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棍子就要落到頭頂,一道白光飛過,棍子不翼而飛。
子謙扭頭一看,心道大喜,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最近揚言要維護世界和平的小月。那道白光不是別的,正是她手裡的一根雪糕。砸飛棍子以後摔到牆上,碎成一朵雪花。
這一手將周圍持棍者震驚,知道來人不好惹,紛紛後退。但劉光正卻沒看到,他踢退阿逼後繼續緊逼,不讓阿逼有還手的機會。
小月什麼本事子謙已經見過,別說這裡十幾個小伙,再來一個加強連也不再話下。見她到來,信心大增,將胸一挺,衝著劉光正一聲大喝,「你還要臉不!」
劉光正正在緊逼阿逼,被子謙橫空一吼,有些惱羞,又惱羞成怒,衝著子謙說道:「看來兄弟也有兩下,下來比劃比劃。」
子謙聽了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這傢伙是個白癡?怎麼只會打?論打肯定不是他對手,但也不能弱了氣勢,小月在哪看著呢。
於是也學著劉光正剛才的樣子擺了一個攤手吊馬,又怕人家笑話,便將兩臂稍彎一些,步子稍虛一些,衝著對方一仰頭,「來呀!」
豈不知,當今社會,習武之人少有,正宗的更是少有,而劉光正所學的洪拳正是家傳,據父親所講,功夫練到極致之人,一舉一動都是飄忽,如若乘風。
子謙小時就練過王八拳,哪裡習得武術,只是擺個花架子還腳低踩虛。但落在劉光正眼裡則不一樣,看著這小子口氣挺沖,又擺出這個造型,還以為他是個高手。心裡也重視起來,擺好架子,小心翼翼,瞅著一個空子,腳下一蹬,便攻了過去。
早在擺架子時子謙就給小月使眼色,要她代自己上,可小月看不懂。也活該子謙倒霉,小月今天穿的**異常,胸前一塊抹布小的不能再小,將一對玉兔包的瓷瓷實實,恨不能勒破,小腰上掛著一道紗簾,下面若隱若現一條白色四腳短褲,顯的兩條**更加細長。
小月本來就單薄,再如此包裝,越顯得青春少女含苞待放的青澀氣息,再加上頭束成一條馬尾,又自鬢角流下兩縷,更加清純可愛,引的一路男子側目相看。
子謙給小月暗示。不用別地方式。就對著小月擠眼抽嘴。那表情和平時擠兌小月穿著暴露一個德行。小月見他這樣就來氣。還以為他又在擠兌自己。因此轉臉不看他。
那邊劉光正架子拿好。一個神龍擺尾就掃了過來。子謙見小月不幫手。見他腿掃過來嚇地一軟。身子急急地向後彎下。剛好躲過劉光正一掃。
劉光正一掃不中立即改掃為切。單腿向下直切。這次子謙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地。眼看要遭。劉光正地身子卻騰空而起。直上雲霄。
眾人正看地緊張。豈料一方忽然飛天。不免驚訝。紛紛抬頭觀望。只見劉光正升至三樓高時。又墜了下來。
原來是阿逼見子謙危險。伸手抓住劉光正往上提了一把。
子謙緩過神來也看到劉光正下落。知道這是阿逼地獨家手段。拋人!這手段在收拾小偷時用過。但那是在草地。這可是水泥路面。三樓下來不死也殘。急得不行。飛身過去一抱。登時眼前一黑。被砸倒在地。
醒來時周圍人頭攢動,光影交錯,眾多雜亂的聲音低聲傳來,等能看清以後,先映入眼瞼的是劉光正那擔憂的面孔。
此時不知該說什麼,就使用平生最常用的打招呼方式,弱弱問道:「你們吃了嗎?」
你們吃了嗎?一句簡單的問候,將劉光正激動的痛哭流涕,「大兄弟,你可醒了?你要不醒,我罪不可赦啊!」
「怎麼了?」
子謙有些懵,剛才不是要打麼?怎麼又變成這副鬼樣?
