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的打開那個曾與易明曦交流的郵箱原以為只是空蕩蕩的一片卻沒料到竟顯示未讀郵件七封。自從與易明曦分離她就已經徹底將這個郵箱號碼擱置當時的自己存的是打死不來往的單純心思。
她打開那幾封未讀郵件七封郵件皆顯示圖片標誌。
第一封暗紅色燈罩似是年時已久籠罩著一種時光的萎靡與沉寂。
第二封粉紅色的書架上面擺著那本《暮靄晨鐘》和《北方佳人》書冊的「焦揚」字跡清晰可見。
第三封藍色的公主床疊的工整的明黃色棉被透出一種冷色與暖色交融的歡洽。
第四封淡紫的寫字檯上面鋪著透明的玻璃玻璃下竟還壓著很多年前遊戲的宣傳壁紙。第五封窗台上種在卡通花盆裡的圓圓仙人球像是長勢良好的樣子又圓又大笨拙的可愛。
第六封很古老的復讀機樣式上面寫著永華的字樣。
大概是因為圖片打開的太多第七封依然呈現「顯示中」的狀態她怔怔的看著這些照片腦海裡卻像是曾經相識一般有一種遙遠熟悉的記憶。那樣的擺設佈置明明看起來充斥著女孩兒閨房的脂粉氣息。可他出這些東西給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正在猶疑中第七張照片已經逐漸露出了面目。猶如在等待一次苦苦求來的結果焦揚甚至緊張的忘記呼吸等到照片完全出現。她地所有理智立時崩於一潰……
那第七張圖片竟是那幅《獨愛驕陽》!
即使時隔已久她也能看出這是《獨愛驕陽》最原始的母本。以後她去參賽的那一張反而是拷貝複印所得。因為在母本上面有她最熟悉的印跡。那個作者焦揚的「揚」字雖然是極盡學她地筆法但是那最後的幾筆還是顯現出了他字體的瀟灑與張揚。
她幾乎想要哭出聲這張《獨愛驕陽》顯然已經被他細細的裱了起來。雖然頁邊有些微微黃但是那整體的顏色與佈局仍然像以前那般鮮艷。她曾以為他那麼恨自己肯定會把這張作品扔掉。所以再次見到胸中才會盛滿了那麼洶湧的訝然。
伴隨著這樣突如其來的驚喜沉睡的記憶在一瞬間突然甦醒。焦揚再一次看前面幾張照片這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似曾相識地感受這樣的佈置分明就是她出國前交通花園那處臥室的佈置。
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用力按下熟記的那個號碼耳邊卻傳來了暫時無法接通的聲音。不由的懊喪這才想起他的手機在n市那日好像摔壞所以才可能無法童話。看著那些照片。想來想去焦揚突然記起毓泰他辦公室的電話心下一沉還是試探的撥了出去。
為了以防萬一。她用的是辦公室地電話。
電話接通很快話筒那邊便傳來女性職場化的聲音「你好毓泰集團總裁辦公室。hTtp://」
她心裡一緊「你好我想找一下易總。」
「您是哪位?」聲音沒有一絲情緒化反應「請問有什麼事情?」
翻來覆去的問答已讓她有些不耐於是乾脆報上名字。「我是焦揚你只需告訴易總焦揚來找。」
她抱著電話只過了短短幾秒電話裡便傳來了熟悉的嗓音「喂。」
能和他說話了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焦揚腦子一片混亂。只能喊了一聲他地名字「易明曦。」
情緒使然。這三個字彷彿都在不爭氣的顫抖。
「嗯我知道。」他的聲音低沉的沙啞「焦揚。」
這麼一段乾巴巴的開場白簡直是一種難耐的折磨。焦揚頓了一頓還是決定先說下去「易明曦我看到了你給我的郵件……我很驚訝。」
「是嗎?」聲音依然平靜無波「那是好久之前的了。我一直以為你會看不到。」
焦揚聞言再次看了看日期這才現時間已經間隔了一年之久。
怪不得他會那麼失落地說以為會一輩子都看不到。
「可是我看到了易明曦謝謝你。」她低歎「還有那張《獨愛驕陽》我真的很感激。」
「沒什麼。」他似乎是在苦笑微微紊亂的呼吸聲傳入話筒「要是知道現在會是如此境地或許我不會出那些。」
她突然覺得心痛他的輕笑聲如同一把刀子嘶嘶的割裂她的視線。不知不覺話便已出口「明曦別這樣。」
這次話筒那邊卻連呼吸聲都沒有。靜謐地可怕至極。
良久他笑「別哪樣……」
那麼沉重地笑容傳了過來她雖看不見他的表情卻也能想像地出他眸瞳裡浸泡的是如何凝重的哀傷。是她求他分手是她求他放開自己是她說自己不要和他同路就此離開。
兩月之久原本以為自己的心足夠沉靜。可是卻平白的被這樣的幾幅圖片翻起了心潮。
她再也接不下去這場她主動開始的談話砰的一聲猛地掛斷了話筒。
手狠狠的按在了話筒上眼前卻看到了他心痛的痕跡緊蹙眉頭冷睿的眸瞳中偏偏盛著的是再空洞不過的哀傷。
她抄起包胡亂朝裡面塞好了東西然後給林弈辰打了個電話請好假後迅離開。
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些什麼舉動等到手裡已經拿到了那張飛往c市的機票彷彿才恍然知曉了自己的心思。
就讓自己自私一次放縱一次。她攥著機票狠狠的勸慰自己。就讓自己任性一次再一次見他。
或許這是最後的機會。
飛機落地c市她打車便向毓泰集團行去再次踏入這個城市心裡竟有了一種欲罷不能的恐慌。這個熟悉的地方終是承載了她太多的歡笑與悲苦。
毓泰距離機場很近不到一會兒便到了毓泰集團。房地產行業人才流動性很大幾年未見只有幾個老員工還認識她見得多是新鮮面孔。這倒襯了焦揚的心意匆匆打了個招呼便輕車熟路的登上電梯按下那個熟悉的樓層號碼。
到了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那個熟悉的大玻璃房子裡面卻沒有易明曦的身影。焦揚心裡一慌卻看有秘書自另一個部室走了出來「您好請問您是……」
焦揚一看不認識便擠出微笑「你好我找易總裁。他去哪兒了?」
「易總剛走現在也快下班了啊。」那秘書微笑「這個時間總裁是不辦公的。」
這才現外面已經有些昏黑衝動的趕到這裡竟連時間也沒有注意。看了看表果真已經4點5o。
「他走了多長時間了?」
「大約十分鐘吧。」那秘書已經有了些許警惕「請問您是……」
焦揚苦笑難道這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結果。十分鐘的間隔也就是說她沒命的趕到毓泰的時候他正自毓泰駛開。
什麼叫做擦肩而過?
原來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