可惡了點,皇甫嫣想到。
接著她又好奇地問:「不知簡掌門有何辦法能取回無定令?」
「這個……暫時還沒有想到辦法,簡某今日還有些事要處理,明日再登門造訪與小姐商議。」簡雲楓告辭道。
「好走,不送。」皇甫嫣心中嗤道:方纔還裝得一副高深模樣,原來也想不到辦法,明天再看你怎麼辦。
看到簡雲楓出門離去,娟兒湊上來道:「小姐,這傢伙想不到真的是茅山派掌門誒,不過他還真是厲害,連你都不是對手……」
「哼!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我不是對手,我只不過是沒有用絕招罷了……」皇甫嫣氣道。
「你不是連無定神訣都用了……」
「呸,你這死丫頭,盡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你乾脆投入他茅山派門下算了!哼!」
「不過他真能找回無定令麼?」娟兒似乎對皇甫嫣的發怒絲毫不在意。
「誰知道,反正我也沒什麼辦法,對了,爹爹現在怎麼樣了?」
「今日好些了,方才吃了藥。」
「哦,陪我去看看。」說著,兩人便起身往內堂行去。
簡雲楓一回到客棧,張羽顏便問道:「如何?」
「唉,難辦難辦……」簡雲楓搖頭。
「怎麼了?按理說以你的掌門身份過關應該沒問題。」張羽顏不解道。
「不是,是他們皇甫家的事難辦,他們那無定令被人給偷去了。」
「無定令被偷?難道這無定城中還有人敢和皇甫家作對麼?」張羽顏驚訝道。
簡雲楓苦笑一聲:「不但這樣,連皇甫定山都被人打傷躺在床上動不了。」
「這是什麼人幹的?」
「我哪裡知道,我只曉得拿不到無定令我們誰也別想出關。」簡雲楓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壺茶。
「什麼?我們出不了關了麼?」皇璃兒一聽急忙跑過來焦急道。
「暫時是這樣的,咦,我說師侄啊,你天師府不但酒好喝,這茶也不錯麼……」
「你還有心思喝茶!快想想辦法啊。」張羽顏嗔怪道。
「又不是我偷的……我上哪找去,等唄。」簡雲楓一副毫不在乎模樣。
「等?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他皇甫家有什麼打算?」
「他家還能有什麼準備,難道還告訴全城人無定令丟了麼?這無定令可是他家立業之本,想要統轄無定城全靠這東西,你說他們敢聲張麼?不過據說這事已經匯報給崑崙山了,想來崑崙弟子應該在路上了吧,有了崑崙仙令也一樣能出城。」簡雲楓淡然道。
張羽顏眉頭一蹙:「難道要等崑崙來人麼?崑崙距離無定城也不知道有幾千里遠,沒有半月休想趕到。」
簡雲楓一口喝乾了碗中的茶水,砸吧了下舌頭道:「我在想,那些個建造無定城的前輩高人還真是神機妙算,連出關鑰匙也有兩把,難道他們還能料到無定令會被偷?高明啊高明。」
看到簡雲楓這副答非所問的懶散模樣,張羽顏氣得不再說話,只有皇璃兒愁苦著張小臉立在旁邊啃個雞腿。
是夜,月明星稀,秋風漸盛,無定城還是如往常一樣開始安靜起來。
一道黑影自一家不起眼的客棧內飛身而起,微微在屋頂辨認了下方向便縱身掠向遠處,緊接著一道白影隨後追去,一前一後消失在黑夜之中。
後面那白影一起,簡雲楓便知道來人是誰,不過他卻沒有停下,反而身形加速了數分,猶如一隻青黑色鬼魅在無定城內飄忽移動,而張羽顏見對方故意加速,心中好勝心頓起,輕哼一聲身法展開絲毫不落下風。
不過簡雲楓似乎有意刁難一般,速度越來越快,腳下十二地支陣步暗合天地至理,加上體內渾厚的真元,漸漸地便與張羽顏拉開了距離。
張羽顏全身功力運至十成,奈何對方身法實在過於詭異,追了幾個呼吸後,直覺地眼前一花,空蕩蕩的城頭再無一個人影。
「哼!這該死的,就知道沒那麼老實!」張羽顏氣得原地一跺腳。
「誰不老實了?我說師侄女你可得小心些,莫要把人家城頭給踩壞了。」一個略帶幾分調侃的熟悉聲音自張羽顏身後傳來。
「好哇你!」張羽顏頭也不回就一腳往後踢去,卻踢了個空。
抬眼一看,簡雲楓正笑嘻嘻地站在自己面前,問道:「你半夜不睡覺,跟著我作甚?」
「哼!那你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溜出來作甚?」張羽顏冷哼道。
「我?嘿嘿,這個我半夜去哪裡你這麼關心幹嗎?」簡雲楓臉色一正打量了一番張羽顏又道,「難道是你……」
「呸!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張羽顏臉色一紅,不過幸好夜黑看不太出來。
「咦?我想什麼了?我是說難道你也是半夜睡不著起來看月亮麼?」簡雲楓驚訝道。
「你!」張羽顏氣得說不出話來。
「鬼才信你半夜起來看月亮,這麼彎一個月亮有什麼好看的。」張羽顏低聲咕噥了一句。
「哈,這月亮還分好看不好看麼?什麼時候有心情看了,它便是好看的,沒心思看的時候,再圓也不好看。」簡雲楓望著頭頂夜空道。
「那你今天就有心思看了?」張羽顏好奇道。
簡雲楓怪異地掃了一眼張羽顏,忽然咧嘴笑道:「有佳人相陪,怎會沒有心思,哈哈!」
「真不正經。」張羽顏忽感自己心跳一陣加速,急忙運功平息下去。
簡雲楓卻沒有說話,而是就在這無定城頭一屁股做了下去,看著身邊的張羽顏道:「怎麼?既來之則安之,不一起坐坐麼?」
張羽顏愣了一下,最後還是默然坐在他身邊。
兩人一個抬頭靜靜望著頭頂夜空,一個卻是低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無話。
終於,還是張羽顏先出聲道:「你……那日在蠻荒遇到了什麼?」
「嗯?不是遇到了你們麼?」
「不是,我是說你被那金色小紙簽帶走後。」
「唔,這嘛,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哦,應該是一群奇怪的人。」
「嗯?是誰?」張羽顏好奇道。
「算是我的前輩吧。」
「是茅山派的人?」張羽顏驚訝道。
「不是,是歷代慈航心劍傳人。」
「就是你用的那柄金色佛劍麼?原來是那裡學來的,他們還活著?」
「哈,他們自然死了,不然哪裡能輪得到我。」簡雲楓轉頭笑道。
看到簡雲楓對著自己笑,張羽顏急忙又把頭一低。
見對方不說話,簡雲楓調侃道:「怎麼,莫非你在琢磨著也進去學一下?那可是要做尼姑的哦。」
「呸,你才要做尼姑,你不是也學了,怎麼沒做和尚?」張羽顏嗔道。
「誰說我不做?等我回去就要去無佛寺出家了,不然你以為他們把我關在萬佛洞作甚。」簡雲楓扭頭望了一眼張羽顏一臉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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