見他還在激動中,周圍又全是不認識的人,子謙有些害怕,高聲呼道:「月月?月月?」
聽到子謙高呼,一股幽怨又悅耳的女音傳來,「叫什麼叫,叫魂啊?」
汗!原來還沒死,還以為到了陰間,都是剛死的人呢。趕緊一骨碌翻起,對著眾人一笑,「大家見笑了。」
見子謙還能站起,劉光正一陣大喜,一抹眼淚說道:「兄弟,謝謝啊!」
子謙一回頭,「謝什麼」
劉光正嘿嘿一笑,「謝謝兄弟救命之恩,剛才多有得罪,請多包涵。」
子謙這才想起,自己救了他一命,要不是剛才那一撲,他就是有下半生也是在輪椅上度過。頓時感覺自己高大起來,拍拍衣褲上的灰說道:「小事,小事,不值得說。」又扭頭問小月:「我剛昏迷了多久?」
小月身子一扭,她後面立即上來一個帥哥說道:「三十秒。」小月聽了又扭過來,「你聽到了。」
子謙這時才現,小丫頭身後跟了一大群尾巴,都是些十五六歲的毛孩子,男男女女沒一個穿著正經衣服,都是亂七八糟用布接在一塊的。「就問月月,「他們是什麼人啊?」
小月眼睛一閉,頭往後一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子謙當即緊張起來,撥開眾人湊到小月跟前,「怎麼回事?他們是…你的粉絲?」
子謙想不到別的,以小月的本事沒人會欺負她,但後面又跟了那麼多人,著裝打扮又和小月差不多,再根據剛才那小子的表現,只能想到粉絲這個詞。
「不是啦~」小月不耐煩的跺著腳,「他們是我的手下,我是他們的大姐大。」
謙一下子驚呆,大姐大,小丫頭毛還沒長齊呢,居然也是大姐大?但小孩的心思大人怎麼知道,自己也是從那個年齡過來的,現在這麼多人在場,女孩又好面子,因此不能明說,就小聲說道:「玩玩趕緊回切,女娃家家別在外面呆的太久,最近社會治安不太好,趕緊回切。」
小月鼻子一吭,扭頭對後面一夥小鬼說道:「啞巴了,見了人不會叫啊?」
後面二三十號小鬼立即排隊向前,站好對齊以後集體一鞠躬:「老大!」
這一手把子謙差點雷倒,「這是跟古惑仔學的吧?呵呵,小孩家家會耍,好了,回去吧。」子謙笑著兩手做趕鴨子狀,將一夥小鬼弄的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謙哥。」小月小聲說道:「怎麼能這樣子說,這是我好不容易拉起的隊伍,你要有個老大的樣子,我在他們面前把你誇得能上天能入地,你真是……」
謙學著周星馳的表情做詫異狀,「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是這個樣子的!」
「你要死啦。」小月狠狠的擰了子謙一把,「我騙他們說我的功夫是從你那裡學來的,可是你看你今天的表現,真是丟死人了。」
哦~!子謙明白了,這丫頭不好意思跟人說她是受了戒指的影響,才說謊騙他們,自己剛好拿來做幌子。看來要對她講講關於戒指的事了,否則她還以為沒人知道呢。
那天為瞭解戒指封印無痕拼盡全力,導致靈力耗乾,差點暈倒,正躺在床上休息,小月就衝了進來,戒指帶上以後的所有變化,她自己知道,但沒有說出來。無痕則沒有力氣說,也沒開口。再說,在小月的眼裡,無痕一直是精神病人。
關於引渡小月體內多餘能量的事,一直是子謙夫婦商量,小月並不知情,因此小月還以為自己突然變強沒人知道,糊弄小孩就把子謙推出來做幌子。
子謙現在也不戳破她,只當是小孩遊戲,組織隊伍又咋樣?還不是學生?還能搶銀行切?
身後劉光正一夥人見子謙恢復正常,又和阿逼對立起來,十幾號人把阿逼圍住,個個神情緊張。阿逼則兩眼望天,不可一世。
見子謙奇怪的看著他們,劉光正過來解釋,「不要怪哥哥沒禮貌,主要是謙哥太傲氣,根本不拿正眼看我們,我知道他厲害,可是也不能這樣看不起人,所以,兄弟你多多包涵,我絕對不會和你為難。」
子謙聽完頭上一道黑線,怎麼到現在他還沒弄清主角配角,就對阿逼眨下眼睛一招手,阿逼立即飆,雙手掄的飛快,十幾根棍子全被格飛,幾個離他較近的小子躲閃不及被棍子打倒,離得遠的則被嚇的後退不及,紛紛絆倒。一時鬼哭狼嚎。
見周圍躺了一圈人後,阿逼則興奮的咧嘴吼叫。子謙則鬱悶異常,心裡把自己罵了個半死,沒事擠什麼眼招什麼手,原本招手是要阿逼過來,豈知阿逼只認得一個意思,只要揮手,就是示意自己動手。
劉光正一看則是大驚,自己弟兄一轉眼就被人撂倒,心裡氣憤異常,一聲大吼跳了過去,對著阿逼喝道:「好硬的手段,既然如此,我們單獨比劃比劃。」
眼看阿逼向劉光正衝去,子謙一聲大喝,「住手!」
至於為什麼要擋劉光正,因為子謙突然想到一個主意,這傢伙既然懂些武藝,又是在這裡混飯吃,不如收羅到自己麾下,就算不能,做個朋友也好,從他對自己的態度轉變上來看,他的為人不差。
劉光正其實也怕,對方實力太強,自己上也是白上,只是在這麼多兄弟面前下不了台,純粹的打腫臉充胖子,忽聞子謙一聲招呼,心裡落下一塊石頭,剛才人家已經接了一次,怎麼可能還接一次。
聽到子謙喊停,阿逼配合的將手收回來,衝著劉光正一呲牙,吐出一個詞,「傻B!」
劉光正一怔,子謙急忙擋在他身前,衝著阿逼嚷道:「混賬!」
阿逼被這一聲怒吼鎮住,抬頭一看是賜給自己大名的主子,不禁暫停當前動作,細細琢磨,貌似這個詞比以前那個媽勒個逼更為震撼。
但在外人看來卻不一樣,想不到面前這個年輕人竟有如此氣勢,身材比例懸殊如此之大,也敢對之大吼:「混賬!」可見其霸王氣勢,比之更為駭人。
尤其是那幫小孩,目睹阿逼雄偉身軀,十幾強敵於面前不屑一顧,彈指間俱以飛天摔地,直歎世間少有之猛人,宇內無人可匹敵,竟料強中還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斜刺裡出來一位青年才俊,看似羸弱實則霸道,一吼之下制敵於無形,卻不見有半點費力之處。
子謙則是小鼓咚咚響,說到底這傻子和自己不是很熟,萬一吼不住怎麼辦?幸好,吼住了。
見眾人都愣在當場,就對小月輕聲說道:「這下替你露臉了吧?」
小月嬌嗔一聲,小聲回道:「還不是欺負你表弟不懂事。」說完扭頭問身後一群小孩:「謙哥表現怎麼樣?」
眾小鬼立即醒悟,同時鼓掌,滿眼崇拜!
劉光正也明白過來,看著子謙愣了半晌才結巴著說道:就是謙哥?」
子謙則擺出一副自認瀟灑到一塌糊塗的笑容應道:「小弟剛進社會,謙哥兩個字,實在當不起。」
劉光正這才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你如此厲害,原來是最近風頭正勁的謙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兄台剛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見諒。」
子謙其實也是小孩子,只是跟著神棍學了些江湖規矩,再加上整天和混混在一起,自然也變的圓滑些,但被外人捧,還從沒有過,今夜連著兩次被人捧,雖然第一次的是些半大小子,但也是美滋滋的。
眼下被一個年長自己十歲的漢子捧,不禁有些高了,呵呵笑道:「沒關係沒關係,我經常被人認錯,已經習慣了。只是有個問題,你們怎麼想起今晚來劫我?又是怎麼認得我?」
劉光正哈哈一笑,「好說好說。」說著給子謙使眼色,意思讓子謙進屋。
子謙也明白他的意思,這地方人多口雜,確實不適合說話,就點頭同意,又對小月說:「哥不陪你玩了,你趕緊回去,回去晚了你爸爸又開車四處找。」
小月白了他一眼,扭頭就走。她身後的一群小鬼則紛紛說道:「謙哥再見。」
子謙一一招手相送。
等小鬼們走遠,才跟劉光正進了一間廊。
說實話,溫州廊子謙從未進過,只是在傳說中聽過,據說裡面溫玉暖床,茶醇酒香,按摩女子,勝過嬌娘。因此進門時忐忑不安,等進去看了環境以後,心裡把說這個話的人鄙視了千遍,媽的再也不能聽校門口修自行車的胡吹了。
裡面女人到是不少,沒一個可以稱得上女孩的,不是指生理上,單指年齡上,就是把膜補了也只能稱之為老女人,決不能稱為老女孩。
現在也明白為什麼屋裡搞得影影綽綽,弄上紅窗紗,原來是為了使燈光變的昏暗,這樣就看不出來她臉上的褶子。
幾人走進一個小包間坐定,除了子謙和劉光正、阿逼,還有兩個跟著劉光正混的親信。一坐好劉光正就掏出一包金白遞給子謙,「謙哥,來一根。」
子謙原本不抽煙,也從不接別人的煙,但現在是黑社會了,還是大哥,不抽煙不像樣子,就大咧咧的拿了一支,旁邊立即有人點上。
子謙學著劉光正的樣子吸了一口,立即被嗆的咳了起來,將劉光正一班人嚇的一愣。等他咳完了才聽他說:「媽的最近喉嚨不舒服。」這才表現正常。
子謙裝模作樣的吞雲吐霧,劉光正又給阿逼敬上一根,阿逼也學著子謙的樣子拿在手裡,看著幾人愣,不知如何是好。
子謙看他的樣子難受,就對其他幾人說道:「別理他,神經不正常。」
劉光正猶豫了一下問道:「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阿逼就要開口,子謙一把按住他的嘴巴,「叫他阿逼就好了。」
劉光正立即恭敬的點火,「逼哥好!」
阿逼看著火苗眼中一絲恐懼,一下將火吹滅,又把香煙塞進嘴裡,咬了兩口吐了,「混賬!!」
劉光正幾人一時愣住,不知如何是好。子謙笑道:「找些能吃的過來。」
旁白一個小伙立即竄出,不多時抱回一個西瓜,劉光正張羅著拿刀,子謙擋住不用,一掌劈開遞給阿逼,「吃吧!」
阿逼拿著一聞,立即大口吞了起來。剛吞兩口忽然不動,眼睛盯著子謙,眨巴眨巴。隨後一溜煙跑了出去。
子謙被他整的心煩,就不管他,問劉光正:「說正事,你們怎麼知道我今晚從這過?」
劉光正紅著臉一笑,「有人通知我,說城裡最近最牛的就是你,最近了一筆橫財,我剛好又缺錢花,所以….嘿嘿。」
「那你知道我那錢是怎麼來的?」
「不是從台灣人手裡搶來的?」
一聽劉光正這麼說,子謙心裡歎了一句***這麼缺德,還以為這事沒人知道,***都傳到城外了。一把將煙扎滅,「這話誰說的?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
劉光正一愣,閉眼像是在回憶,想了半晌一拍腦袋,「在破車酒吧,一個女人說的,當時除了我們幾個還有癩皮昌他們。但他們不信,所以沒來。」
一個女人?子謙眼睛瞇起來,先問了一句:「漂亮嗎?」又搖頭否認,「我是說長的什麼樣子?多大年紀?看上去像是做什麼的?」
劉光正想了想,「我看女人都記不太準,穿的都很少,看上去想是做…我們這一行看女人都是一個德行,看什麼樣的女人都像**的。」
們太過分了。」子謙還要問那女的見過幾次面,目前會在哪裡。還沒問,忽然聽到一陣低沉的哦。」聽聲音好像是阿逼,一想壞了,這廝來的時候看過黃碟,怕是要出事,立即起身奔出去。